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若曦她娘家有事,所以沒空迴來。媽,您先弄海鮮吧,管新鮮。”我把袋子交給媽。
她看著我,一動不動,我被媽看得渾身不舒服,她以前就是這樣,我一撒謊,她就這樣看著我,似瞪非瞪,似盯非盯。
我悲哀地問:“媽,您怎麽了?”
媽嚴肅地問道:“阿凡,你告訴我,若曦到底出什麽事了?還有小洋,若曦沒迴來,小洋為什麽也不能帶迴來呢?”
我走進家門,在沙發上坐下,陰沉著臉半天。
媽苦口婆心地說道:“阿凡,你是騙不了我的,若曦跟小洋是不是出事了?你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最好告訴我,媽受得了。”
聽到媽這樣說,我才咽下一口氣,坦誠說道:“媽,若曦跟我離婚了,小洋被她帶走了。”
“什麽,這是為什麽呀,那麽好的兒媳婦,你就舍得離婚?”
“媽,我……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樣。”我難過地說不出話來。
“那是哪樣?”媽關心地問道。
“唉……我就坦白告訴你吧,小洋不是我的。”說出這句話,我心十分傷感。
媽大驚失色,許久後才喃喃問道:“什……什麽意思啊?為什麽不是你的,是誰的?”
“小洋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親生兒子,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天呐!”媽聽到這個噩耗,直接沒有站穩,差點暈倒,我急忙起身扶住了媽。
“媽,你怎麽了,怎麽了?不要嚇我。”
我扶媽到凳子上,讓她靠著凳子後麵,凳子後麵是直接靠牆的,媽重重地唿氣吸氣。
她喘順氣後,說道:“阿凡,你告訴我,小洋為什麽是別人的,為什麽?你能肯定嗎?”
我心如刀割,“能,就是別人的,卻被我養了那麽多年。”
媽很認真道:“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
“從小洋的懷胎十月計算,結婚沒多久,她就已經出軌了。”
“她為什麽出軌,她說了嗎?”
“她……”
媽焦急得有些生氣道:“她什麽,你怎麽吞吞吐吐的,想急死媽呀。”
“媽,李若曦說,她不是出軌,是被強奸的。”
“被強奸?”
“對,是在她喝醉酒睡著的時候被強奸的,她說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事。”
媽麵色凝重地思忖起來,嘀咕道:“難道若曦真的是被強奸的?”
我茫然了,“媽,您說什麽?”
媽認真道:“難道若曦真的是被強奸的?”
我更不解了,“媽您為什麽這麽說?她顯然是出軌的。”
“顯然是什麽意思,你說出個理由來,你有證據嗎?”
我跟媽一五一十地娓娓道來……
媽聽完後,苦口婆心說道:“阿凡,你這樣想是不對的,你應該這樣想,若曦跟你新婚燕爾,她為什麽要出軌,既然她出軌,為什麽一直又想跟你繼續生活。她出軌了,真的得到錢了嗎?你覺得李若曦是這樣的人嗎?”
“媽,您說的也有道理,我也考慮過這些,可我還是認為李若曦出軌的可能性還是大於不出軌的可能性,再說,小洋不是我的,即使她不是出軌,真的被迷奸,我也不會跟她在一起了。”
媽懂了,無奈地點了點頭,迴想起來,忽然歎息一聲:“唉……你爸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呢。”
“媽,很多人家比我們家慘呢,我還年輕,您還怕抱不到孫子嗎?”
媽表情振作了,說道:“你說得對,一切都還可以重來的,你談到對象了嗎?”
我搖搖頭,“剛離婚,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有錢,我想給您一百萬。”
“阿凡,媽不要錢,媽這個年齡了,還要錢幹什麽呢,你能有個幸福的家庭,就是媽最想要的,也是你死去的爸最想要的。你妹妹也沒結婚呢,真讓媽操心呐。”
“媽……”我的心驟然刺痛。
“唉,不說了,媽給你燉了雞湯,以為你們一家人會迴家呢,燉了兩隻老母雞,現在是吃不了你帶迴來的海鮮了。”
“不要緊,媽,我現在有的是錢,我有幾千萬身家呢,想要一個女人容易,想要一個很好的女人,卻不容易。”
“你說得對,先喝雞湯吧,媽看你瘦了很多。”
媽捧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給我。
……
媽平時話不多,做的事多,她佝僂著腰,步履蹣跚,一晚上都唉聲歎氣的。
晚上的時間很難熬,這次迴家我比較浮想聯翩,一直到三四點才睡著,農村的月色很美,我欣賞了一夜的月光。
媽早上的時候喊了我很多次,我都沒有醒,一直在沉睡。
中午的時候,我才起床,發現床頭有一碗雞肉飯。
日子再難受也得過,如果每天唉聲歎氣的,日子就會更難過。
我起床刷牙洗臉的時候,媽發現我醒了,又給我熱了飯菜,她在廚房忙活我帶迴來的海鮮。
我想外出散散心。
今天是個好日子,陽光很明媚,鳥語花香,我仰麵沐浴在清亮的陽光下,感覺到了秋風帶來的溫暖,人心的溫暖似乎比不上陽光。
秋風來了,景色很美,家鄉的早晨看了很多年了,空氣總是那樣清新,門口的池塘總是波光粼粼,對岸的竹林總是隨風擺動,蕩漾出一片綠色。
遠處不高的小山總是鬱鬱蔥蔥,田野間總是有野花盛開,隔壁家門口的果樹總是碩果累累。
每次迴家,我都會變成哲學家,沉鬱已久的心,似乎總會變得開朗,因為有家的溫暖,每個人都想要踏實,不想要浮萍一樣的命運。
老家有些閉塞或貧瘠,風景和空氣卻比城市更加清新美好。
家鄉有無數的童年記憶,我不願曆數,因為會帶來感傷,我是生活在單親家庭的,這樣的孩子最是辛苦。
母親早些年通過做苦力和賣青菜而養活我和妹妹的,麵朝黃土背朝天。每次迴家,我都仿佛可以見到母親過去年輕時候的身影和麵貌。
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那麽的親切。
如果不是出了李若曦那檔子事,我也不會變成哲學家。
據說時間可以衝淡一切,是的,我跟李若曦的過去會消失在我的記憶裏,其實尋找下一份幸福婚姻才是對我目前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在我還是一個少年的時候,父親死了重大事故,母親含辛茹苦養活我和妹妹,供我們上大學。
母親一直守寡,沒有再嫁,用瘦弱的身軀撐起了這個家。那麽多的學費,她是怎麽賺來的呢?
母親如今隻有六十一,看起來像七十一歲,就是為了我和妹妹變老的。
母親隻知道付出,從來不求迴報。
不經意的看到了母親正在洗菜做飯的手,幹癟,粗糙,形狀怪異,手指和肌膚如枯枝爛葉。
就是這雙布滿青筋的枯手養大了我和妹妹,也是這雙手起早貪黑,隻要賺錢的活,無論什麽都幹,才培養出了我和妹妹兩個大學生。
母親如今六十多了,還守著幾畝水田,養大了許多家禽,而妹妹還在攻讀研究生。
而我..........千言萬語也無法形容天下間最好的母親。
記得以前最殘忍的一幕,我和妹妹還小,母親因為過度操勞而得了重病,家裏沒有米了,每天入不敷出。她把一碗飯給了我們兄妹倆,我和妹妹吃幹淨了碗,她自己則還去舔那個碗,那個時候母親天天忍饑挨餓,她太難了。
類似這樣的一幕幕太多了,母親太辛苦了,苦難的日子過去了無窮多,我不忍敘說……
我隻能默默地幫助母親弄飯菜,很快的,我精心烹製的海鮮和瘦肉以及熟雞蛋和魚頭湯已經上了餐桌。
門響了,不知道誰敲了敲門。
我和母親互相對視,母親也一臉疑惑,我懷著好奇心去開門。
打開門,竟然是周倩倩來了,她見到我的時候,亮晶晶地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浮現兩朵紅暈,正俏生生地站在門外,手裏似乎拎著好幾大袋子營養品。
她看著我,一動不動,我被媽看得渾身不舒服,她以前就是這樣,我一撒謊,她就這樣看著我,似瞪非瞪,似盯非盯。
我悲哀地問:“媽,您怎麽了?”
媽嚴肅地問道:“阿凡,你告訴我,若曦到底出什麽事了?還有小洋,若曦沒迴來,小洋為什麽也不能帶迴來呢?”
我走進家門,在沙發上坐下,陰沉著臉半天。
媽苦口婆心地說道:“阿凡,你是騙不了我的,若曦跟小洋是不是出事了?你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最好告訴我,媽受得了。”
聽到媽這樣說,我才咽下一口氣,坦誠說道:“媽,若曦跟我離婚了,小洋被她帶走了。”
“什麽,這是為什麽呀,那麽好的兒媳婦,你就舍得離婚?”
“媽,我……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樣。”我難過地說不出話來。
“那是哪樣?”媽關心地問道。
“唉……我就坦白告訴你吧,小洋不是我的。”說出這句話,我心十分傷感。
媽大驚失色,許久後才喃喃問道:“什……什麽意思啊?為什麽不是你的,是誰的?”
“小洋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親生兒子,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天呐!”媽聽到這個噩耗,直接沒有站穩,差點暈倒,我急忙起身扶住了媽。
“媽,你怎麽了,怎麽了?不要嚇我。”
我扶媽到凳子上,讓她靠著凳子後麵,凳子後麵是直接靠牆的,媽重重地唿氣吸氣。
她喘順氣後,說道:“阿凡,你告訴我,小洋為什麽是別人的,為什麽?你能肯定嗎?”
我心如刀割,“能,就是別人的,卻被我養了那麽多年。”
媽很認真道:“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
“從小洋的懷胎十月計算,結婚沒多久,她就已經出軌了。”
“她為什麽出軌,她說了嗎?”
“她……”
媽焦急得有些生氣道:“她什麽,你怎麽吞吞吐吐的,想急死媽呀。”
“媽,李若曦說,她不是出軌,是被強奸的。”
“被強奸?”
“對,是在她喝醉酒睡著的時候被強奸的,她說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事。”
媽麵色凝重地思忖起來,嘀咕道:“難道若曦真的是被強奸的?”
我茫然了,“媽,您說什麽?”
媽認真道:“難道若曦真的是被強奸的?”
我更不解了,“媽您為什麽這麽說?她顯然是出軌的。”
“顯然是什麽意思,你說出個理由來,你有證據嗎?”
我跟媽一五一十地娓娓道來……
媽聽完後,苦口婆心說道:“阿凡,你這樣想是不對的,你應該這樣想,若曦跟你新婚燕爾,她為什麽要出軌,既然她出軌,為什麽一直又想跟你繼續生活。她出軌了,真的得到錢了嗎?你覺得李若曦是這樣的人嗎?”
“媽,您說的也有道理,我也考慮過這些,可我還是認為李若曦出軌的可能性還是大於不出軌的可能性,再說,小洋不是我的,即使她不是出軌,真的被迷奸,我也不會跟她在一起了。”
媽懂了,無奈地點了點頭,迴想起來,忽然歎息一聲:“唉……你爸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呢。”
“媽,很多人家比我們家慘呢,我還年輕,您還怕抱不到孫子嗎?”
媽表情振作了,說道:“你說得對,一切都還可以重來的,你談到對象了嗎?”
我搖搖頭,“剛離婚,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有錢,我想給您一百萬。”
“阿凡,媽不要錢,媽這個年齡了,還要錢幹什麽呢,你能有個幸福的家庭,就是媽最想要的,也是你死去的爸最想要的。你妹妹也沒結婚呢,真讓媽操心呐。”
“媽……”我的心驟然刺痛。
“唉,不說了,媽給你燉了雞湯,以為你們一家人會迴家呢,燉了兩隻老母雞,現在是吃不了你帶迴來的海鮮了。”
“不要緊,媽,我現在有的是錢,我有幾千萬身家呢,想要一個女人容易,想要一個很好的女人,卻不容易。”
“你說得對,先喝雞湯吧,媽看你瘦了很多。”
媽捧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給我。
……
媽平時話不多,做的事多,她佝僂著腰,步履蹣跚,一晚上都唉聲歎氣的。
晚上的時間很難熬,這次迴家我比較浮想聯翩,一直到三四點才睡著,農村的月色很美,我欣賞了一夜的月光。
媽早上的時候喊了我很多次,我都沒有醒,一直在沉睡。
中午的時候,我才起床,發現床頭有一碗雞肉飯。
日子再難受也得過,如果每天唉聲歎氣的,日子就會更難過。
我起床刷牙洗臉的時候,媽發現我醒了,又給我熱了飯菜,她在廚房忙活我帶迴來的海鮮。
我想外出散散心。
今天是個好日子,陽光很明媚,鳥語花香,我仰麵沐浴在清亮的陽光下,感覺到了秋風帶來的溫暖,人心的溫暖似乎比不上陽光。
秋風來了,景色很美,家鄉的早晨看了很多年了,空氣總是那樣清新,門口的池塘總是波光粼粼,對岸的竹林總是隨風擺動,蕩漾出一片綠色。
遠處不高的小山總是鬱鬱蔥蔥,田野間總是有野花盛開,隔壁家門口的果樹總是碩果累累。
每次迴家,我都會變成哲學家,沉鬱已久的心,似乎總會變得開朗,因為有家的溫暖,每個人都想要踏實,不想要浮萍一樣的命運。
老家有些閉塞或貧瘠,風景和空氣卻比城市更加清新美好。
家鄉有無數的童年記憶,我不願曆數,因為會帶來感傷,我是生活在單親家庭的,這樣的孩子最是辛苦。
母親早些年通過做苦力和賣青菜而養活我和妹妹的,麵朝黃土背朝天。每次迴家,我都仿佛可以見到母親過去年輕時候的身影和麵貌。
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那麽的親切。
如果不是出了李若曦那檔子事,我也不會變成哲學家。
據說時間可以衝淡一切,是的,我跟李若曦的過去會消失在我的記憶裏,其實尋找下一份幸福婚姻才是對我目前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在我還是一個少年的時候,父親死了重大事故,母親含辛茹苦養活我和妹妹,供我們上大學。
母親一直守寡,沒有再嫁,用瘦弱的身軀撐起了這個家。那麽多的學費,她是怎麽賺來的呢?
母親如今隻有六十一,看起來像七十一歲,就是為了我和妹妹變老的。
母親隻知道付出,從來不求迴報。
不經意的看到了母親正在洗菜做飯的手,幹癟,粗糙,形狀怪異,手指和肌膚如枯枝爛葉。
就是這雙布滿青筋的枯手養大了我和妹妹,也是這雙手起早貪黑,隻要賺錢的活,無論什麽都幹,才培養出了我和妹妹兩個大學生。
母親如今六十多了,還守著幾畝水田,養大了許多家禽,而妹妹還在攻讀研究生。
而我..........千言萬語也無法形容天下間最好的母親。
記得以前最殘忍的一幕,我和妹妹還小,母親因為過度操勞而得了重病,家裏沒有米了,每天入不敷出。她把一碗飯給了我們兄妹倆,我和妹妹吃幹淨了碗,她自己則還去舔那個碗,那個時候母親天天忍饑挨餓,她太難了。
類似這樣的一幕幕太多了,母親太辛苦了,苦難的日子過去了無窮多,我不忍敘說……
我隻能默默地幫助母親弄飯菜,很快的,我精心烹製的海鮮和瘦肉以及熟雞蛋和魚頭湯已經上了餐桌。
門響了,不知道誰敲了敲門。
我和母親互相對視,母親也一臉疑惑,我懷著好奇心去開門。
打開門,竟然是周倩倩來了,她見到我的時候,亮晶晶地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浮現兩朵紅暈,正俏生生地站在門外,手裏似乎拎著好幾大袋子營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