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童舒婭出現在隱月閣門口時,南宮寺深深的,仔仔細細的打量了童舒雅一次,這是一次他如此細致的看他的妃。

    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麵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鏽著紫色的花紋,三千青絲如飛星逐月般挽於腦後,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頭上插著鏤空飛鳳金步搖,隨著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襯得別有一番風情美麗可人之姿。

    細細品味盈盈走來的女人之後,南宮寺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童舒雅觀望了一下門口的狀況,再一次鬱悶了。她左右望望,隻有一架步輦,這就意味著自己要與南宮寺同坐。童舒雅心裏一萬個不願意,要是有的選,她寧願走路。

    正當童舒雅頗躊躇的時候,步輦裏傳來了南宮寺帶些磁性,帶些魅惑,卻又冰冷的聲音:“上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不容忽視。

    童舒雅由蘭兒扶著,提起裙擺上了步輦。

    掀開步輦的輕紗,南宮寺坐於桌前,麵無表情。

    童舒雅暗忱,這男人可真有麵癱的潛質,然後因為不想碰到南宮寺衣服而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南宮寺的身邊。坐下之後,童舒雅還往旁邊看了看,隻要是允許的範圍內,她都拚了命的往另一邊挪,隻求離南宮寺遠點。

    南宮寺並不看童舒雅,拿起桌上的一個酒杯,斟滿之後獨自品味。

    童舒雅則將臉看向步輦外,隔著輕紗,雖說看不實在,倒也添了些迷蒙的美感。

    到了王府大門,步輦停了下來。

    南宮寺徑自起身下了步輦。童舒雅還沒搞清楚狀況,南宮寺轉身道:“下來。”說完,南宮寺已經上了另一架更為豪華的步輦。

    童舒雅惱火了,自己像是以前隔壁家的看家狗‘帥帥’,md主人讓上就上,讓下就下,完全沒了主意。極其不情願的,極其隱忍的,童舒雅下了步輦,隨後又跟著上了那一架豪華步輦。

    這架步輦比先前那架要寬敞,自己能和南宮寺相隔半個人的位置,童舒雅很滿意。漸漸舒展了緊皺的眉心,童舒雅看著步輦外的風景。第一次出王府,童舒雅在心底還是分外的激動的。

    身旁的南宮寺又在喝酒,童舒雅就不明白了,那男人幹嘛將自己弄得就和失意青年一樣借酒澆愁?不想帶她進宮就別勉強嘛,強扭的瓜不甜,勉強沒幸福,誰都知道的理。既然帶了,就別擺個臭臉嘛,看了就煩。

    很久以後,童舒雅獨自感歎著蒸汽時代來臨的可貴。自己乘坐八人步輦,拽了很久都還沒看見皇宮的大門,而童舒雅已經昏昏欲睡了,她感到眼皮重,眼睛快要閉上的時候,聽見‘砰——’的一聲,童舒雅立馬清醒過來,而且心跳還有些微微加速。

    童舒雅環顧了三周,除了南宮寺手中時而舉起時而落下的酒杯以外,再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發出那麽清脆美妙的‘砰砰’聲。

    此時,童舒雅有些忍無可忍。她斷定南宮寺是故意的,而且是蓄意的。於是,童舒雅優雅的伸手拿過南宮寺放於桌前摻慢酒的酒杯,用衣袖掩嘴喝下杯中物,將酒杯重重的放迴了剛剛的位置。

    南宮寺自童舒雅伸手拿酒杯那刻就沒有阻止她,直到酒杯重重摔於原位之後,才雲淡風輕的看向童舒雅,似乎是在等待童舒雅的解釋。

    童舒雅瞟了一眼南宮寺,好似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王爺恕罪,我剛剛猜測那一聲砰砰聲是出自於這個酒杯,所以驗證一下。”

    南宮寺玩味的看著童舒雅說:“那麽王妃得出的結論是什麽呢?”

    童舒雅轉頭對上南宮寺那雙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眸子說:“結論不就是剛剛我摔杯子發出的那聲兒砰砰聲嚒。”說完迅速轉頭看向步輦外不再說話。

    漸漸的,童舒雅感覺有些頭暈。不對啊,自己挺能喝的啊,一小杯酒算什麽。為什麽此時會覺得昏沉沉的?隨著人力步輦的晃悠,舒婭更暈得慌,使勁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南宮寺瞥見童舒雅甩頭的動作冷哼道:“王妃原來不勝酒力,何必勉強,莫非是想趁著酒意勾引本王?”

    童舒雅看了南宮寺一眼隨後搖了搖頭說:“不是什麽男人都入我眼的。”說完看向一邊。

    衣袖裏,南宮寺拳頭收緊:“哼,本王不入你眼,你何必非要嫁給本王?”

    童舒雅很鄭重的說:“失憶之前的事別提了好不好?現在我也納悶兒,先前為什麽我一定要嫁你,而且還賠上了衛風。”

    南宮寺臉色鐵青,眼神中有微微怒意,嫁給本王,賠了衛風,這女人在說什麽,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份是什麽?難道她想以這種方式來引起本王的注意?哼,天真!南宮寺又倒了杯酒之後說:“別白費心思,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本王的注意。”

    童舒雅白了南宮寺一眼說:“難得理你。”因為頭暈,不想再多說話,看到桌上有壺茶,於是想倒杯茶給自己解解酒。她拿起茶壺,左搖右晃的就是對不準茶杯,童舒雅心裏也有些慌,又甩了甩頭,定了定神想倒杯茶,可是茶壺依舊晃動。

    突然,童舒雅感到手臂不晃動了,頃刻間倒滿了一杯茶。從而後知後覺的發現,南宮寺握住了自己拿著茶壺的手,幫自己倒了杯茶。

    茶滿之後,南宮寺的手迅速離開。童舒雅放下茶壺,略微有些感激的看了看南宮寺說:“謝謝。”

    南宮寺不屑道:“本王隻是不想你將茶水到處撒,髒了本王的衣袍罷了。”

    童舒雅輕笑一聲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南宮寺劍眉緊蹙,暗忱:她在笑什麽?是對本王的不屑嚒,童舒雅,嗬嗬,你真的變了。

    慢慢的,童舒雅覺得不那麽暈了,皇宮也就到了。看著高高的城牆以及深不見底的護城河,童舒雅想起了北京的紫禁城。

    守宮門的侍衛下跪讓行,步輦晃晃悠悠的進了莊嚴的深宮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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