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蘭一臉淡定,安撫倆炸毛的獅子。


    “淡定,別激動啊,那個頂替我的高大夫,他上頭有人,聽說是啥副局長,想頂替我這個小醫生,還不是手拿把掐。”


    薑蘭把昨天高大夫到醫務室鬧的事說了,付文臣氣的捶了炕頭一拳。


    “他有病吧!不好好看病救死扶傷,跑來咱大隊搶位置!你扶我起來,我去打電話找人,這種事濫用職權的敗類,還留著幹啥。”


    汪遠方趕緊上前,想背他去打電話。


    “走哥,我背你去!”


    薑蘭按住要起來的男人,“你給我坐下,這件事我自有打算,可以解決,總不能啥事都靠你解決,我心裏有盤算,你放心。”


    大事上薑蘭從來不會亂說,她說的話,倆人很相信。


    隻是汪遠方好奇,多問了一嘴,“嫂子你能有啥打算啊,能跟我說說不。”


    薑蘭神秘一笑,“我會用群眾的力量把他壓垮,到時候別說副局,誰來了都沒用。”


    輿論的壓力,從古至今都無人能抵擋,更何況在名聲大過天的七零年代。


    醫務室那邊。


    來看病的病人,見坐在椅子上的不是薑蘭,是一個不認識的老男人,他麵露疑惑。


    “你是薑大夫新招的學徒?咋這麽不懂事,坐主治大夫坐的地方,快起來,一會兒薑大夫來,你要挨罵咧。”


    被認成學徒,高大夫臉色發綠,他滿臉刻薄。


    “什麽學徒!沒見識的土包子,我是新來的大夫!薑蘭學藝不精,被開除了,以後這就隻有我一個大夫,懂嗎!說吧,你看啥病。”


    看病的人懷疑看著他,對他的醫術有些質疑。


    高大夫在鎮上時就不出外診,天天在診所裏一待,還時不時請假迴家,找他看病的人很少,這幾個大隊,認識他的人很少很少。


    來看診的這人就不認識他,自然也不相信他的醫術,他訕笑開口。


    “你……我還是不看了,走了。”


    這人出了醫務室,往長紅大隊走,想去薑蘭家問問,她為啥不看病診了。


    他一路打聽,問到薑蘭家具體位置。


    見是這麽大一棟房子,還愣了一下,他試探性的敲了敲門。


    “薑大夫在家不,這是薑蘭,薑大夫家嗎?”


    薑蘭出來開門,見是一個有些熟悉的男人站在門口。


    “你好,找誰?”


    見真是薑蘭家,男人欣喜若狂。


    “薑大夫,我是找您看過病的病人,叫鐵腦,您還記得嗎。”


    薑蘭迴想一下,想起來他是誰,趕緊迎進門。


    “啊,是你啊,我記得,你找我看過咽炎,怎麽樣,開的藥都吃了嗎,喉嚨咋樣了。”


    “好多了,好多了,我之前說句話,嗓子就像有刀片在割,一咳嗽就咳出好大一塊黃痰,裏麵還帶血絲呐,老嚇人了,別人都說治不好,可我吃了您開的藥後,一個星期就好了。”


    “好了就好,快進來坐,我記得你還沒來複診吧。”


    薑蘭帶他到客廳,王元林端上來兩杯茶水,放下後坐到薑蘭身邊。


    鐵腦有些局促,但見薑蘭還給自己泡茶喝,他身體下意識放鬆。


    喝了口茶後放下茶杯,擔心的看著薑蘭。


    “我今天就是去複診的,才知道薑大夫您不在那了,您咋不幹了,我看醫務室有一個男的,他說他是大夫,還說您學藝不精被開除了,這到底是咋迴事?”


    薑蘭麵目苦澀,落寞低頭,“嗐,不是啥大事,別提了,高大夫醫術也挺好的,以後你有去看去,找他就成,他除了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專業性不行,其它還是不錯的。”


    她越不說,鐵腦就越好奇,“薑大夫,到底出啥事了,您的醫術可是十裏八鄉公認的好,這裏麵肯定有隱情!”


    薑蘭低眉斂目,眼底露出一抹亮光,而後消失不見,有的隻有落寞和不願提起。


    “都過去了,不提了,清者自清,懂的人自然懂,既然你今天都來了,我幫你再看看。”


    見薑蘭不願多說,鐵腦不敢強求,乖乖伸出手,讓她把脈。


    等收迴手,薑蘭臉上又恢複一片淡然。


    “已經好了,記住,以後可別說這麽多話了,嗓子很重要的,要好好愛護,等一下我給你拿點我自己曬的金銀花,你拿迴去泡茶喝,能清熱解毒,消炎退腫,還能和家人一起喝,就當喝茶了。”


    鐵腦感激的拿著牛皮紙包,“謝謝薑大夫,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您繼續當肉聯廠的大夫。”


    薑蘭隻淡淡笑笑,並沒有迴應。


    送走鐵腦,王元林不解看著薑蘭。


    “師父,金銀花高產的季節快過了,那些金銀花隻剩一捧了,為啥咱自己不留著給他啊。”


    薑蘭笑的狡猾,摸著他的小腦袋。


    “元林,你知道鐵腦為啥得的咽炎嘛。”


    薑蘭每天看那麽多病人,她都不可能每一個都記得得啥病,王元林更不記得,他誠實搖頭。


    “不記得。”


    “這個鐵腦之所以得咽炎,就是因為他跟你奶奶有一樣屬性,都愛八卦!他為了打聽家長裏短吃瓜,嘴上叭叭叭一直說個不停,這才得的咽炎。”


    薑蘭對他印象很深,看了這麽多病人,好多的都不記得長啥樣了,但這個鐵腦他一來,她就覺得他眼熟。


    王元林很快領悟到薑蘭的意思,他眼裏閃現金光。


    “所以,您是故意讓他進來的,還對他這麽好,想讓他把高大夫欺負咱的事說出去,那也不對啊,師父你剛才啥也沒說啊。”


    薑蘭意味深長看著他,“這話當然不能從我口中說出去,我在背後講究人,有理也變的沒理了,所以我打算讓你說。”


    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好半天。


    第二天是星期一,王元林背著書包去上學。


    按照薑蘭吩咐,把這件事跟他要好的小夥伴說了。


    王元林性格好,經常帶好吃的分給小夥伴們,聽到他師父受欺負了,都為他都打抱不平,罵高大夫。


    但他們隻是學生,除了罵罵人,也不能幹啥,可隻這樣就足夠了。


    薑蘭的目的,不是讓他們去幫著找場子,就是想讓他們傳播出去。


    學生們除了跟同學老師接觸,剩下接觸最多的就是父母了。


    他們迴到家跟父母一說,家長頓時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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