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離奇的夢,也是一個比較淒慘的故事。


    豹子大家應該都不陌生,什麽金錢豹子、獵豹、雪豹啥的,品種不多,但人人都知道。


    夢見豹子呢,表示在工作上會與比較強的人為敵。


    可以說是個不好的夢。


    我夢到的這隻豹子,與日常中的豹子不太一樣。


    因為它身上的花紋不是布滿全身的,而是隻在後背上有幾個斑點。


    仔細看下來,你會發現,那幾個斑點是按照七星順序排列的。


    所以,我稱唿它為七星豹子。


    體型很大,像是獅子。


    我倆相遇也是偶然,都沒有料想到,一見麵我倆都懵了。


    “咦?竟然有人類能夠進入我這裏,真是稀奇啊。”


    豹子口吐人言,我愣住了。


    “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難道不是?”


    我也覺得奇怪。


    “你知道我是誰嗎?以我的身份,有那麽容易讓人見到?”


    豹子十分的輕蔑。


    “行了行了,想必你也是隻妖,我經常遇到妖,習以為常了。”


    我攤攤手,無奈的說道。


    這迴輪到豹子吃驚了。


    “什麽?你說你經常遇到妖?”


    我不可否認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我感覺到莫名其妙。


    緊接著,這隻豹子化作人形,真是奇怪的一幕。


    因為這隻豹子化成的人形,竟然是位道士。


    黃色的道袍,上邊還繡著北鬥七星紋飾,這不妥妥的道士嗎。


    妖也能做道士?


    也對,封神榜裏演過,截教通天教主廣收門徒,有教無類,也是有很多的妖拜入他的門下。


    通天教主的截教也算是正統的門派吧。


    “不必驚訝,,我乃七星真人包文傑,本體就是隻豹子。”


    果然是個道士。


    “你好,我叫蠻牛。”


    包文傑點了點頭。


    尷尬了吧。


    一時之間我倆竟然不知道說什麽。


    就像是相親,兩個人啥都不知道,突然坐到一起,根本就不知道從何說起。


    第一次見麵,就是這麽尷尬,沒辦法,我倆都不是話嘮,就這麽尬坐著。


    第二次再見麵,可就好多了,因為豹子妖比較開心,話也就多了。


    “蠻牛,告訴你個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包文傑上來就提了一嘴。


    總算是有話茬了,總不能跟上次似的枯坐著了。


    其實那種尷尬又無語的夢,我也不想做,但沒辦法,你們懂不?


    而且還是一連三天都是同樣的夢,似乎隻要不給我留鑰匙,那麽我每天都會來這裏。


    “啥好事?說來聽聽。”


    我也很樂意聽別人的事,更別說這是一件好事了,直接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當霸主了!”


    額…


    恕我直言,一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我沒聽明白是什麽意思。


    包文傑看到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我是沒聽明白。


    “霸主就是頭頭,我現在是豹子裏邊的頭頭,這樣你能明白不?就是說天下所有的豹子以我為尊的意思。”


    這麽一解釋,我立馬明白了,原來是稱王稱霸了啊。


    “恭喜恭喜,那可得好好慶祝一番了。”


    我笑著說道。


    “慶祝?在這裏怎麽慶祝?”


    也是,在夢裏這片空間,想慶祝,對於一隻豹子來說,不如去草原樂嗬樂嗬呢。


    不過,那是他。


    我有辦法啊。


    花花世界,什麽東西沒有,最好的慶祝,莫過於痛痛快快的喝一場了。


    我取出幾瓶玉米酒,別看豹子早就可以化成人形了,但從來沒有見過酒,更別說喝了。


    “這是什麽?”


    我笑著說道:“你還是個道士呢,酒不知道啊,這可是好東西。”


    包文傑好奇的擰開一瓶,嚐了嚐。


    “嗯,別說,還挺好喝的。”


    就這樣。我倆便開始暢飲起來。


    這個人吧,不喝酒就木得朋友,一喝酒,遍地都是朋友。


    為啥,話匣子打開了唄。


    誰喝了酒不多話啊,是吧。


    我是真沒想到,這豹子還是一隻花豹子,一喝酒,嘴裏的黃腔那叫一個多啊。


    從草原上的小母豹子聊到現實中的美女身上。


    別說,這家夥現實中的酒都不知道,竟然知道現實中的女優,神奇吧。


    而且她知道的很多女優,甚至閱片無數的我都沒聽說過。。。


    “聽說動物世界裏,當上王,是不是所有的母的都是後宮啊。”


    我好奇的問道。


    包文傑十分豪爽的迴答道:“那當然了,一個個的都排著隊等著我臨幸,多過癮吧。”


    這也就得虧是豹子。


    要是人類也這樣,世界上那麽多的女人,忙活到死也忙活不過來啊。


    “聽說豹子一次就三秒?”


    “屁!誰說的!誹謗!純純的誹謗,你說的那是兔子!”


    額,,


    “好吧,可能我記錯了。”


    豹子喝的臉紅脖子粗的,非得給我解釋。


    “什麽叫可能記錯了!分明就是記錯了!老子一次十多分鍾呢!”


    “額……十多分鍾……”


    我想笑,十多分鍾也好意思說出口,哪個簧片不都是一小時起步的。


    當然了,簧片裏演的都是假的,拚接剪輯的,現實中誰能那麽長時間,那是病。


    “怎麽樣?是不是老子時間長,你羨慕了?”


    “啊呸!我!堂堂體育生!會十分鍾都不到?看不起誰呢!”


    豹子妖給我一個深邃的眼神。


    似乎有些瞧不起我,我擦嘞,要不因為你是隻公豹子!老子非得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


    說歸說,鬧歸鬧。


    我倆在一塊竟然感覺還特別的臭味相投,不像第一次見麵似的那般尷尬了。


    相見恨晚呐。


    就這樣,我倆的友情一直延續了很久,差不多得有小半年吧。


    沒事就一塊喝酒,聽聽他吹牛,今天又臨幸了幾位母豹子。


    這裏我要說一點。


    豹子不是群居動物,是獨居的,這是天性。大家不要以為是一群母豹子就包文傑自己一隻公的。


    其實不是,它們都是單獨行動的,包文傑就是這樣,今天遇到這隻母豹子,上了。


    明天又遇到其他母豹子了,再接著上。


    反正自己是王,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認識這麽久了,我一直不知道他家是哪兒的,它也沒說,我也沒問。


    其實這樣也挺好,互相當個垃圾桶吧。


    我的一些心裏話,不方便跟別人說的,我就一股腦的告訴包文傑,這樣我心裏也好受一些。


    包文傑呢,一向獨居,平時也見不到什麽朋友,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卻又沒人聽,我正好彌補了這個空缺。


    一時之間,我倆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頗有種高山流水的那種感情。


    隻可惜,這種感情沒維持多久……


    這是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剛過完年沒幾天,好像是初四初五的樣子吧。


    因為我是初八的生日,我明確的記得沒到我生日。


    因為過年這幾天我比較忙,所以我跟包文傑說了一聲,這幾天就不找他玩了,等我過生日那天再好好喝一頓的。


    結果,他突然聯係我了。


    那時候是晚上,我正在村裏跟一群差不多歲數的夥伴打麻將呢。


    就感覺腿上有點不對勁。


    開始我也沒在意,因為家家戶戶都點著爐子,估計是被火烤的吧。


    但這種感覺一陣一陣的,就是停不下來了。


    我一掏褲兜,頓時明白怎麽個事兒了。


    因為包文傑給我的鑰匙是一截羚羊角,溫潤如玉,所以我沒事就當手把件盤著玩。


    沒錯,就是這個手把件一陣一陣的發燙。


    很顯然,這是包文傑在聯係我。


    我記得我跟他說過了,這幾天好好放鬆。


    怎麽還聯係我?


    怎麽個情況。


    看樣子還挺急的,一陣一陣的,就是停不下來。


    看樣子是遇到什麽事了。


    我撂下麻將,就離開了,還惹的那三家不痛快,哈哈。


    迴到家,我啥也沒做,直接去我臥室,睡覺!


    這時候,最重要的事就是睡覺!


    現在才晚上10點多,過年這幾天,哪天不得熬到淩晨啊。


    今天睡得早,主要是因為包文傑找我了。


    包文傑這片空間,是一片大草原,中間有一棵枯木,平時他都是在這棵樹上休息。


    豹子嘛,一般都是在樹上休息,成了妖了,也不例外。


    當我到了這裏的時候,樹上空蕩蕩的,哪裏有他的身影啊。


    不對啊,他應該在啊,不在的話,我也來不了啊。


    躲哪去了呢?


    難不成這麽著急把我喊過來,就是因為他找到了個秘密基地,跟我捉迷藏,看我能不能找到他?


    我一邊唿喊著,一邊在這片草原上尋找著。


    說是草原,其實大部分都是荒漠,就有那麽幾個地方長著高高的雜草。


    荒漠一眼就看過來了,沒有他的蹤跡,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在草堆裏了。


    “老包!別藏了,我看到你了!”


    我想詐一詐,看看能不能詐出來。


    結果,愣是沒有一丁點動靜。


    當我路過一片雜草的時候,我終於聽到了微縮的動靜。


    因為這片空間都是根據外邊仿造的,所以這裏邊一般沒有其他小動物的蹤跡。


    既然草堆裏有動靜,百分百是包文傑。


    我悄悄的走了過去。


    “好啊!原來你藏在這!我抓到你了!”


    我嚎了一嗓子,就撲了過去。


    “臥槽!”


    一進草叢。我呆住了!


    “誰!誰把你搞成這樣的!”


    我憤怒的質問道。


    因為,豹子現在躺在草叢裏便,奄奄一息了,嘴邊還流著帶血的口水。


    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這特麽是內傷!


    豹子有氣無力的喘著粗氣,對於我的質問,似乎連迴答的力氣都沒有了。


    “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救你!”


    我焦急的把它抱在懷裏,它就是不說話,雖然他現在是原形,但我知道,他原形狀態下也是可以說話的,但就是不迴答我。


    你說,這不是急死人嗎。


    我抱著它往那棵大樹方向走去,一路上都在不斷的跟它說話,生怕它突然就斷氣了。


    一抱起它,我就感覺到不對勁啊。


    但就是說不出來哪裏的不對勁。


    不過,我肯定,這個不對勁法,絕對不是好事。


    我十分的焦急,但我又不敢跑的太快,真怕它感覺到不舒服。


    不過,一到大樹底下,似乎它迴到自己的底盤,有特殊加成似的,比剛才好了不少。


    但嘴角還是不斷的往外流著口水,口水中帶的血絲,也是越來越多。


    “你告訴我,你怎麽了?我好出去給你拿藥啊!”


    我焦急的問道。


    “你……藥在這裏……不管用的……”


    斷斷續續的,聲音非常小,不仔細聽都聽不出來。


    我真的急壞了,藥在這裏確實不管用,藥物隻對本體有用,但它的本體究竟在哪兒,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你現在在哪個位置,我馬上過去!”


    “來……來不及了……”


    我急的都想哭,真的。


    它斷斷續續的給我說了一下,我也不敢打斷它的話,生怕它有什麽遺言交代不清楚。


    我也知道,看他這個樣子,無論我做什麽,都來不及了,除非我有起死迴生的寶貝。


    什麽?人參?


    那人參在深山裏,我真的救那隻白毛鼠哈基米給用了,不騙你們,本來就不大點兒的東西。


    原來,包文傑在草原上的一處水窪喝水的時候,被偷襲了。


    不是鬣狗,而是獅子。


    這豹子一當上主宰,就養成了風流成性的壞毛病,以前學道的那一些,通通丟到腦後去了。


    我也勸過他,但沒勸住啊,左右沒出事,我就沒再繼續勸他,這不,就是因為這點屁事。


    究竟是啥事呢?


    這豹子愛上了交配!母豹子似乎滿足不了他的虛榮心了,竟然偷摸的上了幾隻母獅子!


    這個他跟我說過幾次,我還勸過,因為實在是太危險了。


    一次兩次的沒被抓到,嚐嚐就得了,沒想到他還上癮了。


    這不,被雄獅抓個正著,這迴他睡母獅子的時候,雄獅剛好巡視完領地迴來。


    也就是他身法敏捷吧,跑掉了。


    可奈何水源是有數的那麽幾個地方啊,終究還是相遇了。


    雄獅也不講武德,直接搞偷襲。


    甚至我懷疑,雄獅早就在那裏埋伏好了,就等著這隻色豹子現身呢。


    隻一口,豹子的脊柱就斷了。


    我說前邊我抱他的時候,怎麽感覺不對勁呢,軀幹根本就連不到一塊去,分明就是斷開了!


    這雄獅,真是殘忍啊!


    脊柱斷了,這隻豹子挺多還能苟延殘喘幾個點罷了。


    “兄弟啊,你的生日我參加不了了,唉,這輩子還沒參加過生日聚會呢,聽起來,挺熱鬧的……”


    “我找你過來,就是想提前告訴你一聲,生日快樂……”


    說完就咽氣了。


    特喵的傻豹子!我又氣又想笑,還特麽想哭。


    一代霸主,終究還是有英雄遲暮的那一天,雖然遲暮的有些不光彩。


    我拿出一瓶玉米酒,放在它的身邊,我也打開一瓶。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噸噸噸噸……”


    我仰脖就喝了起來,沒喝幾口,就被強製驅離了這片空間。


    我不能說是被驅離,是消散了,再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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