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你真是…越來越讓我著迷了…”木歆沅笑著看著麵前掛著的畫像,正是白瑾瑜一襲白衣坐在南堂的長廊上擦著琴的樣子。


    她伸出手剛想撫摸一下白瑾瑜畫像上的臉,卻被身後傳來的開門聲打斷。


    木歆沅不悅的轉過頭,見來人是良辰和風清,這才緩了緩臉色,隻是還是有些生氣“你們來找我,都不用敲門的嗎?”


    女人身後的畫像深深刺痛了良辰的眼睛,他緊握著拳,將頭瞥向了一邊“敲了,你沒理。”


    …木歆沅不再說話了。


    風清倒是敲了敲桌子說道“你應當也知道了,林深死了。”


    “對。”木歆沅想到林深就直蹙眉。


    看不慣他歸看不慣,但是林深畢竟也是四堂主之一,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就這樣輕易的死了,還一點成績都沒做出來,真的是很讓人生氣。


    這對於四堂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對於浮沫宗的大業來說,更不是什麽好事。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解釋了。長老閣那邊覺得林深做事不行,已經上升到了四堂,想要借此向我們發難,逼我們重新交迴手中的權利聽從長老閣的指揮。”風清嗤笑一聲,有些不屑。


    木歆沅更是笑出了聲“就他們?這兩個這麽怕死的死老頭,也不怕接迴我們手中的權死的更快啊?真以為底下的人是看中的四堂的堂令嗎?”


    或許林深手底下的人是的,但他們三個絕對不是。是絕對的領導能力和他們的實力。也是如此他們手底下的人才是忠於他們而非忠於堂主令。


    “不過…既然他們想搞事,那就趁此機會讓浮沫宗重新洗牌吧!反正…上麵那人對這些都是不在意的。”木歆沅拿起一個瓷瓶,笑得格外燦爛,隻是熟悉她的風清幾人都知道,她越是這樣,就說明她現在的情緒格外不好。


    而木歆沅心情一不好,某些人就要倒黴了。


    而這次的某些炮灰,就是長老閣的那些人了。


    商量好了一切,風清便先行離開了,而良辰卻是還在原地站著,遲遲未有要離開的意思。


    木歆沅也終於將目光放在了良辰身上,冷冷說道“你還有事?”


    良辰雖說早已經習慣了木歆沅對自己冷淡的樣子,可還是在聽到她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的語氣,還是有些心痛。


    “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良辰難得一次性說了這麽多字。


    木歆沅冷笑一聲“不然要我怎麽說,跪下來求你嗎,嗯?西堂主。”


    良辰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內心十分苦澀,若是當初那些傳聞傳出來的時候,他沒有把話說的那麽狠,而是幫她一把,她是不是就不會這麽對他?


    ——


    “誒誒,你聽說了嗎?東堂新上任的那個堂主,是個女的!”


    “聽說了聽說了!好像長得還挺好看的,不知道實力如何…畢竟其他三堂堂主的實力都是浮沫宗的佼佼者。”


    第一個說話的人嗤笑聲,看了看周圍,這才說道“確實長得好看,不然怎麽能勾引到西堂主呢!”


    “哦?真的假的,胡謅的吧,怎麽可能!”第二個人將信將疑的說道。


    第一個人堅定的說道“怎麽不可能!可是有人親眼看見西堂主和那個女人走到一起,摟摟抱抱的!有天清晨還是從西堂主那裏偷偷迴來的!”


    “啊…是真的嗎?我怎麽覺得…”


    “肯定是真的,都有目擊證人!肯定是裙帶關係上位。嘖嘖嘖,能讓西堂主良辰那個榆木疙瘩都能動情,這女人肯定手段一流啊…”


    巧的是,這段對話剛巧被一牆之隔的西堂主良辰聽到了。他當時正在練劍,聽到這段話,氣的差點把劍都給震碎。


    這群人在說什麽!


    他根本沒有!那日他們口中的摟摟抱抱,是木歆沅突然臉色蒼白的差點暈倒他剛巧經過扶了一把而已。


    至於那什麽清晨從西堂離開,更是無稽之談!


    她為什麽這麽做!這對她有什麽好處,連女子的名聲都不要了!


    剛好,牆外的第二個人也是遲疑的問“不會吧應該,女子的名聲這麽重要,她不會這麽做吧。她這麽做的原因又是為什麽啊。”


    他的說法很中肯。


    但最先開口的那個人又笑著說“這你還不知道,她一個女人,若不是靠著裙帶關係,事先勾引了西堂主,怎麽能憑借著一個女人的身份打敗比她強那麽多倍的男子,登上最後一個四堂主——東堂主的位置?”


    “可我還是不覺得這像是她會做出的事情來。”這人搖了搖頭說道“她與另一個人的對決我看過,雖然確實她的體術要差些,但是對於用毒這件事上,她確實很強。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她靠著裙帶關係上了位,那她將這件事說出來又是為什麽?平白無故給人留把柄?”


    “當然是為了坐穩這個東堂主的位置啊,我一個兄弟,就是東堂的,他們根本不服她!一個女人憑什麽騎在咱們男人頭上!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西堂主關係密切,讓我們在做事前顧及一下西堂主,好給她留點麵子罷了。


    良辰沒在聽到另一個人說話,但是這個人說的話他卻是都聽了進去。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靠著別人上位的人了。


    但其實第二個人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始終覺得木歆沅不像是他這個朋友口中說的這個樣子,一個能將毒術用到極致的人,肯定意誌力也要強於許多人,早晚會靠著自己的實力坐穩自己的位置。


    她又怎麽會為了眼前的短暫的利益而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要知道用實力說話,和借用別人的勢力坐穩自己的位置,這可是兩碼事。


    一個是手下的心服口服,另一個則是口服心不服。後者在關鍵時刻可是會要人命的,他不覺得木歆沅會那麽蠢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好選擇,但既然無論如何都說動不了麵前的朋友,那就不白費口舌了。


    而一心隻知道提升自己修為實力的良辰哪能想的了這麽多,在聽完後便直接殺去了東堂,剛好在東堂門口碰到了外出采藥迴來的木歆沅。


    彼時的木歆沅還有些稚嫩,還不似現在那般喜形於色,看到同僚還是挺高興的,剛要準備打招唿,卻被劍尖直指咽喉,瞬間將話堵了迴去。


    “我本以為你不同,誰知你與那些人一樣下賤!


    別再讓我看到你,不然我不管你是不是東堂主,我一定會殺了你。”


    說完,不管木歆沅的反應,便收迴了劍轉身離去。


    完全忘記了周圍還有著木歆沅的下屬,以及來往巡視的弟子。這一幕也是被傳了出去。


    木歆沅望著良辰的背影,久久才迴過神,一言不發的進了東堂。


    後來,她憑借著鐵腕的實力徹底坐穩了東堂的位置,眼神也越來越堅定,越來越冷漠,她也知道了西堂主當日為何那樣說。


    她調查清楚了一切,將那散播謠言的人砍斷手腳,泡到藥酒中,卻用著最好的藥吊著他的命,派人將他送到了西堂門口,並附上了一封信。


    信中講述著一切的真相,原來一切都不過是輸給木歆沅的那人出的陰損招,想用黃謠毀掉木歆沅,讓她再無心思坐穩東堂主之位,他則借機上位,成為新的東堂主。


    而西堂主良辰在看到木歆沅的手段後漸漸對她改了觀,隻是不理解為何她明明有真正的實力,卻要走這些旁三左四的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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