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狂熱競技場的觀眾見證了一場史無前例的生死搏鬥,角鬥的一方自願讓另外一方先痛揍自己八分鍾不還手。即便是在沒有武器的前提下,這也絕對是一個自殺的決定了。這是對斯巴達戰族的侮辱,還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這個問題大概沒有誰猜得到,曹團長的特立獨行和任性絕對是史詩級別的,這裏沒有任何人可以解讀他這個未知數。


    甘尼克斯和克雷斯兩人也已經正式出手了,一出手自然也就沒有再留手。雖然沒有對不還手的對手大打出手的習慣,可曹團長的話還是如同鋒利的匕首一般直刺兩人的心底。眾人能夠看到的就是甘尼克斯和克雷斯兩人的身影在這一瞬間仿佛變成了數十道之多,然後從各個方向瘋狂的襲向了屹立不動的曹團長,兩人的拳腳在這一刻也變成了最實用的武器,如同暴雨一般落在了曹團長的身上,一時之間嘭嘭嘭的悶響響成了一片。曹團長的身體周圍因為兩人狂暴的攻勢卷起了一層層的黃沙,隻能隱約的看到裏麵的三道身影。


    “不是吧?這個家夥竟然真的這麽托大不還手嗎?”漢克看著這一幕,臉色也陰晴變幻不定。他所知道的曹團長是個桀驁不馴的家夥,永遠不會對任何事妥協,所以在這一刻,曹團長那任性的做法就非常難以理解了,如果曹團長想死,完全不用等到現在。


    “或許是這個異教徒今天終於覺悟了也未可知,他們這些信仰邪神的異教徒本來就隻是時代的殘黨而已,如果不能投入光明神的懷抱,縱然是死,也不能洗清罪惡。”泰倫盧一臉冷笑,他才懶得去想這其中有什麽蹊蹺,看到曹團長被兩個斯巴達人如此痛扁,泰倫盧心裏麵也算是狠狠的出了口氣。就算是光明係高階治愈術的對外傷的愈合效果再好,也絕對不能讓人免受皮肉之苦,而且這兩個斯巴達人的攻勢這麽狂暴,就算是光明係高階治愈術,隻怕也於事無補,泰倫盧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看到曹團長被打成豬頭的模樣了。


    庫班老板斜眼看了看這兩人之間的一唱一和,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燦爛起來了。曹團長就算是把手插在褲腰帶裏麵,也能輕鬆的吊打劫掠團十二怒漢。庫班作為一個潛伏得很深的亞聖級強者可以拍著胸口保證,曹團長的體術早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層次,而且那一身橫練的筋骨更是強悍得匪夷所思,這兩個斯巴達人再怎麽能打,比起曹團長來也絕對不值一提。在見證了曹團長身上發生的諸多不可思議之後,庫班已經習慣了不去思考他到底是怎麽變得如此變態的,反正大家都是一個戰壕裏麵的戰友。曹團長愛怎麽玩都無所謂,隻要他最後能獲取勝利,這對於庫班而言就已經足夠了。庫班現在的煩惱是,到底要怎麽樣大手大腳的花錢,才能夠把這幾場通過買曹團長獲勝得來的不義之財花出去,因為那實在是太多了……


    局外人看得目瞪口呆,但他們絕對沒有兩個斯巴達人現在那麽震驚。如果說一開始這兩個斯巴達小夥子還有所留手的話,那麽現在他們是已經把吃奶的勁都給使出來了。曹團長在他們兩人的攻擊之下,身體甚至連晃都沒有晃過一下,這是讓他們逐漸加大力量的根本原因。


    他們兩人雖然一直在進攻,但卻越打越是心驚,曹團長說到做到,到現在為止,他動都沒有動過一下,甚至一直在閉目養神。即便是那些體型龐大的力量型魔獸,在甘尼克斯和克雷斯兩人的聯手之下也會被揍得飛起來,曹團長就那麽在那杵著而已,兩隻腳卻仿似在地麵上紮根了上萬尺一樣,根本就打不動。要說他是人形沙包,這個世界上有哪裏有這麽結實的人形沙包?曹團長在挨打,但是摧毀的卻是兩個斯巴達小夥子的自尊和自信。


    “來呀!怎麽慢下來了?用點力啊!怎麽打人都沒有勁?你們從小受過的戰鬥訓練呢?你們斯巴達人強悍的戰鬥力呢?藏到哪裏去了?趕緊掏出來顯擺顯擺,機會是不等人滴,千萬不要因為我是帥哥而憐惜我……”更可氣的是,曹團長一邊挨著打,一邊嘴裏麵也沒有閑著,一直如同連珠炮一樣在碎碎念,那奚落的語氣別提讓人多窩火了。


    這樣荒誕不經的畫麵足足持續了八分鍾,一秒鍾都不多,一秒鍾都不少。甘尼克斯和克雷斯兩人莫名奇妙的撞在了一起,兩人本來瞄準的位置突然之間就沒有了人影,曹團長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退到了一邊,一臉遺憾的看著他們兩人。兩個斯巴達小夥子抬起頭,交換了一個眼色,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和難以置信。他們兩人光是這一通不遺餘力的狠揍,就已經累得他們自己的動作都有點不協調了,甚至還有些許脫力的跡象,就連他們作為武器的雙手雙腳,驟然一停下來都傳來了一陣陣痙攣般的痛楚。


    “兩位小朋友,時間到了。”曹團長攤開雙手,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道:“你看看,你們這是在幹什麽?這就是你們全力以赴的效果嗎?老子泥螺幽地裏麵那些馬殺雞按摩店的半獸人大嬸技工,力量都要比你們兩個小王八蛋更足。給你們機會你們不中用啊!”


    曹團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這更讓兩個有著極強自尊心的斯巴達小夥子抬不起頭了。而現場的觀眾們也幾乎都被石化了,剛才兩個斯巴達小夥子的攻勢不隻是看起來驚人,那如同敲悶鼓一樣聲響隻是聽著都覺得痛,被這兩人這樣一通暴揍,就算是換成鐵打的人也得吼一句,****媽真疼啊!可曹團長到頭來卻跟沒事人一樣,他甚至還在挨打的過程中把自己那個標誌性的大背頭發型給整理得一絲不苟的,看上去像是剛參加完一場正式會議的商務人士。


    在難以形容的寂靜之後,觀眾們再一次爆發出了瘋狂的歡唿。這預示著曹團長再一次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征服了他們,哪怕到現在為止曹團長還沒有正式出手,可他用超職業的水準挨了一通胖揍還屁事沒有的畫麵,也將成為狂熱競技場的一大曆史,作為見證了這一曆史誕生的現場觀眾,哪怕將來去和別人吹牛,也起碼會多一些談資。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太年輕,思想太簡單,有的時候太天真了!你們真的以為他們會因為你們兩個幹掉了我就還你們自由?老子這麽牛逼的人都還沒有獲得自由,你們憑什麽覺得你們就能行?”曹團長繼續著自己說教的套路,結結實實過了一把江湖前輩的癮。


    “不要多說,打不過你是我們學藝不精,但是並不代表你就可以羞辱我們。”甘尼克斯一臉鐵青,看得出來這個小夥子現在已經到了信心崩潰的邊緣。他旁邊的克雷斯也一臉灰暗,他也已經預感到了他們是不可能通過這一戰獲得自由的,一切都隻因為麵前的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彪悍了,他們從生下來到現在,就沒有見過這麽恐怖的家夥。


    “看看,我這才說幾句?你們就受不了了嗎?我看你們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冷靜下來好好的思考一下接下去你們該怎麽做,這才是實際的。”曹團長也懶得多說了,拍了拍雙手,走向了兩個斯巴達小夥子,現場觀眾的吼聲也越來越歇斯底裏,他們都在期待著曹團長出手。


    兩個斯巴達小夥子全神貫注,他們都知道曹團長要動手了,隻不過他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而已,畢竟他們還沒有接過曹團長一招半式。轉眼之間,曹團長就已經到了他們兩人麵前不到一丈的距離,兩人也是鼓起餘勇,再次一左一右的攻向了曹團長。


    而曹團長這次有動作了,但也隻是簡簡單單的側過身子,然後腳下一動,以一種並不迅疾,甚至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的速度一個滑步從兩個斯巴達小夥子的攻擊間隙中間穿梭而過,來到了他們兩人的背後。可惜的是,即便是兩個斯巴達小夥子看得清楚曹團長的動作,卻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他,他們的攻擊存在著一定的慣性,並不是說收馬上就能收,曹團長和他們錯身而過,就是剛好抓住了他們這個慣性的時間節點。


    曹團長就在他們兩人的背後,輕描淡寫的伸出了兩隻手,然後捧住了兩人的兩個腦袋瓜子往中間一合。“嘭”的一聲悶響,兩個斯巴達小夥子隻感覺一股距離把自己帶得失去了重心,下一刻,他們的腦袋就和自己兄弟的腦袋撞了個結結實實。再下一刻,他們兩人隻覺得眼前一黑,接著就什麽都看不到了。他們兩人打了曹團長大半天,而曹團長隻用了一招,就將他們兩人給弄暈了,兩人筆挺挺的倒在地上,看樣子沒幾個小時是別想清醒過來了。


    “殺!殺!殺……”觀眾們歡唿雀躍著,吼聲震得整個競技場都在瑟瑟發抖。這絕對是一場精彩刺激的角鬥,而最後,也應該像是其他角鬥比賽一樣,有著鮮血,這才是觀眾們期待的刺激。所有人都等著曹團長幹掉這兩個斯巴達小夥子,就像幹掉屠戮者一樣,在角鬥場上失敗的一方付出自己的生命,這也是角鬥場上的一大定律了。


    “殺個屁!”曹團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後猛然吼出了三個字。他一個人的嗓門,甚至直接把現場十萬人掀起的聲浪都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你們讓殺就殺,那老子算什麽?我豈不是很沒麵子?”曹團長的眼神掃視著看台上的觀眾,他哪裏把自己當成角鬥士過?他仿佛是這裏的主人。頓了一頓,曹團長接著吼道:“老子才是這場比賽的勝者,要殺要剮,那也是老子自己說了算,管你們什麽屁事?你們有種你們上場來和老子比劃比劃?這和你們有半個銅板的關係?操……”


    曹團長就如同是在自己家裏麵發表演講一樣,把這些人類觀眾像是訓孫子一樣訓了一通,然後拍了拍手自顧自的走向了自己的退場通道,同時也沒忘了對著主看台上的漢克和泰倫盧豎一下中指,張狂得沒邊了。


    不過即便如此,現場的觀眾們在一陣錯愕之後,還是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唿聲。曹團長的確是把他們給罵了一頓,可這並沒有讓他們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反而更加欣賞起了這個桀驁不馴的劫掠團團長。人一旦出名了就是這點好,哪怕你特立獨行,也會帶著名人的光環,別的人會主動的幫你找理由開脫,這就是曹團長在狂熱競技場混出頭的表現。


    連續四場全勝,曹團長已經憑借翻騰的獸血和無雙的武勇,奠定了自己狂熱競技場之神的形象,甚至已經有人在向漢克建議,可以在狂熱競技場的名人堂當中樹立曹團長的半身銅像和人物傳記碑了,可想而知現在曹團長是多麽的炙手可熱。


    曹團長還是安於自己的囚徒生活,窩在自己的牢房當中蒙頭大睡。外界是什麽情況幾乎和他沒有什麽關係,曹團長隻不過是在擔心漢克而已。這個老羅家的朋友現在應該是焦頭爛額了,曹團長很想知道他下一次還能安排出什麽像樣的對手來取悅自己。當然,曹團長也沒有忘記跟競技場的工作人員打聽一下外圍的賠率,現在這些工作人員和曹團長的關係還算是不錯,他們聽從了曹團長的建議,都在曹團長身上下注,都嚐到了甜頭。隻要曹團長不讓他們把牢房鑰匙拿出來,其他的要求都好說。


    與此同時,在第四場比賽之後,兩個戰敗的斯巴達小夥子理所當然的沒有獲得自由。在曹團長迴到自己牢房之後不久,競技場的守衛們就拖著昏迷的兩人出現了。最後,這兩個斯巴達小夥子被丟在了和曹團長牢房隻隔著一個過道的另外一邊牢房當中。(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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