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懷著孕前來送行,扯著帕子看小鄒氏和梁晗郎情妾意,自從她和林小娘的謀算被揭穿後,梁晗就沒怎麽給過她好臉,還是明蘭嫁給顧廷燁之後,她在伯爵府的日子才好過起來,雖然也沒幾人看的上她,但也沒人敢給她甩臉子了。


    看著隊伍前方的顧廷燁,墨蘭自覺也有了靠山,扭著腰款款走到梁晗麵前:“六郎你且安心跟著去吧,好歹副將顧候是你名正言順的妹夫,怎麽都比拐了彎兒的統領姐夫指的上些。”


    此言一出,大小鄒氏和沈家姐妹都對她怒目而視,見此場景,拉了滿場仇恨的墨蘭反而得意洋洋:“我說錯了嗎。”說著看向沈從英:“不僅撿了我妹妹不要的婚事,還護不住自己的孩子,身為大娘子,嫡出的孩子親近一個妾室,當真讓人羞與為伍。”


    梁晗皺起眉頭:“你少說幾句。”


    墨蘭這才收斂:“六郎你一路上小心,有事就去找妹夫做主。”


    說完轉身看向小鄒氏,小鄒氏有心不想理她,但想到此去自家姐夫沈從興和主君都在墨蘭妹夫手下,隻能委屈巴巴的跟著墨蘭走了。


    被墨蘭這樣一通攪和,其餘人也沒了送行的興致,沈青萍跟在大鄒氏身後一起迴了沈府,剛進府就巴巴的問:“嫂嫂,二哥哥此番出征,官家可有賞賜?”


    大鄒氏此時心中還滿滿都是對沈從興的擔憂,被她突然這樣問了一句還沒反應過來。


    沈從興的大女兒沈珍珠再也按耐不住絕望,抄起手邊的茶水就潑了沈青萍一臉,幸而沈青萍下意識揚起胳膊擋了一下,否則這滾燙的茶水定要將她整張臉燙毀。


    沈珍珠淚流滿麵:“求姑母給我和妹妹留一條活路吧!姑母在婆家過得艱難,可我和妹妹連個婆家都尋不上了!”


    沈玉珠吩咐下人把不相幹的人都攆出去,快步走到沈珍珠麵前護住她:“大姐姐也是這段日子心裏苦,還望姑母不要過於苛責。”


    沈青萍這時才反應過來,驚聲尖叫:“你竟敢對長輩動手!”


    大鄒氏一拍桌子:“夠了!珍珠固然有錯,那也是你逼得!”


    沈青萍掃視了一圈:“好,好啊,二哥哥剛走,你們就迫不及待露出真麵目了,今日的屈辱我記下了,你們且等著!”說著拂袖而去。


    英國公雖然請戰,但他年事已高,趙頊並未點頭,此時祖孫三人坐在一處,張桂芬在一旁看著二人下棋。


    “李秉常和耶律淳身邊的人已經送過去了,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皖麗和嫦箏。”


    “這兩個姑娘小時候就機靈,對她們委以重任,我也放心。”英國公點頭。


    皖麗和嫦箏是一對雙生子,雖然樣貌相似,但皖麗身子康健,也更喜歡舞刀弄劍,被英國公誇讚過巾幗不讓須眉,嫦箏相較皖麗身子更加柔弱,心思細膩。


    不同於秦月時月是家生子,皖麗和嫦箏是英國公手下將士的遺孤,剛好英國公隻有張桂芬這一個女兒,就把她們接進府裏照料,也是給張桂芬做個玩伴,三人感情甚篤。


    皖麗被送去了遼國耶律淳的手下,化名萬裏,女扮男裝從軍中做起,嫦箏則是進了西夏的皇宮,成了李秉常的一名侍女。


    “她們此去,是為了我大宋的萬千百姓,母親請放心,我會盡我最大努力保護她們安全。”趙頊認真承諾。


    張桂芬摸了摸趙頊的小腦袋:“打鐵還需自身硬,隻要我們強大起來,哪怕她們身份暴露,遼和西夏也不敢動她們一根手指頭。”


    曆史上的遼國滅於女真之手,1115年,天祚帝派遣二十萬騎兵和七萬步兵救援黃龍府,但在七萬步兵被女真兵擊敗之後那二十萬騎兵竟然直接逃走;1120年,阿骨打兵分三路進攻遼國上京,女真兵隻用了一個上午就拿下了上京。


    而西夏則是在梁太後的手中起死迴生,她親率西夏軍民,堅壁清野,誘敵深入。一方麵在靈州集結10萬鐵騎,堅守不退。另一方麵又派遣輕騎斷絕宋兵糧道。長途跋涉的宋軍剛到靈州,又饑又困。西夏軍隊以逸待勞,立刻掘開黃河堤壩,猛灌宋營,宋軍無備,淹死無數。十萬大軍隻剩一萬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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