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藺奎三人離開,沈君樾圈著陸芷鳶的腰沒說話,陸芷鳶抬手抱著他的腦袋。


    “夫君怎麽了?”陸芷鳶問。


    沈君樾聽到她主動問,心情倒是好了一些,“是我讓鳶鳶陷入危險的境地了,鳶鳶,對不起。”


    陸芷鳶明顯感覺到腰間抱著她的那一隻手緊了緊,她知道,沈君樾在害怕。


    因為瑤嬪記恨她而害怕,更因為瑤嬪對她起了殺意而內疚,但這些都不是沈君樾可以控製的。


    陸芷鳶捧著他的臉微微抬起,她低頭看他,“但夫君也保護好了我啊,反倒是夫君為我受傷了,所以,夫君不用跟我道歉。”


    “這點傷不算什麽,保護鳶鳶本就是我這個夫君應該做的,要是我連鳶鳶都保護不了,我也沒資格做鳶鳶的夫君。”


    沈君樾覺得要是連她都護不住,那他做這個帝王還有什麽意思?費盡心思把控朝堂就是為了可以護住自己心愛的鳶鳶。


    “嗯,我相信夫君可以保護我。”隨即,陸芷鳶拿過他的左手放在小腹上,“也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沈君樾仰視著她的笑容,心中的那些害怕慢慢散去,很認真的點頭,“我一定會保護好鳶鳶和我們的孩子。”


    如今兩妃三嬪之中,淑妃和瑤嬪都被處死,還剩惠妃和薑嬪以及安嬪三個人,等處理了這三個,皇宮裏就隻有他們一家人了。


    ……


    “什麽?瑤嬪被帶走了?”


    惠妃一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身子差點站不穩跌了下去,好在彩新及時扶住了她。


    瑤嬪被查出來了,就說明皇上還在徹查那日的事情。


    彩環臉色也有些發白,“是的,錦衣衛親自去瑤嬪住處拿的人,連同身邊伺候的人一起被押走了,就是袁家的家眷也一並入獄了,外麵的動靜和前天的動靜一般的大,娘娘……”


    彩環看向惠妃欲言又止,那日,她和惠妃娘娘可是一起偷聽到瑤嬪和沈懷浪要謀害皇後娘娘的,但她們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皇上,齊王府謀反這麽大的事過了兩日被重新拿出來說,還揪出了瑤嬪,這讓彩環更加不安了起來。


    “奴婢還聽說,錦衣衛和禁衛軍在打聽狩獵那日齊王世子和什麽人接觸過,這才查出的瑤嬪。”


    要是那日有人看到她和惠妃娘娘一起跟過去了,那後果……


    惠妃猛然抬頭看向彩環,聲音有些顫抖,“那…那日,我們跟過去是避著人的,沒人看見,彩新你說呢?”


    惠妃迫切的看向彩新,那天她本就是想著要抓住瑤嬪的把柄才偷偷跟過去的,自然是避著人的,當時還留了彩新在外麵守著。


    彩新仔細想了想,她當時確實沒有看到有人注意到她們,“娘娘,奴婢確信沒有人看到娘娘跟過去了的,當時娘娘是先到那邊林子的,隻是後來聽到那邊的動靜才跟上去瞧的,所以應該查不到娘娘這。”


    說到這裏,惠妃也冷靜了下來,“對…本宮想起來了,那日本宮看到皇上如此小心緊張皇後,心裏難受才想著找一處地方冷靜的,而且當時所有人的注意都在皇上那邊,沒人注意到本宮離開了的。”


    就算查到她也去了那林子,最多是她目擊了瑤嬪和沈懷浪在一處罷了,錦衣衛並沒有來問她是否見過沈懷浪和什麽接觸過,她這也不算知情不報。


    惠妃努力讓自己冷靜,在腦子裏想著一切理由說服自己不要慌,謀反是死罪,她不能跟沈懷浪沾上邊。


    一時之間,磐安山又風聲鶴唳。


    兩位妃嬪接連被處置,永寧侯府和禦史府都被牽連,誰也不知道錦衣衛還會查出什麽,個個都在自己的院子不敢隨便在外麵走動。


    這次狩獵也給官員勳貴和皇親留下深刻難忘的印象,也讓他們了解到了那位年輕帝王的鐵血手段。


    這天,沈君樾照常喝了藥,趴在床上養了三日,後背的傷口已經結痂在轉好了,陸芷鳶扶著他穿好衣裳在院子裏逛了逛。


    已是深秋時節,過不了幾天就要入冬了,按照正常的估計,現在早已迴了京都。


    韓院正囑咐不宜走太久,逛了一會,陸芷鳶便扶著他進了寢殿。


    沈君樾坐在窗邊,拉著陸芷鳶的手說,“鳶鳶,我在磐安山已經養了多日,傷口也好了許多,馬上就要入冬了,明日便啟程迴宮吧。”


    陸芷鳶知道入冬之後沈君樾隻會更忙,冬至和除夕一個祭祀和大宴之禮都在冬天,所以她早上便問過韓院正了,以他傷的恢複情況坐馬車迴京是沒有問題的。


    “就知道你閑不住,我已經吩咐趙全在準備了。”


    沈君樾笑了笑,“還是鳶鳶最了解我。”


    一日的時間過得很快,第二天一早,隨行的官員和親眷都在收拾東西迴京,沈君樾見陸芷鳶轉身去了暖閣,便示意趙全上前。


    “薑嬪如何了?”他問。


    趙全一愣,沒想到皇上這個時候會問起薑嬪,趙全還以為皇上早就不知道後宮還有此人呢?


    “薑嬪娘娘自從那日在山上嚇暈過去之後便一直臥床不起,整日還說些胡話,太醫去看過了,說是驚嚇過度,恐怕得養好一陣子了。”


    西邊伺候的宮人來報,薑嬪整日待在屋裏不敢多見什麽人,到了晚上更難伺候,這十日以來可把底下的人折騰的夠嗆。


    沈君樾輕笑一聲,“驚嚇過度?這點事情倒也不至於嚇成這樣。”


    多少都有些裝的成分,況且一入宮就知道站隊淑妃,薑嬪也不是什麽簡單之人。


    “淑妃勾結沈懷浪,薑嬪之前又和淑妃走的近,要說她一點都不知情朕是不信的,稱病不起怕是為了自保不想和謀逆有什麽牽連。”


    趙全望彎著身子沒說話,他知道皇上這個時候提及薑嬪定是要做些什麽的。


    沈君樾道:“既然薑嬪整日說胡話,怕是得了失心瘋。”


    趙全了然,得了失心瘋的女子又怎麽可以迴宮呢。


    沈君樾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趙全,你去走一趟,薑嬪廢去嬪位,留在磐安山守山休養吧。”


    趙全應是。


    沈君樾瞧見外麵走來的陸芷鳶嘴角微勾,鳶鳶,快了,薑嬪被廢,如今就剩惠妃和安嬪了。


    在我們孩子出生之前,我一定會把她們都清理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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