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一心想等著母後大人迴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祈求不要軍訓,但是苗女士一直到晚間十一點都沒有迴來。想著第二天還要上課,麥冬進屋睡下,第二日一早起來,看見苗雲打著哈欠在熬粥。


    “媽,你昨晚什麽時候迴來的,一點動靜都沒聽見?”麥冬看她媽媽眼底一片青黑。


    “別提了,昨晚在醫院熬到一點過才眯一會兒,你那同桌真不知道該怎麽說,急性盲腸炎,疼得那麽厲害,她硬是強忍著,要不是昨晚你提醒我去看看,估計會出大事。”


    “啊,那麽嚴重,現在怎麽樣了?”麥冬都被驚著了,她平日裏破個口子都能鬧騰半天,同桌簡直是女俠。


    “昨晚動了手術,今早麻醉效力過後,再住院觀察,他爸媽都在外地出差,今天才趕迴來,平日裏都是他奶奶照顧她,大晚上的我也不好驚動老人家,就在醫院守著,今早才迴來。你去叫小衡過來把早餐吃了,你倆一起去上學,我再去醫院看看……”說完也沒給麥冬反應的機會,又走了出去。


    麥冬癟癟嘴:“對別人家孩子怎麽那麽體貼啊,哼!”


    第一節早讀課,班主任沒來,班裏鬧哄哄的。麥冬本是不想搭理的,後麵有個男生鬧騰的太厲害,拿出泡麵在課上就要開始泡著吃。泡麵這東西,不泡還好,一泡那個味兒,別說教室,走廊外都能聞見。有說話的聲音可以推說是早讀,有泡麵的味道可就解釋不清了,少不得要給母上大人惹麻煩。


    麥冬走過去:“李睿,還有十五分鍾就下早課了,下課再吃。”李睿是個小胖子,家裏邊有錢,學校新修的圖書樓據說就有他爸的手筆,昨兒就不太高興麥冬。


    李睿看了她一眼:“你還真把自己個當個人物了,昨兒老師隻是隨便挑了一個人使喚,你有什麽資格管我們?”說完,接著把調料放進泡麵裏邊,就要去接水。


    “我說,下了課再吃!”麥冬說著,一腳踢上旁邊閑置的桌子,好好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把李睿嚇得,泡麵沒端穩,從手上滑落,麥冬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遞給他:“迴座位坐好,下課再吃。”


    李睿被她這兩手一震,乖乖的坐下讀書。抖抖索索的偷眼瞧著麥冬,麥冬衝他和善一笑,把小胖子給嚇得,整個人躲進書裏。


    麥冬無趣的轉過頭收拾那張被踢壞的桌子,還原了桌子,下課鈴響了。


    麥冬迴到座位上,後邊位子上的陶梓拍拍她:“女俠你可以啊,來說說,那一腳怎麽迴事,整張桌子怎麽就塌了?”


    麥冬擺擺手,湊近她:“告訴你個秘密,那桌子本來就是壞的,一碰就要碎成渣。”


    “不可能!今早徐悅才站著那桌上,往後邊抄題,你說說,我絕對不偷學你的武功秘籍。”陶梓才不相信麥冬胡說八道。


    “那桌子靠中間兩根木棍支撐,我一腳過去,踢掉了!僥幸,僥幸。”然後麥冬迅速轉移話題:“你知道嗎,我們說不準要軍訓?”麥冬神秘兮兮的告訴陶梓。


    陶梓一臉無語:“這算什麽新聞,每年高一進來都是要軍訓的。不過今年是包下了郊區一個小農場,搭了帳篷類似軍營裏邊體驗生活,哇塞想想都好舒服啊!”


    軍營裏邊?想想都好變態。麥冬咽口水:“你喜歡當兵?”


    “當然啦,我從小就崇拜軍人,我想好了今後就考軍校,姐妹我看你天賦異稟,骨骼驚奇,你和一塊兒吧。”陶梓眼神晶晶亮的看著麥冬。


    “算了算了,我不行,我吃不了苦。”練武也辛苦,但是那能保命,麥冬就忍了,當兵還是算了吧。


    “別介,我們再……”


    “鈴!”上課了,麥冬毫不留情轉過頭,再也不搭理陶梓。


    苗雲是第四節課才來到教室,上課之前她簡單說了一下麥冬同桌周璐的情況,然後再三叮囑班上所有的學生,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一旦感覺身體不舒服要及時告訴老師。然後告知大家一個消息,從下周一開始,他們要去郊區的農場開展為期五天的軍訓。班上除了陶梓一個人眼睛發亮,其餘的人全部哀嚎遍野。


    晚上苗雲一迴家,麥冬就貼心的遞上熱茶:“親愛的媽媽,您辛苦了,來請您喝茶。”


    “喝茶?”苗雲瞟了她一眼:“有事求我吧?”


    “你這話說的……非常正確!媽咪,我可不可以不去軍訓啊?”麥冬親昵的貼著苗雲撒嬌。


    “你不想去?”苗女士端著茶看著她。


    “當然……”麥冬保持狗狗眼神看著母上大人。


    “不可以!”


    “為什麽呀!”麥冬一下鬆開:“杜衡都不軍訓!”


    “杜衡人家高四了……”


    “那我也跳級,我……跳高二吧。”高三難度太高。


    “你還想跳級?”苗女士毫不留情的打擊自家閨女:“高一的課程你會嗎,中考要不是小衡給你臨時突擊,你這上重點班都還差好大一截,你還想跳級,少做夢。”


    真是親媽,說話一點兒不委婉。


    “那我請假,我就是不想軍訓。”麥冬賭氣地說道。


    “請假需要家長同意,對不起,你家長覺得你不太需要請假。”


    “啊!你就是存心想讓我去受折騰。”麥冬沒達到目的好傷心。


    “軍訓而已嘛,我也去的,挺一挺就過去了,這可是你們高中生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話都到這兒,麥冬還能說什麽,隻能含淚的應下了。


    不管麥冬有多不願意,一周之後,軍訓如約而至,好在蘇夏畫展結束可以照顧杜衡,走的時候,杜衡看麥冬情緒不高,安慰她:“開心一點,就當去玩兒的。”


    麥冬看著白白淨淨的杜衡,酸溜溜地說到:“我下周迴來的時候肯定黑成碳了,醜醜的怎麽開心啊。”


    “不會的,我給你的防曬霜記得多抹一點,麥麥曬黑了也好看。”


    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的麥冬無力地揮揮手,背影看起來,可憐無助又委屈。


    麥冬來之前想到條件差,來了之後才知道條件真的差到極點。野外帳篷,沒有空調,一把小風扇,風力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郊外的蚊蟲又大又毒,一口釘下去,巨大的紅包。麥冬噴了好多花露水,整個人香得都要窒息了,蚊蟲還敢靠近。這還不是最討厭的,它吸血就算了,還要在你耳邊嗡嗡的叫,大半夜的麥冬毛躁到極點。與這些相比,第二天的訓練麥冬一點兒也不覺得辛苦。教官訓練的不是特別嚴厲,時不時還有休息的時候,五天過得很快,第四天下午的時候,麥冬收拾衣裳,去到晾衣服的地方卻發現內衣不見了。


    “難道是被風刮跑了?”麥冬看看萬裏無雲的天空,一絲風都沒感覺到。


    麥冬走迴去正想問問有沒有誰拿錯了,還沒進帳篷就聽見陶梓的大嗓門:“誰把衣裳收錯了,我內衣不見了。”


    “你的也不見了?”麥冬走進去:“那看來就不是不小心了。”


    “這就有點讓我惡心了,別讓老娘逮住,要不然一頓打。”陶梓惡狠狠地說道。


    這並不是個體現象,當晚傳出了好多都不見了東西,學校老師帶著軍隊裏邊的人排查了一遍,愣是什麽都沒找著,隻能加強警戒,然後安撫大家,反正明天一早大家匯報演出一完就要迴校了。


    晚上的時候舉行篝火晚會,這些黑麵折騰他們好幾天的教官露出了和善的一麵。他們一起拉歌,一起歡笑。火光映照著麥色的臉龐,大家這才知曉其實這些教官並不比他們大多少,好些也都才二十歲,代溝一下子被抹掉。


    麥冬正看兩個教官掰手腕看得津津有味,身邊陶梓扯扯她的衣裳:“麥麥,我好像那個來了,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廁所,我有點兒害怕。”


    麥冬站起來:“走吧。”兩人跑出篝火圈。陶梓緊緊攥著她的衣裳,麥冬覺得好笑就問她:“你不是平日裏膽子挺大的嘛,怎麽這會兒慫了。”


    陶梓一邊捂住肚子,一邊說道:“還不是李睿,今天中午給我科普了一下說什麽這一片原本是墳山,然後什麽各種奇奇怪怪的神話傳說。我當時聽的時候也沒覺得怎麽樣,現在想想後背直發毛。”


    “懸疑故事就跟酒一樣,喝的時候沒事,後勁忒大,不過李睿那是騙你的,這一片從以前一直就是農場。”麥冬早就打聽清楚了。


    “李睿那混蛋,看我不……麥麥……你看那裏是什麽……”陶梓的聲音一下變低,抖抖索索的。


    麥冬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那兒有個黑影,好像是在跑,好像是抱著東西,跑太急,東西掉下來,那是……


    “內衣……肯定是偷內衣的賊,站住……”陶梓瞬間精神,從地上撿了一塊板磚衝上去。


    麥冬沒拉住,隻得跟著跑上去。


    半小時後,警車唿嘯而來,抓走了那個人。


    徒留麥冬和陶梓二人站在辦公室對著苗雲黑漆漆的臉,心有戚戚焉。


    “真是了不起,你們兩個小女生就敢直接衝上去。我問你們,誰給你們那麽大膽子,手無寸鐵還敢衝上去,萬一那人手裏有刀怎麽辦,萬一你們倆打不過又怎麽辦?”


    陶梓小聲的說道:“也不是手無寸鐵,我手上還拿了板磚啊。”


    “真厲害,你還知道提著板磚。”說話間就想起陶梓拿著板磚往那人頭上招唿的情景:“你們發現了人,怎麽就不能先通知老師,非要自己上,出事了怎麽辦,家長得多擔心。”


    “那不是擔心他跑了嗎,我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小毛賊還是沒問題,你放心,我們倆一點事沒有。”苗女士氣的夠嗆,麥冬趕緊安慰。兩人被壓著活生生的罵了半個多小時。


    走出門的時候,兩人慫的像兩隻小鵪鶉。門外幾個領導正在旁邊喝茶,其中有個軍區首長,看見陶梓出來:“小姑娘不錯啊,又狠勁兒,今後想不想當兵啊?”


    “想想想!”陶梓像是看見骨頭的小狗,跑過去開心搖尾巴。


    得,因禍得福,陶梓開心的聽軍營事務,苗雲走出看見麥冬還在那兒站著,人多不好罵,飛了個眼刀,明晃晃的寫著“老娘迴去再給你算賬。”


    哎喲,還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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