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的多倫多好像進入了從沒有有過的梅雨季節,這個梅雨季節是木蘭在火星讀關於地球出版的小說的時候,讀到過的地球氣候。在中國的南方地區,春季或是秋季時候會淅淅瀝瀝的下一個多月的小雨。


    對於生在火星,生活在人造大氣內環境的木蘭是無法正麵體驗梅雨季節,而是從生物學角度理解,一個環境濕度大了,黴菌會變瘋狂的生長,也就是黴雨的意思吧。現在來到地球2年多,以前的多倫多氣候夏季好像還是幹爽宜人的,現在伴著春雨霏霏,周圍的景色都像是泡在水裏麵,花兒更紅,葉兒更加綠色欲滴。


    木蘭走的青山科學院裏的道路也被雨水洗刷,變成一個可以倒影天空景色的鏡子。隻是空氣中的這種濕潤,讓很多人唿吸功能不適應,不少人們現在反而又帶上了頭罩,防濕的唿吸罩。木蘭顧不上抱怨不適應的梅雨季節的漫長,潮濕,黏糊。唯一的好處是梅雨季節她的潤膚霜不用考慮太多的保濕功能,而是要考慮不要容易泄妝的產品。


    走過青山科學院的空曠的花園之路,無邊無際的水蒸氣像早晨的露珠一樣,朦朦朧朧自然的罩在木蘭精致的妝容上,有時候木蘭眼皮跳動都會讓她緊張,以為是什麽汗水樣的露珠流下來,讓她擔心眼影花了。


    到了實驗室,木蘭終於舒了一口氣,在人工控溫控濕的環境下,換上實驗的白大褂,一下子渾身舒爽。在會議室門口見到了穿著一身白襯衣的古德,他看到木蘭濕漉漉的臉龐說,“你怎麽不從地下通道進來,非要走花園的的路徑?”


    木蘭尊敬的攙扶著古德走入會議室,“我就是喜歡唿吸自由的空氣,可能是在火星的人造空氣環境呆膩了吧。”


    同時滾輪滑進門的雪人斯克發接茬,“今年的多倫多的氣候,真的像亞熱帶了,嗬嗬,前幾天幾場溫熱的大雨,將這裏世界好像給換裝了。我看到很多之前沒有見過的植物瘋長,以前這裏春天是遍地黃色的蒲公英啊,今天蒲公英見不到了,雖然遍地也是小黃花,看著像四葉草的葉子,但是花瓣非常小,花色鮮豔好看,開的一片片的,就像黃燦燦的地毯。”


    後腳進門的白發大神李雷和王超,都穿著白大褂,李雷沒有那麽多詩情畫意的思維,聽到他們說的黃花,一下子神經繃緊,“我記得瑪雅懷疑說,蒲公英種子是外星人的天網設備的掃描色素原子,今年蒲公英不開花,而是別的小黃花一下子鋪天蓋地的,是不是外星人換了偵察的科技手段?想想,一下子在地球上開滿小黃花,播種的技術也隻有外星人有吧。”


    王超沒有參與到這些閑談中,而是坐下,打開了全息電腦儀器,將今天的主題學習內容展示出來,這個視頻就是肖黑被人在拳擊賽場混亂中遞給的,是瑪雅最新的生物科技研究的成果發現之一。


    古德好像不是很專心,李雷的話反而打在他的心上,他扭頭看著整個的青山科學院的大樓都浸泡在雨水裏,雨滴打在大樓的玻璃窗上,聽起來像是一首物理自然療法的治療音樂的背景,雨水無邊無際的漫漶節奏將人心都安穩下來。就好像一個人好像永遠也走不出雨中的感覺,慢慢的就不逃避了,而是將自己和這個天地混沌都融為一體,將自己融進在巨大的氣泡裏麵,讓雨水變成你身體的皮膚,可以隨著風兒吹動,如同柔軟的絲綢一般。


    “古德,古德!”


    王超唿喚從不走神的古德,古德很久才從望著落地玻璃窗外的雨水天幕中迴過神來,感到頭皮忽然的發麻,仿佛玻璃窗外有無數把看不見的刀,正向他瞄準後,隨時的甩過來,要不殺了他,要不懸在他的頭上。


    明銳細心的王超關切的詢問,“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不好?要不是我們今天先休會,等你身體好了,我再開會?”


    “我沒有事,就是這個天氣,讓我覺得頭皮和心頭上都被什麽東西給濕漉漉的貼住了,我開空調風扇吹吹就好。”


    說完古德專門換位置到離空調口近處的座位坐下。細心的木蘭找來一個柔軟的咖啡色毛毯,輕輕的給古德蓋上,她不想古德被冷風吹的僵硬身體中風了。王超調出了一個視頻的全息動態分子結構圖,這個分子是藍色光的蛋白質折疊的分子式。看到視頻的圖像,會議室裏麵一片安靜,隻有頭頂中央空調的風唿唿的從人體的各個方向吹過來,木蘭覺得渾身通透,衣服舒爽,頭發也幹爽的不再貼在頭皮上了。


    在藍色透明的光幕中,王超的解說聲音傳來,“大家看,這個蛋白質結構及其折疊的空間有多大,瑪雅在對大自然的探索中了解了所有的這些可能。為我們提供了一項開創性的研究和新線索。”


    李雷,“瑪雅,這個是瑪雅的研究成果?那麽她人呢?”


    木蘭接嘴,“她在她的生物基地,就是人不能離開。”


    王超的肚皮老友古德接著王超話頭,看著視頻分析解說,“瑪雅用自己的超能力,很大程度揭示探索了大自然可能的蛋白質拓撲空間。從她的研究結果發現,我們看到了前所未知的一係列令人震驚微觀世界,未知的蛋白質折疊,蛋白質宇宙的深度。”


    斯克發,“這個確實是最新的自然結構與分子生物學的新發現。”


    木蘭,“大家看這個拓撲空間圖,這個隻是一小段的蛋白質分子結構,是瑪雅解開的許多蛋白質的結構的一種,顛覆了過去我們的定義的a螺旋和β鏈的排列,和連接性定義的蛋白質折疊概念。以前有科學家理論研究過,蛋白質折疊空間有多大,但缺乏實驗驗證。瑪雅給出的實驗測試的結果讓我們驚豔。對於所有折疊,計算設計的蛋白質結構與實驗結構非常匹配。”


    李雷聽後興奮的說,“也就是說,隻要給出一個基因密碼,就能像打印機一樣,將生物的蛋白質複製出來,根據這個基礎,就可以複製還原出以前消失的各種生物,包括恐龍?瑪雅真是神女科學家啊,這個成果簡直是生物研究的裏程碑。”


    王超即時的潑冷水,“現在也就才有些線索和開始,想想世間的蛋白質有多少種,物種有多少種?就這個蛋白質衍生物,至少存在大約個未探索的可折疊aβ折疊。考慮到自然界中我們才破解的觀察到800個aβ折疊,如同漫漫長路才起步了第一步。瑪雅的貢獻重要的是,肯定了我們之前的第一步踩出去是正確的。我們要跟著這一個重要的啟示,繼續深入研究,去探明蛋白質折疊空間中許多潛在未知的折疊。”


    古德讚許點頭,“這確實是為功能性蛋白質分子的從頭設計鋪平道路,也動搖了關於進化的理論假設。蛋白質可能是通過重複使用特定的折疊同時表達不同的功能而進化的。”


    斯克發一錘定音,“如果這個成功突破了,那麽說明,外星生命確實存在,我們人類的誕生,會不會是他們可能利用一組不同的蛋白質折疊,而形成了?”。


    李雷不服抬杠,“如果是這樣,為什麽外星人要將地球的人類壽命設計的先天不足的短壽?難道這裏麵隱藏了什麽的宇宙的秘密嗎?”


    李雷的話一出,就像一個天上來的手術刀,把會議室裏麵的所有人的肺管子做了結紮手術,一下子打在現場這些科學精英的內心隱秘痛處。結果就是沉默,誰都不想第一個發言,打破寂靜。


    李雷隻顧自己痛快的把話講完,以為會激起大家的熱烈討論,誰料想到現場的氣氛反而結冰。李雷坐在王超的會議桌的次席的位置,看著大家都不說話了,不好意思自己捅破了那一層科學大家心知肚明的窗戶紙,他把目光低垂在自己眼前的桌麵上,王超全息電腦的圖像在他臉上跳舞。


    李雷的話讓木蘭心情也是一沉,思考時候,她的眼睫毛柔軟的隨著空調的風微微抖動。想到在研究戒毒藥冰戒丹時候,她就看到瑪雅給自己的芯片上麵的信息,解釋的神經元。她解釋的神經元與過去自己知識概念中簡單的示意圖完全不同,是一種非常複雜的電化學裝置。


    瑪雅給出的視頻,神經元擁有各種不同的組成部件,例如軸突和樹突,神經元還可以分為許多用途各異的種類。那些視覺的感應就像是看一個複雜的瑞士手表的機械聯動機械結構,或者是一個超級複雜的飛艦發動機的機械結構內觀圖。更不要說,神經元中的電活動之間的相互影響就像是看高壓電工程師的工作分解圖一樣。當時木蘭的直觀感受,如果人類可以被微觀分解到納米,人類不就是一個高級的智慧機器人而已。


    雪人斯克發靜默的看不出憤怒,也看不出失落,更看不出沮喪和幸災樂禍。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一種情緒,他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像一個啞劇裏麵的機器人玩具的擺設。王超知道,斯克發已經是人腦和機器人身體的合成體了,不就是證明了一半人類是被創造的生物嗎?隻是人類改進的人機結合產品太宏觀了,沒有細分到分子結構層麵,所以看起來像個機器人。


    斯克發小心的無聲的轉動電子眼珠,正好對著木蘭看他的臉,木蘭側顏看就像一個絕美的神女,目光裏麵是潛藏著一種創世的能量。想想甲丁丸,和冰戒丹,這個世界的難題都是木蘭輕輕鬆鬆的研發出來的。李雷的話讓斯克發以前絕望不能再次成為人類的心複活,心裏就像梅雨季節到了的春天一樣,把他所有潛伏的生機種子都勃勃的生發出來。斯克發直直的看著木蘭,“木蘭女神,我覺得李雷博士說的有道理,你就大膽的繼續研究吧,我願意作為你嚐試基因圖譜複活的第一個人。”


    斯克發說完,王超終於明白了斯克發的痛點,但是基因複活人類那是多麽浩瀚深邃的工作,畢竟他是木蘭的爺爺,他跳出來擋刀,“斯克發,現在說這些太早,等木蘭有了進一步的進展再說。”


    斯克發看看王超,有些不滿他維護安穩的科學院現狀,不願意趟渾水的心態,和木蘭不愧是親爺孫。


    斯克發眼珠一轉眼中透出從沒有見過的一種兇狠的光芒,沒有牙齒的他,這電子眼波,就像是鱷魚的呲牙咧嘴的抗議了,和既往他這個安靜和善的形象不符。他的電子聲音最多表達憤怒也就是尖細的雨點聲。根本不能像個真人可以用語言作為匕首來和對手過招。


    看著斯克發失去控製的情緒,木蘭及時的伸出手,在斯克發可愛的卡通腦袋上一模,“斯克發叔叔,我第一個要複活拯救的人就是你,不要擔心憂慮。”


    木蘭的話一下打在斯克發的軟肋上,他馬上服軟的轉過頭,“還是木蘭女神知道我的痛。不過他們憂慮也不是沒有道理,我隻是一些腦組織裝載在機器人的機體上。院長擔心你要複活我,就會開腦取我的腦組織,我會因此而喪命。”


    王超寵溺的責備,“知道就好,那你還那麽惡狠狠的看著我,就差拿槍對著我了。”


    “哼,不和你說,”


    說完斯克發裝著生氣的不理王超,“木蘭,我的血液樣品有備份,我有熟悉我血液備份的資料庫所有的信息。”


    王超納悶,“你的血液樣品備份?核爆都幾十年了到哪去找?”


    斯克發打開電腦的一個地圖,是一個荒廢的礦區,斯克發翻著電腦頁麵,一邊平靜的望著會議室所有人說,“這裏就是博曼家族以前的生物研究中心,當時我的缸中大腦就是安置在這裏。芬妮就是她,她把我的血液和其他人的血液樣本,裝入幹冰,冷藏到美國,就在博蔓家族的這個生物工廠的地下,核爆地麵的設施都成為了廢墟,但是地下幾十米深的倉庫不會損壞的。”


    半個月後,肖黑和秦鵬飛兩個乘坐穿雲艦來到北美中西部地區,他們給美國最高軍事司令薩奇考林報備過來,來這裏查看一下以前生物基地的廢墟,看看有沒有價值的線索,找到博曼家族的隱蔽點的基地。站在廢墟上的他們,指揮低級機器人助手在廢墟般現場勘驗。經過原子掃描,這些廢墟的建築物在核爆前10年都已經爆炸銷毀了。礦山廢墟無效的邊角礦物廢料和建築廢料幾乎都融合為一個整體。


    掃描機器人在一個聲納反射迴應比較顯著的地段開始下挖,挖出來一些裝有衣服的櫃箱,除了一些快腐爛衣物,沒有任何有價值人類物品。肖黑問秦鵬飛,“從這些的衣服上找到一些什麽有用的東西?”


    帶著手套翻看的秦鵬飛搖搖頭,讀著檢測器的數據,“這些就是以前一些工作人員的換衣櫃的東西,沒什麽價值。”


    肖黑和秦鵬飛強迫自己帶著超級的透視鏡,慢慢地在廢墟上走。忽然肖黑蹲下,“什麽事?” 秦鵬飛問道,肖黑站了起來,灰渣裏挖出找到了一個沒有融化記錄的舊式筆記本電腦。 一個熱雷管仍然躺在它們上麵,一個明顯的啞彈。


    這枚電磁脈衝手雷已經破碎了,就是所謂的emp手榴彈。 一次可以攜帶兩個。 該技能不會對周圍的敵人造成直接的傷害,摧毀附近所有的精密電子裝置,並使該區域內的所有敵人的電子設備全部失去作用。沒有emp護盾的敵方將在一段時間內無法使用光學瞄準裝置,無法使用任何武器,無法獲得任何殺傷獎勵,無法看到雷達、瞄準和彈藥。看著這個emp手榴彈,從電腦頂部插進,肖黑想當時敵方的科技軍事手段有多有效。


    秦鵬飛分析,“看到這個,也許地下的倉庫也不會完整,保不住了。”


    肖黑搖搖頭,“我記得斯克發說是50度灰將他從這裏救出去的,也許這些就是灰爸的傑作,這麽做是為了解救斯克發,他一定顧不上去毀滅地下的血液樣品倉庫。”


    “有道理,”秦鵬飛聽到肖黑的分析後,如同吃了興奮藥。


    不一會有個聲納機器人吹了一聲口哨,向前彎下腰,展示全息聲納圖。經過一會兒,挖地的機器人用一種刺耳的機械氣喘聲把一個立方體盒子抬了出來。


    “來吧,”肖黑大力一接,滿懷希望地低聲說。


    等把黑色的金屬盒子將要抬出地麵,在接近盒底的地方,肖黑發現有個萬向蜘蛛機器人緊緊纏繞在底部,鐵箱子剛頭部出了地坑裏。挖掘機器人震動和電流一下子觸發了啟動功能,這個萬向機器蜘蛛,渾身閃出了流動的淺綠色光,一個大力從坑底爬上來,同時用激光眼將挖地的機器人射毀。肖黑想抓住它,把它引到自己一方。秦鵬飛想過了來用激光器擊毀機器蜘蛛而保護肖黑的安全,肖黑及時阻止,“小飛,不要毀了它,也許它的芯片上有以前博曼家族的信息。”


    “好。”


    肖黑靠近萬向蜘蛛機器人,心中想著怎麽又是蜘蛛,會和瑪雅有關嗎。雖然腦中頭腦風暴,現場的肖黑行動力非常的穩準狠,用超大神力把頓級重的萬向蜘蛛機器人給拉住甩了出去。


    變形機器人的智能蜘蛛,是噸級重的一個由幾個機械臂組成的方塊空格,由中心一個圓形體積的容器鏈接,它每個馬腿粗的機械臂都有蠅眼萬象感應鏡頭,本來中心圓形容器噴嘴可以發出黑乎乎的膠狀物,可以變形成一個漏勺結構在地下對著目標物繼續噴粘液,加上它的萬向手臂,可以隨意變形組合成任何形狀的籠子,配合粘液物質,沒有人可以逃脫。


    但是畢竟久埋於地下,噴嘴被失效的粘液堵住,眼睛也被雜質糊住,很快就被肖黑和秦鵬飛俘獲,電子麻醉後,送往了青山科學院肢解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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