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第二天中午11點半多,老莊與文秀就來到鮑翅王海鮮大酒店,結果霧一家三口已經在大廳等候。

    霧首先走到門前迎接 。

    “你好大哥。這位是嫂子吧?”

    “是是是,”老莊迴過頭,對文秀說:“這位就是我以前給你說過的那位‘霧’妹妹,她的真名叫吳霧。”

    文秀上前握住霧的手。“你好妹妹,多次聽老莊說起你,現在生活得挺好吧?”

    “托你和莊大哥的福,還好吧。”老莊把目光瞄向霧身後的那個男人。“不用問,這位就是妹夫吧?”

    “是是是,老郤,這就是莊大哥,這是嫂子。”

    “你好莊大哥。你好嫂子。”

    “你好兄弟。”老莊說。

    “你好。”文秀也禮貌地說。

    這時,霧的兒子木木從他爸爸身後跑了過來,直奔老莊。“莊伯伯好!”

    霧趕緊說:“這位是莊阿姨。”

    “莊阿姨好!”

    文秀上前撫摩著木木的頭。“這孩子真乖,多懂禮貌呀!”

    “莊大哥,要不咱先在大廳坐會兒,等等你的戰友,還有那位嫂子?”

    “行。”老莊看了一眼大廳裏的掛鍾,“他們差不多也該來了。”

    於是,一行人先到大廳一側的沙發上坐定。服務員給諸位倒上茶水,相互便進一步問候寒暄起來。

    霧對文秀說:“早就想請您和莊大哥客的,莊大哥一直推辭。”

    “請什麽?不過早就該認識認識就是。”

    “是呀,這不我來q城都三個多月了,才見到嫂子。”

    那邊老莊也與霧的丈夫老郤互相交流著。老莊平時就抽五元錢一盒的“將軍”煙,而老郤則拿出“玉溪”煙招待老莊。老郤的言談裏充滿對老莊的感激之情。

    “莊大哥,真得好好謝謝您。要不是您,吳霧來q城別說是做生意了,就是正常生存都是問題。”

    “不用客氣了兄弟,朋友嘛,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怎麽樣?下一步準備做點什麽?”

    “打算重操舊業,重新成立一個印務公司,正在籌備之中。這裏我人生地不熟,下一步還要靠莊大哥幫忙呀。”

    “沒問題,隻要能幫上的,我會不遺餘力的。”

    “先謝謝大哥了。”

    “以後不用這麽客氣。”

    11時50分,老莊的戰友兩口子準時來到酒店,老莊分別作了介紹,然後一起來到二樓漁家村單間。飲茶不到10分鍾,霧便指使服務員上菜。前前後後上了近二十道菜,清一色的海鮮,每人還有一個海參和一個鮑魚;酒是霧的丈夫老郤帶來的兩瓶茅台,但都是三個大老爺們兒的專利,幾個女同胞則全部喝的酸奶。當兩瓶白酒喝到四分之三時,霧的丈夫老郤已經昏天黑地,但還是硬撐著一個勁地給老莊敬酒。

    “哥們兒,我再敬你一個。這杯酒的意思是……祝你和吳霧的友誼萬……萬古長青!這位大哥你……你別笑話我,我這人沒他媽本事,不像個男人。我他媽……就不該活著。莊大哥你是好人,要不是你,吳霧也不會有今天,我他媽也不會……是個什麽詞來?哦哦哦,叫什麽幡……幡然醒悟。唉唉唉,男人的悲哀呀……‪來來來莊大哥喝一個,你不喝呀,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老郤。那……那我就自殘一個。”說完,一仰脖,一杯白酒喝了個盡。

    此時所有人都意識到老郤已經喝醉了,便都有些擔心。霧趕緊站起奪過丈夫的酒杯。“你已經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霧剛奪過丈夫的酒杯,隻見老郤腳下一滑,出溜到椅子底下去了。眾人便趕緊上來把他扶起。但他怎麽也坐不住了。老莊見狀,招唿眾人將三把椅子並排到一塊兒,讓老郤躺在上麵醒醒酒。眾人重新坐定,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興致。等了20多分鍾光景,老郤才從醉酒中大致清醒過來。這時,大家眾口一詞地說沒有不散的宴席,於是紛紛收拾東西準備撤離。霧趁丈夫醒酒的空早已把帳結清。臨走時,霧攙扶著丈夫下了樓。老莊和文秀要去送霧一家子,隻好安排老戰友打“的”迴家。

    將霧一家子送迴去後,在迴自家的路上,文秀問老莊:

    “老莊,我怎麽聽老郤的話裏有話呀?”

    “什麽話?他是喝醉了。”

    “不是這麽簡單吧?你和霧之間不是一般的網友關係吧?”

    “不是一般的網友關係還會是什麽關係?情人關係?你看象嗎?哈哈!”

    “這可不好說。俗話說沒有不吃腥的貓。再說,霧長得又年輕又漂亮,你會不動心?”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老夫老妻都快30年了,我是個什麽人你還不了解呀?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反正你心裏最有數。”

    “你別疑神疑鬼的了,我就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了她一點安慰;另外就是她來q城後給了她一點幫助。在人落難的時候幫其一把,這不是你一貫的主張嗎?”

    “理兒是這個理兒,就怕投入的感情太多。”

    “你呀你,小心眼兒。我對你有過什麽不好嗎?”

    “這倒沒有。”

    “好吧,人家小兩口恩恩愛愛的,第三者插足那麽好插嗎?以後人家安居樂業了,咱就少跟人家聯係就是了。饑時救一口,勝似飽時救一鬥。咱就算做了件好事,積了點德吧。”

    一路上,文秀沒再言語,她不想再與老莊爭辯什麽,因為在她心目裏,老莊是很愛她和這個家的,是有強烈的家庭責任心的。隻是剛才老郤的一番話引起了她的某些懷疑。其實這也很自然,恩愛夫妻之間,相互在乎是一件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相互都不在乎對方,那也就沒有愛了。

    到家後已經是10點多了,文秀洗完澡就去睡了,老莊依舊來到電腦旁,繼續寫他的小說。這一夜,老莊把後幾迴的大致內容都作了重新構思,計劃在奧運會之前脫稿的願望有望實現。不在話下。

    第二天,按照計劃,霧的服裝店再停業一天,要陪丈夫和孩子一塊去南部山區的野生動植物園去玩玩。因為自打霧來q城之後,一方麵忙於生計,另一方麵前段時間也確實沒有那份心情。現在好了,一家三口終於團聚了,丈夫也似乎改過自新了,她那壓抑幾年的心情終於開始逐漸舒展了。一大早,一家三口就乘上了去南部山區的公交車。遊玩野生動植物園後,已是中午時分,便在山腳下的農家小院點了幾道當地特有的農家菜,又要了兩瓶趵突啤酒,在兒子的陪伴下,小兩口便十分愜意地小酌起來。聽主人家說據此不遠的東邊山坡上有座寺廟,曰清風寺,雖尚未開發,但保存完整,據說已有近三千年的曆史,很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周圍環境十分美麗,猶如仙境;裏麵還有位老道士,學問頗深,尤其命算得很準。聽主人家這麽一說,二人便都有了要去這千年古跡光顧一番的願望。於是,飯也吃得快了起來。飯畢,付了錢,便在主人家的指點下去尋那人間仙境去了。

    約摸一個小時光景,霧及全家終於沿著羊腸小道攀上了那座很少有人問津的寺廟。果不其然,在這裏可真有點仿佛神仙下凡的感覺,心中不免生出不虛此行的意念。寺院規模不大,遊人稀少,但廟前的香火卻很旺相。遊覽完畢,霧說要求老道士給算一卦,老郤默許,於是霧將兒子交與丈夫,隻身來到殿內,在功德箱裏填入一張一百元的鈔票,然後來到老道士麵前。

    “道長您好,我想求您給我算算命。行嗎?”

    “有何不可?你麵有善相,動有善舉,積善之人,必有餘慶。但你雙目無神,積鬱成疾,最近可能要有一場災難哩!還是我來給你號號脈,看看手相吧。”

    霧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她將一隻手遞與道長,等道長慢慢號著脈。大約五分鍾過去了,道長仍未發話。霧忍不住問道:“災難來自哪方麵?能告訴小女嗎?”

    “你命裏有一冤家,他因前半生造孽,乃短命之人。加之你的心腸太好,所以他命裏擔當不起。故此,他近期可能有一場殺身之禍。”

    “那有什麽破解的辦法嗎?”

    “隻能求貴人幫忙,方能解這滅頂之災。但太上老君有言曰:福禍無門,惟人自招;善惡之報,如影隨形。還是順其自然吧。”

    “謝謝道長。”霧顧不得再去多望一眼殿內的一切,急匆匆向殿外走去。

    “不過你的命還算好的,大可不必如此驚慌失色。”道長的嗓音猶如洪鍾,直到霧走出大殿好遠,那聲音還在霧的耳邊迴響著。

    找到丈夫和兒子,霧推說有些不舒服,一家三口便開始朝山下走。一路無話。邊向山下走著,霧邊思考著剛才道長的話,他算得會準嗎?可是剛才看道長的名片,那上麵明明有“齊魯周易研究會會員”的頭銜呢,都說中國的周易是世界十大之謎,如果他是瞎懵,那他為什麽要說這些讓人不願意聽的話呢?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小心點為妙。可是,盡管她一個勁地勸慰自己,那來自內心的恐懼和悲哀還是占據了她心頭的大部領地。她不敢想象,那道長預料的災難將會是一種怎樣的形式?是個什麽樣子?她能不能承受得了?還有那位不知來自何方的貴人會怎樣幫她的忙,能將這場滅頂之災減輕到何種程度……她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畢竟後來又會發生怎樣的故事,霧的丈夫老郤究竟會不會遭遇不測,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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