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也毫不含糊,直接發到宿主手中:“僅此一次,謹慎使用。”


    得了大力丸,顧洲白哪裏還聽得見係統的囑咐:“統兒,你需要吃東西嗎,我讓墨綠給你拿。”


    “007不需要進食,宿主成功翻身不做反派後,世界的能量波動,就是007的能量來源。”


    “噢。”


    雖然每個字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顧洲白一點也不糾結,不吃就不吃。


    他突然想到什麽,大聲道:“今天開始,我顧某人就要當一個大反派!!!”


    敢搞他家,他就搞他!


    安慶王世子怎麽了,安慶王府早就沒落了,這王侯之名還是曾曾祖輩傳下的,有什麽可高傲的。


    武安侯顧家戰功赫赫,父親與兄長立下戰功無數,在朝堂亦有一席之地,怕他不成?


    值夜的丫鬟敲敲門:“少爺,您怎麽了?”


    顧洲白這才發現早已夜深,小聲解釋:“做了噩夢。”


    第2章 侯門紈絝(2)


    這邊李氏迴了院子,也是越想越氣,這種淺顯又惡毒的手法,真不知道張家小子是在哪兒學的,聖賢書簡直被他讀進了狗肚子裏!


    原先看他家貧卻善書,名聲也好,認識的人每一個說他的不是,誰能料到,竟存了害人的心思。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眾學子相約遊玩,難免出點意外,但故意致人落水,真是愚蠢又惡毒。


    但凡有點腦子,怎麽會用這種法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事,一來對仕途名聲有影響,二來,一個平民小子竟敢害候府嫡幼子,真是好大的膽子。


    幸好人沒事,瞧著活蹦亂跳的,大夫也說沒什麽事,隻需靜養些時日。


    武安侯道:“雖是如此,往後他也要學著鳧水的,等修養好了,就提上日程吧。”


    可憐的顧洲白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未來要麵對怎樣的“酷刑”,正氣哼哼的向二位兄長提議:“大哥二哥,你們可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兄長,這事爹礙於身份不好下手就算了,你們可一定得幫我!”


    顧家二位兄長無奈對視一眼,顧大哥首先開口:“怎麽,你想套人麻袋?”


    顧洲白哼哼兩聲,算是應下。


    在他看來,爹和兄長如何查清事端,如何懲治張宏清他不管,但在他這邊,這人就必須被他揍一頓,不然他咽不下這口氣。


    顧元卓顧淩安異口同聲:“行!”


    他們一身武藝,揍人會避開要害,保證讓那張宏清又疼又找不著痕跡,叫他抓不著把柄。


    若是他們不同意,小弟獨自去揍人的話,被揍的人是哪個都還說不準。


    這可不是他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實在是小弟他……


    總歸是候府占理,張宏清此人心術不正,那點子聰慧全用在了歪門邪道上。


    二人看了看天真無邪的小弟,決定還是幫著自家人,張宏清挨打那是他活該,小弟被揍,那必然不行。


    因此二人心中兜兜轉轉千迴百轉,最終還是同意了。害得自家弟弟落水,一向愛玩鬧的人被強製關著修養,換成是他們,也忍不住想要報複。


    隻是打一頓而已,他都害人落水了,這麽一算,竟然揍一頓還算輕饒了他的。


    武安侯府可沒人慣著張宏清,二人轉轉手腕,問:“什麽時候動手?”


    顧洲白雙眼一亮,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時辰也別選了,就現在!”


    顧元卓顧淩安點點頭,現在這時辰,正是晨起少人之時,挑選這會兒,雖然有些冒險,但不失為一個好時機。二人滿意的點點頭,心中感歎:小弟長進了。


    “長進了”的顧洲白摩拳擦掌,一刻都等不下去了。係統給的大力丸還在手中,等會他就專挑臉揍,看他還能不能笑出來!


    ……


    張宏清經曆頗多,臨死時發誓若能再世為人,定然要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一陣恍惚過後,他見到麵前熟悉的臉,正是害他大計的武安侯嫡幼子,顧洲白。


    記憶遙遠,他斷斷續續記起來這時候自己沒認祖歸宗。還身為張家子的時候,家中窮困,筆墨紙硯都差點掏空了家底。


    這人曾次次邀約遊玩,隻往精美閣樓去,次次花銷大筆。當時他就有些煩躁,想要說恕不奉陪,但數次話到嘴邊,又記起他的身份,便自嘲笑笑,一個生活拮據的平民之子憑什麽敢拒絕武安侯最寵愛的嫡幼子?


    他十二歲中秀才,這才得以破例進青蓮書院跟隨夫子進學,而武安侯嫡幼子,從啟蒙時便由青蓮書院山長親自教授。顧洲白君子六藝隻通皮毛,如今更是一介白身,毫無功名。


    即便如此,身為武安侯嫡子,顧洲白的日子過得依舊比他好得多。就算以後他考上舉人進士,選官外放,熬個十幾二十年下來,依舊不如白身的顧洲白,這怎麽能讓他甘心?


    目光轉移到周圍環境時,張宏清知道接下來會顧洲白直直往船上去,而他自己則會跟隨在顧洲白身後,一同走進那艘氣派清雅的船中。


    不知道怎的,他再也忍不住滿腔的情緒,加快腳步與顧洲白並肩。在他即將跨上船舷的那一刻,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腳。


    下一刻,落水聲瞬間響起。


    張宏清如同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尾,瞬間清醒了過來,慌忙喊人:“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快來人啊!”


    青。天。白。日下自己竟然將武安侯嫡幼子害的落水,他雖為秀才,但此時家世不顯,真要和候府對上,恐怕……他不敢相信武安侯得知此事後會如何大發雷霆,更不知道自己會受到怎樣的報複。


    他害怕了,所以在武安侯夫人派人來問此事之時一口否定,咬死此事是個意外。


    顧洲白落水時隻他二人離得近,武安侯府沒有證據便拿捏不了他,待他再去探望養病中的顧洲白,訴說一番自己的不易與惶恐,再尋個借口說當時身體略有不適,正想走快些坐下歇息,這才不小心導致他發生落水,想必顧洲白那傻小子不會深究。


    和他相識五年,張宏清再了解不過顧洲白了。顧洲白是嫡幼子,身世顯赫家財萬貫,無庶子與他爭風頭,家中寵愛萬千,養成了這麽個頭腦簡單的紈絝模樣。


    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科考一事倒完全不放在心上。不過這樣也好,張宏清懷著隱秘的心思,決意將此事真正視作一個意外。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不是顧洲白落水,而是想想該怎麽盡快認祖歸宗,脫離平民身份。


    因發生了落水,顧洲白特意與書院請了假在家修養,想必此刻正昏睡不止。


    張宏清收拾了書籍,預備照常去書院讀書。張家也竭力支持他科考,張母更是五更天起來給兒子做早食,殷殷切切的看著兒子吃罷才心滿意足。


    張家住在盛京偏遠之地,休沐一日過後,張宏清便帶著行李離開了這個狹窄的胡同。


    心中再一次湧起了不耐煩,因為這清苦的平民身份,他在書院備受冷眼,因為張家拮據,所以他們一大早就出門找活做,害的他現在連行李都得自己拎著。


    張宏清心中說的什麽無人知曉,不過此刻正有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他。


    “就是他?”


    顧洲白一行身邊沒帶人,他也就不管那麽多,掀開長袍,對二位兄長囑咐道:“大哥二哥,記得麻袋先套腦袋,不然讓他看見咱們的臉就不好辦了。”說罷,就無聲無息的跟了上去。


    張宏清五味雜陳,正想到車行租借輛車去書院,就倏地眼前一黑:“誰?!誰?!!”


    瞬間,麻袋被套在了他的頭上,猛然黑下的視野讓他心頭不安,正待繼續開口,就被一拳頭揍在了右臉上。零零散散的行李落了一地。


    顧洲白毫沒習過武,但是好歹生在武將家裏,照葫蘆畫瓢也能比劃出來幾招,加上係統出品大力丸,一拳頭下去,直接把張宏清揍的頭腦發昏,眼冒金星。


    有兩個武藝高強的兄長在,顧洲白這次屬於是單方麵揍人,張宏清想要反抗著摘下頭上的麻袋,卻被顧洲白眼尖的瞅見,打了他的胳膊一下。


    胳膊一麻,張宏清想動也動不了,毫無還手之力。


    顧元卓顧淩安一胎雙生,默契十足,你踢他左腳我踢他右腳。二人均收著力,保證既會讓人感到疼痛,又不至於真的傷到。


    顧洲白速度很快,揍兩下就結束了。他們先前早已經說好,這次給他個教訓,受些皮肉之苦就可以了。


    兩位兄長見他停下來,便心照不宣的,一人挎著顧洲白一邊胳膊,架著人一溜煙跑遠了。


    臨走前,不忘將散落一地的行李扶起。


    這變故來的突然去的也迅速,張宏清無緣無故被人套了麻袋,衣裳在地上蹭了又蹭,原本整潔的,現在仔細看看,袖口處竟然還破了個洞。這等落魄模樣,不複平日裏的清高。


    怒極反笑,張宏清下意識開始想究竟是何人敢在晨起鳴鍾之時行兇。


    ……


    跑遠了的三人停下,顧洲白對係統問道:“統兒,大力丸真的不會留下痕跡嗎?”


    “係統出品,質量保證。”


    顧洲白落水後,分明有侍衛親眼目睹是張宏清伸出腿,故意絆倒了小弟,母親派人去問時,他竟然一口否決。難不成在他眼裏,候府公子出門身邊根本不帶侍衛小廝嗎。


    原先聽小弟說起這個同窗,此人在外名聲極好,母親這才能允許他與小弟往來,誰知這人是個表裏不一之徒,金玉其外,內裏竟是個真小人!


    張宏清在路上莫名被人套了麻袋,心情十分陰鬱。他甚至想著,這不會是武安侯顧家的手筆吧,轉念,又推翻自己的猜想,武安侯府行事直來直去,不屑做這種損事,那顧洲白就是個追貓逗狗的紈絝,單純的簡直有些愚蠢,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腦子套人麻袋。


    那麽,這個幕後主使究竟是誰呢?


    張宏清五官稍微動作就十分疼痛,用手摸上去,除了疼痛之外,竟然沒有半點傷口血跡。


    胳膊也是如此,除卻疼痛外光滑一片,別說傷口,就連青紫都沒一點,全然不會令人想到胳膊的主人剛剛被人打了一頓。


    可這痛覺分明是真實存在的。他有些愕然。


    怕儀容不整去書院會在夫子麵前失了禮儀,整理好衣裳,他特意繞路在河邊看了看,臉上無甚痕跡,便隻能咬著牙吞了這口惡氣。


    不知道真兇,不知道幕後主使,甚至被人打了都沒有痕跡留下來,他就算有心想給自己找個公道也沒地方去。


    張宏清氣的要命,對未知的恐懼和身體的疼痛讓他維持不住平日的體麵,直到租借了車,也是一副麵色青白的模樣。


    車夫瞧著文弱的書生郎麵色不好,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公子若是有些不適,可小憩一會兒,驢車是有些顛簸的。”


    張宏清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個什麽表情,平複了心情,露出個笑來:“是有些不舒坦,多謝老伯了。”


    說話時,嘴角牽動間一陣陣疼痛傳來,張宏清差點控製不住麵部表情,放下簾子。


    這邊顧洲白揍過了人,了卻了一樁心事,便心滿意足的和二位兄長迴府靜養去了。


    墨綠是院子裏的大丫鬟,掌管院內事宜,小少爺天不亮就和兩位兄長出府這事她也是知道的。


    不敢阻攔三位主子,隻能幫著打掩護。現下看見顧洲白晃晃悠悠的被二位少爺送迴來,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進了肚子裏。


    “少爺,快迴去歇著吧,大夫和夫人都交代了要靜養……”


    顧洲白點點頭,乖乖聽從囑咐迴了房間倒頭就睡。大力丸雖好,但真的很累人。


    顧洲白躺在床上樂滋滋的,叫出來係統:“統兒,今天多虧你了。”


    係統:“007覺得今天宿主非常英勇。”


    顧洲白喝罷了藥,躺在床上吃果脯:“我覺得隻揍他一頓還不夠解氣。那混蛋最在意的就是他的秀才功名,在書院常受夫子賞識,我就看不慣他裝模作樣!先前我被騙就算了,可一想到這麽多人都被這麽個偽君子耍的團團轉……”


    顧洲白怒了:“不過就是個秀才之名,有什麽了不起的,我顧洲白就要做比他還厲害的舉人進士!”


    作者有話說:


    (揍人ing……)


    (揍完了)扶起散落的行李


    有點禮貌,但是不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今天開始當反派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和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和風並收藏今天開始當反派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