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算是不打不相識,七郎說要請裴行儉吃飯。


    裴行儉笑道:“吃飯的事改日再說,今日多謝趙七郎賜教,等你入讀國子監,我再來找你切磋。”


    七郎連忙說:“今日是裴大哥指導我,我要多謝您。”


    也是怪事!


    裴行儉忽然來找他比武,其實卻是指點他的武藝。


    他跟裴行儉隻見過幾次,還沒有那麽熟吧?


    原來絳州裴行儉是熱心腸的好人?


    七郎心裏閃過種種猜測,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應該是裴行儉對他沒有惡意。


    因為……他現在除了一身肉,也沒有什麽值得絳州裴行儉圖謀的。


    裴行儉笑了笑,跟七郎告別。


    看著七郎的背影,甚至有一些羨慕。


    他當然不是閑得慌,而是奉命而來。


    這是一個十歲就穿越大沙漠,在西域各國七進七出的神秘少年,還有神佛夢中傳功,上頭的人能不試探一下嗎?


    能夠得到上頭的重視,這已經夠讓人羨慕!


    七郎琢磨著事情,快宵禁才迴到劉茂住處。


    劉茂在門口張望了好一會兒,鬆了口氣:“你總算迴來了,一整天去了哪裏?我擔心你被人拐走。”


    “我已經十一歲了!誰會拐那麽大的孩子?”七郎嘟囔。


    他好兇的!人販子見了他都掉頭走啊!


    “說不準把你拐去做壓寨夫郎呢?你跟阿貴都是駙馬命。”劉茂試探著打趣。


    七郎出身是寒微,但有慈惠禪師加持,那就不一樣了。


    做不了駙馬,做個高官女婿完全沒問題。


    七郎瞪眼:“你少胡說!讓人知道了,敗壞我的名聲!”


    “怎麽?出家人六根清淨?”劉茂繼續取笑。


    “我好心幫你一個大忙,你還取笑我!”七郎真的怒了。


    要不是看在劉植的份上,好歹捶劉茂兩下子。


    劉茂連忙道歉,笑道:“好阿全,你別生氣。我就是想到你可能做不成我妹夫,有一點可惜。”


    “什麽叫可能?我肯定做不成你妹夫!阿植是男的!”七郎沒好氣地說。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和阿植穿開襠褲的時候手拉手走路,長輩們就拿他們開玩笑。


    你們有沒有搞錯?


    同性相斥的道理懂不懂?


    如果要成親的話……七郎心中一跳,還沒想清楚,腦海中想起一聲”阿彌陀佛“。


    算了,過十年再思考這個深奧的問題。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隻是個小孩子而已,要充分享受小孩子的自由和快樂。


    七郎第二天告別劉茂迴興國寺,卻有一個小太監找上來:皇帝有命,賞趙全禦製新書四部。


    七郎:……早就聽說皇帝在賞賜方麵出了名的吝嗇,原來是真的。


    你說這年頭書籍很值錢,知識更是無價的?


    可七郎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套長安城的大宅,他想要有價的!


    抱著新書坐上牛車,七郎依依不舍地離開繁華熱鬧的長安城。


    每一次出城,他都想興國寺未免太遙遠了一些。


    在城裏買一套住宅成了剛需。


    但是長安的房價未免太高了一些,真的是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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