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
“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可怕的嘞！”
“……”
“……”
眾人瞬間炸了鍋。
看熱鬧的人占多數，可是大家都是讀過書的高材生，有人覺得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有人卻覺得這樣的行徑太不合適了！
那洗手間裏就穀嶽自己，還反鎖著房間。除了是他，還能有誰？
大家都不是傻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口頭上說著，他們也不信啊！他們可是見著衛生間裏有血肉毛發的。
這麽多人指指點點，還當著他的麵，穀嶽覺得有些難堪，怒道：“下班了就迴家去，在這幹什麽，快走快走！”
他越是這麽說，就越是激發了眾人的逆反心理，你讓我走我就走？憑什麽聽你的！
他要是管管自己手底下那幾個人也就算了，這麽多不是穀嶽部門的，他究竟是怎麽做到這麽理直氣壯趕人的？顧氏又不是他穀家！
你讓我走，我偏不走，我就要看熱鬧！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人想要離開，但聽了穀嶽這話，氣勁兒也上來了，哎嘿我就不！現在要是走了，落在別人眼裏那不和自己怕了他穀嶽似的？
眾人越發站定：“我們走不走你管得著嗎，這兒是你家啊？”
“是啊！我們都是顧氏員工，就是能在這兒待著，你能咋地！”
不僅他們不走，他們還不讓穀嶽走！
說話間，去調監控的人迴來了，穀嶽見狀，臉色青青白**彩極了，低聲怒道：“就非要管這個閑事不可嗎！這對你們有什麽好處？！”
“沒好處，老子就是愛管閑事！”
“什麽叫管閑事兒啊，抓高空拋物可不算亂管閑事！”
穀嶽一愣，他分明記得，從樓上往樓下扔東西，是不犯法的，他冷笑：“那又怎樣，這不犯法。”
聽他這麽說，眾人立刻哄堂大笑，一人站出來，說：“穀嶽，穀組長，你是不是沒看新聞啊，國家新規定，高空拋物可入刑！”
近年來，因為各種原因高空拋物的事情越來越多，好幾個人因為高空拋物輕傷重傷乃至失去生命。為了防止這種類型的慘案再次發生，前幾天出台了高空拋物可以入刑的條例。
不怎麽關注新聞的人，確實無從得知。不過顧氏是做互聯網的，網絡上的事情更迭再快，大部分人都能跟上。
穀嶽臉黑了。
入刑，那就說明輕則拘留，重則入獄。
他好歹也是個高材生，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
監控已經被拷貝下來了，就算他想毀滅證據，也沒了辦法。
顧洲白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進顧氏的？”
穀嶽沒吭聲，但是周圍的人說了起來：“誰不知道穀組長是靠裙帶關係進來的，他的老丈人就是顧氏大股東馬總啊。”
這個名字稍微有點耳熟，大股東，馬總，那不就是馬建國嗎！這個馬建國名下還有個投資公司，也是顧氏的合夥人和投資人。
顧氏資金緊張運行不過來的時候，這位馬總頭一個踹開顧氏，賣了股份撤了投資，跑路了。
馬建國和顧洲白他爸是一起白手起家的朋友，在最關鍵的時候，馬建國收了秦氏的好處，轉頭踢了顧氏。他這麽一幹，讓非常信任他的顧爸栽了個跟頭，可以說，顧氏的倒閉和這位馬總脫不開關係。
可以說，秦氏這波計劃中，就是看中顧爸對馬建國情誼深厚不設防。兩件事情撞在一起，顧洲白也沒想到，這虐貓的穀嶽竟然還是馬建國的人。
顧洲白麵色不善：“人證物證都在，穀先生估計得去派出所一趟了。”
“對對，我都看見了，就是從十八樓衛生間的窗戶剩下來的。”他緩了緩：“不過——扔的是什麽啊誰知道嗎？”
旁邊立刻有人小聲迴答：“好像是隻流浪貓。”
“啊？？”那人也懵了，他也沒想到，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有人這麽大膽的虐完貓還從十八樓扔下去。
“那那那，那樓下剛剛……不會是？”
不會是砸中人了吧？！
十八樓，要是真砸中了人，就算砸不死，那也得住進icu。
穀嶽這迴算是攤上事兒了。
****
與此同時，顧氏樓下，一群人正舉著手機拍攝，一個大媽經過此處，忙不迭掏出手機錄視頻：“寶寶們，我現在正在買菜迴家的路上，但是看到一群人圍成一團不知道看什麽，我這就帶大家去看看。”
大媽說完，收起手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擠到前麵。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黑色賓利車上竟然被砸了一個大坑！
大媽立刻掏出手機繼續錄像：“寶寶們快看，我的天哪，這車上怎麽血漬唿啦的，太嚇人了，後期會打馬賽克給大家。”
人群也是議論紛紛：“天呐這是怎麽了？”
“這什麽東西啊怪嚇人的。”
時倩菁今日沒有來的心裏慌張，一直定不下心來，但是想來想去又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明明早上出來之前關好了窗戶電源水源和天然氣，檢查了好幾遍，肯定沒有出錯，那，到底是什麽讓她這麽心慌呢？
不想被這種負麵情緒籠罩，時倩菁搖搖頭，轉而想起了一隻小豬咪。
因為在公司樓下遇見的小貓非常乖巧，可愛又溫柔，經過一段時間的投喂過後，眼看過兩天要下雨，她終於下定了決心，準備把這隻可愛的小貓帶迴家。
早上出來時，她還特意帶了貓糧貓條，就怕那隻小貓不願意和她迴家。時倩菁想起小貓在公司蹭吃蹭喝的日常，忍不住彎了彎眼睛，這是一隻小豬咪，門衛室王大爺也非常喜歡它。
時倩菁猶豫這麽久，也是有原因的。她怕自己工作忙不能很好的照顧小貓，也怕自由慣了的小貓不想被束縛在她的小房子裏。如果不是即將要下大雨，她說不準還要猶豫十天半個月的。
下班後，時倩菁一分鍾也沒耽擱，迅速下了樓。要是小豬咪吃飽了王大爺準備的食物，看不上她準備的貓糧了怎麽辦。
它圓滾滾的，雖然是田園貓，但是臉和眼睛都是圓圓的，最是親人。隨便誰經過它身邊，都能伸出手摸摸它柔軟的肚皮。
最近，這隻小豬咪更是喜歡躺在門衛室的窗戶台上麵，王大爺特意給它買了個可愛的花盆讓它躺，每每看見它癱倒在花盆裏的胖胖模樣，時倩菁就覺得可愛到爆炸。
她腳步輕快，手裏拿著美味的糧食，蹲在小豬咪最愛待的綠化帶旁邊唿喊它。
可是喊了許久許久，也沒有見到它胖胖的身影。
奇怪，之前明明一喊就會出來的。
她問了王大爺，王大爺搖搖頭，指指窗戶前的花盆：“今天早上還見到它，九點十點左右，就沒見著了。怎麽了，胖胖不是去綠化帶躺著了嗎？”
“沒有，我沒有找到它。”
時倩菁心裏很是疑惑，胖胖從來不亂跑，這是去哪裏了？
她找尋一遍無果，隻能寄希望於胖胖跑到某個角落裏睡著了，或者和朋友一起去捕獵了。
她正準備開車迴家，剛剛走到樓下，就聽見從天而降的巨大聲音：“嘭——！”
人群迅速圍了過去，她聽見有人高聲驚唿，心中疑慮，不由得走上前去，想要看看是誰這麽膽大包天，竟然從樓上高空拋物，不怕被判刑嗎？
時倩菁走上前去，懶懶的看了一眼，心中腹誹片刻便準備離開。在她轉頭的那一瞬間，竟然發現，從天而降的那坨東西上，有著她熟悉的皮毛顏色。
那是——早上上班時，她剛剛摸過的胖胖。
她怔怔的看著那團已經辨認不出模樣的肉團，一行清淚悄悄流下。
隻差一點點，隻有一點點。
她如果快一點過來，會不會發現胖胖還在花盆裏躺著？如果快一點，胖胖就會坐上她的車子，隨她迴家，她會給胖胖買好吃的肉，還會給它買貓爬架，買貓別墅，她肯定會照顧好這隻小豬咪的。
如果再快一點，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隻有一步的距離，時倩菁卻定在原地，不敢上前。
“臥槽！”
“嘖嘖嘖，這也太慘了，誰這麽狠心啊！”
“可憐見的……”
“寶寶們，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身邊的人在說些什麽，她已經聽不到了。她看著那熟悉的小小身影，悲傷過後，第一反應是憤怒。
她抬起頭，看了看晃眼的日頭，收起了胖胖的屍身，把她想喂給它的貓糧貓條都放在它小小的身體旁邊。
接著，麵無表情的上了樓。
穀嶽還在嘴硬：“關我什麽事，有本事讓警察來抓我。”
人群中立刻有人抬手打電話：“喂，幺幺零嗎？同誌你好，我這邊有個情況想反應一下……”
顧洲白看著麵色煞白的穀嶽，輕輕笑了：“你不要忘了，這附近有很多監控。”
由於情況過於惡劣，而且涉嫌大額賠償，警方很快趕到了現場。
顧洲白說：“這個是拷貝下來的監控視頻，高空拋物的證據。”
別的都有證據，但是虐貓這個，雖然可以證明就是穀嶽幹的，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講，確實是不犯法的。
“好的同誌，我這邊還是要去監控室看看，你們這邊……？”
顧洲白十分幹脆的點頭：“可以的，我們這邊完全同意，警察同誌需要做什麽我們通通配合。”
穀嶽這時候了還不忘嘴硬：“你算什麽，哪個部門的，你憑什麽替顧氏答應下來？”
顧洲白瞥他一眼，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爸，我在你辦公室外邊碰到點事，現在警察同誌無言查看監控，嗯，對，我找個人讓他跟你說，好。”
在人群中環視一眼，挑中了那個剛剛去拷貝視頻的男人：“對，就你了，接電話。”
男人：“嗯。嗯？？？”
“喂，顧總好，嗯，好好好，我這就去。”
掛了電話，男人領著兩位警察同誌離開了。離開之前，還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眼顧洲白：他之前怎麽沒聽說過顧總還有個寶貝兒子？！
眾人呆住，這人什麽來頭，還給顧總打電話。
等，等等。顧總，爸？
結合起來，那這個人就是顧總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好大兒啊！
即使沒見過這位少東家，他們也聽說過，顧總和顧夫人原本就是打算把顧氏交給他們兒子的，隻不過他們兒子誌不在此，硬生生給拒絕了。
當時他們整個辦公室的人還在說，要是換成他們，打死也不拒絕，這可是顧氏啊！顧氏每年淨收益就是個天文數字，他們這些人，從猴開始幹，都掙不著這麽多錢！
但是呢，轉念一想，人家都是少東家了，就算不繼承公司，光靠爹媽給的零花錢和公司分紅，就能舒舒服服快快活活過一輩子了。這麽想想，好像更嫉妒了呢嚶！
時倩菁走上來時，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副場麵。在從同事口中得知事情經過之時，瞬間對這個下屬十分厭惡。
“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可怕的嘞！”
“……”
“……”
眾人瞬間炸了鍋。
看熱鬧的人占多數，可是大家都是讀過書的高材生，有人覺得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有人卻覺得這樣的行徑太不合適了！
那洗手間裏就穀嶽自己，還反鎖著房間。除了是他，還能有誰？
大家都不是傻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口頭上說著，他們也不信啊！他們可是見著衛生間裏有血肉毛發的。
這麽多人指指點點，還當著他的麵，穀嶽覺得有些難堪，怒道：“下班了就迴家去，在這幹什麽，快走快走！”
他越是這麽說，就越是激發了眾人的逆反心理，你讓我走我就走？憑什麽聽你的！
他要是管管自己手底下那幾個人也就算了，這麽多不是穀嶽部門的，他究竟是怎麽做到這麽理直氣壯趕人的？顧氏又不是他穀家！
你讓我走，我偏不走，我就要看熱鬧！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人想要離開，但聽了穀嶽這話，氣勁兒也上來了，哎嘿我就不！現在要是走了，落在別人眼裏那不和自己怕了他穀嶽似的？
眾人越發站定：“我們走不走你管得著嗎，這兒是你家啊？”
“是啊！我們都是顧氏員工，就是能在這兒待著，你能咋地！”
不僅他們不走，他們還不讓穀嶽走！
說話間，去調監控的人迴來了，穀嶽見狀，臉色青青白**彩極了，低聲怒道：“就非要管這個閑事不可嗎！這對你們有什麽好處？！”
“沒好處，老子就是愛管閑事！”
“什麽叫管閑事兒啊，抓高空拋物可不算亂管閑事！”
穀嶽一愣，他分明記得，從樓上往樓下扔東西，是不犯法的，他冷笑：“那又怎樣，這不犯法。”
聽他這麽說，眾人立刻哄堂大笑，一人站出來，說：“穀嶽，穀組長，你是不是沒看新聞啊，國家新規定，高空拋物可入刑！”
近年來，因為各種原因高空拋物的事情越來越多，好幾個人因為高空拋物輕傷重傷乃至失去生命。為了防止這種類型的慘案再次發生，前幾天出台了高空拋物可以入刑的條例。
不怎麽關注新聞的人，確實無從得知。不過顧氏是做互聯網的，網絡上的事情更迭再快，大部分人都能跟上。
穀嶽臉黑了。
入刑，那就說明輕則拘留，重則入獄。
他好歹也是個高材生，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
監控已經被拷貝下來了，就算他想毀滅證據，也沒了辦法。
顧洲白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進顧氏的？”
穀嶽沒吭聲，但是周圍的人說了起來：“誰不知道穀組長是靠裙帶關係進來的，他的老丈人就是顧氏大股東馬總啊。”
這個名字稍微有點耳熟，大股東，馬總，那不就是馬建國嗎！這個馬建國名下還有個投資公司，也是顧氏的合夥人和投資人。
顧氏資金緊張運行不過來的時候，這位馬總頭一個踹開顧氏，賣了股份撤了投資，跑路了。
馬建國和顧洲白他爸是一起白手起家的朋友，在最關鍵的時候，馬建國收了秦氏的好處，轉頭踢了顧氏。他這麽一幹，讓非常信任他的顧爸栽了個跟頭，可以說，顧氏的倒閉和這位馬總脫不開關係。
可以說，秦氏這波計劃中，就是看中顧爸對馬建國情誼深厚不設防。兩件事情撞在一起，顧洲白也沒想到，這虐貓的穀嶽竟然還是馬建國的人。
顧洲白麵色不善：“人證物證都在，穀先生估計得去派出所一趟了。”
“對對，我都看見了，就是從十八樓衛生間的窗戶剩下來的。”他緩了緩：“不過——扔的是什麽啊誰知道嗎？”
旁邊立刻有人小聲迴答：“好像是隻流浪貓。”
“啊？？”那人也懵了，他也沒想到，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有人這麽大膽的虐完貓還從十八樓扔下去。
“那那那，那樓下剛剛……不會是？”
不會是砸中人了吧？！
十八樓，要是真砸中了人，就算砸不死，那也得住進icu。
穀嶽這迴算是攤上事兒了。
****
與此同時，顧氏樓下，一群人正舉著手機拍攝，一個大媽經過此處，忙不迭掏出手機錄視頻：“寶寶們，我現在正在買菜迴家的路上，但是看到一群人圍成一團不知道看什麽，我這就帶大家去看看。”
大媽說完，收起手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擠到前麵。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黑色賓利車上竟然被砸了一個大坑！
大媽立刻掏出手機繼續錄像：“寶寶們快看，我的天哪，這車上怎麽血漬唿啦的，太嚇人了，後期會打馬賽克給大家。”
人群也是議論紛紛：“天呐這是怎麽了？”
“這什麽東西啊怪嚇人的。”
時倩菁今日沒有來的心裏慌張，一直定不下心來，但是想來想去又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明明早上出來之前關好了窗戶電源水源和天然氣，檢查了好幾遍，肯定沒有出錯，那，到底是什麽讓她這麽心慌呢？
不想被這種負麵情緒籠罩，時倩菁搖搖頭，轉而想起了一隻小豬咪。
因為在公司樓下遇見的小貓非常乖巧，可愛又溫柔，經過一段時間的投喂過後，眼看過兩天要下雨，她終於下定了決心，準備把這隻可愛的小貓帶迴家。
早上出來時，她還特意帶了貓糧貓條，就怕那隻小貓不願意和她迴家。時倩菁想起小貓在公司蹭吃蹭喝的日常，忍不住彎了彎眼睛，這是一隻小豬咪，門衛室王大爺也非常喜歡它。
時倩菁猶豫這麽久，也是有原因的。她怕自己工作忙不能很好的照顧小貓，也怕自由慣了的小貓不想被束縛在她的小房子裏。如果不是即將要下大雨，她說不準還要猶豫十天半個月的。
下班後，時倩菁一分鍾也沒耽擱，迅速下了樓。要是小豬咪吃飽了王大爺準備的食物，看不上她準備的貓糧了怎麽辦。
它圓滾滾的，雖然是田園貓，但是臉和眼睛都是圓圓的，最是親人。隨便誰經過它身邊，都能伸出手摸摸它柔軟的肚皮。
最近，這隻小豬咪更是喜歡躺在門衛室的窗戶台上麵，王大爺特意給它買了個可愛的花盆讓它躺，每每看見它癱倒在花盆裏的胖胖模樣，時倩菁就覺得可愛到爆炸。
她腳步輕快，手裏拿著美味的糧食，蹲在小豬咪最愛待的綠化帶旁邊唿喊它。
可是喊了許久許久，也沒有見到它胖胖的身影。
奇怪，之前明明一喊就會出來的。
她問了王大爺，王大爺搖搖頭，指指窗戶前的花盆：“今天早上還見到它，九點十點左右，就沒見著了。怎麽了，胖胖不是去綠化帶躺著了嗎？”
“沒有，我沒有找到它。”
時倩菁心裏很是疑惑，胖胖從來不亂跑，這是去哪裏了？
她找尋一遍無果，隻能寄希望於胖胖跑到某個角落裏睡著了，或者和朋友一起去捕獵了。
她正準備開車迴家，剛剛走到樓下，就聽見從天而降的巨大聲音：“嘭——！”
人群迅速圍了過去，她聽見有人高聲驚唿，心中疑慮，不由得走上前去，想要看看是誰這麽膽大包天，竟然從樓上高空拋物，不怕被判刑嗎？
時倩菁走上前去，懶懶的看了一眼，心中腹誹片刻便準備離開。在她轉頭的那一瞬間，竟然發現，從天而降的那坨東西上，有著她熟悉的皮毛顏色。
那是——早上上班時，她剛剛摸過的胖胖。
她怔怔的看著那團已經辨認不出模樣的肉團，一行清淚悄悄流下。
隻差一點點，隻有一點點。
她如果快一點過來，會不會發現胖胖還在花盆裏躺著？如果快一點，胖胖就會坐上她的車子，隨她迴家，她會給胖胖買好吃的肉，還會給它買貓爬架，買貓別墅，她肯定會照顧好這隻小豬咪的。
如果再快一點，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隻有一步的距離，時倩菁卻定在原地，不敢上前。
“臥槽！”
“嘖嘖嘖，這也太慘了，誰這麽狠心啊！”
“可憐見的……”
“寶寶們，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身邊的人在說些什麽，她已經聽不到了。她看著那熟悉的小小身影，悲傷過後，第一反應是憤怒。
她抬起頭，看了看晃眼的日頭，收起了胖胖的屍身，把她想喂給它的貓糧貓條都放在它小小的身體旁邊。
接著，麵無表情的上了樓。
穀嶽還在嘴硬：“關我什麽事，有本事讓警察來抓我。”
人群中立刻有人抬手打電話：“喂，幺幺零嗎？同誌你好，我這邊有個情況想反應一下……”
顧洲白看著麵色煞白的穀嶽，輕輕笑了：“你不要忘了，這附近有很多監控。”
由於情況過於惡劣，而且涉嫌大額賠償，警方很快趕到了現場。
顧洲白說：“這個是拷貝下來的監控視頻，高空拋物的證據。”
別的都有證據，但是虐貓這個，雖然可以證明就是穀嶽幹的，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講，確實是不犯法的。
“好的同誌，我這邊還是要去監控室看看，你們這邊……？”
顧洲白十分幹脆的點頭：“可以的，我們這邊完全同意，警察同誌需要做什麽我們通通配合。”
穀嶽這時候了還不忘嘴硬：“你算什麽，哪個部門的，你憑什麽替顧氏答應下來？”
顧洲白瞥他一眼，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爸，我在你辦公室外邊碰到點事，現在警察同誌無言查看監控，嗯，對，我找個人讓他跟你說，好。”
在人群中環視一眼，挑中了那個剛剛去拷貝視頻的男人：“對，就你了，接電話。”
男人：“嗯。嗯？？？”
“喂，顧總好，嗯，好好好，我這就去。”
掛了電話，男人領著兩位警察同誌離開了。離開之前，還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眼顧洲白：他之前怎麽沒聽說過顧總還有個寶貝兒子？！
眾人呆住，這人什麽來頭，還給顧總打電話。
等，等等。顧總，爸？
結合起來，那這個人就是顧總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好大兒啊！
即使沒見過這位少東家，他們也聽說過，顧總和顧夫人原本就是打算把顧氏交給他們兒子的，隻不過他們兒子誌不在此，硬生生給拒絕了。
當時他們整個辦公室的人還在說，要是換成他們，打死也不拒絕，這可是顧氏啊！顧氏每年淨收益就是個天文數字，他們這些人，從猴開始幹，都掙不著這麽多錢！
但是呢，轉念一想，人家都是少東家了，就算不繼承公司，光靠爹媽給的零花錢和公司分紅，就能舒舒服服快快活活過一輩子了。這麽想想，好像更嫉妒了呢嚶！
時倩菁走上來時，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副場麵。在從同事口中得知事情經過之時，瞬間對這個下屬十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