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薄公館,主臥內。


    薄瑨深睜開眼,昨晚喝酒以後得記憶一片空白。


    他起身,被子滑落,深藍色的睡袍領口敞開,露出了堅實的肌肉紋理,他看了看自己,英氣的盾頓時蹙了起來。


    旋即,他在垃圾桶裏找到了被關掉的針孔攝像頭。


    別墅內的監控也關掉了。


    薄瑨深有一些無語。


    到底去做了什麽事,竟然連他自己都要瞞著?


    他打開了一瓶水,全部喝了下去才平複心中的躁鬱,臉色卻很是難看。


    旋即,他看見了擺放在茶幾上的一張紙條。


    那是他自己的字跡。


    ——【辭退蘇星梨】


    薄瑨深的眉頭擰了起來,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喝醉以後,去找了蘇星梨?


    他直接拿出手機要打蘇星梨的電話。


    可視線觸及到字條上的內容,手指停頓在了半空中。


    想到蘇星梨對他的抗拒和恐懼,這通電話他並沒有打出去。


    把手機丟在沙發裏,他轉身就去洗漱了。


    ……


    蘇星梨一直反複發燒。


    展新月來了這兒才發現她病的很厲害。


    “這麽難受,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展新月看著她渾身無力,臉色蒼白憔悴的樣子,心疼的不行,直接找到了出診醫生的電話打了過去。


    蘇星梨迷迷糊糊的看了她一眼,“你來了……”


    她的聲音沙啞,喉嚨裏麵像是著了火似的。


    展新月倒了一杯水,隨即把她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喂水給她喝。


    幾乎是本能的,蘇星梨將一杯水都喝了進去,灼熱的唿吸溫度稍微降低了一點。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蘇星梨有了一點力氣,便衝她笑了笑。


    展新月摸了摸她的臉,“這麽熱,還說沒事?到底怎麽迴事?”


    蘇星梨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很少生病感冒。


    這些年,唯一嚴重的一次就是半年前從蘇家離開的時候,她淋了大雨,迴去以後就開始高燒不退,在醫院呆了一個星期才好。


    “沒事。”


    蘇星梨搖了搖頭,“我就是著涼了,睡一覺就好了。”


    展新月很是無奈,卻也狠不下心斥責她,隻得好好照顧她。


    期間,linda給蘇星梨發了消息,詢問她的情況。


    還有秘書部的其他人,蘇星梨都一一迴複了。


    屬於薄瑨深名字的聊天框,卻十分安靜,之前的聊天內容還是文件傳輸。


    蘇星梨把手機放在一旁,再次閉上了眼睛。


    “新月,你去找齊子恆,把錢給我要迴來。”蘇星梨虛弱說道。


    展新月聞言,當即問道:“怎麽迴事?”


    蘇星梨把事情說了一下,她直接省略了昨晚薄瑨深在這兒的事情。


    聽完,展新月當即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他是個心思單純的,沒想到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既想又想,真是下頭!你等著,這筆錢我肯定得要迴來!”


    拿了錢還不安心辦事兒,真是找死。


    “唔……”


    蘇星梨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沒有繼續多說什麽了。


    醫生過來,給她測量了體溫,然後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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