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希希迴到自己的身軀裏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就是吃得太多了,拉出的粑粑格外得臭。


    秦婉他們吃完早飯時風良遠和趙春華還沒迴來。


    她裝模作樣地發了個消息給他,詢問他在哪兒。


    風良遠過了好一會兒才迴,說是在親戚家,讓秦婉不用擔心。


    可秦婉心裏清楚,他肯定在文茵那兒呢!


    昨夜趙春華去找文茵的時候,文茵原本還在生他的氣,可在聽到風良遠那麽傷心落魄時,她又心軟了。


    畢竟她對風良遠還有感情,而且日後還需要靠風良遠給她優渥的生活。


    文茵把風良遠找迴來後陪了他一晚上。


    也是因為風良遠在,孫明烈才沒敢去騷擾她。


    風良遠和趙春華離開後,季巧蘭忍不住問文茵:


    “文茵,你說他還靠譜嗎?”


    文茵蹙眉:“媽,你這什麽意思?”


    季巧蘭抿了抿唇:


    “你給他當小三不就是圖他有錢嗎?可他現在連給你跟宇航找個住處都做不到,還讓你受那麽多氣。”


    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文茵心裏也有氣,但她還對風良遠抱有期望。


    “媽,阿遠現在的困境隻是暫時的,等他掌握了秦氏集團,他就會風風光光地把我娶迴家!”


    季巧蘭歎了口氣:“從你懷宇航的時候,他就說過這話,到現在還是這話。”


    “我就怕你等來等去又是一場空!”


    “媽,你到底想說什麽?”文茵不悅地問。


    季巧蘭湊近過去,壓低了聲音道: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另作打算,我昨兒去打聽過了,趙子耀在城裏混得挺好的,都是個小老板了。”


    聽到趙子耀這個名字,文茵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怒聲道:


    “不是說不許提起他這個人嗎?怎麽又提起他!”


    “我就給你提個醒,畢竟宇航是他的兒子,要是風良遠這兒不靠譜,你還能有個歸宿!”


    文茵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媽,你給我記住,宇航是阿遠的兒子,他可以姓風姓文,但絕對不可能姓趙!”


    季巧蘭見她這樣便沒再多說。


    院子裏,文宇航正帶著風殤雪在玩雪。


    文茵看著他們,深吸一口氣,臉上揚起笑容:


    “宇航,雪地裏冷,帶妹妹進屋去玩吧!”


    文宇航一邊喊著我不要,一邊搓起一個雪球砸向風殤雪。


    風殤雪年紀小,被雪球正中腦門,氣得她大罵:


    “你再敢砸我,我就弄死你!”


    文宇航衝她做鬼臉:


    “略略略~有本事你就來啊!”


    說著,他還又砸了一個雪球過去。


    風殤雪氣得抓起手邊的石子狠狠砸向文宇航。


    石子跟雪球不一樣,雪球一砸就碎了,可石子一砸,碎的隻能是皮肉。


    隻聽砰的一聲,文宇航的腦門被開了瓢,鮮血嘩嘩流淌。


    文宇航哇的大哭起來。


    文茵嚇得連忙跑過去:“宇航,你怎麽樣?”


    “媽媽,我疼!”


    文宇航捂著腦袋哇哇大哭。


    文茵看見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頓時大怒:


    “殤雪,你怎麽能拿石頭砸哥哥呢?”


    風殤雪冷哼一聲:“他先砸我的。”


    “那你也不能用石頭砸啊!”


    文茵罵完後便急忙抱著文宇航去村裏的小診所。


    她根本沒注意到風殤雪看她的眼神充滿了陰狠。


    文惠聽到動靜出來,看見風殤雪的眼神還被嚇了一跳。


    知道風殤雪不一般,可真的看見一個不到一歲的孩子臉上露出這樣狠毒的神色時,她不可能淡然麵對。


    似乎是注意到了文惠眼中的恐懼,風殤雪立即揚起天真的笑:


    “大姨,雪地裏好冷啊!抱~”


    文惠勉強扯起嘴角,走過去抱起她:


    “咱們迴屋,大姨給你衝奶喝。”


    文惠衝了一瓶奶給風殤雪,然後就跑出去找季巧蘭。


    季巧蘭見她跟見了鬼似的不禁疑惑:


    “你這是怎麽了?”


    文惠深吸一口氣,低聲道:


    “媽,殤雪這孩子實在是太嚇人了,她剛用石頭砸傷了宇航,還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看文茵。”


    季巧蘭蹙眉:


    “咱們原本就知道這孩子不一般,那大師都說了不能當一般孩子看。”


    “可她的眼神真是太嚇人了!”


    文惠的聲音忍不住拔高了一些,季巧蘭連忙捂住她的嘴:


    “噓!那個大師的徒弟淩機師傅在咱家呢,你小點聲,別打擾了他!”


    文惠大驚:“他什麽時候來的?”


    “就前天晚上,文茵領迴來的,說是讓我們給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就把後麵的儲藏室收拾出來給他住了。”


    “他好像在躲什麽人,一直也不出來,連飯都是文茵給送進去的。”


    文惠聽了這話,心裏更是發怵。


    “媽,咱們要不迴帝都吧!”


    季巧蘭:“外頭下了那麽大的雪,山路都被封了,你咋迴去啊!”


    “那怎麽辦?我不想待這兒了!”文惠焦慮得不行。


    季巧蘭安慰道:


    “沒事!再忍兩天,等雪化了,山路通了咱們就迴去。”


    文惠歎了口氣,看著外麵白茫茫的雪地發愁。


    這雪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化呢!


    跟她一樣想迴去的還有風良遠,這個村子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可偏偏大雪封山,車子連去縣城都困難,更別說迴帝都了。


    現在他整天待在房間,除了吃飯上廁所,壓根都不出門。


    趙春華想跟他說話緩和一下關係,奈何他就是不肯理。


    於是趙春華就把氣撒在秦婉身上,秦婉也不慣著她,每每都把她氣個半死。


    這天早上,秦婉他們沒叫她吃早飯,她氣得把碗都摔了:


    “你們眼裏還有我這個長輩嗎?吃飯都不喊我,是誰都不打算管我這個老太婆了嗎?”


    秦婉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碗,隻淡淡說了一句:


    “家裏的碗不多,現在又沒法出去買,媽你摔了自己的碗下頓飯就自己想辦法吧!”


    “你……你……”


    趙春華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秦婉的鼻子大罵: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攤上你這麽個兒媳婦,這個家還有我過的日子嗎?”


    秦婉:“媽您不想過也沒人攔著您去死,家門口就是河,您自便!”


    “好啊!你們都不管我,那就讓我去死吧!”


    趙春華說完就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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