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雁迴淡然自若,毫不慌張。


    反倒是她身後那名秀麗女子,看向兩人的眼神有點複雜,也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麽。


    被顧驍打懵圈的幾名混混,傻傻環顧周圍駐足觀看的百姓,看他們麵露不屑、冷眼的表情,一個個隻覺得自己臉上無光。


    領頭的混混裝模作樣摩拳擦掌,憤怒的說:“臭小子,你是哪裏來的,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啊!”


    “你爹娘沒告訴你嗎?”顧驍不由得嗤笑道。


    此話一出,幾名混混勃然大怒。


    “你娘個腿,老子踏馬打死你!”


    兇神惡煞朝顧驍猛地撲來,顧驍剛準備動手,隻見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紫色身影。等他再次正眼直視前方的時候,赫然發現幾名混混被紫衣給撂倒了。


    那些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混混,一個個躺在地上哭爹喊娘,那副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紫衣不盡興拍了拍手,隨之麵朝顧驍走來,剛想向顧驍跪下行禮,卻見顧驍眉頭一蹙。紫衣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跪下暴露顧驍的真實身份。


    殊不知就在他們打鬥的時候,一夥年輕力壯的男子們,跟他們恰好擦肩而過,徑直走向繁華街巷中。


    “把他們帶去府衙,讓許大人好好收拾一下。”顧驍麵朝紫衣囑咐道。


    一聽要把他們抓去衙門,那些混混顧不得身上疼痛,撒腿就想跑。但落在紫衣手裏,隻能說他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好日子過到頭了。


    紫衣出手狠辣,三兩下就將他們的狗腿打斷,不顧他們痛苦的哀嚎聲,直接抽出其中一個人的腰帶,將四個人的左手牢牢綁在一起,最後拽著腰帶,硬生生把他們拖走。


    周圍的百姓看見這一幕,倏然明白麵前這對夫婦大有來頭,其他的暫且不說,你看看那個身材矮小的男子,不僅會武功,而且出手比官兵還要狠辣。


    嘖嘖嘖…不好惹啊!


    事情解決了,顧驍轉身就走。


    “雁迴。”


    方雁迴想跟上顧驍的步伐,可迴頭看見呆若木雞的秀麗女子,本想就此跟她道別,但又怕會被其他心懷不軌的人盯上,故而就拉著她的手,趕緊跟上顧驍。


    “太…相公。”方雁迴叫住顧驍。


    顧驍迴頭一看,驚愕發現方雁迴帶著那個秀麗女子追來了,不等他追問為什麽,方雁迴就率先開口了。


    “相公,現在天色還早,不如我們先將這位姑娘送迴家吧,免得一不小心又遇上心懷鬼胎的人。”


    “…不…不必了…我可以自己迴家的…”秀麗女子出言婉拒,實在不好意思打攪他們夫婦。


    “遇見了就是緣分,我送你迴去!”


    見方雁迴態度堅決,顧驍也不便再說什麽,因此也就附和著說話:“好人要做就做到底,那就一起送姑娘迴去吧。”


    “這…那多謝兩位了。”


    “帶路吧。”方雁迴說道。


    秀麗女子點了點頭,帶著顧驍和方雁迴往前方走去。走著走著,顧驍就發現不對勁。


    因為他們越往裏麵走去,街道地段就越是繁華,這裏的土地價格非常昂貴,能住在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富人和權貴。


    一介民女,怎麽會住在這?


    直到他們將秀麗女子送到家門口,抬頭看見宅子上的招牌以後,顧驍才得到了答案。


    這名秀麗女子,正是陳若蕪!


    “你是陳若蕪!”方雁迴後知後覺。


    陳若蕪輕點頷首,說道:“民女正是陳若蕪,兩位恩公既已到家門口,不如進來喝杯茶吧,也算是民女報答了兩位恩公的恩情。”


    “這…”方雁迴默默看向顧驍。


    “那就進去坐坐吧。”


    “請!”陳若蕪將兩人領進家門。


    顧驍大大方方邁入宅院,方雁迴緊隨其後。等兩人完全進入宅子之中,陳若蕪就習慣的關上了大門,並且插上了門栓。


    “大白天栓門?”方雁迴感覺奇怪。


    陳若蕪自嘲道:“小女子是個不祥之人,栓門也是為了保護自己,請兩位恩公見諒。”


    “小心一點是好事。”顧驍說道。


    “恩公所言極是。”陳若蕪微微一笑,繼續領著兩人往裏走去。


    走了不少路,顧驍發現這所宅院很大,可自始至終沒看見其他人影,似乎隻有陳若蕪一個人住。


    顧驍忍不住好奇心,詢問道:“這麽大的院子就你一個人住嗎?”


    “我喜歡清靜,故而沒有雇傭其他人務工,再者也沒有人願意來這不祥之地。”陳若蕪不由得黯然神傷。


    字裏行間,都充滿了自卑。


    顧驍於心不忍,就多嘴問了一句:“那些混混經常來騷擾你的嗎?”


    “基本上天天都在,習慣了。”


    不對啊!


    他們跟飯館掌櫃達成交易,他用他的生命來彌補不敬之罪,而他則讓路擎幫陳若蕪收拾了騷擾的人。按道理來說,陳若蕪應該沒有麻煩了才對啊。


    “難道沒人幫你嗎?”顧驍不悅問。


    話中有話,使得方雁迴側目而視。


    陳若蕪雙目茫然,歎息道:“前兩天倒是來了一夥人,說是要幫我解決麻煩,但我堅信天上不會掉餡餅,認為他們用心不純,故而就沒同意幫忙。”


    原來如此。


    顧驍暗暗鬆了口氣,有些愧疚的問:“你身邊是不是除了個飯館掌櫃,就沒有其他人幫你了?”


    “你怎麽知道他?”陳若蕪不解道。


    “道聽途說。”顧驍一笑置之。


    外麵的流言蜚語有多離譜,陳若蕪心裏最是清楚。因此也就不覺得,外來人會知道這些事情。


    陳若蕪唉聲歎氣,惋惜道:“他是個知恩圖報的好人,這些年來也是他陪在我身邊保護著,但現在他也自戕死了。”


    聞聽此言,顧驍心裏挺不是滋味。


    飯館掌櫃就像是陳若蕪的守護神,守護神死了,其他外人就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她,今天可能調戲幾句,明天可能就直接闖進來了。


    也幸虧陳若蕪住在這繁華街市,如果被人強行闖入,隻要大喊一聲,街坊鄰居就會聽見聲音。


    但凡你住的位置偏一點,沒有街坊鄰居的幫襯,那會發什麽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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