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論什麽位置,都需要一個這樣的人,一開始就能迅速的進入角色,這樣的人辦事往往都是最讓人放心的。一直跟著下來在旁邊沒作聲過的奧老爺子悄悄的對著曹團長努了努嘴,一副“老子早就已經告訴過你”的表情。


    曹團長也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拋給了老爺子一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笑容。其實早在蓋爾無意識的開噴的時候,曹團長的耳朵就悄悄的豎了豎,直接便是拍板了。


    這個財務官,曹團長絕對沒有白給!這是曹團長剛才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慶幸想法,甚至還有一點心虛和愧疚。要是曹團長之前真的把這小妮子給逼走了,曹團長在這萬裏大荒原上又去哪找這樣一個學曆又高,出身又高貴,背景不一般而且還這麽專業的會計?


    羅韓此刻無巧不巧的也正好走下來,蓋爾剛才爆發出來的獅吼功羅韓也一字沒差的聽到了耳》無>錯》小說中,所以,再怎麽都多少有點尷尬。哈登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眾人心中都認為已經內定的老板娘羅韓,突然覺得自己夾在中間兩頭不好做人。


    哈登現在頂多也就算是個押鏢護鏢的鏢頭而已,每天吃好喝好,遇上什麽不開眼的三腳貓跳出來展露一下刀法,要是手氣不好,賭運不順,或許每個月月底會扳著手指算算發工資的日期。閑來無事,把胡子梳成大人模樣,穿上一身帥氣武裝去勾搭勾搭那些大屁股的半獸人小妹,這就是哈登的生活的全部。至於采購物資這些,哈登連半點邊都蹭不上,完全是羅韓在一手操作,誰他媽知道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要讓一個前山賊頭目去算賬,這就是逼狗跳牆,太不人道了!


    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過尷尬了,哈登不可能指責老板做事不厚道。也不可能指著蓋爾這個身份不明的漂亮女人說她多管閑事。哈登雖然沒有高學曆,但是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還是讓他能夠輕易的分辨出一個人的身份是否關鍵。從曹團長那陰測測卻又帶著欣賞的眼神、以及蓋爾雙手叉腰指點江山爆發出來的威勢和氣場,再看看她那一身剛縫製出來,胸口還帶著兩道杠徽章的土黃色製服,哈登覺得這小娘皮絕對不是什麽小角色。


    就連曹團長的製服胸口上都隻有三道杠,羅韓長官的胸口上也就一道杠,蓋爾這小妞的官銜是現在在場的人當中僅次於曹團長一級的存在!想了想自己得罪她有什麽後果,哈登想了半天,得出來的結果就是自己會失去現在好不容易混到的地位,然後被打落凡塵。


    聽劫掠團九怪平素吹牛。都說老板是個重色輕友的貨,哈登也吃不準這到底是真的還是開玩笑的。這個兩道杠的小娘皮也是要模有模,要樣有樣,看看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哈登覺得隻要是個男人都難免會有征服她的衝動,那老板肯定也會有這樣的想法。換言之,這個兩道杠的小娘皮很有可能又是一個潛在的老板娘!


    哈登委屈的對著羅韓眨了眨眼,這個時候,他還不能說這些都是羅韓做出來的虧本生意。畢竟羅韓是他鞍前馬後伺候了這麽久的頂頭上司,他哪個都開罪不起。這種糾結的心情,哈登除了自己帶著一身大好武藝投身綠林的那一天之外,從來都沒有過。毫無疑問。哈登又一次站到了自己人生的一個十字路口。投身綠林還能改邪歸正,但是選錯了陣營就是萬劫不複!


    “大人教訓得是!屬下不該擅自主張,不該好大喜功,更不該沾沾自喜。不該仗著老板家大業大就不把錢當錢使,不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簡直就是罪大惡極。認罰!”想明白了諸多的彎彎繞之後。哈登一個激靈,雙腿一並,站得筆直,一絲不苟的檢討了起來。


    不愧是在組織裏麵混了這麽久的老油條,哈登也明白老板的風格,能屈能伸,該主動背黑鍋的時候就跳出來背黑鍋的人,才是組織所需要的。而且就他這剛進組織時就練出來的端正的認罪態度,處罰也不會太重。


    果不其然,曹老板嘉許的點了點頭,對著哈登露出了一個孺子可教的笑容。哈登好歹抹了把冷汗,咧嘴還以一笑,隻是鬣狗人天生獨特的五官,笑得比哭還難看。哈登心裏是歡天喜地的,他知道,老板一般露出這樣的表情,那就是不會虧待了你的意思。這黑鍋,背得一點都不怨,哈登覺得自己今天這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反彈,一定是獸神冥冥之中在保佑自己。


    剩下的事,交給曹團長來處理,那就太簡單順手了。把羅韓拉過來,揩了揩油,關心了一下這小妮子這段時間出去是不是又瘦了,頓時就用自己的男色把羅韓給迷得找不著北了。曹團長這種榆木疙瘩表現得這麽懂風情的時候絕不多見,至於曹團長的其他話,羅韓幾乎想都沒想就點頭同意了。正如曹團長事先所想的,羅韓這妮子也是一塊天生的宦海浮木,一輩子都不會關心什麽全力方麵的問題,永遠不用擔心她和肮髒的權勢欲望同流合汙。


    羅韓對於自己變成後勤部二把手的事,一點介懷都沒有,甚至還一臉幸福的膩在曹團長的身畔,暗地裏欣喜以後可以多一點時間留在老板身邊,不用去外麵風餐露宿了。這個善良的小姑娘,甚至還頗有點難為情,覺得自己占了天大一個便宜,把髒活累活都交給了蓋爾。


    一邊的斯嘉麗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感慨這大背頭還真是名號。這麽乖巧漂亮,人見人愛的波斯貓小美女,怎麽就偏偏看上了這樣一個腹黑的大背頭,這比看到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還更讓人覺得難受。


    在場唯一覺得有點暈頭轉向的還是哈登,羅韓長官轉崗了,曹團長已經很清楚明白的表示她今後不用在肩挑外勤方麵的工作了。這都不說了,偏偏那個一看就不好相處不容易糊弄的蓋爾現在已經被冊封為後勤部最高負責人,而自己卻沒有榮幸跟著老首長轉崗當內勤,哈登差點覺得自己的天空都塌了下來,人生似乎都失去了明媚的陽光。


    在了解了曹團長的諸多產業和劫掠團這個組織的豐厚底蘊之後,緊隨其後的是曹團長為了收買人心。特意為斯嘉麗和蓋爾兩人舉辦的遲來的狂歡會。


    之前因為大家貌合神離,組織已經很久沒有舉辦過這樣的盛大活動了。劫掠團那些每天渾身精力不知道往哪裏釋放的家夥早就已經閑得快要上房揭瓦了,一聽到消息,頓時就開始了忘乎所以的取樂。米其林人準備的流水宴壩壩席也重現天日,再一次開始了泥螺幽地內部的軍民同樂。


    劫掠團這些貨一個個都是虛榮無比而且自認為多才多藝的貨,其中不少的人還以職業娛樂人士的身份來嚴格的要求自己。在他們看來,就算哪一天老板要棄武從文了,他們也能靠自身的文化內涵走上時尚的前沿,變成一個多元化的明星。


    比如說艾弗森,他給自己的定位是一個適合當時髦說唱歌手的文藝青年。比如說巴克利。他覺得自己有成為一代評書大師的天賦。就連樂邦這樣孔武有力,一身戾氣四射的狠角色,也固執的認為自己骨子裏透著知性的味道,將來應該找個空野山林,天天焚香撫琴,與那些傳說中的神獸爭相起舞……


    結果所有人都忽略掉的兩個人,卻帶給了大家無與倫比的衝擊。素來喜歡賣弄的劫掠團九怪每次都是當仁不讓的衝上去展示自己的才藝,嘩眾取寵,力求讓每一次晚會都達到賓主盡歡的目的。這一次他們同樣也沒讓大家久等。甚至還沒等曹團長報幕,他們就已經開始上去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了。


    雖然都是彪形大漢,但是你得承認。在曹團長營造出來的集體氛圍的熏陶下,他們確確實實是有兩把刷子的。台下的泥螺幽地各族人民不時掀起的一陣陣人浪和尖叫聲就是最好的例子,由各族挑選出來的見多識廣的長老評委也同樣給了他們不低的分數。


    眼前是台下無數晃動的手臂,耳畔是泥螺幽地無數懷春少女忘情的呐喊。劫掠團九怪互相都不服氣的在比拚著各自的人氣。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就是他們這個組合內部最不和諧的時候。可這九個敗類著實被組織調教得不錯,人人都有一身好才藝。而且走的都是陽剛威武的鐵血路線,幾乎都有著不錯的民眾唿聲。就算是讓曹團長這個主持人來評選,也隻能說他們難分軒輊,各有味道。


    曹團長當然不好意思當著斯嘉麗和蓋爾兩人的麵任由這幫混蛋罵得臉紅脖子粗的,連忙勸退了他們,然後客氣的問了一下這兩位新近融入組織的美女要不要也登台展露一下自己的才藝。指天戳地的發誓,曹團長真是出於客套才問了一句,而且也僅僅是一句,絕沒多的。


    按照曹團長這段時間對她們的理解,斯嘉麗是大大方方的,蓋爾也差不了多少,但是她們畢竟不像是劫掠團的人一樣人來瘋。台下好歹也是上千雙眼睛盯著,這兩個嬌滴滴的小娘皮,多少也是會害羞的,必然會婉拒。結果最後的情況,讓曹團長大跌眼鏡。


    “當然!既然大家都有這麽好的興致,那我也不能掃了大家的興!”蓋爾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幾乎想都沒想,就欣然同意了。


    “如果你不好意思,我們也不勉強……”曹團長也幾乎是在蓋爾話語剛落下的時候就把早已經準備好的台詞丟出來,準備給別人女孩子一個台階下。可話沒說完,曹團長自己愣了,道:“你要登台表演?”


    “為什麽不呢?”蓋爾靈巧的跳了起來,對著曹團長露出了一個異常燦爛迷人的笑容,那一口碎玉般的牙齒險些耀花了曹團長那雙看人低的狗眼。


    在無數火炬照耀得纖毫畢現的露天大舞台之上,伴送著泥螺幽地裏麵的清清花香,夜間竟然都莫名其妙的飛出了一大群蝴蝶,剛好把那站上台的蓋爾給包裹在中間。蓋爾輕伸纖手,任由乖巧的蝴蝶逗留在自己的玉指之間,那並不算濃的緊張更是瞬間煙消雲散。台下的唿吸聲都低了一個八度,所有人似乎都擔心自己的冒昧打破了這如詩如畫的畫麵。


    “這小娘皮這逼裝得真不錯,這些天然的道具都被她給遇上了。說不定都是色彩絢爛一點的蛾……”隻有曹團長嘖嘖有聲,不解風情甚至略帶惡毒的低聲誹謗。


    以這貨那變態的眼力,斷然沒有可能分不清楚蛾子和蝴蝶。話語一落,羅韓的一隻小手就伸到了曹團長腰間,擰著一塊皮肉就旋轉了起來,提醒著曹團長要保持一個貴族應該有的紳士風度。


    蓋爾清了清嗓子,雙手握住了台上那根用一截竹竿和一個硬皮卷成的簡易麥克風兼擴音器就唱了起來。設備雖然簡陋,但是卻擋不住她隨感而發的靈氣:


    “迴憶像個說書的人,用充滿鄉音的口吻。


    跳過水坑繞過小村,等相遇的緣分。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說將來要娶我進門。


    轉多少身,過幾次門,虛擲青春。


    小小的誓言還不穩,小小的淚水還在撐。


    稚嫩的唇,在說離分。


    我的心裏從此住了一個人,曾經模樣小小的我們。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為戲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個故事裏的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你在樹下小小的打盹,小小的我傻傻等……”


    這是一首比蒙帝國很多人都耳熟能詳的民間小調《小小》,講述的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愛情故事,就連曹團長都聽過。


    隻是這次不同的是,哪怕沒有一丁點的伴奏配樂,蓋爾那清唱的聲音也空靈得如同天籟之音。一曲終了,台下眾人還如癡如醉的沉溺其中,連鼓掌都已忘記。以至於,很多人連蓋爾什麽時候飄然下台都渾然不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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