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王司馬越風風火火地把將領們召集起來,打算大幹一場,還定好了出兵的日子。


    到了那天,將士們齊刷刷到齊,開完動員大會,酒足飯飽後,司馬越就開始排兵布陣。他安排琅邪王司馬睿當平東將軍,負責監管徐州的軍事,守在下邳。


    司馬睿領命後,趕緊說:“我想請參軍王導當司馬,跟我一起管理軍隊。”


    司馬越大手一揮,同意了。之後,司馬越親自率領三萬精兵,向西駐紮在蕭縣,又讓範陽王司馬虓從許地出發,駐紮在滎陽。


    司馬越自認為有權發號施令,就派人去任命豫州刺史劉喬為冀州刺史,讓司馬虓兼任豫州刺史。


    可劉喬不認這賬,覺得司馬虓這任命又不是皇帝下的,憑啥聽他的,堅決不肯發兵。


    司馬虓得到消息,氣得暴跳如雷,心想這劉喬太不給麵子了,馬上整頓軍馬,氣勢洶洶地就殺過去了。


    一開始,司馬虓任命劉琨為司馬,司馬越任命劉藩為淮北護軍,劉輿為穎川太守。劉喬聽說劉輿兄弟幫著司馬越,心裏那叫一個窩火,簡直恨得牙癢癢。


    他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帶著奏疏去給皇帝告狀,在尚書省曆數劉輿兄弟的罪行,然後讓自己兒子劉佑帶兩萬兵馬,駐紮在靈壁縣,抵擋司馬虓,自己則領兵攻打許城,要收拾劉輿。


    一切安排妥當,各自帶兵出發。


    再說說東平王司馬懋,他在兗州那是橫征暴斂,沒完沒了,郡縣的老百姓被折騰得苦不堪言。司馬虓知道後,派苟曦迴兗州,打算把司馬懋調到青州去。


    苟曦到了兗州,跟司馬懋說明來意,司馬懋一聽就炸毛了,


    “我當初把徐州讓給東海王,才讓他有機會幹大事。現在他倒好,居然這麽對我,還想把我調走,他咋這麽貪心不足呢?要是想調我,除非把徐州還給我,我才肯讓兗州。”


    苟曦一看這談不攏,隻好迴去複命。就因為這事兒,司馬懋懷恨在心,偷偷派人聯係劉喬,打算一起合兵攻打司馬虓。


    河間王司馬顒聽說山東這邊起兵鬧事,嚇得心裏直發慌。他趕忙跑到宮裏,跟皇帝上奏說:


    “陛下啊,山東那邊亂成一鍋粥了,老百姓都沒法過日子了。您趕緊下詔書,讓成都王司馬穎官複原職,都督河北諸軍事,去鎮守鄴城,這樣或許能穩住山東的局勢。”


    皇帝也沒主意,就聽了他的。於是派人拿著詔書去鄴城,任命司馬穎都督河北諸軍事。司馬穎接到詔書,又把以前的將士召集起來,去鎮守鄴城。


    司馬顒知道司馬越和司馬虓起兵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實在沒轍了,就又上奏惠帝,讓惠帝下詔書到山東,命令司馬越、司馬虓等人各自帶兵迴自己的封地,不許再鬧事。


    可司馬越和司馬虓根本不把這詔書當迴事,壓根兒不聽。


    正好劉喬遞上狀子,說劉輿兄弟脅迫司馬虓造反,司馬顒一看,覺得機會來了,馬上進宮跟皇帝報告。


    惠帝聽了,也沒多想,就下詔讓鎮南將軍劉弘、征東將軍劉準起兵,和劉喬一起先收拾劉輿。


    還任命張方為都督,率領五萬兵馬,到許昌會合,要誅殺劉輿兄弟。又派人快馬加鞭送信,讓成都王司馬穎和石超等人帶兵守住河橋,給劉喬當後援。


    你瞧瞧這亂的,司馬越自己瞎任命,惹得劉喬不幹;司馬懋因為被調職就懷恨在心,聯合劉喬搞事情;


    司馬顒一會兒讓司馬穎複職,一會兒又想靠詔書平息事端,結果誰都不聽他的;惠帝也是個沒主見的,被司馬顒牽著鼻子走,亂下命令。


    這幾個人各懷鬼胎,把局勢攪得一團糟,就不能消停點,好好治理國家嗎?也不知道這鬧劇啥時候才能收場!


    劉弘接到詔書後,心想可不能再這麽亂下去了,就趕緊派人給劉喬和司馬越送信,勸他們別打了,各自迴自己的地盤,一起好好輔佐朝廷。


    結果呢,劉喬和司馬越根本不把他當迴事,連理都不理。劉弘一看,這兩人太不給麵子了,就趕緊派使者到朝廷上表說:


    “最近這天下可太亂了,各位王爺們打來打去,一會兒你反我,一會兒我反你,都爭著當帶頭鬧事的。從古至今,皇室內部鬧成這樣的,可真是少見。


    萬一周邊那些外族趁著咱們內亂來搞事情,那不就跟兩隻老虎打架,最後便宜了卞莊嘛。


    陛下您應該趕緊下詔書給司馬超、司馬越他們,讓他們別再互相猜疑,顧全大局。以後誰要是再敢擅自起兵,就讓天下人一起討伐他。把這話放出去,看誰還敢不聽?”


    皇帝看了這表,心裏也犯起了嘀咕,正猶豫呢。河間王司馬顒正忙著對付關東的勢力,全指望劉喬幫忙,哪能讓這事就這麽算了。


    他馬上跟皇帝說:“陛下,之前您下詔書讓司馬越和司馬虓迴封地,他們都不聽,現在再下詔書,他們怎麽可能聽呢?還不如直接派兵去討伐他們。”


    皇帝也沒主意,就又聽了他的。


    劉喬聽說朝廷派張方帶兵來幫自己,可高興壞了,馬上召集將士們商量怎麽進攻。長史劉榮出主意說:


    “張方的大軍過不了幾天就到許昌了。現在劉輿兄弟和範陽王司馬虓在離許昌五十裏的地方紮營,就等著張方呢。他們肯定覺得咱們是孤軍,隻會守著城,不敢出去,肯定沒什麽防備。


    這兒離許昌也不遠,您親自帶五千精兵,連夜抄小路,快馬加鞭去攻打許昌,肯定能一舉拿下。他們老窩都被端了,哪還有心思打仗,肯定得跑迴自己的地盤。到時候張方在前麵打,您在後麵攻,不光能拿下許昌,連司馬虓都能抓住。”


    劉喬一聽,覺得這主意太妙了,馬上帶著五千精兵,趁著夜色出發,直奔許昌。


    到了那兒一看,果然沒人防備,輕輕鬆鬆就把許昌給攻破了,還分兵把周邊都平定了。


    劉喬派人去打探消息,迴報說張方的大軍快到司馬虓的營地了。劉喬一聽,馬上帶著四千精兵,去夾擊司馬虓的營地。


    司馬虓聽說許昌城被攻破了,張方的兵又到了,這下腹背受敵,心裏害怕,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就和劉輿等人趕緊帶兵往河北跑。


    張方一看司馬虓跑了,也懶得去追,就帶兵進了許昌,讓劉喬迴豫州。


    這張方帶兵可太沒規矩了,他手下的士兵到處搶劫老百姓,老百姓被折騰得苦不堪言,都恨透他們了。


    大家心裏都盼著張方趕緊走,根本不願意讓他們在這兒駐紮。劉弘看到張方這麽殘暴,就知道司馬穎他們肯定要失敗,就帶著各路軍隊聽從司馬越的指揮,不再聽張方的命令。


    十一月的時候,又出了個事兒。將軍周權假傳詔書,把羊後又立了起來。司馬顒知道後,也假傳詔書,讓留台賜死羊後。


    好在司隸校尉劉瞰上奏,堅決反對,羊後才免了一死。司馬顒這下可記恨上劉瞰了,想把他抓起來。


    劉瞰得到消息,趕緊逃到青州去了。可還是沒逃過司馬顒的追殺,被他的部將周權追上,給殺了。


    你說這都什麽事兒啊,劉弘好心勸架,沒人聽,司馬顒就知道拱火,非要打仗。劉喬也是個不安分的,聽了劉榮的主意就去偷襲。


    張方更過分,縱容士兵欺負老百姓,把自己名聲搞臭了。還有周權和司馬顒,一個假傳詔書立皇後,一個假傳詔書要殺皇後,簡直亂套了。


    劉瞰就因為說了句公道話,還被追殺,這世道,真是沒法看了,就不能有個明白人出來管管嗎?


    十二月,司馬穎占著洛陽,那叫一個得意。範陽王司馬虓和劉琨等人慌慌張張跑到冀州,結果傻眼了,居然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劉琨一拍胸脯說:“冀州刺史溫羨和我勉強算認識,我去跟他說說,讓他把冀州讓給殿下,咱們先在這兒安頓下來,再找機會東山再起。”


    司馬虓趕忙叮囑:“你去了可得好好說,他要是不同意,趕緊迴來,咱再想別的辦法。”


    劉琨麻溜地進了冀州城,見到溫羨。溫羨一看劉琨來了,那熱乎勁兒,就跟多年未見的好兄弟似的,拉著他的手,馬上擺酒招待。


    喝到興頭上,溫羨問:“兄弟,你咋來了?”


    劉琨也不藏著掖著,一五一十地說:


    “範陽王司馬虓起兵,想整頓朝廷,討伐張方那個壞蛋,結果被劉喬趁虛而入,許昌丟了,現在沒地方去,就跑到這兒了。他想請您一起舉義,還想親自來拜訪您,不知道您啥想法?”


    溫羨一聽,氣得直拍桌子:


    “張方那家夥,劫持皇帝,還禍害老百姓,誰不想吃他的肉啊!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就是沒那個實力。既然範陽王來了,這冀州我讓給他,咱們一起幹,收拾那些囂張跋扈的家夥!你快出去,把他請進來。”


    劉琨一聽,樂壞了,趕緊出去把司馬虓請進冀州城。溫羨痛痛快快地讓了位,和司馬虓一起準備發兵。


    接著,他們又讓劉琨去聯絡王浚,讓王浚帶兵攻打司馬穎,奪迴洛陽,把皇帝接迴來。劉琨寫了封信給王浚,王浚二話不說,立馬發兵,渡過黃河,到了滎陽。


    司馬穎派石超帶三萬兵馬去抵擋。雙方一交戰,才打了十幾個迴合,石超的兵就被打得屁滾尿流。


    王浚大手一揮,士兵們衝上去,殺得石超的軍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石超沒辦法,逃進一個山窩子裏,還是被王浚的軍隊追上,一刀給解決了。王浚乘勝追擊,大軍直逼洛陽。


    東海王司馬越聽說王浚在攻打石超,也沒閑著,帶著兩萬兵馬去攻打劉佑。劉佑當時在譙縣屯兵,根本沒防備,司馬越的軍隊突然殺到,劉佑嚇得軍隊都亂了套,自己也被抓住殺了。


    劉喬聽說兒子被殺,隻能帶著殘兵敗將灰溜溜地逃走。司馬越就把軍隊駐紮在陽武。


    王浚還派了別將祈弘,帶三萬兵去幫司馬越,自己則帶著大軍繼續攻打洛陽。


    你瞧瞧這局勢,亂得像一鍋粥。司馬穎占著洛陽耀武揚威,司馬虓到處找地方落腳,好在碰上溫羨這個明白人。


    石超被王浚打得那麽慘,劉佑也被司馬越輕鬆解決,劉喬更是倒黴,兒子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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