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公正的來說,曹團長敢放這種厥詞還真不是沒有原因的。進入先天境界之後,那就意味著曹團長的真氣能夠灌輸到其他人的身體裏麵去發揮作用了,而在那之前,真氣隻能在自己體內發揮作用。


    這看上去和人類修煉的鬥氣似乎有點相似,鬥氣修煉到高階的階段也能夠離體釋放。但性質上卻完全不一樣,泛美大陸的鬥氣係統非常複雜,鬥氣也屬於比較活躍的元素力量,貿然的作用於旁人身上隻能傷人。


    而真氣就不一樣了,真氣是能夠救人的。而且真氣比鬥氣更加凝實,更容易掌控。真正達到了那個境界之後,曹團長確實能夠幫著別人也刺激腎上腺。


    換言之,那就是曹團長能夠憑借自己的雙手刺激出一個接一個領悟自主狂化的高階戰士。就連培養方式曹團長都想好了,無非就是經常刺激他們,讓他們記住那種感覺,然後去適應和掌握。等到他們掌握了,也就等於畢業了。


    到了那個時候,劫掠團是泛美大陸第一個高階武士培養搖籃還有懸念嗎?


    劫掠團的悍匪們因為老板這樣的說辭也陷入了瘋狂當中,他們都知道老板並不是個喜歡大放厥詞的人,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亂說更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自主狂化,不但老板等得夠久,就連他們也同樣等了很久!


    西布的狂化專題講座沒有像是很多人預期的那樣瞬間批量製造出來一批自主狂化的戰士,不過好在讓曹團長一窺了自主狂化的秘密,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達標了。


    曹團長本人受益匪淺,這段時間以來因為一直有出無進的財政支出而悶悶不樂的曹團長也多出了幾許陽光燦爛的笑意,步履輕快得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小屁孩。


    不過小小的泥螺幽地裏麵卻並不僅僅隻有好事,麻煩事一直都未曾離曹團長遠去過。剛剛給西布等一批山魈人製定了強化訓練課程之後,諾背爾卻又火急火燎的找上了曹團長。


    “老板,你看看!”諾背爾風風火火來到曹團長麵前的第一時間。就把一堆東西丟到了曹團長麵前,砸得地麵上叮當作響。


    而諾背爾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在諾背爾的身後還跟著一大群縮頭縮腦的地精。曹團長翻了翻白眼,現在看到這些綠皮膚的地精就讓曹團長心裏發涼。這些吃閑飯的家夥迄今為止,曹團長還沒能安排出適合他們的工作崗位,以至於他們是泥螺幽地裏麵唯一的一批無業遊民。


    要他們真有一定的覺悟老老實實的吃閑飯也就罷了,可他們並不這樣。自從來到這裏之後,這些地精也是讓曹團長大開眼界。這些家夥就像是有先天性的多動症一樣,而且好奇心非常的重。但凡泥螺幽地裏麵有點風吹草動,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


    無論是村東頭的阿伯和阿嬸吵架了。還是哪家的小孩子又在外麵打架了,地精都會在你想象不到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出現在事發現場。他們的表現也很讓曹團長蛋疼,這些好事的家夥絕對不會當勸阻矛盾的和事佬。他們會在現場席地而坐,有條件的話還會捧著一堆零食看熱鬧,給雙方加油助威。


    這是什麽情況?完全就是閑得沒事幹!知道他們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的話,就一定會明白曹團長心裏的怨念有多重。曹團長甚至為自己當初的一時心軟而悔恨不已,不然也不至於帶迴來這麽大一批滿身負能量的家夥。發展聯盟幾大議員也不止一次的找過曹團長,他們接到的民眾投訴百分之九十都是地精……


    “快點拿開,別讓我吐血。”曹團長隻是瞟了一眼地上那些頂多隻有巴掌大的金屬。就連忙捂住了眼睛,一臉的肉都在發抖。


    諾背爾寶來的那堆東西不是別的什麽東西,就是前幾天從曹團長那裏空手套走的魔法鎧甲,多隆聖騎士的遺物。


    曹團長自問自己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把這值錢的東西交給諾背爾研究都已經是在曹團長心頭割肉了。要是看不見也就罷了,曹團長也就不會想到那讓他怨念頗深的煉金研究。諾背爾倒好,這混蛋把那身魔法鎧甲解剖成了這麽一塊塊的還要惡趣味的拿來給曹團長過目,這才是曹團長難以接受的。


    此時此刻。曹團長發自心底的感到一陣寒意。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把孩子托付給別人照顧的無奈家長,而當他再一次見到自己的心肝寶貝時,卻是被人碎屍萬段的畫麵。


    “諾背爾。你要研究就自己躲你的實驗室裏麵研究,有什麽需求直接給奧老爺子說就行,千萬不用通過我,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曹團長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讓心跳得不那麽痛了。見到諾背爾麵無表情,曹團長也有點哀怨的道:“你拆解的手藝好這個我相信,但是相信我,我有密集恐懼症,見不得我的魔法裝備被人拆成一堆零件堆在麵前。”


    “不是我幹的。”諾背爾依然麵無表情的看著曹團長。


    “不是你幹的?那會是誰幹的?”曹團長就如同是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屁股就從板凳上彈了起來。


    曹團長實在是缺乏想象力,他想不到整個泥螺幽地裏麵除了諾背爾這個煉金學徒那理直氣壯的研究之外,還有誰會“心狠手辣”的把這套價值不菲的魔法鎧甲給大卸八塊。如果真有那種無聊的人,曹團長絕對不介意請他嚐嚐“泥螺無影腳”的厲害。


    “這個問題問得好,老板,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是我們幹的?”地精首領貝弗利越眾而出,一臉誌得意滿的笑容,仿佛生怕別人找不到地方扣黑鍋一樣。貝弗利那擠眉弄眼的表情,仿佛是在昭告天下,有什麽黑鍋他都扛得住。


    “老子可沒心情給你開玩笑!”曹團長直接無視了貝弗利,轉而盯住諾背爾道:“你要知道,我們現在也是艱苦階段。能夠傾家蕩產的支持你的研究工作已經值得你感恩戴德了,我從來不喜歡別人在錢上麵跟我開玩笑。”


    “老板,真是他幹的。”見到曹團長那一臉鐵青,諾背爾無奈的聳了聳肩。


    “他媽的!貝弗利,老子要幹掉你!”得到了確切答案的曹團長直接進入了暴走狀態,哪怕早就知道這些地精喜歡上躥下跳的瞎折騰,可曹團長也沒想到這些家夥這麽不知道輕重。


    盛怒之下的曹團長甚至直接一把把貝弗利給提到了半空中,貝弗利倒是想掙脫,但是曹團長那隻手卻如同是鐵箍一樣結實,貝弗利根本就撼不動,唯有兩條小短腿在半空中漫無目的的晃動著。


    貝弗利還沒見過老板這麽上火的情況,連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諾背爾,先前那全世界黑鍋都扛得住的風範兒已經不知道丟到什麽地方去了。


    “老板,不怪他。是我讓他幹的。”諾背爾連忙站出來說話了。


    “你們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發誓我一定會教育得你們淚流滿麵!”曹團長聞言放開了貝弗利,但是那一張臉卻鐵青得嚇人。毫無疑問,看曹團長那陰沉的模樣就已經可以想象他已經準備給諾背爾和貝弗利兩人開一堂思想教育課了。


    曹團長從來都不像是皮教頭,在曹團長的執教生涯當中幾乎不存在體罰。但是泥螺幽地裏麵從上到下的所有人都絕對不願意被曹團長點名教育就是了。原因很簡單,皮教頭那種簡單粗暴的體罰興許會讓你**上疼,但是曹團長的思想課卻會讓你痛徹靈魂,嚴重一點的時候你甚至會覺得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個錯誤。


    理了理不比曹團長清晰多少的思路,諾背爾也娓娓道清楚了原委。


    魔法盔甲遭遇黑手的事件當中,曹團長感覺到的是心痛,而諾背爾則是深深的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諾背爾也知道這些地精都不消停,因為人生地不熟,這些地精入夥的時間還略微早於諾背爾,所以諾背爾一直覺得自己的地位還不如這些地精。這是他的個人想法,有點先入為主的意思,但也說得過去。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哪怕早一分鍾,意義都不一樣。地精們本來就很狡猾,不隻是諾背爾,他們經常還在山魈人的麵前以老大哥的身份自居,即便他們隻早來了幾天,但是“老資曆”的身份卻被他們利用得淋漓盡致。


    曹團長對此隻能報以無奈的一笑,這都怪他經常把入夥這迴事和思想覺悟相提並論,無意之間倒讓這些投機倒把的地精給占盡了便宜。


    諾背爾在曹團長的心中無疑地位是非常高的,他沒有意識到,隻能說明他現在還太謹小慎微了。就連西布和那些山魈人都吃了這些地精不少的虧,曹團長打賞他們的煙酒就經常被這些地精以老大哥的身份騙過去。


    這種抓住一切機會投機倒把的本事,想不佩服都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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