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從東方升起,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帶來新一天的希望與活力。此時,梁州青城的昨夜那場小雨已經停歇,空氣清新宜人,仿佛一切都煥然一新。


    陸水寒所居住的客棧,無疑是整個青城最高檔的存在。這座四層樓的樓閣顯得格外雅致。此刻,陸水寒推開了一扇木窗,讓新鮮的空氣湧入房間。她身穿一件寬鬆的衣袍,隨意地披散在身上,露出白皙嬌嫩的肌膚。然而,她美眸中卻透露出深深的疲倦。


    她慵懶地坐在窗邊的茶桌旁,手托著下巴,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目光所及之處,是不遠處武館裏早起的門徒們正在迎著初升的太陽練習武功。他們穩穩地紮著馬步,專注而認真地演練著各種拳法,每一招一式都充滿力量感。


    陸水寒轉過頭,視線移向街道。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商販出現在街頭巷尾,他們開始了每日必做的趕集和叫賣活動。吆喝聲此起彼伏,喧鬧而熱鬧的場景讓人感受到生活的真實與美好。


    “看什麽呢?”


    就在陸水寒怔怔地看著青城早上的世俗情景有些出神的時候,左寧提著一壺溫熱了的水,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在給兩個人麵前的茶杯滿上了白開水之後,伸手便將陸水寒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輕輕抱著媳婦那嬌軟的身軀,便把臉深深地埋入了她那散發著微微清香的雪白發絲之後,輕嗅了一下。


    陸水寒也是任由左寧抱著自己,似乎已經有些習慣了夜夜操勞的生活,依偎在了左寧的懷裏:


    “看看青城裏麵的樣子唄,真難想象,這青城裏麵居然看上去似乎和往常沒有多少的區別……”


    現在一大早她沒有昏睡過去,一直睡到晌午過後,當然不是陸水寒的抗傷能力比之前提高了,而是左寧沒有怎麽使壞,搞惡趣味,讓陸水寒難得可以有為數不多次的沒有翻白眼。


    盡管如此,還是鬥不過一身龍虎精力用不完一般的夫君。


    靠著左寧的胸膛,陸水寒扭了一下身子,側坐著,靠在了左寧的肩上,將兩條豐腴雪白的腿兒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麵,然後微微睜著睡眼朦朧的美眸,眨了眨那雪白的睫毛,仰起頭看向了左寧。


    看見媳婦這樣一個憨態可掬的可愛模樣,左寧也是不客氣,俯身一口便含住了陸水寒那水潤的紅唇,過了好一會兒才分開,隨後便看見了大寒那一臉無語的小表情,有些氣鼓鼓地鼓著腮幫子小聲嘀咕道:


    “我要喝水,不要喝你的口水。”


    “哦哦,嗬嗬,行。”


    得知自己會錯意了的左寧也是臉皮很厚地又在陸水寒那吹彈可破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然後這次拿起了剛剛就倒好的水杯,遞到了陸水寒的唇邊,像喂小孩一樣喂她喝水。


    對於夫君這般疼人的行為,陸水寒也是心中微微一喜,帶著幾分羞澀便依著左寧的動作在小口小口地喝水潤嗓子,因為終究還是不是自己端著茶杯,些許清水便從杯子的邊緣溢出來了,順著她白皙的臉頰往下順流滑了下去。


    而左寧的目光順著她嘴角溢出來的水,走了下去。


    然後便順著她那白皙的肌膚,看到了那寬鬆衣袍下的雪山幽穀……


    似乎是感受到了左寧那意猶未盡的目光,陸水寒也是無語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在把水杯中的水喝完了之後便掙紮著從左寧的懷中站起來,嘟囔著說道:


    “我要睡覺了。”


    看著媳婦那可愛的模樣,左寧也沒有再去欺負在特定地方打架簡直就是不堪一擊的大寒,然後一個公主抱地就將她抱到了床上,自己伸手將掛在一邊的雲錦白袍拿過來穿戴好,俯身又在大寒那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之後,便從桌子上拿起了‘定武’劍,往門外走去:


    “你睡吧,我去外麵逛逛,這一段時間我們都得待在青城裏麵,等朝廷那邊的大軍壓境過來。”


    “哦……話說我天天被你這樣糟蹋,還得多久才能武聖啊……”


    迴頭看了看已經合眼在小聲訴說著心底裏的委屈的大寒,左寧嗬嗬一笑地說道:


    “玉骨大成之後,很快了的。再說了,夫妻之間那事兒怎麽叫糟蹋呢?那叫寵愛。”


    “哼哼……色胚。”


    ……


    來到了青城的第一個早上,左寧也並沒有莽莽撞撞地亂走,就和那些普通的,從別處到了青城這邊的江湖人一樣,腰上掛著兵刃,走在了青城的大街上,為了防止有人認出自己,左寧還特意地帶上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黑色麵罩以此來遮住了自己的麵龐。


    像他這樣的打扮的江湖人也不在少數,多多少少都有帷帽和麵罩來遮住自己的麵容,防止一下不必要的麻煩。


    一大早的青城裏麵,最熱鬧的地方自然還是西市那邊,左寧便若無其事地晃晃悠悠就到了西市這邊,雖然規模不及自己燕州府城的早集,但是依舊是非常可觀了,看著裏麵還算熱鬧的環境,左寧便邁步走了進去。


    “燒餅!剛剛出爐的燒餅!專在青城賣了燒餅三十年,好吃不貴!行走江湖最好的幹糧!”“今早剛剛摘下的大橘子!來看看吧!鮮甜多水,走過路過的可別錯過了!”......


    往西市的裏麵一走,左寧就聽到了一大堆的吆喝叫賣的聲音一時間就交織在了一處,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裏麵。


    那一聲聲的吆喝聲,有的清脆響亮,有的低沉沙啞,但無一例外都是非常的賣力。


    每一聲的吆喝聲裏,都蘊含著一種對生活的熱情和期待,仿佛在告訴人們他們的商品有多好,多麽值得購買。


    這些吆喝聲在空氣中迴蕩著,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讓整個青城的早市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左寧一邊喝周圍的江湖人一樣,時不時地四處張望,感受著這種濃厚的市井氣息,一邊在看有什麽自己需要的東西。


    整一個西市的裏麵賣什麽的都有,但是還是以日常所食為主,也當然不乏一些剛剛開張的商鋪,有早餐鋪子也有茶水,酒水鋪子,頗為五花八門。


    幾乎可以說,每個攤位前都擠滿了人,大家或是挑選商品,或是討價還價,場麵十分熱鬧。


    左寧饒有興致地穿梭在人群中,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我說你這老錢頭,爺兒我天天在你這涼水鋪子吃早飯,怎麽今天的這粥不夠味兒啊,趕緊的,拿碟鹹菜上來,給爺兒我送粥吃。”


    就在左寧一邊走,一邊看的時候,就聽見了一道頗為耳熟的聲音在不遠處想起,仔細一分辨,這粗獷的聲音不就是昨日在客棧樓下的大堂裏麵毆打了一個書生的藍衣大漢的聲音嗎?


    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左寧就看見了一個衣著樸素的老頭拿著一碟鹹菜便送到了那個衣裝幾乎沒有變的那個藍衣大漢的桌子上,一臉賠笑地說道:


    “許是我今兒在粥裏的鹽給少了,這碟鹹菜爺慢用啊,好吃下次再來。”


    “那當然,整一個青城老子就喜歡喝你的粥,下次可別這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藍衣大漢看上去也並沒有仗勢欺人,隻是一邊笑著一邊還從衣襟裏麵摸出了幾文錢拍在了桌子上,權當是鹹菜的錢了,也沒有吃白食的意思。


    而左寧也注意到了,昨日在客棧樓下尚且是看不出來什麽,但是今天到了這人山人海的西市之後,很明顯就發現了,這和藍衣大漢衣著一樣的人還不少,隔三差五地就能遇上一個裝束差不多的人。


    風雲會的人這麽閑散的嗎?這公孫郴還真的就是為了組織起這麽一個收集江湖信息的門派,建立的入會門檻設置的夠低的啊。


    在看到了西市這時不時就能看見一個的藍衫風雲會的人,左寧在心裏也是嘀咕了一下,然後提防起了這些風雲會的人,免得遇到一些奇奇妙妙的麻煩導致了自己來斬公孫郴的事兒最後無功而返。


    若無其事地坐到了這個早餐鋪子邊上的一個茶水鋪子裏,左寧便喚來了鋪子的老板給自己沏了一壺茶,然後用他那敏銳到了極點的神識去觀察剛剛的那個藍衣大漢,希望自己可以從中獲得些有用的信息。


    “客官,你的茶好了。”


    很快,茶水鋪子的老板便端過來了一壺茶,放在了左寧的麵前,然後問道,


    “還有什麽吩咐嗎?”


    左寧微微一笑,朝著茶水鋪子的老板問了一句:


    “這附近哪裏有賣燒雞的?聽說梁州的窯燒雞堪稱一絕,我從徐州那邊過來到了青州這邊,想嚐一下有沒有江湖上傳的那麽好吃,這附近有的賣嗎?”


    一聽左寧是遠道而來,想嚐一下梁州這邊的窯燒雞,茶水鋪子的老板也很是熱情,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笑著迴答道:


    “噢噢,當然知道,我在這青城開了這鋪子十多年了,怎麽可能不知道?往前走,第三個路口左拐就能看見一家了,那個鋪子的燒雞是我覺得最香的,你要試啊,就試哪一家的,準不會錯!”


    “多謝,那我先過去買隻燒雞迴來,但願這麽早他開鋪了,我去去就迴。”


    “沒事兒,這位置我給您留著,他們家天不亮就開始燒製燒雞了,現在肯定有!”


    “多謝。”


    左寧微微一笑,雖然麵罩之下的表情茶水鋪子的老板也看不見,他便一拱手,隨後便朝著剛剛茶水鋪子老板推薦的那個窯燒雞的鋪子走了過去。


    ……


    等到左寧手中提著一個荷葉包著的窯燒雞迴到了茶水鋪子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個藍衣大漢的身邊多了一個衣著一般無人的男子,樣子當然是不及那個藍衣大漢那般彪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在和藍衣大漢在交談。


    因為選的位置足夠偏,是一個角落,左寧便摘下了臉上的麵罩,露出了即便是微微有所易容但是依舊頗為俊美的麵龐,一邊拆著荷葉,準備嚐一下這窯燒雞的味道,一邊就打算豎起耳朵聽一下這兩個風雲會的人在說些什麽。


    “田笮,你昨天打的那個窮酸書生跑到了衙門那邊去報官了,也是有點意思,虧了是我當時在那邊,親眼見到了那二百五臉腫得和一個豬頭似的,老屈根本就懶得搭理這二百五,一問就說有人打他,再問打他的原因就一句話也不敢說,這不是純紗帽嗎?”


    那個藍衣大漢,也就是田笮嗬嗬一笑,將碗裏的粥水一飲而盡,而後就遞給了早餐鋪子的老板,示意他再乘一碗過來,一邊說道:


    “這個二百五在秋華客棧樓下口無遮攔地侮辱門主,說門主背叛朝廷,虧了沒有說王爺的事兒,老子大度給了他一拳他還敢報官了?真的是笑死人了,門主說了,北邊那是左家隨便拉的一個小娃娃冒充的,先帝和太子早就亡在了南夷的刺客手裏,還給這個紗帽亂評價上了,不知所謂。”


    “可不是嗎?話說迴來,聽聞門主之前去給劍聖尋一個說法的時候和那個武仙打了一架,結果卻不知道,那那個左寧被叫做武仙,稱之為仙,想必實力也……”


    田笮一邊聽一邊從早餐鋪老板的手中接過粥,聽著麵前的男人說的話,然後無語地一拍他的後腦勺:


    “你紗帽是嗎?再怎麽說那個左寧也是武聖,而且斬了劍聖,前不久聽聞還斬了黃泉派的門主,雖然這二位都不如門主實力強,但是肯定是位狠角色啊,不過門主肯定比這位武仙要強就是了……”


    “我覺得沒毛病……”


    老屈?衙門?風雲會現在背靠梁王,衙門這邊都成了風雲會的一言堂了,那估計整一個梁州的大小官吏都換了一波血了,這個老屈,好像是梁州青山郡的郡守屈席,應該就是這人了。


    想到這裏,左寧對早餐鋪的那兩個風雲會的人也是多了幾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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