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一路上我之所以沒有提這個彼岸花印記,一來是因為在路上人多眼雜,不適合說這種機密的事情;二來是一直在聽母親迴憶我小時候的趣事,不想破壞那種溫馨的氛圍。


    等到坐摩托車上山,那懸崖邊上行車的架勢,嚇得我都快尿了,哪裏還有心思問什麽問題?


    現在已經到了寨子上,我自然要關心這個問題了,畢竟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不解決這個,我很可能連小命都要沒了。


    “你先在竹樓裏好好休息,我現在去找寨子上幾位婆婆商量事情,就是為了應對你這個彼岸花印記,等我們確定了對策,就會把你的印記給解了。”母親說道。


    我頓時鬆了口氣。原來母親早就知道了一切,怪不得她會提前到火車站去接我,一路上也沒問我為什麽會過來。


    既然是這樣,那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安心去休息就好了,反正一切都有母親。應該是父親提前通知了她。她知道我這幾天要來,提前占卜了我的動向。


    母親給我們安排的這棟竹樓有兩層,樓上樓下房間都挺寬敞的,不過想了想,我還是決定把一樓留給廖慶江和馮婷婷他們兩個。畢竟晚上他們倆如果玩起什麽花樣來,在二樓的話咯吱咯吱的響個一夜,我還怎麽睡覺?


    上竹樓的時候,我又發現了之前的那個問題,不止是竹樓大門兩側的幾根竹子的表麵被刮過,竹樓裏每個房間門兩側的竹子也被刮過,有些甚至直接換了新的。


    我也沒多想,覺得可能是個什麽風俗,不過古時候換桃符,把舊的換成新的,好像是要在上麵寫字的,難道這邊的風俗隻是換新的,不用寫字,也不用刻圖案?


    不過這是小事,很快就被我拋在了腦後,收拾了床鋪之後,我躺在竹床上看著竹製的天花板出神,我還是第一次睡這種竹屋,新鮮的同時,又覺得有種無比接近自然的感覺。


    不過很快我就有些犯困了,一路上的山路顛簸,再加上騎摩托車在山崖上行進的那一個小時,我一直是提心吊膽,精神緊繃的,這會兒放鬆下來,很快就昏昏欲睡。


    誰知,就在我剛進入似睡非睡的狀態,想要進入夢鄉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了富有節奏的咯吱咯吱聲。我頓時一個激靈被驚醒了。


    特麽的!


    這倆家夥,大白天的能不能注意一點影響?樓上還住個單身狗呢,虐狗是要被動物保護者協會製裁的。


    這下子睡意全無,無奈之下,我隻能拿出手機刷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麽好刷的,這裏是十分偏遠的山區,手機信號的確有,不過想要上網看個什麽訊息還是算了,那速度比蝸牛還不如,好在我的手機裏存的還有,總算是能夠打發一下時間。


    半個小時之後。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我不由得一愣,剛起床就見廖慶江推門走了進來,一張臉跟苦瓜一樣。


    “幹啥?剛爽完來我這裏秀優越感?你這太過分了啊,虐狗就算了,人家不願吃還要掰開嘴強塞?”我忍不住吐槽道。


    “大哥,你真以為我那是自願的?我現在簡直生不如死啊,也不知道那情蠱什麽毛病,隻要她一挑逗,我就忍不住,而且更可怕的是,做完這一次,我居然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愛上她了,原本我還很討厭她的,做完之後,那種感覺居然沒有了,我該怎麽辦?”廖慶江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看到他這幅熊樣,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活該,浪了那麽久,終於被人收服了。這也算是天降正義,替那些妹子懲罰你這個渣男了。”


    “季哥,我的親哥,我求求你了,我真不想這樣下去。再發展下去,我不成了言聽計從的老婆奴了,你幫我求求師娘,她肯定能幫我解了這情蠱的,我不想一輩子被一個女人給拴住。”廖慶江一臉諂媚的說道。


    “你是不是傻?我問你。婷婷問我媽喊什麽?”


    “表姨啊,這怎麽了?”廖慶江依然一臉的懵圈,沒有明白我想表達什麽。


    “她問我媽喊表姨,那就是我表妹,我算是你的大舅哥了。你說是我們的關係近,還是我跟表妹的關係近?我幫你求情?你覺得我媽會聽?不管是道義還是人情關係上,我都沒理由的。”


    “我靠!原來你們才是一家的。完了,這下子真的全完了。”廖慶江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癱坐在竹子地板上。喃喃自語道。


    “行了,別賣慘了,反正婷婷長得也不賴,不算虧了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被製裁了活該。”


    就在廖慶江還要開口反駁的時候,門外竹梯上傳來了腳步聲,他趕緊從口袋裏摸出了占卜用的三枚銅錢,開始裝模作樣的占卜起來。


    “怎麽了?”我壓低了聲音問道。


    “她剛才想要跟我再來一發來著。我說你要請我幫你占卜,才逃出來的,你一定要幫我圓謊啊,兄弟,哥們兒真的求你了。”廖慶江哀求道。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我罵了他一句。還是點頭答應了,心裏也忍不住感慨道,怪不得人家說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廖慶江這小子算是徹底的栽了。


    說話間。馮婷婷已經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她的打扮,我不由得眼前一亮。


    她此刻穿了一身苗家姑娘節日裏才會穿的盛裝,衣服上綴滿了亮閃閃的銀飾,連頭頂的帽子上也是,那些銀飾把她映襯得肌膚如雪,真的如美豔不可方物。


    廖慶江轉過頭,眼睛也有些直了,不過他很快使勁兒甩了甩頭,仿佛要將自己癡迷的想法給甩出去一般——看來他的一顆浪子心還沒有徹底熄滅。還想極力反抗。


    婷婷看到了他的小動作,也不惱,笑嘻嘻的挨著廖慶江坐了下來,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接著衝我說道:“季藏哥。你請慶江幫你占卜什麽呢?”


    “哦,也沒什麽,就是讓他幫忙找一個人,上次占卜了沒太確定,他還說在大山大河的邊上。我剛才進寨子的時候想起來,就說讓他幫忙重新占卜一次。”


    我這也是想不出什麽謊話了,隻能把之前廖慶江幫我占卜母親下落的卦辭說了出來,增加可信度。廖慶江衝我投來一個隱蔽的感激眼神,弄得我有些好笑。


    馮婷婷聽完。卻來了興致:“我一直對占卜都很有興趣,你們占卜出結果了沒?我也想看看。”


    我頓時卡殼,不知道該怎麽圓謊了。


    廖慶江這小子不愧是專業人士,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占卜儀式最忌諱被打斷,本來我們就差不多完成了,你一進來又給打亂了,我還要重新占卜。”


    “那你就重新占卜啊,我剛好看看。”婷婷滿眼小星星的看著廖慶江,一臉崇拜的表情。


    廖慶江顯然有些受用,不過很快又覺得不妥,說道:“那你放開我,占卜不能這樣抱在一起的。”


    婷婷撅了噘嘴,有些不情願的離遠了一些,不過很快又一臉興奮的等著看廖慶江的占卜儀式。


    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準備占卜誰,可是為了騙過婷婷,也必須來一次了。


    廖慶江深吸了一口氣,清除雜念之後。開始了占卜。別看這小子平時不靠譜,到了真正占卜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表情專注,眼神深邃,配上他還算小帥的外表,也怪不得婷婷會看中他不鬆手。


    就是不知道這小子現在占卜的到底是什麽人,因為我聽他講過文王八卦的占卜法門,這占卜術隻要凝神靜氣觀想想要占卜的對象,就能找到下落,但是必不可少的一點就是,需要有占卜對象。


    很快,廖慶江扔夠了六次銅錢,開始計算卦象,可是算著算著,他的臉色就變了,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向我:“邪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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