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團長覺得這很有意思,有時候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其實並不像是想象當中那麽複雜。就像是曹團長真實的祖國一樣,華夏兒女炎黃子孫,可不是隻有漢族人。


    曹團長的祖國足足有著五十六個民族,除了漢族之外都叫做少數民族。很多外人在中華建國之初都冷眼旁觀,覺得想要把這麽多個民族都給整合到一起團結協作是件非常困難的事。可事實卻並非如此,在時間的洗禮之下,所有民族都走到了一起。


    不少少數民族雖然還有著少數民族的頭銜,但實際上已經被漢化了,很多少數民族其實已經和漢族無異了。


    就像是曹團長現在的感覺一樣,他做的這些事,也像是在搞同化。流亡之域上千年來對比蒙獸人的看法都不怎麽感冒,還很仇視。不過隨著曹團長這個異數帶著一大幫比蒙獸人來這裏開枝散葉之後,也像是一顆釘子楔入了緊實的木頭當中。


    隻要小心一點,不要引得流亡之域對劫掠團群起而攻之,他們那種仇視情緒就不會徹底的爆發出來。然後等到把比蒙帝國和流亡之域之間的邊境線變成了自己的,那曹團長就可以坐等比蒙帝國的平民慢慢的湧入進來,然後產生同化效應了。


    凡事都有個底線,曹團長也算是試探出了這流亡之域的一些規矩。隻要比蒙帝國沒有大規模的軍事武裝湧入流亡之域,其實這裏的土著居民並不會有什麽反應。一直以來,流亡之域都沒有排斥比蒙帝國的普通人進入,這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曹團長也絕對沒有想到過他這次對於麾下盜匪團夥的改造會有那麽巨大的影響,說句掏心挖肺的大實話,就連曹團長都並不覺得這些盜匪頭子的資質和悟性有多高。曹團長教授的那些東西,他們短時間隻能能夠把最粗淺的那些東西給悟透就已經非常不錯了。但實際上的情況是,這些土著盜匪的領悟能力非常突出。讓曹團長和奧老爺子等人大吃一驚。


    在劫掠團的約束之下,他們已經被鉗製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個是不爭的事實。就像是曹團長所說的一樣,把他們餓久了,再鬆開他們脖子上的項圈,他們會帶著猛虎出籠一樣的氣勢,紅著眼去搞人。而一旦當他們有了極高的專業素養打底,那就更加的恐怖了。


    得到了曹團長通行證的第一時間,那幫早就憋急了的盜匪迴家就拉幫結派,組成了一支盜匪聯軍。帶上了能帶的幹糧,氣勢洶洶的就殺向了允許作案的地帶!而他們所過之處,完全是以一種風卷殘雲的態勢連續狂掃了擋在他們麵前的近十個異地盜匪團夥,這還僅僅隻是幾天時間幹出來的買賣而已。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支剛組建起來的盜匪聯軍還不是仗著人多胡攪蠻纏的亂搞一起製造出來的這些血案。他們並不是每個人都把曹團長教的那麽多東西給吃透了,他們完全用的是另外一種套路,那就是學習發展聯盟的管理機製,組建了一個指揮部,三十多個盜匪團夥的頭子成為了聯軍的決策層。以集體的智慧,來代替個人的英雄主義。


    他們不像是曹團長一樣。一個人腦子裏就裝了數不清的點子。但是他們同樣有自己的特點,曹團長教的那些東西,但凡是適合他們自身特色的。他們領悟的都比較快。


    而把所有人肚子裏麵的東西給湊到一起,大家集思廣益的討論一下之後,集體智慧的結晶就開始耀眼生輝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他們三十多個臭皮匠湊一道,這威力自然也不能弱了,完全沒有辜負組織對於他們的大力栽培。


    根據諾背爾從前線傳迴來的消息,這支盜匪聯軍的猥瑣程度已經對達到了一個人神共憤的程度。因為這麽長時間以來,都沒有什麽新的魔法裝備入賬,諾背爾也沒有多少研究方麵的活。閑著也是閑著,所以被曹團長以隨軍參謀的身份安插給了他們一起行動。


    諾背爾完全就是個煉金癡漢。奢求他去給那幫三大五粗的盜匪頭子們出謀劃策完全就是開玩笑,他甚至還不如培訓班畢業的各大盜匪頭子適合作戰。把諾背爾調過去。也完全就是曹團長的餿主意。要說整個劫掠團上下誰擅長分辨戰利品值不值錢,除了諾背爾之外還能有誰?諾背爾在煉金方麵的浸淫,任何珍稀之前的材料一到了他的手上,哪怕隻是原材料的毛坯,都絕對逃不過他的法眼。


    曹團長此舉一來是為了讓諾背爾詳實的記載這些家夥這次外出狩獵的收獲豐不豐富,二來,就是但凡有值錢的戰利品,諾背爾都能在第一時間先打上劫掠團的標記。


    這些本職工作諾背爾都老老實實的做了,但是要找珍稀材料又哪有那麽容易。盜匪打劫盜匪,能搶到的,翻來覆去無非就是金銀珠寶或者一些劣質武器裝備,甚至是糧食衣物這些生活物資而已。


    閑著也是閑著,指揮部諾背爾這種文弱的書生也插不上什麽話。雖然因為他是曹團長點名指派的高層,一大幫盜匪頭子對他都恭敬有加,可是諾背爾對軍事方麵的低能讓他從頭到尾都隻能是一個旁聽者。於是,諾背爾給自己一個新的定位,那就是隨軍的書記官,每天都會指派專人把這支盜匪聯軍當中上到打劫,下到行伍之中雞毛蒜皮的小事傳遞迴來。


    在諾背爾的隨軍報告第一天傳迴來,不甘寂寞的西蒙斯覺得這也是他一次實際創作的大好機會,連忙也趕了過去。西蒙斯認為,這支盜匪聯軍既然已經帶著曹氏烙印,那麽他們幹的事也完全可以算在劫掠團的腦袋上。


    西蒙斯擔任劫掠團宣傳官一職之後同樣也沒有什麽建樹,正愁找不到什麽新材料來給團隊做宣傳,這支盜匪聯軍頓時便成為了西蒙斯寄以厚望的目標。


    西蒙斯倒是旁聽過培訓課的,在這方麵的專業程度毋庸置疑,比起諾背爾那種長篇長篇全是口水話的報告來說,西蒙斯的報告精煉而又專業。從他的隨軍分析報告當中不難看出,這支盜匪聯軍已經具備了很好的素養,雖然戰鬥力和劫掠團這主力部隊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但是他們的紀律性也值得稱道,尤其是三十多個盜匪頭子組成的總指揮部,更是在這幾天時間當中表現得可圈可點。


    一路上遇到可以打劫的目標,都成為了他們練兵已經實踐曹團長理論的機會。本著除暴安良劫富濟貧的行動方針,他們確實隻對沿途能夠尋獲的盜匪團夥下手。甚至他們連曹團長那一套都學去了,還帶著不少宣傳用的條幅。


    他們聲稱自己是人民的好朋友,與民秋毫無犯,專程來幫助鄰居清掃盜匪之患。他們的身份甚至比劫掠團更有說服力,因為他們全都是貨真價實的流亡之域土著。在這種宣傳手段的開道之下,他們所過之處的那些土著居民甚至積極的配合他們的剿匪工作,爭先恐後的把當地的那些盜匪情報送到他們手上,這無疑對他們洗劫同行的工作提供了極大的幫助。


    他們這幾天時間能夠有的放矢,彈無虛發,靠的就是那些土著居民給他們提供的準確的情報。而這幫家夥也把這歸結到了曹團長的身上,對遠在一方的曹團長大拍了一番馬屁。他們頭一次知道,原來買賣還能這麽做的,有了這樣的外部助力,簡直是想效率低都不可能。倡導他們要友善對待土著良民的曹團長,自然也就成為了智者賢人。


    在對待同行的時候,他們也同樣學到了劫掠團的心狠手辣。第一天,就血洗了兩個小規模的盜匪團夥。不但把那兩個盜匪團夥洗劫一空,這些喪心病狂的家夥甚至大殺了一場,兩個盜匪團夥最後活著逃走的人加起來還不到十人!


    這個作風雖然殘暴了一些,但是他們本來就是盜匪,曹團長出發之前也說了,對盜匪哪用講什麽道義。他們記得清楚的更多是曹團長那“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論調。既然如此,那不如大殺一場,最大程度的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


    這種情況讓曹團長少不了的挨了奧老爺子一頓臭罵,下麵的這些盜匪團夥這麽胡來,還不都是因為曹團長這個帶頭的教出來的。曹團長也連忙讓人對他們進行了一番警告,要是手段太過殘暴了,這支盜匪聯軍要不了多久會引來很多的同行對他們群起而攻之,曹團長也同樣不想麵對那樣的窘境。


    盡職的西蒙斯甚至把他們每次行動之前的指揮部集體會議都會用簡練的語言描述一番,當然,少不了還有這些剛出師的家夥在實際戰場上的表演。


    真正讓曹團長和奧老爺子驚訝的,就是這些家夥在實戰當中已經有了非常獨特而且出眾的套路。如果說曹團長帶著劫掠團打仗是洋槍大炮用教科書的模板打仗,那這支盜匪聯軍就是用土槍土炮以及各種陰險猥瑣的土辦法在痛搞對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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