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烈山明心來找冷心,二人坐在院子裏一時都有些尷尬,昨天的事讓這二人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


    “明心姑娘,昨天的事……”冷心搓了搓手,準備先打破沉默,


    “林公子不必再提,昨天是琳琳那丫頭不懂事,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烈山明心連忙打斷冷心的話,


    “那給你寫信的事呢?”冷心低聲問道,心裏有些失落,


    “呃,隻要公子不嫌麻煩,能給我寫信最好。”烈山明心低著頭輕輕的說了聲,


    “我不嫌麻煩!”冷心急忙應道,


    “嗯”,烈山明心輕聲迴應了一下,抬頭說道“我來找公子是有其他的事,今天中午祁蓮劍派的人就到了,我想問問公子想不想也參加交易會,也許能讓你知道一些仇家的信息。”


    “這個麽,能打探下消息當然很好,不過他們知道我的長相,怎麽解決?”冷心想了想說道,


    “這個簡單,我爺爺身邊有影衛跟著。影衛常年帶著青銅麵具,你可以扮成我的影衛,也帶著青銅麵具,隻要你不說話,他們如何能認出你來。”烈山明心笑道,


    “好,那我便去看看祁蓮劍派的人!”冷心點頭答應,


    中午時分,萬花穀花語樓二樓內,烈山蒼月與烈山明心坐在最大的一個包間裏,這包間很大,足夠坐下三四十人,兩人身後各自站著一個身著黑衣,麵戴青銅麵具的人,


    鹿行之從外麵走了對著烈山蒼月進來說道“老爺,祁蓮劍派的人到了,”


    “嗯,讓他們進來吧,”烈山蒼月看了一眼烈山明心身後的麵具人,點頭對鹿行之說道,


    “是”鹿行之轉身出去,過了一會帶著五個人走了進來,鹿行之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到烈山蒼月身旁站定,對著五人介紹到“這位便是我萬花穀的烈山穀主,”


    五人都是男子,領頭的對著烈山蒼月一抱拳說道“在下孔任,祁蓮劍派四長老,見過烈山穀主,”孔任說完,站在他右側的男子也抱拳說道“在下田東野,祁蓮劍派五長老,見過烈山穀主。”


    在他們幾人剛剛走進來時,烈山明心就感覺到站在自己身後的麵具人唿吸急促了起來,好像在極力忍受著什麽,這麵具人正是冷心,此時他眼裏沒有別人,隻有田東野一人!仇人就在眼前,冷心忍不住唿吸急促,咬牙在心裏勸自己要清醒,還不是報仇的時候。


    “二位長老辛苦了,請坐。”烈山蒼月點了點頭,伸手請他們坐下,孔任和田東野道了聲謝,走到座位上坐下,跟著的另外三個人則站在二人身後,


    “這三位是?”烈山蒼月問道,


    “哦,這位是跟我們上來交易的賬房,這兩個是我們二人剛收的徒弟,也是我祁蓮劍派新晉的核心弟子,”孔任對三人喝到“還不向烈山穀主行禮?!”


    “我等拜見烈山穀主!”三人連忙抱拳行禮,


    “不必客氣,孔長老,前些日子我們萬花穀發生了點小事,與你交易的王衡現如今不是我穀內之人了,所以他與你們之前的協議要改一改,”烈山蒼月笑著說道,


    “我們來之前也聽說了貴穀的事情,唉,世道險惡,人心不古,還好烈山穀主英明神武,沒有被小人得逞,我們願意按穀主的意思修改協議,”孔任拱手說道,


    “嗯,那就好,交易之事稍後在談,我會讓行之給你們一份新的價格表,你們可以迴去商議一天,決定是否同意,”烈山蒼月點點頭,接著問道“我多年不問世事,如今對各家山門都不甚了解,孔長老可否給在下講講貴派之事,讓我了解了解?”


    “這……”孔任一愣,沒想到烈山蒼月突然問起自家門派的事,一時不知如何迴答,


    一旁的田東野見狀說道“我祁蓮劍派並無什麽新鮮事,日後如若有空,可請穀主來我祁蓮劍派做客,我祁蓮劍派定然隆重接待。”


    “嗬嗬,好,日後我定會去貴派做客,好好領略祁蓮劍閣的風光,不知貴派掌門還是莫言兄麽?”烈山蒼月笑著問道,


    “正是,我們來之前掌門還讓我們代他向您問好”孔任迴道,


    “好,替我謝謝祁掌門,行之,安排酒宴招待客人,”烈山蒼月對鹿行之吩咐道,“幾位,還請先用酒宴,交易之事明日再談”


    “多謝烈山穀主!”孔任五人起身抱拳說道,


    酒宴就安排在花語樓,在一樓和二樓都設了酒席,一樓招待祁蓮劍派的弟子門人,二樓包間招待兩位長老,烈山蒼月對烈山明心說道“心兒,你帶這三位去一樓用席,我來陪二位長老”


    “是,爺爺,三位請隨我來”烈山明心點點頭,帶著賬房和兩個新晉的核心弟子來到了一樓,一樓有一張主桌,烈山明心將兩個核心弟子安排在主桌,賬房則很識趣的去了其他桌子,冷心戴著青銅麵具一言不發的站在烈山明心身後,


    “二位師兄,招待不周還請見諒。”烈山明心舉杯說道,


    “不會,不會,已經很豐盛了,多謝少穀主”二人連忙起身舉杯迴禮,


    “不知二位師兄如何稱唿?”烈山明心問道,


    “在下孔福,是四長老剛收的弟子,”一人先抱拳說道,


    “在下趙霖,是五長老新收的弟子”另一個也抱拳迴道,


    “孔師兄,趙師兄,二位都是少年才俊,能成為祁蓮劍派的核心弟子,真是前途無量”烈山明心誇讚道。


    “少穀主謬讚了,我天資一般,能成為核心弟子還是因為孔任長老是我叔父,”孔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人有些憨直,隨後一指趙霖說道“趙師弟可是真正的天才,連副掌門都想收他為徒,不過他選擇了五長老做師父”


    “哦?難道五長老比副掌門還要厲害?”烈山明心吃驚的問道,


    “唉,此事不提也罷,”趙霖喝了杯酒,悶聲說道“我本來也想拜副掌門為師,可是不知我爹咋想的,非要我拜五長老。”


    “趙師兄不必失落,想必您父親有自己的安排,如今我們萬花穀元氣大傷,不複從前的風光,我看貴派有你們這樣的核心弟子,定然可以迅速崛起,”烈山明心安慰道,又給趙霖倒了杯酒,


    “唉,少穀主有所不知,我們祁蓮劍派內部也是派係分明,大長老和六長老占據著紫林城,一直和兩位掌門不對付,我看就差另立山頭了。”孔福接連喝了幾杯酒,借著酒勁說道,


    “孔師兄!你醉了!”趙霖連忙攔住孔福的話,不讓他繼續往下說,起身抱歉對烈山明心說道“少穀主,我們兄弟不勝酒力,先行告退,還請少穀主替我們與師傅說一聲,我們迴客棧去了,感謝烈山穀主的款待。”說完拉著還要在喝的孔福走了出去,


    等他們走後,烈山明心上了二樓,與鹿行之說了幾句,反身迴來帶著冷心離開了花語樓,


    迴到冷心的住處,冷心摘下青銅麵具,坐在椅子上沉思,烈山明心問道“如何?有什麽信息沒?”


    “嗯,還是有些收獲的,那個趙霖我見過,是我老家安夏鎮的大財主趙家的少爺,當年和爺爺去賣山貨遠遠的見過一眼,沒想到他都是祁蓮劍派的核心弟子了,而且還是田東野這王八蛋的弟子,他爹當年也幫過田東野搜查我,看來我跟他遲早要有一戰,”


    冷心想了想接著說道“聽那孔福的話,看來紫林城那兩個老東西和祁蓮劍閣那邊的關係已經處在破裂的邊緣了,據我所知祁蓮劍派本來有五個武聖,追殺我的時候廢了一個,剩下的四人又是敵對,我看用不了多久也會內戰,”


    烈山明心點頭說道“那還不好麽,讓他們自相殘殺。”


    “不好,我要親自報仇,親手殺了他們!”冷心咬牙切齒的說道,


    “會有那麽一天的,現在還不是時機,你好好休息,明天交易,我和爺爺會替你先出口惡氣。”烈山明心也不知怎麽安慰冷心,起身離開了,


    冷心長出一口氣,平複好情緒,上床盤膝坐好,加緊修煉了起來,他要趕快變強,不然也許無法親手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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