斥候翻身下馬,跑至顧驍麵前單膝下跪,並雙手獻上書信,說道:“遵太子妃之命,將家書遞交太子殿下!”


    “映雪的家書?”顧驍又驚又喜。


    連忙伸手取過書信,並打開閱覽。


    當看清署名後才幡然醒悟。


    這哪是蘇映雪給他的家書,分明是七女寫給自己的家書啊!


    “都說女人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怎麽映雪事事為她們考慮周到?”顧驍兀自嘀咕道。


    不巧,全被身邊的洛宇給聽去。


    洛宇麵不改色解釋道:“太子妃蕙質蘭心,待人處事溫文爾雅。雲初她們對她是發自內心的恭敬,也正是因為有太子妃的管理,殿下的後宮才能和睦相處!”


    顧驍笑盈盈取出洛雲初寫給自己的信,大概掃視一眼內容,然後就交給洛宇,讓洛宇也好好看看。


    蘇映雪和許嘉柔沒有寫什麽思念之詞,反倒是寫了最近身體的變化與胎兒情況,大概意思就是讓顧驍放心,安安心心領軍征戰。


    沈月和宋初宜,則是將剛查出喜脈的好消息,寫在書信上讓顧驍知道,她們兩人沒有辜負他的期盼。


    沐白芷與方雁迴,則是先控訴對顧驍的思念之情,之後就叮囑顧驍多保重身體,畢竟她們幾人都不在身邊,沒法貼身服侍顧驍。


    “當初她生下來的時候不到五斤,末將看著她一點一點長大。然而現在,當初的小丫頭都要當母親了。”洛宇顫抖著雙手,將書信遞還給顧驍。


    顧驍坦然接過,說笑道:“她在嶽父眼裏始終都是個小丫頭片子,但在本宮眼裏,她是本宮的人,是孩子的母親!”


    “殿下說的是。”


    一笑置之,背手而立。


    顧驍眺望遠處滾滾黑煙的濰城,說道:“最晚明天,濰城反叛的士兵肯定會打開城門,到時大軍就突破濰城,火速趕往南楚首都!”


    “末將遵命。”


    有洛宇幫忙盯著濰城的情況,顧驍完全可以放心做其他事情,因此他將家書全部折好,交給路擎暫時保管。


    主仆兩人騎著戰馬,往營地方向馳騁而去,沒用多長時間就抵達營地,翻身下馬,剛好看見,鄭絮奮力的將陳若蕪趕出營帳。


    陳若蕪腳下打滑,重重摔倒在地。


    “若蕪!”


    顧驍驚叫出聲,連忙朝陳若蕪的方向大步跑過去,慌慌張張扶起陳若蕪,查看她有沒有哪裏被摔傷。


    “殿下…殿下…若蕪沒事…”陳若蕪說話語無倫次,麵色緋紅,連忙推開顧驍的雙手。


    “真的沒事嗎?”顧驍不放心問道。


    陳若蕪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不小心受了點皮外傷,拿藥塗一塗就沒事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道理你還是不懂嗎?”


    “殿下…清樂縣主不是有意的!”


    “是不是有意的,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顧驍說話語氣非常衝,顯然是在怒頭上。這個時候隻要顧驍見到鄭絮,肯定會對鄭絮加以指責,甚至還有可能會動手!


    陳若蕪連忙攔住顧驍,著急解釋道:“清樂縣主近日食欲欠佳,昏昏欲睡,若蕪是擔心長久以往,會對她的身體造成損害,這才纏著她進食。”


    “你是為了她好!她再怎麽樣也不該向你動手!”


    “是若蕪沒站穩,不關她的事!”陳若蕪態度果決,顯然是鐵了心要護住鄭絮。


    “你!”顧驍瞬間啞口無言。


    踏踏踏——


    這時耳畔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其中還夾雜著一道很熟悉的聲音,似乎還在喊著太子殿下?


    顧驍迴頭張望。


    赫然發現,來人竟是幾名魑衛。


    他清楚記得。


    這幾名魑衛奉命留在邯關,看守芍藥等候消息,現如今卻突然騎乘快馬追隨而來。


    莫不是…趙埠鑄已經將人接走了?


    猜疑間,幾名魑衛幾乎同一時間翻身下馬,麵朝顧驍恭敬下跪,喊道:“卑職拜見太子殿下!”


    隻見顧驍微微揚手,幾名魑衛就先後站起身來。


    “本宮交付給你們的任務,如何?”


    “鹽鐵使大人已經將人接走了!”


    “什麽人?”陳若蕪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陳若蕪不認識鹽鐵使是誰,也不知道這鹽鐵使跟顧驍是什麽關係,更不知道芍藥還活著。


    “呃……”魑衛欲言又止,尷尬一笑。


    那一刻,陳若蕪明白自己逾越了。


    先是低頭頷首,之後就是小心翼翼往後退後,留下足夠的空間給顧驍和魑衛說話。


    顧驍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


    於是,眼神示意魑衛退下。


    淡然自若將陳若蕪叫到一旁,環顧左右,確認沒人刻意靠近之後,才附在陳若蕪耳畔輕聲細語。


    “芍藥沒死!”


    “什麽?”陳若蕪大吃一驚,問道:“可太子殿下不是對外宣布,芍藥對您不敬,已經被您杖殺了嗎?”


    顧驍臉色一沉,語重心長解釋道:“你自以為對芍藥和鄭絮不錯,卻根本不知道芍藥跟鄭絮時刻想著逃跑,更不知道芍藥提議鄭絮,要利用你逃出軍營!”


    “是鄭絮扼製了她的想法!”


    “為了嚴懲芍藥,也為了給鄭絮一個警告。本宮下令杖責芍藥,但芍藥雖是女人,思想卻是冥頑不靈,非但不服軟,反而還惡語相加!”


    語如雷貫,字字珠璣。


    陳若蕪被震驚的瞠目結舌。


    難以置信。


    她第一眼見到鄭絮和芍藥的時候,她們就互相為對方塗抹傷口,那副無助憤怒的表情,深深觸動了陳若蕪的心弦。


    許是因為她們同為女人,或是因為陳若蕪的憐憫之心,讓陳若蕪對鄭絮、對芍藥都倍加關心。


    但沒想到,陳若蕪對她們的關心與嗬護,會被芍藥當成理所應當,甚至是盡可能的利用。


    她當初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似乎就沒有考慮過後果,更加沒有考慮過她今後的處境。


    芍藥將自私自利,忘恩負義的嘴臉,可謂是演繹的淋漓盡致。


    陳若蕪覺得非常心寒。


    難怪顧驍老是在她麵前,有意無意說不要太善良之類的話,起初她覺得顧驍就是沒事找事,但現在想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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