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爸有沒有跟您說過,那個潛伏的魔神爪牙到底是誰?”我忍不住追問道。


    這簡直太恐怖了,陰影裏藏著大祭司和屍魔,已經足夠恐怖的了,身邊還潛藏著一個魔神爪牙,那不是要讓我丟了性命的節奏?


    “沒有,他沒有跟我說。我當時也問過他,他說這是必須的經曆和代價,你必須經曆這些之後,才能帶領我們取得最終的勝利。”封老爺子迴道。


    這……這算是心靈雞湯嗎?


    身邊潛伏著魔神爪牙,居然說是我必須經曆的,這感覺怎麽像老套的傳奇故事,主角經曆重重磨難,最終才幡然醒悟,悟出自己最強大的力量,戰勝魔王。


    我現在經曆的,也算是這種套路?這魔神是被封印了多久了?劇本怕是上萬年沒更新了吧?


    我現在得到了武器,可是卻更加迷茫了。首先,可以給獸牙吊墜提供能量的兩種最恐怖的惡,到底是什麽?我應該去哪裏尋找?


    還有,父親說的,我的同伴中潛伏著魔神爪牙,會是誰?之前劉黎這樣提醒過我。我還曾經懷疑過袁玲,但是最終結果不是袁玲,而是我的小姨,而且袁玲跟我重逢也隻是很偶然的事情,她應該不是魔神爪牙。


    那麽,廖慶江。馮婷婷,趙家兄弟,還有展逸文,這些曾經救過我,或者跟我一起經曆過危險的,是不是都算是我的夥伴?那他們當中,誰會是魔神的爪牙?


    對了,還有劉黎和季靈,他們也應該算在內的。季靈身體裏還封印著魔神殘魂,他會不會有一天突然被殘魂所控製,最終成為魔蛇爪牙?


    畢竟父親並沒有說清楚,魔神爪牙是如今就潛伏在我的身邊,還是通過占據靈魂完成的。


    “行了,季藏,你不用想那麽多,出去以後,就對外宣稱,匕首是對付屍魔的武器,吊墜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封老爺子交代道。


    “我知道,不過那吊墜會發光啊,我怎麽掩蓋……”我說著,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脖子裏的吊墜,剩下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裏,此刻吊墜上的紅光已經徹底消失了,此刻它重新變成了一副髒兮兮的樣子,毫不起眼。


    看到這樣,我頓時放下心來,它要是時時刻刻發光,那還真的很麻煩。


    “好了,我們出去吧。”封老爺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衝我說道。


    我緊了緊衣領,把脖子裏的吊墜蓋住,拿著手中的匕首出了密室,又跟著封老爺子一起出了門。


    走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一直翹首以待的袁玲和季靈,心中猛然咯噔一下:對付屍魔武器的事情,如果今後我不提的話,大概隻有如今在場的四人知道,封老爺子卻故意拿出一把匕首讓我偽裝,那意思就是,魔神爪牙就在我們四人當中。


    封老爺子不可能是魔神爪牙,剩下的就隻有季靈和袁玲了?袁玲之前經曆過考驗,應該不是。隻是她身為白富美,卻一直跟著我,這總讓我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不太真實。


    隻是,如果袁玲是魔神爪牙的話。她之前應該有很多機會害我的。她從來沒有害過我,也沒有做出過什麽奇怪的舉動,表現得一直都是個普通人的樣子,應該不是她吧?


    而且,如果季靈有一天被殘魂控製身體的話,同樣有可能成為魔神爪牙的。如今看來,季靈是魔神爪牙的可能性反倒更大。


    更何況,我很有可能是想多了,畢竟我接下來還需要尋找世界上最恐怖的惡,至少還需要求助廖慶江,因為他有占卜的本事,這事兒根本保密不了,也許很多人都會知道。


    所以,封老爺子讓我用匕首偽裝一下是武器,不一定針對的就是站在外麵的季靈和袁玲,很可能隻是老人家的謹慎。


    想明白這一點,我的心裏總算好受了一點,袁玲跟我同甘共苦那麽久,真的是一起出生入死,如果她真的是魔神爪牙的話,我會傷心死。


    拿到了對付屍魔的武器,卻需要先去尋找最恐怖的惡,我從封家出來的時候,原本還想叫上季靈一起。可是卻被拒絕了。


    季靈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離開封家,他已經被體內的魔神殘魂折磨到相當痛苦的地步,在封家還會有封家的陣法幫他,一旦離開的話,就很有可能讓魔神殘魂逃脫。


    而魔神殘魂逃脫。那將會是一場災難,它可以依附在任何人的身上,展開殺戮,吸收到種種負麵能量,最後壯大到無法控製的地步,再進入我的身體。那時,我們就徹底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分離的時候,季靈終於沒有像之前那樣對我冰冷,也第一次開口叫了我哥:“哥,你一定要盡快找到屍魔,把它給殺了。這樣我才有機會鎮壓體內的殘魂,萬一讓他跑了,我們都會死去的。”


    “我知道。”


    懷著沉甸甸的心情,我跟袁玲上了路,是封家的司機送我們到附近城市的火車站。


    什麽是最恐怖的惡?這個問題從聽到那一刻就控製著我,我覺得這世界上最恐怖的惡。大概會出現在監獄裏,那些兇殘的殺人兇手,他們的惡,應該是這世間最恐怖的。


    不過這種情感,又怎麽來衡量?是看殺人多,還是殺人手法殘酷?應該如何衡量辨認?完全是主觀的判斷。如果無法確定的話。我又該如何去尋找這最恐怖的惡?還是兩種?


    想來想去,我也隻能求助於廖慶江了,誰讓這小子智商高,見多識廣,還有一手占卜的好本事。


    電話打過去,廖慶江聽到我的聲音。就立刻長出了一口氣:“季藏,你差點沒把我嚇死,你的卦象現在越來越嚴重了,我真怕一個不小心,你就會嗝屁了。”


    “去你的,你先嗝屁了。我也死不了。”我笑罵了一句之後,把自己心中的困惑跟他講了一遍:“你說,這最恐怖的惡,是什麽呢?”


    “這可沒辦法說,什麽話題隻要加上最,就沒辦法說清楚了。因為完全沒有判斷標準。”電話那頭的廖慶江停頓了片刻之後,忽然道:“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些,不過那是佛家的說法。”


    “佛家的說法?什麽說法?”


    “佛家有些辯證是挺有意思的,他們認為從一個極端走到另外一個極端,就是最。比如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們覺得惡人如果幡然醒悟,從極端的惡走向真正的善,就屬於最大的功德。”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典故,我倒是聽過,而且這典故哪怕不用佛教徒,老百姓也都聽過。至少電視劇裏也聽過不少次。


    隻是,這種情況指的是極善和極惡,善惡是有標準的,但是最恐怖的惡,是什麽?


    我把想法跟廖慶江一說,道:“這個最恐怖應該怎麽判斷啊?”


    廖慶江也發愁了:“這還真沒辦法判斷。我還是給你占卜一卦吧,不管那東西是什麽,總要有個方位,這樣你到了附近去找,至少也能多幾分成功率。”


    “好。”


    “電話就不用掛了,我這就給你占卜。等下就告訴你結果。”廖慶江的語氣裏充滿了自信。


    他現在身體還沒徹底恢複,不過雙臂可以輕微活動了,占卜更是沒有問題。


    之前那麽多次,我都是靠著廖慶江的占卜術,度過一個個難關,對他的占卜術當然十分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於是我就拿著手機,聽著那頭的動靜。


    很快,我就聽到了廖慶江扔銅錢的聲音,看來他最近這段時間在醫院裏混得不錯。


    以他的本事,忽悠醫生和護士相信他,簡直太輕而易舉了,想讓對方幫忙找三枚古銅錢,同樣也不是問題,更何況這玩意淘寶上也有賣,隻不過新買來的沒有溫養過,效果肯定不如用久的銅錢。


    隨著叮叮當當的扔銅錢聲,接連數次之後,廖慶江口中開始喃喃低語,是在計算著卦象結果,隻是,他一開始語氣還很鎮定,可是隨著計算。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就好像喘不過氣來一樣。


    我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心裏著急,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廖,你怎麽了?”


    電話那頭沒有迴答,廖慶江的聲音依然急促異常。我也不敢再喊出聲了,擔心不小心打擾了廖慶江的占卜,給他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就在這時,我聽到那邊傳來了噗的一聲響,接著是馮婷婷的尖叫聲:“你怎麽了?!怎麽吐血了?!醫生,醫生,護士,護士,快來人啊!”


    電話那頭吵做了一團,我的心也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一般:不用問都知道,廖慶江一定是出事了,都吐血了,身體肯定受了不輕的傷。


    占卜和術法,用的時候其實也是有危險的,一旦做錯,就會遭受反噬,要不然民間也不會有窺天機折壽的說法。


    隻是,廖慶江隻是幫我占卜最恐怖的惡到底在哪裏,並沒有幫著占卜國運或者宇宙未來的大事,怎麽就會吐血了?


    難道這最恐怖的惡,非常的厲害,連占卜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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