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玲?!怎麽會是袁玲?袁玲怎麽會進入了我的夢境之中?她又不會入夢之術,這是怎麽進來的?而且,眼前的袁玲看起來也有點不大正常,看起來更像是惶恐無助的小姑娘,而跟我在一起的袁玲,明明不是這種性格。


    不過,能在夢境中見到袁玲,我也是相當驚喜的,我上前一步,就想去拉袁玲的手:“玲玲,你怎麽在這裏?”


    那女孩猛然一縮,把自己縮得更靠裏了,尖叫道:“不要碰我,你們都是怪物,你們都是壞人,給我滾開。”


    我頓時愣住了,眼前這袁玲居然根本不認識我?這是什麽情況?是哪裏出了問題不成?


    “玲玲,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季藏啊。你是我女朋友啊,我們在一起很久了。”我趕緊表明身份。


    誰知那女孩尖叫起來,雙手不停的揮舞著,哪怕雙手打在了牆壁上,也仿佛毫無所覺:“你們這些怪物,把我困在這裏……”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猛然覺得整個空間暗了下來,接著耳邊傳來了袁玲的唿喚聲:“季藏,你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袁玲此刻正坐在床邊。輕輕的推著我,一臉的關切。


    我轉過頭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了,想起剛才在夢境中的所見,忍不住開口道:“我剛才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到在一個屋子裏見到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但是她卻根本不認識我。”


    “你居然做這麽奇怪的夢?”袁玲顯得十分驚訝,不過,她很快又明白過來,若有所思道:“你說是不是你的潛意識裏出了什麽問題?人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其實你不用擔心的,我這輩子就隻認你一個人,你不用想那麽多。”


    袁玲說著,還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我去點外賣過來,你趕緊去洗漱,等下我們一起吃飯。”


    睡覺起來嘴巴裏會有口氣,還是刷刷牙才能吃飯的,可是我刷牙的時候,一直在思索著那個夢境,還有袁玲說的話。


    牙快刷完的時候,我才猛然反應過來,袁玲剛才安慰我的那些話,原來是以為我內心深處起了自卑感,在表明她的忠貞。


    不過這種心理學的分析,倒是有幾分道理,按照心理學的解釋,兩個人在一起,如果地位相差懸殊,地位差的一方,在潛意識裏就會產生一些奇怪的念頭,比如說,對方會不會隨時遠離自己而去,所以就會有類似的夢境出現。


    這些內容,我在弗洛伊德的夢境解析裏看過,不過說真的,我跟袁玲在一起的時候,最早的確有點自卑,因為人家是白富美,而自己隻是個窮屌絲。


    不過等到後來知道了季家的情況,我這種自卑就沒有了,畢竟季家是傳承多年的家族,還是守護封印的領軍家族,我作為季家人,心裏自然也是有潛在的自豪感的。


    所以,夢到這樣的夢境真的很奇怪,可是不用袁玲這個方法解釋,我又想不出自己為什麽會有那樣奇怪的夢境。


    這實在是太邪門了。難不成我的夢境是被屍魔給操控了?不過。她有那個本事嗎?而且操縱這樣的夢境,對她有什麽好處?好像怎麽都說不通吧?


    胡思亂想著,我刷完了牙,又洗了把臉,重新迴到套房的客廳,袁玲已經把送來的外麵餐盒打開,擺了滿滿一桌子,各種各樣好吃的都有,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


    我還記著醫院裏的張無心,開口道:“張無心也沒吃呢吧?這麽多好吃的,咱們倆肯定吃不完浪費了,要不給他送去一部分吧?”


    “他那邊我也叫了同樣的飯菜過去,已經送到了,餓不到他的,你放心吧。”袁玲笑著說道。


    “啊?!那麽多,他一個人怎麽吃的完,那不是更浪費了。”我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浪費糧食,所以聽到張無心一個人吃那麽多菜,我又有些心疼了。


    “你笨啊!那麽多菜他肯定吃不完的,吃不完他可以拿來做人情的,到時候叫上醫院的那些醫生護士一起吃,至少也能讓他們多操心一下廖慶江和婷婷的情況。”袁玲白了我一眼,說道。


    我頓時恍然。頓時也對袁玲更加高看了不少,看來不同家庭出身的人,對人情世故的理解完全不一樣,至少我就想不到那麽多,要是讓我點外賣,我隻會給張無心一個人點。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握住了袁玲的手:“玲玲,你真好。”


    袁玲仰起臉,故意哼了一聲:“現在知道我好了,以前就不知道?”


    “以前也知道,就是現在覺得更好了。”我趕緊嬉皮笑臉的說道。


    “就你嘴貧。趕緊吃東西吧,嚐嚐這家的餃子。很好吃的。”袁玲說著,還夾起一個餃子,送進了我的嘴裏。


    餃子的確十分美味,不過袁玲的動作更是讓我覺得美滋滋的,感覺心裏像喝了蜜一樣甜。


    這頓飯我吃的十分開心,這近一年來。我還是第一次那麽開心,吃過飯,我在酒店的房間裏來迴踱著步子,做飯後消食的運動,一邊考慮著什麽時候去找張無心。


    張無心說了,他女友今天晚上就會乘坐飛機到達這邊。可是我卻忘了問,他女朋友是幾點的飛機到達。


    還沒等我轉上幾圈,張無心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季藏,你出來吧,我女朋友到了,我們一起去醫院那邊看看。看我女朋友有沒有辦法幫我們找到那個降頭師。”


    袁玲現在懷著孕,正是關鍵時期,我當然不能讓她跟著我冒險,這種危險的事情,我一個人過去就可以了。


    當我急匆匆的從酒店裏出來,趕到醫院的門前。就見到張無心跟一個青春靚麗的姑娘站在一起,正在說著什麽,看到我,張無心衝我招了招手,我趕忙上前,跟兩個人打招唿。


    張無心的女朋友叫符夢月。是個開朗大方的姑娘,見到我,落落大方的朝我伸出了右手,道:“季藏,我可是聽了很多關於你的故事,今天總算見到活人了。”


    我忍不住道:“都是些什麽故事?”


    符夢月朝我眨了眨眼睛:“你真的要聽啊?你身上還能有什麽好故事嗎?”


    我頓時無語:這姑娘實在是太不給人留麵子了。我已經夠淒慘了,就不能不要再戳我的傷疤了?


    符夢月咯咯的笑了起來:“開個玩笑,不要在意,我們先去重症監護室看看,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一通消毒之後,我們穿著無菌服,進入了重症監護室,符夢月來到廖慶江和馮婷婷的床前,仔細看了看兩個人的症狀之後,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小塑料瓶子和一把鑷子。


    隨後,她將塑料小瓶放在了廖慶江胳膊上的一個膿瘡前,將瓶口對著膿瘡。用鑷子夾破膿瘡,將裏麵紅白相間的膿液擠進了小瓶子裏。


    這一幕看得人有些隱隱反胃,可符夢月這個小姑娘卻好像毫無所覺,讓我都有些佩服她的忍耐力了,這可是好外科醫生的基本素質。


    等到符夢月取完膿液,將瓶蓋重新擰好。這才衝我們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出去了。


    “這樣就可以了?”我覺得應該不會那麽簡單。


    “我需要用這膿液做媒介,尋找那個降頭師的下落,給我找個安靜的房間,我要作法。”符夢月說道。


    “酒店的套房可以嗎?”這一時間哪裏去找什麽安靜的房間,最容易找到的。就是酒店的客房了。


    “可以。”符夢月點了點頭,依然在拿著那個裝著膿液的透明塑料瓶看著。


    我心中有些奇怪,不就是膿液嗎?那麽惡心,有什麽好看的?於是也朝著那塑料小瓶看了一眼,這才發現,瓶子裏的膿液徹底變了模樣。那裏麵現在哪裏還有什麽膿液,隻有一團黑色的氣息,在瓶壁上來迴撞擊著。


    而且那團黑色氣息看起來也不是普通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像是一隻形狀怪異的昆蟲,在拚命的撞擊瓶壁,似乎想要逃出去一樣。


    這是什麽鬼東西?怎麽膿液會變成黑色氣息?還看起來像是蟲子。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問,符夢月解釋道:“東南亞的巫術,本來就是曆史上從神州大地上逃過去的術士帶過去的術法,跟當地的巫術混雜結合,才有了如今的降頭術,很多降頭術都帶著苗疆蠱術的影子,這個就是這種。”


    “你說這也算是苗蠱的一種變形?那馮婷婷怎麽也中了蠱?”我有些不解,畢竟馮婷婷也是個很厲害的苗蠱,她是怎麽中招的?就算她沒有力量抵擋,但是最起碼的反抗和堅持能夠做得到吧?


    “蠱術本來就是一種很難防備的邪術,就算是用蠱的高手,如果被另外一方偷襲,一旦不察。中了招也是毫無反抗之力,她很可能是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下了手,才會這樣。”


    “你是說,她是被偷襲了?”我意識到了其中的關鍵。


    “對,這個降頭術脫胎自蠱術,她身為苗蠱。肯定能夠感應到,如果對方是戰鬥,或者直接下蠱,肯定會被發現,所以,她一定是被偷襲了。”


    偷襲?馮婷婷不是那種粗心大意的女人,對方又是怎麽接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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