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邦邦說:“謝謝你,鍾離……”


    鍾離彩看了看夏邦邦,變成了一副談判的表情:“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夏邦邦馬上說:“當然,隻要我能做到的。”


    鍾離彩就說:“你給你媽媽打個電話,讓她換個女一號。”


    夏邦邦愣了一下:“換什麽?”


    鍾離彩說:“你家不是投了一個電視劇嗎?你讓你媽媽換個女一號。”


    夏邦邦說:“鍾離,那是導演的事啊!”


    鍾離彩突然變得憤怒了:“那個女一號和導演有一腿!”


    夏邦邦有些迷惑:“你……怎麽知道?”


    鍾離彩冷笑了一下:“全劇組都知道!”


    夏邦邦說:“鍾離,我對拍戲不感興趣,真的,也不了解這個圈子的事。再說,我管不了我媽媽的事。”


    鍾離彩說:“你媽媽那麽愛你的,她肯定聽你的!”


    夏邦邦說:“據我所知,我媽媽隻是個投資人,她不管劇組的事。”


    鍾離彩說:“製片人就是你媽媽派去的!”


    夏邦邦說:“製片人也不該管導演的事啊!”


    鍾離彩看了看他的眼睛:“就是說,你不肯幫我嘍?”


    夏邦邦說:“鍾離,大家做事都要遵守規則!”


    鍾離彩沉默了好半天,終於蔫蔫地說:“好了,我沒事了。謝謝你,夏邦邦。”


    然後,她就把照明燈關掉了,帳篷裏陷入黑暗中。過了半天,暗淡的月光才從門簾縫隙爬進來。


    第6節:奇怪的墓碑……


    第二天,大家很晚才吃完早餐,幹戈發動著了吉普車,準備出發了。這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卻不見趙軍的身影。


    夏邦邦喊了聲:“趙軍!”


    沒人應聲。


    趙軍一直是召之即來,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夏邦邦有點急了,大聲喊起來:“趙軍!——趙軍!——”


    還是沒人應聲。


    他跑進童真帳篷的“套間”,隻看到一個扭曲的睡袋。他跑出來,看了看大家,問:“你們誰看見趙軍了?”


    所有人都搖頭。


    cassie突然說:“在那兒!”


    大家朝廁所方向看去,趙軍捂著左下腹,踉踉蹌蹌地走迴來。


    夏邦邦趕緊跑過去,扶住了他:“趙軍,你怎麽了?”


    趙軍說:“不知道,應該是急性闌尾炎……”


    夏邦邦說:“天!”


    他扶著趙軍走到大家跟前,問cassie:“cassie,我們有沒有治闌尾炎的藥?”


    cassie說:“有滅滴靈……吃藥頂事嗎?”


    夏邦邦說:“至少可以緩解一下啊。”


    幹戈說:“武林高手,你能挺住不?不行我去地下古城給你抓個醫生來。”


    趙軍痛苦地擺了擺手,說:“不要胡鬧了。”


    夏邦邦說:“趙軍,你不要跟我們去了,在家好好休息。鍾離,你就當一天護士吧,照顧他一下。”


    趙軍說:“那你千萬要小心……”


    夏邦邦點點頭,說:“有幹戈,你放心吧。”


    趙軍低聲說:“有他我才不放心。”


    鍾離彩走過來,扶著趙軍走向了童真帳篷。


    夏邦邦看了看幹戈:“把樸詩玄帶上吧,他熟悉地下古城。”


    幹戈說:“金秀賢,跟我們走!”


    武林高手趙軍突發怪病,於是,幹戈、小題、夏邦邦、樸詩玄一起出發了。


    吉普車碾壓著鹽殼,劈裏啪啦響。它漸行漸遠。


    cassie舉著攝像機,認真地拍著吉普車的背影。徐則達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她意會神通地跟著徐則達和穀未素鑽進了小帳篷。他們三個人的關係越來越緊密了。


    鍾離彩在童真帳篷照顧趙軍,營地外麵沒有人了。


    幹戈他們那輛吉普車爬上一個高崗,朝下駛去,終於不見了。羅布泊變得一片寂靜。


    半個多鍾頭之後,趙軍從帳篷探出頭來看了看,然後,他帶著鍾離彩走出來,上了悍馬,發動著,朝著地下古城相反的方向開走了。


    cassie從小帳篷朝外看了看,又縮了迴去。


    悍馬車真的像一輛坦克,在高低起伏的沙土橫衝直撞,如履平地。它一路狂奔,終於來到一片雅丹地貌附近,停下來,開始搖動……


    車內,急性闌尾炎患者赤身裸體,腰部纏著一圈紗布,他把他的護士壓在了身下,像悍馬一樣橫衝直撞。


    患者氣喘籲籲地說:“弄死你!……”


    護士也氣喘籲籲地說:“你幫我……弄死她……”


    那隻消失多日的鸚鵡出現了,它落在悍馬車上,就像站在一個電動按摩器上。晃了一會兒,鸚鵡似乎有點暈,撲棱一下飛走了,飛向高遠的藍天,最後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悍馬車終於稍息了。


    兩個人穿上了衣服,趙軍點著一支煙,慢慢地抽。


    鍾離彩趴在他的肩膀上,崇拜地問:“你的功夫是在哪兒學的?”


    趙軍淡淡地說:“廣東一家武館。”


    鍾離彩搖了搖頭:“我說床上功夫。”


    趙軍依然淡淡地說:“我爸。”


    鍾離彩說:“你爸教你的?”


    趙軍說:“那時候我藏在我媽的肚子裏,偷著學的,不過僅僅是入門。”


    鍾離彩笑了:“強!”


    停了一會兒,鍾離彩輕輕撫摸了一下趙軍的腰部:“還疼嗎?”


    趙軍說:“我的闌尾早割掉了。”說完,他扔掉煙頭,捧起了鍾離彩漂亮的臉蛋,問:“我是不是可以去演戲了?”


    鍾離彩說:“我問的不是你的闌尾。”


    趙軍鬆開了鍾離彩:“你問的是哪兒?”


    鍾離彩說:“你的腰上纏著紗布。”


    趙軍若無其事地說:“噢,沒事了。”


    鍾離彩說:“你……什麽時候受的傷?”


    趙軍說:“那天在地下古城和麵具人打架,被一個家夥紮了一下。”


    鍾離彩說:“你為什麽不說?”


    趙軍說:“老虎永遠都是自己給自己療傷。”


    幹戈開車朝樓蘭遺址方向行駛。


    走著走著,他突然轉了方向,奔向了遠處的一處雅丹。一陣顛簸之後,他把車停在了雅丹下麵,從車上跳下來。


    另外三個人也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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