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並不缺乏關於皇家征貢團的記錄,甚至可以說相關的記錄還挺多的,隻不過很少被那些王朝的正史記載而已。畢竟所謂的皇家征貢團實質上就是皇家劫掠團,是奉旨而為的強盜,性質可以說是非常的惡劣。


    這種離奇專司搶劫的軍隊,就是王朝編製內的搶劫犯,擁有掠奪許可證的小規模軍隊。雖然是比蒙帝國最早興起的,但是其最活躍也最發揚光大的時期,是在人類世界相互紛爭不斷的時候。因為編製並不大,所以這種部隊很少以正規軍的身份踏上戰場,更多是時候是以流寇的形象示人,到處在敵國的範圍當中流竄作案,幹一票就走。


    當泛美大陸進入難得的大和平時代之後,這種編製就幾乎沒有什麽用武之地了,而且還被諸多正義人士斥責為不該存在,理應予以取締。雖然各國的皇室沒有正麵的做出迴應,可最後的事實還是足以證明他們是在慢慢的取締這個傳統的編製,現在也不是說沒有皇室征貢團的存在,但是往往都是製度還停留在比較老舊程&頂&點&小說{}度的國度當中。他們取締的原因也絕非是覺得這樣的組織不該存在,在帝王家的眼裏,從來隻有利益,沒有正義。


    當一支軍隊沒有了用武之地,甚至派不上用場的時候,那麽它的存在自然也就沒有了意義。說是順應曆史的發展,更不如說它是滿足不了帝王家的胃口了。


    把這種塵封的古董從曆史的畫卷當中翻出來,除了說明海因索恩熟知大陸變遷的曆史,也能夠說明他居心不是一般的歹毒。


    曹團長在他心中已經成為了一個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的人需要的是什麽?需要的就是屬於自己的一股力量。但是在比蒙帝國這種帝製傳統還很保守的國度,曹團長真要往軍部發展也絕對不容易。所以海因索恩的想法是,與其橫加幹擾,不如自己做個好事。


    海因索恩腦子當然沒壞,這個好事也隻是一方麵而已。曹團長想要得到這股力量。不但要服從去流亡之域剿匪的重任,甚至還會和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名聲揮手告別,曆史上從來沒有人對皇家劫掠團的首腦人物有什麽好感的。一提到與之有關的人或事,那隻有譴責和聲討,不可能去追捧。


    國王陛下不是簡單角色,海因索恩又何嚐是省油的燈?見到國王陛下和曹團長的表現,海因索恩別提有多高興了。


    曹團長現在是掌握了一千人的絕對實力,但是這一千人能否剿匪成功都是一個未知數。而且一旦劫掠團團長的身份坐實了,曹團長在民間的名聲不但會大受影響,就連以後他唯一有可能有所作為的軍方之路。也會因此而障礙重重。帝國有哪個名將權貴會把區區一千人的小團放在眼裏?身為匪首的曹團長自然也入不了他們的法眼。劫掠團在曆史上比較出名的除了性質之外,上不得台麵也是一大特點。


    無組織無紀律,規模又小,也難以有什麽專業的軍事素養。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哪個當強盜的會有軍事素養?


    而曹團長蠢蠢欲動的表現就讓海因索恩笑在心裏,果然隻是一個愣頭青,哪怕有所作為,但是和他這種老謀深算的人玩起來還是多少顯得有點欠缺火候。至於國王陛下,從今往後也別想在斯裏蘭卡依仗這根攪屎棍去亂捅了。還得自掏腰包出來搞一個沒什麽作用的千人團,然後眼睜睜的去看著他們送死。


    不接受也無所謂,那海因索恩想盡千方百計也會讓曹團長一個人去流亡之域的,就看國王陛下是不是那麽鐵石心腸了。如果他不給予曹團長這個泰格族走狗一定的支持。這也會讓帝國不少想要站在泰格族陣營的人有所動搖。


    這一招,就是這麽狠!


    塵埃落定之後,海因索恩也是難得的開懷一笑,假惺惺的請了個安扭頭就走。大步流星的別提有多暢快了。十天之後,可就不用在看到大背頭那討厭的嘴臉了,海因索恩甚至有種解脫的感覺。


    “這逼樣還真不是一般的囂張。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他哭都哭不出來。”曹團長非常粗俗的往大殿明亮純淨的雲石地板上吐了口唾沫,但是轉迴頭,卻又一臉的笑容。


    “你真以為劫掠團是什麽好玩的事嗎?”克洛澤皺眉道。


    他和海因索恩的看法近乎一致,曹團長似乎並不了解這一個決定的重要性。有的決定一旦做出來了,可就沒有那麽容易反悔了。隻要和劫掠團沾邊,哪怕一天時間,曹團長今後都會成為眾矢之的,這是自己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


    克洛澤怎麽可能不氣,因為曹團長的那些新奇構思,克洛澤最近一直把曹團長視為一大可造之材。如果不是他本人拒絕到內務部任職,克洛澤早就想方設法把他給提上來了。這下好了,讓海因索恩先一步發難了,小小的遊曆祭司身份,卻成為了一大硬傷。早知道這樣的話,克洛澤甚至會想辦法讓曹團長幹點傷天害理的事然後把他的這個身份給摘掉,這樣總比眼睜睜看著他去流亡之域送死來得強。


    “大公別擔心,這買賣舒適著呢!奉旨打劫,一聽就特有文化,還有那麽源遠流長的光輝曆史,我不喜歡那才是怪事。”曹團長眉開眼笑,絲毫不以為意。


    “你別管他,這小子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國王陛下見怪不怪的聳了聳肩。


    這兩個沒心沒肺家夥的話險些沒把克洛澤給噎住,這也叫文化?光輝曆史?更讓克洛澤不理解的是國王陛下的淡定從容,似乎國王陛下也一點不以為意。


    “還別說,陛下料事如神,這舞台果然來了,萊茵族真大方。一來就送一千人團,大手筆!”曹團長陰陽怪氣的豎了豎大拇指,也不知道是真心誇獎還是揶揄。


    “得了,你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海因索恩送你一個專幹讓天下大亂的買賣。你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國王陛下點上一支雪茄,仿佛一眼就看穿了曹團長內心的竊喜:“說說看,你對於這個的職位還滿意嗎?”


    “也還湊和。當然,要是國王陛下能給個一字並肩王當,再封個見官大一級什麽的待遇可能會更好一些。”曹團長的話又把國王陛下給噎住了,咳得他七竅都在冒煙。


    一字並肩王?還見官大一級?那豈不是王中王?是不是國王陛下看到了都得俯首稱臣?曹團長的各種新奇想法又讓兩人漲了見識,這些想法,聽都沒曾聽過。


    “要是老子有無上權力,這幫傻逼要再敢娛樂我,立馬唿喝帳下刀斧手推出去狗頭鍘了斷。”曹團長賊眉鼠眼的一笑。仿佛聯想到了自己生殺大權在握的風光模樣。


    “算了算了。我對你沒有什麽要求,你現在暫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沒什麽不好的。到流亡之域去過點瀟灑日子,以你的能力要在那個地方瀟瀟灑灑的活下去,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國王陛下把話題拉了迴來。


    而這個,才是他的想法。至於曹團長能過去幹什麽,他一點沒抱希望,人才不一定要綁在自己身邊。海因索恩看不透他的心思,這一石數鳥的計策,還真不怎麽被國王陛下當迴事。倒是放任曹團長這攪屎棍留在斯裏蘭卡還真會讓國王陛下都心有餘悸。要是這貨什麽時候捅出來一個蓋不住的簍子,那玩笑才真的開大了。以他現在的趨勢,還真是極有可能的。


    “別啊!陛下,海因索恩就送了一空殼子給我。這還不得仰仗仰仗你嗎?我們劫掠團上下一千人,初期的籌備資金你總得給我劃撥?”曹團長腆著臉道,他可不是好打發的。


    “我日!”國王陛下都沒忍住爆了句粗口,道:“你別告訴我你真想去剿匪!”


    國王陛下當然不想出那麽大一筆錢。所以他真沒讓曹團長去剿匪的想法,這隻不過是支開曹團長而已。去流亡之域混口飯吃過過日子什麽的,根本就沒有必要真搞出一個劫掠團來。答應下來也隻不過是讓萊茵族不要繼續再亂搞下去,那對誰都沒好處。而曹團長卻一臉正經,仿佛還真當迴事了。


    “那可不一定,既然有了劫掠團之名,那就得名符其實啊!剿匪什麽的我們再說,一碼歸一碼,你總不可能看著我曹團長連編製人員都湊不夠的窘境?”曹團長越發正經了。


    “別跟我來這套,你會是乖乖接受別人折騰的人?你這分明就是在套我的東西,不幹!”國王陛下一臉愛莫能助,要是讓海因索恩看到這一幕,指定會當場暈過去。


    這國王陛下和曹團長之間的關係,似乎也非常耐人尋味,絕對不是屬於附庸關係就是了。


    “陛下,你不能賴賬啊!剛才你不也大大方方的答應了嗎?你莫不是在逗我玩呢?都說為人君者一言九鼎,陛下你這做派可不到位。”曹團長一臉鄙夷,他就存心要套點好處。


    “你是想要談條件。”國王陛下一口就把滿肚子壞水蕩漾的曹團長給批死了,頓了一頓,國王陛下笑道:“我要是你的話,就不會浪費那麽多時間,直接說出來那大家都輕鬆。”


    “果然睿智!”曹團長又豎了豎大拇指,拍了個馬屁。


    在海因索恩離開之後,曹團長又和國王陛下私下談起了條件。曹團長也知道要真心讓國王陛下盡全力支持自己是不可能的,劫掠團的性質就是聽調不聽宣,雖然要對皇室負責,但是這負責的範圍是有限的。而曹團長這個一團之長的性格國王陛下早就說過自己不指望駕馭得了,那麽他怎麽可能會全力幫曹團長做一件嫁衣。


    那麽剩下的,就是雙方如何把自己心裏麵想的利益最大化,隻能通過討價還價來達成。


    這就是兩人之間都心照不宣的東西,就連克洛澤都聽得一頭霧水,傻眼的看著這兩個家夥沒大沒小的紅著臉一陣爭執。特別是看著國王陛下拍案而起和曹團長一人一條腿踩到桌子上吆五喝六,克洛澤直接進入了呆滯的狀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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