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神情微頓,迎上他的目光。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周圍好似冒著劈裏啪啦的火花,一點就炸。


    司念自嘲一笑,隨即麵容恢複自然。


    “解除婚約吧。”她重複道:“我放過你,也放過自己。”


    對方主動提出解除關係,按理說應該開心。


    可冷亦寒不僅沒感到開心,內心反而有一股莫名的煩悶。


    他不知亦或不懂,這種感受從何而來。


    眼下,他隻需要找迴麵子!


    “你要訂婚就訂婚,你想解除就解除?”冷亦寒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司念,你光靠一張嘴談什麽解除?”


    “若真心選擇退出,成全我和月兒,你早該迴到司家拿出在月兒麵前的魄力,堅決不從!!”


    說著,他探究的眼神上下掃視司念,像在端詳一件貨櫃上的物品。


    “而不是在當下,在好友眼前,做出一副貞女的姿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冷亦寒強搶民女呢!”


    一番話,說得惡心又真實。


    惡心的是,倒打一耙幹得賊溜。


    真實的是,她的確應該先說服家裏。


    一旦家中同意,那麽從此往後,她和冷亦寒再無瓜葛。


    思及此,司念心底竟有種隱隱的期待感。


    那股期待甚至壓過了曾經的愛意。


    “哦抱歉。”司念點頭,笑了笑:“是我考慮不周,一直把你當成了人,忘記你和她其實是個畜生,人和畜生之間怎麽溝通得了呢。”


    司念第一次當著麵罵人,也是第一次忽略冷亦寒難看的臉色。


    她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眼中利刃,任由他將自己撕碎。


    “我承認,年少不懂事的那段時期對你有過短暫的動心,但那一點動心不足以使我這個家世顯赫,氣質優越的人走下樓梯,進入你所謂的貧困區,對一個壓根不認識的女生,實行你口中的打壓、報複!”


    是啊,冷亦寒似乎忘記她姓司。


    京城三大世家之一的司家。


    即便她在家中不太好過,但司家始終高冷家一截。


    “敢問,你是左眼右眼還是眉心中間的第三隻眼看到的?既然你未曾親眼目睹,那整天在我麵前吠個什麽玩意兒?”


    “哦不對,你還有隻‘嘯天犬’,平日裏全靠它在你耳邊輸出,也是,忠犬嘛,自然深入你心,它說什麽便是什麽,你根本不會去調查,但凡你查過一次,我都會讚美一聲真男人!”


    這已經不是含沙射影了。


    而是直截了當的罵他以及月兒。


    被人捧著的冷亦寒,何時吃過這種虧?


    況且,連遠在劇組的月兒也被拖下水。


    那是他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寶貝疙瘩,怎能容忍他人辱罵?!


    冷亦寒鐵青著臉,拍桌而起,手指著司念,一時間,氣得頭昏腦脹。


    “你!你——個毒婦!”


    “毒不死你!”司念不甘示弱,當即起身:“是,我是全天下最壞的人,你冷亦寒是個好心人,我們本該井水不犯河水,誰叫你他爹的賤啊!非要來招我!”


    “嗬,沒本事、沒膽量、沒腦子,整個一三無產品,究竟哪兒來的底氣,把分手原因歸咎到我頭上?”


    “你太高看自己了,天下沒了你照樣轉,你這樣的無能者活該被人拋棄!”


    更活該被人戴綠帽!


    當然了,這句話她在心裏默默吐槽。


    【對!!罵他!使勁兒罵他!!】


    【美女姐姐終於清醒了,被壓製了這麽多年,不得一吐為快麽!】


    眾人:“……”


    看熱鬧不嫌事大!


    話說迴來,他們也挺希望司念能支棱起來。


    不是不幫兄弟,關鍵這位兄弟太過自信,且年紀輕輕的就瞎了眼,糊了心。


    不值得,不值得。


    【冷亦寒簡直典型的古早味兒渣男,白月光在他心中堪比神明,連後麵的綁架案,他都懷疑是司念設計的。】


    【你們究竟哪兒來的臉呀,合著天天幻想誰誰要收拾你,要綁架你?】


    【那個案子,分明是白月光自導自演,隻為一擊即中,徹底毀了司念,不惜用身體做賭注。】


    岑玖皺眉,這種小聰明漏洞太多。


    有些太不知所謂了。


    冷亦寒心中狠狠一滯,眉峰緊蹙。


    善良的月兒,平時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會對司念和自己那麽狠?


    況且,她知道她的身體不能承受這些傷害,愛惜得不行。


    蘇簡簡肯定是瞎幾把亂說的!


    【原本隻有一半的賭注,立刻上升到了百分之八十,再由她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一個勁兒說著沒事,冷渣男的憐惜之情蹭噌往上漲。】


    【瞬間認定了綁架案是司念所為,並且白月光的計劃做得挺完美的,冷渣男當然沒多餘心思仔細調查咯!】


    【就這樣,白月光住著院,一臉蒼白的問有沒有腎源,醫生本就是收買好了,自然向冷渣男推薦了司念。】


    【你以為冷渣男會看在過往交情上,放過司念?】


    【no,大錯特錯!冷渣男不僅不放過,甚至在挖出了腎之後,愛上了司念!!】


    眾人:瓦特??


    這是什麽奇葩走向?


    司念:“……”


    我選擇拒絕!我已經看清了!


    別說愛上我,我連挖腎的機會都不會給!


    冷亦寒整個人僵住。


    蘇簡簡開什麽國際玩笑?


    他……愛上司念?


    白日夢都不敢出現的場景!


    【司念還在休養期間,冷亦寒便破門而入,強行實施……根本不顧司念的身體狀況,更別提心理健康了!】


    【後來,白月光得知,氣得再次陷害司念,某一天,她在天台打電話給司念,用腎的借口吸引美女姐姐上樓。】


    【司念準時赴約,一上去便看到白月光撲了十幾層粉的臉,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她告訴司念,那顆腎,被她親自喂了狗!!】


    【還告訴她,冷渣男之所以強上,目的是為了讓司念懷上,等孩子生了以後,冷渣男便把孩子送給白月光撫養!】


    “……”


    一時之間,大家不知該說什麽。


    很狗血,很惡心。


    洛珩近段時間進入了小說圈,尤其喜愛禁錮這一套。


    但冷亦寒的禁錮……除了恐怖還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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