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楊賢的建議之下,同楚王一並支援了溫雲五萬大軍之後,沈恭的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無論是海州的唾手可得,還是溫雲這一位返璞歸真級別的武聖徹底的站隊,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這些時日,他還特意還讓郭賦過去了崖州一趟,將溫雲封為東三州總督,起碼先給一口實實在在的好處穩住溫雲,你別問這個好處是不是半生不熟,海州還沒有拿下就封出去,你就說這個好處是不是給了?


    並州和崖州的話語權是不是給出去了?


    至於說楊賢擔心梁州那邊的問題,還在之前特意讓梁王沈頜多加防範北朝的進攻,沈恭目前看起來也不覺得北朝那邊會這樣做,畢竟想打,以燕州軍和雲州軍,以及沈雲舟那邊剛剛才打完並州撤到了青州這三個想開打馬上就能出擊的軍團的情況來看。


    若是他們想打梁州,早就可以打了,現在按兵不動,指不定就是沈雲舟可能不滿左家權勢太大,在想方設法在朝廷裏麵爭奪自己的權力而陷入了權鬥之中,不然怎麽可能現在都沒有消息?


    他這邊,南聯南夷,北盟遼戎,內有半個九州豪門世家的支持,外有九州內最多的頂級宗師,武聖戰鬥力,他北朝空有可戰之兵卻沒有想戰之心?這不就是純純的優勢在我嗎?


    沈恭是如此樂觀的,楊賢雖然也覺得這個可能性不算很大,但是也確實是不無可能的。


    不過對於北朝那邊的防備,還是以梁州和並州為主了,尤其是並州,作為九州的通衢之地,一旦被北朝拿到了手裏,那麽他們就能以一州而限製他們整整四州,加之還有青江水道可以利用,使得他們可以在並州和雲州之間反複調度而不損國力。


    自己這邊的荊河卻暫時沒有多少可以利用的地方。


    這一個天然的劣勢使得楊賢不得不將目前的戰略重心放在東三州的上麵。


    即便是北朝想打的,其實是梁州也沒有辦法,隻能是提前讓梁州早點做好一切準備,免得被北朝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在這個節骨眼上,荊州的世家豪族之首的王家,突然宣布了和徐州的楊家喜結連理,荊州清河王氏作為了荊王在背後最為重要的文官集團,哪怕是文官集團的首腦依舊是楊賢,文官們也基本敬尊楊賢為文官的一把手,但是清河王氏的背後力量依舊是一個很為重要的力量。


    至於徐州的楊家,雖然和楚王的關係有些曖昧,但是畢竟不是柳家那種擁有武聖的超級世家,現在和清河王氏喜結連理,那麽其目的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徐州的楊家想要借助清河王氏的力量去攀荊王的這根帝枝,對於這種投誠,荊王自然是非常高興的,對於他來說,不管現在幾王是不是一致對外的針對北朝,但是最後肯定是要分一個高低的,能削弱一下楚王的力量也是非常不錯的。


    這清河王氏和徐州楊家的婚宴,荊王也是決定自己親自去參加。


    這場大宴舉辦的時間還是在下個月,時間對於沈恭來說也頗為充裕,到時候等自己這邊徹底穩固了之後,過去清河王氏那邊參加他們的婚宴,堂堂一國天子來臣下的家中參加婚宴,無疑是極為能拉攏人心的,也能給足了清河王氏麵子,鞏固自己這邊的力量。


    無論怎麽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楊賢啊。”


    “臣在。”


    楊賢作為丞相,而且是荊王從準備有所想法就一直鞍前馬後出謀劃策,給荊王辦事的人,基本是寸步不離荊王,哪怕是荊王稱帝了,他也在荊王的口諭之下,起居在了禦書房邊不遠處的院落裏,現在荊王在禦書房辦公,這個眯眼丞相自然也在其身側。


    “你說,要不我們去給王家送點東西過去?朕宮裏那棵寶樹就給王家送過去,如何呢?”


    “若是陛下要決定親自過去王家赴宴,我想,不如陛下再親自送這顆寶樹過去,這樣會更好。”


    “也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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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子,除了在空中作戰的姬發和沈卉宜,在場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陳墨,警惕地看著這個男人。


    “爆發力有點可怕啊。禦主,有英靈退場了。”宋翎觀看了擊殺的全程,不由得感慨。


    “我看到了啊,宋翎,同樣是弓階,能戰勝他嗎?”鄭陽的聲音有些凝重。


    “這種程度的話,可以,但是說不準會被重傷的。他的寶具解放太快了。”宋翎給出了答案。


    戰場中的氛圍很嚴肅,眾人不自覺地將夫子、陳墨和李瀟依圍在中間。目光中全是警惕,尤其是羲和,她將軒轅劍擋在胸前,時刻準備釋放寶具。


    “不要這麽看著我呀,我隻是先清場而已。”陳墨收起弓,笑著說。


    貞德終於趕到了戰場,看著眾人的舉動加上剛剛感應到有英靈退場,哪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作為裁決者,她隻用旁觀就好。


    “我有一個提議。”夫子忽然說,“幹脆直接把他們都幹掉吧。我能困住其他三人,你可以瞬殺羲和嗎?”


    陳墨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夫子,詢問李瀟依:“禦主,靈力還夠嗎?”


    “夠用,何況還有令咒呢。”李瀟依迴答。


    然而,世事總是難以預測的。


    天空中的戰鬥已經暫告一段落了,姬發將沈卉宜打落,憤怒地看著地麵上的眾人。


    “爾等,是在挑釁孤嗎?無視孤的存在而擅動刀戈。好得很啊!賤民們!”隨著姬發怒吼,金光覆蓋了天空,無數的寶具探出,直指下發眾人。寒光凜凜,包括陳墨在內,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威脅。


    “這家夥是騎階?假的吧?”洛陵呢喃,在他接受的聖戰常識裏,騎階不應該是軍勢或者衝擊嗎?這是個啥啊?


    “孤乃是最古之天子,天命所歸。因此,孤擁有世間一切寶物也理所當然!承受孤的怒火吧,賤民。”姬發手重重下輝,漫天寶具釋放,如同盛大的煙火。


    “怪物……”宋翎感覺喉嚨有些幹澀,他感覺這個叫姬發的英靈,真的可以一人打他們全部。


    “許佑安那家夥的靈力怎麽可能支持這種程度的戰鬥啊?”鄭陽抓狂。


    委員長辦公室裏,芬格爾也看到了那遮天蔽月的金色光幕以及那些寶具。


    “臥槽……”芬格爾的雪茄掉在地上。


    “長官,無名退場了。”梅奧臉色慘白,跌跌撞撞地闖進辦公室,他的手上和嘴角還有血跡。


    “梅奧!?誰幹的?你的沒有用令咒嗎?”芬格爾先是震驚而後是憤怒,平靜下來後恐懼湧上心頭。


    “黑弓,一箭將無名秒了。他那把弓,我看不出來曆,曆史上似乎沒有符合他的史詩。”梅奧虛弱地說。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芬格爾說完後,癱坐在辦公椅上,他能夠感覺到,這次的聖戰走勢已經不在他掌控中了。怪物太多了。


    “當。”羲和揮劍將一柄槍擋住後重重喘息。她的禦主洛陵體內的靈力不多了,姬發的寶具仿佛無窮無盡,這樣下去會被耗死在這裏的。因為要保護洛陵,加上之前的傷,羲和是最狼狽的那個。


    她看向其他人,那個沒有形體的黑發男已經跑了,白衣青年的戰鬥技巧很高超,用最小的代價在躲避攻擊,隻有在迫不得已時才會發力格擋。楊戩也在保護他的禦主,三尖兩刃舞的密不透風,且戰且退。最先挑釁姬發的那對早在英靈落敗後就跑了。而貞德則沒有被波及。


    戰場中央處,一口透明的大鍾保護住了三個人,甚至,那個黑弓還能向天空射箭。


    “不拿出些真本事嗎?”夫子問陳墨,周身有一套編鍾繞著他緩緩旋轉。


    “撤退吧,火力有些猛啊。”李瀟依說,“阿墨,允許釋放寶具。”


    “能抗住嗎?”陳墨擔憂地問。


    “以令咒奉之,解放寶具。”李瀟依再一次說,手上令咒立刻少了一劃。


    “明白了,黑術,我似乎知道你身份了。”陳墨說。


    “我也有所猜測了,禦主對你的評估是錯誤的。我現在有些後悔結盟了。”夫子搖頭苦笑。


    “麻煩幫忙遮掩下吧,不然我們會成為公敵的。”陳墨說著,收起來天玄弓,深唿吸,右手伸出。


    夫子點頭,於是大鍾由透明變為了青銅色澤,擋住了外部的視線。


    陳墨握住了一柄鋒利的漢八方劍,除此之外沒什麽特別的,劍柄什麽的也很是尋常,就像是製式的漢八方劍一樣。


    “宣告,朝議開始。”陳墨平舉漢八方劍,沉聲說。九道鎖鏈顯現在漢八方劍上。


    “此劍,非因個人私欲而揮斬。”一道鎖鏈崩碎,漢八方劍身上浮現瑰麗的花紋。


    “此劍,非為殺戮而揮斬。”一道鎖鏈崩碎,劍柄閃耀著金色微光


    “此劍,非朝臣民所揮斬。”又一道鎖鏈崩碎,靈壓逸散。


    “此劍,為所求之未來而揮斬。”萬物皆斬的鋒銳透出。


    “此劍,朕為揮斬之人。”一連四道鎖鏈崩碎,人道的命運附著其上,皇道紫氣纏繞,一切都靜止了。


    陳墨吐出一口濁氣,說:“斬!”


    劍出,一道劍光在眾多寶具的光輝中很是不起眼。擋在行徑路上的寶具直接消失,幾乎是斬出的下一瞬,劍光就斬在了姬發車架上,而後砍在姬發身上。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時,姬發所乘的車架直接被湮滅,連帶著姬發半個身體也被湮滅。


    “以令咒奉之,請王上迴到身邊。以令咒奉之,恢複您的身軀吧。”許佑安的聲音通過令咒適時傳到姬發耳邊。


    許氏宅邸的地下室裏,許佑安凝重地看著迴到身邊的姬發,他手上的令咒隻剩下了一劃。


    “王上,您怎麽樣了?”許佑安看著姬發隻剩一半的軀體,很是擔憂地問。


    姬發的身軀以一種幾乎難以發覺的速度再生,他臉上的傲慢收斂,大腦迴歸冷靜。他終於正視這次的聖戰了,在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後。


    “許卿,孤敗了,那個寶具具備絕殺的屬性,幸好後勁不足,不然孤已經退場了。”姬發冷著臉,很沉重地說。


    “這是卑劣的偷襲,王上,臣相信您。”許佑安雖然心裏很慌,但是表麵上還是很淡定。


    “這一擊,將孤的車架和紫氣都湮滅了。不過,孤還有寶庫,卑劣的偷襲者,孤不會放過他的。”姬發惡狠狠地說,他雖然實力大損,卻並非沒有一戰之力,隻要身體恢複,他一定要那個人付出代價。


    看見姬發沒有被打擊的一蹶不振,還能說狠話,許佑安就放心了。隻是,到底是誰發動的寶具?太誇張了吧。


    “姬發離開了?”除卻當事人外,其他人都很疑惑,漫天寶具的壓力讓他們很難花精力突破護體紫氣和車架去探查姬發。正因此,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不用應付那些寶具是好事。觀察戰局的宋翎和貞德隱隱有感覺發生了什麽,但是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夫子看著陳墨,眼裏全是忌憚,太恐怖了。他代入了下姬發,發現自己在那一擊下七成會死,他可沒有護體紫氣。就算有所準備,也會重傷,而且陳墨不知道還有什麽底牌。


    “真不愧是始皇帝啊。”夫子感歎,“不過,貌似他的禦主靈力不是很足,這應該是唯一的弱點了。”


    “你怎麽樣?”陳墨扶住李瀟依。


    “消耗有些大。”李瀟依有些虛弱,即使用令咒抵住了九成消耗,她體內的靈力在剛才也被抽取了三成,加上之前那次天玄弓真名釋放,她現在靈力不足三成。


    “依依,都說了不用完全解封了,你還用令咒?”陳墨抱著李瀟依,不滿地說。


    “好啦,是我預估出錯了,我想著一擊建功,讓姬發退場的,下一次,他有所準備後就麻煩了。”李瀟依親了親陳墨的臉,表示安慰。


    夫子看著兩個人秀恩愛,忽然感覺自己很多餘,順便撤掉了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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