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西門有雪不眠夜(6)
破落天堂 · 地衡篇 作者：封織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西門雪發呆的時候，也想好了之後的打算。她覺得這裏已經不能再多待下去，越早出發，越早安心。勇哥並不是可靠的人，這令她感覺害怕。西門雪身懷劍術，在軍營裏做過體能訓練，但這些並不意味著她會對別人失去恐懼心理。哪怕是在軍營裏，她都有些怕雲姐的眼神。
那麽......清晨，就出發吧。西門雪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著，合上了雙眸。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安全屋外的世界不知道在發生著什麽樣的變化，慘淡的銀輝灑在大地上，這片城市都陷入陰森晦暗中。或有幾隻昆蟲老鼠在街道上爬行，發出唧唧喳喳的細小聲響。夜晚的城市，沒有白天那樣燥熱，卻有幾分清冷。人睡著的時候，對時間的流逝感觸不深，因為肩膀疼痛，西門雪入睡還比較難一些，這段時間反而是最煎熬的。大概到夜中，西門雪才算入眠。
老鼠昆蟲微風，這些東西弄出了瑣碎的聲響，屋裏即便關著窗戶，還是能聽見一些的，怪物橫行的世界，風吹草動都有些讓人害怕。因為這些聲音的存在，西門雪的睡眠質量降得很低，入夢時眉頭都未舒展開。不知過了多久，模糊的細碎聲響裏混入一個偏沉重的腳步聲，太模糊辨別不清。或許是什麽怪物在街道上流浪吧，夜晚，兇屍也會流浪嗎？不用睡覺？
那模糊的腳步聲似乎在變得清晰，似乎？
“哢噠。”
一聲輕響，像是什麽東西被打開了，衣櫃？抽屜？房門？不知道，模模糊糊，無法辨別。那腳步聲又變得清晰了，就像是什麽東西正在靠近，一點一點的，緩緩的慢慢的輕輕的靠近。什麽東西在靠近？怪物嗎？黑暗中什麽也分辨不出。
“咚...咚...咚。”
聲音很近了！似乎還有風聲，有什麽東西在吹，一陣一陣的，聽上去又不像是風聲，它細微而有規律，更像是，更像是......唿吸聲！腳步聲唿吸聲，有東西就在自己身前！！！
西門雪猛地睜開雙眼，大腦的混沌都沒驅散，睜開眼睛的瞬間，一個人頭黑影闖進她的視野！那黑影輪廓眼睛的位置，西門雪能看見那雙眨動的眼皮！粗重的唿吸噴在她的額頭，灼熱而具有侵略性。西門雪瞬間懵了一樣，混沌大腦第一時間做不出反饋。
她的身上，竟趴著一個人！
“啊——！！！”
.........
豪勇睡不著，到了晚上，腦袋反而愈發清醒。他躺在床上，瞪著大眼睛，血絲充斥著雙眼，如同失眠了一樣，而也隻有他知道“失眠”的原因。
白天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出來西門雪對自己的遠離，自己坐在沙發上她會挪開，自己伸手幫她看包紮好不好她也會後退......唿......為什麽遠離我？你不是還救了我一命嗎？你想遠離我為什麽救我？啊？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不是救了你一命嗎，沒有我把你拉到這裏，你那天早就死了！哪裏還有機會在這裏疏遠我？你不懂得感恩嗎？！你的命都是我給的，我就像你的......沒錯，就是像父母一樣！我靠近你怎麽了？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不和你促進關係，還去靠近誰？去和怪物談天說地嗎？！你有必要這麽防著我？
虧我見你受傷還給你包紮傷口，虧我在藥店裏那麽擔心你的安危，我是多麽氣憤那些怪物傷害你，它們傷害你簡直不可饒恕！怪物全是瘋子，見人就打見人就咬，這些雜種萬萬不該弄傷你！
你看，西門雪你看啊！我多麽擔心你，你為什麽遠離我？為什麽？
嗬嗬，原來如此，我懂了，我算是懂了！
你在我麵前脫衣服就是作秀吧！啊？哈哈哈哈！你可真惡心，當著男人的麵脫衣服，還不好意思說出來讓我幫你！你怎麽這麽清高！啊？即便如此我也幫你包紮了。合著你就是嫌棄我唄，你恐怕是什麽名牌大學的高材生，看不起我這個小混混。嗬嗬嗬，沒關係，怎麽嫌棄我都無所謂，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看不起。
豪勇從床上起身，走出自己的房間，慢慢向西門雪房間走去。他的眼眶已經通紅，他的雙拳緊握，嘴巴咬住不發出聲音。
看呐，這裏的食物，這裏的藥品，你都可以隨便用啊。我不會介意，因為你好美，太美了......你和圓妹子，玲姐她們完全不一樣。我很喜歡你這個樣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但是我卻知道你有多嫌棄我！哈哈哈哈，我可真是熱臉往冷屁股上麵貼。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都讓它過去！我就想知道你遠離我的原因是什麽，我估計你不會告訴我。但我知道，你還是想離開這裏的，遠離我不就是為了離開我嘛？白天你躲著我，是不是想著今晚離開？我肯定你今晚一定會離開！趁我睡著偷偷離開，哈哈哈，好算盤。不過我可不會給你離開的機會！你這麽嫌棄我，我為什麽不能做些讓你更嫌棄的事兒？啊？！
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可是末日啊！末日啊，誰能管我？警察會管我嗎？他們都自身難保，那麽我對你做些什麽也無所謂了。
“你可別怪我！”
豪勇再次潛入了西門雪的房間，還是和那一晚一樣，西門雪躺在床上熟睡著。被子隻蓋到小腹，靴子在地上擺放著。眉頭緊鎖，像是有不順心的事情，她靜靜的躺著，就像是帶著煩心事兒睡著的公主，讓他看著心生憐惜。
現在你就靜靜的躺在我的麵前，我們就保持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多好啊。我會一直保護著你，我會讓你不受那些雜種的傷害，我會讓你重新感受到生活的樂趣。但你偏偏要走，偏偏要遠離我，讓我很難辦啊。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真的不想，我不想讓你受一丁點傷害。可你似乎不想和我多說些話，沒關係，我每天晚上這樣看看你就好。
答應我，別走，好嗎？
豪勇慢慢俯下身子，接近西門雪的麵龐。她精致的容顏令豪勇著迷，令他忍不住俯身欲親上一口。可當他慢慢湊上去時，西門雪睜開了眼睛。
月輝從窗戶斜射過來，照在地板上床邊上，反射的光將屋內環境勾勒出來，豪勇能夠看清楚西門雪的麵容，她睜開眼睛的一瞬，豪勇從那漂亮的眼睛中，感受到了愕然和驚慌。如同受驚嚇的小鹿小鳥，和他對視一兩秒，隨後驚叫聲傳出。
那對視的一刻，呆愣的不僅僅是西門雪，豪勇也身子一僵，心跳砰砰加快，一股後怕的情緒盤繞在他的心頭，就像是小孩兒偷錢被發現，唿吸都屏住了。
完了完了完了，被發現了！我和她對視了！！
然而這種後怕並沒有持續多久，隨著西門雪的驚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惱羞成怒，西門雪驚叫後掙紮的想要從他身下逃離，隻因為肩膀的傷影響了她的動作，沒有掙脫成功，反而被怒火衝昏腦子的豪勇更加用力的按在了床上！
“別動！！你特麽給老子別動！！”
“勇……勇哥？！”西門雪辨別出他的聲音，她完全沒想到豪勇竟然會晚上來到自己的房間，自從來到這裏她也沒有將房間門鎖上的意識。
“你你幹什麽？！你怎麽會在這裏？”西門雪叫道，手上掙紮力度不減。
“嗬，幹什麽？”豪勇輕易的抓住了西門雪的兩隻手腕，扣在床上，西門雪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能感覺到他是用一種冷笑的表情和自己說話。
“你說幹什麽，啊？！我都來到你房間了，都把你壓在身下了，你說我要幹什麽！”豪勇更加大聲的說。
肩膀處傳來疼痛，西門雪苦苦忍受著，而聽了豪勇的話，她的心就像落到了冰水裏，凍的發抖無法發力。
“住手！你要幹什麽，你！......你放開我！”
黑暗的掩護下，豪勇露出了病態一般的笑容：“放開你？哼，你在想什麽啊！”但是豪勇略感覺有些不對，西門雪的力氣比他預想的要大得多。豪勇一時間沒有去管這個感覺，他極力壓住西門雪，稍微變得有些吃力。開口道：“西門雪，小雪啊，哈哈，雪兒，你好美，嗬唿......你別動啊，弄傷你可不好了。來，讓我，呃......不。不對，我不能這樣。”豪勇眼睛裏充滿欲望和侵略意味，還有一絲克製，不知道在克製什麽。西門雪看不清，黑暗做了豪勇麵部表情的保護色，可也正是這樣，西門雪眼裏對豪勇的恐懼心理逐漸增加。
他是......魔鬼嗎？
“你別靠近我，快 放開！”西門雪強忍疼痛，使勁渾身力氣掙紮。她雙腿用力踢蹬，即便豪勇用體重壓著，她一時也讓一條腿擺脫了控製，西門雪立刻抓住機會向上一個膝擊，這直接擊中了豪勇的襠部。
“唔......”豪勇下身傳來的劇痛讓他全身一僵，手上力氣也鬆了半分。
西門雪趁機掙開他的雙手，腹部用力，起身推開身上的豪勇，然後翻身準備逃離。
“你......該死......小雪，我果然好喜歡你。”豪勇沒多久就緩過勁兒，他眼裏絲毫沒有怪罪，也沒有暴怒。他急速伸出手一把抓住西門雪的一隻手腕，這牽連到了西門雪的傷口，讓她再次痛唿出聲，身體也跟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別想離開我，小雪，和我一起生活在這裏吧。”
豪勇說這些的時候話裏帶著抑製不住的興奮，他似乎已經確定了西門雪逃不走的事實。
“你......啊！”
西門雪未來得及說話，就被拉了迴去。黑暗中，就感覺身後出現了具有巨大引力的深淵，讓她無法逃脫。而深淵裏麵，是一個病態人的欲望。西門雪一個軍人，經過嚴格的鍛煉，身體素質已經不同於平常女性，但是在高大的豪勇麵前，力量，完全比不過。
西門雪幾乎是被豪勇一下拽到懷裏，然後被他牢牢禁錮起來，可是西門雪並沒有完全被控製。
“別動，你哪兒也去不了！我不想傷你，你知道......別動！別動！你，啊啊啊！”
西門雪一口咬在了豪勇的手臂，這一口像是使盡了所有力氣，豪勇疼的幾乎跳起來，隻不過他仍然沒有放棄禁錮西門雪，但是對西門雪來說，又是一個極好的逃脫機會，並且，她抓住了！
西門雪再次逃脫，再次遠離深淵，而這次她逃得更遠。
為什麽不反擊？？
因為不可以。從醒來到現在再次擺脫控製為止，西門雪內心一直處於一種恐慌而不知所措的狀態。她或許能做出自我保護，但是她做不出反擊。因為她內心裏是一個接受軍事家庭教育，接受愛國主義熏陶的軍人，是一個僅僅剛成年不久的女性。她的潛意識裏，不可以對人民動手。
黑暗裏，西門雪跌跌撞撞逃到了客廳。明明那客廳的窗戶更大，照射進來的月輝也更多，使內部更明亮，但是西門雪似乎更加看不清周圍事物，她又跌跌撞撞的尋找客廳大門，她想從這個地方逃出去，鞋都沒有穿。
豪勇也衝了出來，他高大的身軀看起來就像是外麵的那群怪物，他每次都能精準的衝向西門雪所在的位置。嗬嗬，屋子就這麽大，能看見也是很正常的。隻是，相比於外麵真正的怪物而言，豪勇更具威脅性。
“為什麽你要逃？我不想傷害你！你為什麽要跑，你害怕我？我到現在並沒有傷害你啊，我甚至都為你包紮......”
“你個魔鬼，你別過來！”西門雪找不到什麽話來迴答豪勇，她隻想逃，當她逃到門口時，得不到答案的豪勇終於生氣了。
每個人的怒火在產生的時候，都會毀滅一些東西。不僅僅是那一刻的思想控製被毀滅，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
“對不起，為了阻止你，我隻能這麽做。”
————
“砰！！”
那麽......清晨，就出發吧。西門雪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著，合上了雙眸。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安全屋外的世界不知道在發生著什麽樣的變化，慘淡的銀輝灑在大地上，這片城市都陷入陰森晦暗中。或有幾隻昆蟲老鼠在街道上爬行，發出唧唧喳喳的細小聲響。夜晚的城市，沒有白天那樣燥熱，卻有幾分清冷。人睡著的時候，對時間的流逝感觸不深，因為肩膀疼痛，西門雪入睡還比較難一些，這段時間反而是最煎熬的。大概到夜中，西門雪才算入眠。
老鼠昆蟲微風，這些東西弄出了瑣碎的聲響，屋裏即便關著窗戶，還是能聽見一些的，怪物橫行的世界，風吹草動都有些讓人害怕。因為這些聲音的存在，西門雪的睡眠質量降得很低，入夢時眉頭都未舒展開。不知過了多久，模糊的細碎聲響裏混入一個偏沉重的腳步聲，太模糊辨別不清。或許是什麽怪物在街道上流浪吧，夜晚，兇屍也會流浪嗎？不用睡覺？
那模糊的腳步聲似乎在變得清晰，似乎？
“哢噠。”
一聲輕響，像是什麽東西被打開了，衣櫃？抽屜？房門？不知道，模模糊糊，無法辨別。那腳步聲又變得清晰了，就像是什麽東西正在靠近，一點一點的，緩緩的慢慢的輕輕的靠近。什麽東西在靠近？怪物嗎？黑暗中什麽也分辨不出。
“咚...咚...咚。”
聲音很近了！似乎還有風聲，有什麽東西在吹，一陣一陣的，聽上去又不像是風聲，它細微而有規律，更像是，更像是......唿吸聲！腳步聲唿吸聲，有東西就在自己身前！！！
西門雪猛地睜開雙眼，大腦的混沌都沒驅散，睜開眼睛的瞬間，一個人頭黑影闖進她的視野！那黑影輪廓眼睛的位置，西門雪能看見那雙眨動的眼皮！粗重的唿吸噴在她的額頭，灼熱而具有侵略性。西門雪瞬間懵了一樣，混沌大腦第一時間做不出反饋。
她的身上，竟趴著一個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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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勇睡不著，到了晚上，腦袋反而愈發清醒。他躺在床上，瞪著大眼睛，血絲充斥著雙眼，如同失眠了一樣，而也隻有他知道“失眠”的原因。
白天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出來西門雪對自己的遠離，自己坐在沙發上她會挪開，自己伸手幫她看包紮好不好她也會後退......唿......為什麽遠離我？你不是還救了我一命嗎？你想遠離我為什麽救我？啊？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不是救了你一命嗎，沒有我把你拉到這裏，你那天早就死了！哪裏還有機會在這裏疏遠我？你不懂得感恩嗎？！你的命都是我給的，我就像你的......沒錯，就是像父母一樣！我靠近你怎麽了？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不和你促進關係，還去靠近誰？去和怪物談天說地嗎？！你有必要這麽防著我？
虧我見你受傷還給你包紮傷口，虧我在藥店裏那麽擔心你的安危，我是多麽氣憤那些怪物傷害你，它們傷害你簡直不可饒恕！怪物全是瘋子，見人就打見人就咬，這些雜種萬萬不該弄傷你！
你看，西門雪你看啊！我多麽擔心你，你為什麽遠離我？為什麽？
嗬嗬，原來如此，我懂了，我算是懂了！
你在我麵前脫衣服就是作秀吧！啊？哈哈哈哈！你可真惡心，當著男人的麵脫衣服，還不好意思說出來讓我幫你！你怎麽這麽清高！啊？即便如此我也幫你包紮了。合著你就是嫌棄我唄，你恐怕是什麽名牌大學的高材生，看不起我這個小混混。嗬嗬嗬，沒關係，怎麽嫌棄我都無所謂，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看不起。
豪勇從床上起身，走出自己的房間，慢慢向西門雪房間走去。他的眼眶已經通紅，他的雙拳緊握，嘴巴咬住不發出聲音。
看呐，這裏的食物，這裏的藥品，你都可以隨便用啊。我不會介意，因為你好美，太美了......你和圓妹子，玲姐她們完全不一樣。我很喜歡你這個樣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但是我卻知道你有多嫌棄我！哈哈哈哈，我可真是熱臉往冷屁股上麵貼。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都讓它過去！我就想知道你遠離我的原因是什麽，我估計你不會告訴我。但我知道，你還是想離開這裏的，遠離我不就是為了離開我嘛？白天你躲著我，是不是想著今晚離開？我肯定你今晚一定會離開！趁我睡著偷偷離開，哈哈哈，好算盤。不過我可不會給你離開的機會！你這麽嫌棄我，我為什麽不能做些讓你更嫌棄的事兒？啊？！
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可是末日啊！末日啊，誰能管我？警察會管我嗎？他們都自身難保，那麽我對你做些什麽也無所謂了。
“你可別怪我！”
豪勇再次潛入了西門雪的房間，還是和那一晚一樣，西門雪躺在床上熟睡著。被子隻蓋到小腹，靴子在地上擺放著。眉頭緊鎖，像是有不順心的事情，她靜靜的躺著，就像是帶著煩心事兒睡著的公主，讓他看著心生憐惜。
現在你就靜靜的躺在我的麵前，我們就保持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多好啊。我會一直保護著你，我會讓你不受那些雜種的傷害，我會讓你重新感受到生活的樂趣。但你偏偏要走，偏偏要遠離我，讓我很難辦啊。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真的不想，我不想讓你受一丁點傷害。可你似乎不想和我多說些話，沒關係，我每天晚上這樣看看你就好。
答應我，別走，好嗎？
豪勇慢慢俯下身子，接近西門雪的麵龐。她精致的容顏令豪勇著迷，令他忍不住俯身欲親上一口。可當他慢慢湊上去時，西門雪睜開了眼睛。
月輝從窗戶斜射過來，照在地板上床邊上，反射的光將屋內環境勾勒出來，豪勇能夠看清楚西門雪的麵容，她睜開眼睛的一瞬，豪勇從那漂亮的眼睛中，感受到了愕然和驚慌。如同受驚嚇的小鹿小鳥，和他對視一兩秒，隨後驚叫聲傳出。
那對視的一刻，呆愣的不僅僅是西門雪，豪勇也身子一僵，心跳砰砰加快，一股後怕的情緒盤繞在他的心頭，就像是小孩兒偷錢被發現，唿吸都屏住了。
完了完了完了，被發現了！我和她對視了！！
然而這種後怕並沒有持續多久，隨著西門雪的驚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惱羞成怒，西門雪驚叫後掙紮的想要從他身下逃離，隻因為肩膀的傷影響了她的動作，沒有掙脫成功，反而被怒火衝昏腦子的豪勇更加用力的按在了床上！
“別動！！你特麽給老子別動！！”
“勇……勇哥？！”西門雪辨別出他的聲音，她完全沒想到豪勇竟然會晚上來到自己的房間，自從來到這裏她也沒有將房間門鎖上的意識。
“你你幹什麽？！你怎麽會在這裏？”西門雪叫道，手上掙紮力度不減。
“嗬，幹什麽？”豪勇輕易的抓住了西門雪的兩隻手腕，扣在床上，西門雪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能感覺到他是用一種冷笑的表情和自己說話。
“你說幹什麽，啊？！我都來到你房間了，都把你壓在身下了，你說我要幹什麽！”豪勇更加大聲的說。
肩膀處傳來疼痛，西門雪苦苦忍受著，而聽了豪勇的話，她的心就像落到了冰水裏，凍的發抖無法發力。
“住手！你要幹什麽，你！......你放開我！”
黑暗的掩護下，豪勇露出了病態一般的笑容：“放開你？哼，你在想什麽啊！”但是豪勇略感覺有些不對，西門雪的力氣比他預想的要大得多。豪勇一時間沒有去管這個感覺，他極力壓住西門雪，稍微變得有些吃力。開口道：“西門雪，小雪啊，哈哈，雪兒，你好美，嗬唿......你別動啊，弄傷你可不好了。來，讓我，呃......不。不對，我不能這樣。”豪勇眼睛裏充滿欲望和侵略意味，還有一絲克製，不知道在克製什麽。西門雪看不清，黑暗做了豪勇麵部表情的保護色，可也正是這樣，西門雪眼裏對豪勇的恐懼心理逐漸增加。
他是......魔鬼嗎？
“你別靠近我，快 放開！”西門雪強忍疼痛，使勁渾身力氣掙紮。她雙腿用力踢蹬，即便豪勇用體重壓著，她一時也讓一條腿擺脫了控製，西門雪立刻抓住機會向上一個膝擊，這直接擊中了豪勇的襠部。
“唔......”豪勇下身傳來的劇痛讓他全身一僵，手上力氣也鬆了半分。
西門雪趁機掙開他的雙手，腹部用力，起身推開身上的豪勇，然後翻身準備逃離。
“你......該死......小雪，我果然好喜歡你。”豪勇沒多久就緩過勁兒，他眼裏絲毫沒有怪罪，也沒有暴怒。他急速伸出手一把抓住西門雪的一隻手腕，這牽連到了西門雪的傷口，讓她再次痛唿出聲，身體也跟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別想離開我，小雪，和我一起生活在這裏吧。”
豪勇說這些的時候話裏帶著抑製不住的興奮，他似乎已經確定了西門雪逃不走的事實。
“你......啊！”
西門雪未來得及說話，就被拉了迴去。黑暗中，就感覺身後出現了具有巨大引力的深淵，讓她無法逃脫。而深淵裏麵，是一個病態人的欲望。西門雪一個軍人，經過嚴格的鍛煉，身體素質已經不同於平常女性，但是在高大的豪勇麵前，力量，完全比不過。
西門雪幾乎是被豪勇一下拽到懷裏，然後被他牢牢禁錮起來，可是西門雪並沒有完全被控製。
“別動，你哪兒也去不了！我不想傷你，你知道......別動！別動！你，啊啊啊！”
西門雪一口咬在了豪勇的手臂，這一口像是使盡了所有力氣，豪勇疼的幾乎跳起來，隻不過他仍然沒有放棄禁錮西門雪，但是對西門雪來說，又是一個極好的逃脫機會，並且，她抓住了！
西門雪再次逃脫，再次遠離深淵，而這次她逃得更遠。
為什麽不反擊？？
因為不可以。從醒來到現在再次擺脫控製為止，西門雪內心一直處於一種恐慌而不知所措的狀態。她或許能做出自我保護，但是她做不出反擊。因為她內心裏是一個接受軍事家庭教育，接受愛國主義熏陶的軍人，是一個僅僅剛成年不久的女性。她的潛意識裏，不可以對人民動手。
黑暗裏，西門雪跌跌撞撞逃到了客廳。明明那客廳的窗戶更大，照射進來的月輝也更多，使內部更明亮，但是西門雪似乎更加看不清周圍事物，她又跌跌撞撞的尋找客廳大門，她想從這個地方逃出去，鞋都沒有穿。
豪勇也衝了出來，他高大的身軀看起來就像是外麵的那群怪物，他每次都能精準的衝向西門雪所在的位置。嗬嗬，屋子就這麽大，能看見也是很正常的。隻是，相比於外麵真正的怪物而言，豪勇更具威脅性。
“為什麽你要逃？我不想傷害你！你為什麽要跑，你害怕我？我到現在並沒有傷害你啊，我甚至都為你包紮......”
“你個魔鬼，你別過來！”西門雪找不到什麽話來迴答豪勇，她隻想逃，當她逃到門口時，得不到答案的豪勇終於生氣了。
每個人的怒火在產生的時候，都會毀滅一些東西。不僅僅是那一刻的思想控製被毀滅，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
“對不起，為了阻止你，我隻能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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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