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說的是什麽騷話!


    就算是試探她,也太流氓了點吧…


    桑晚忍不住老臉一紅,幹笑道:“不敢不敢,既然是暗器就該藏在暗處,不能輕易示人,我懂我懂。殿下放心,小人絕對會守口如瓶。”


    桑晚心知這是臨淵公主故意暴露。


    以他這麽多年行事謹慎的風格,若不想叫她知道,她是絕不可能知道的。


    “殿下,天色不早,不如咱們藏好暗器,各自早些休息?”


    桑晚這話也是在暗示,都是臭男人,還洞個什麽房?


    早點洗洗睡吧。


    臨淵輕笑一聲。


    “那怎麽行,既然是新婚夜,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說完,慢慢朝桑晚靠近。


    桑晚緊張地抱住自己。


    “公主,你要做什麽?”


    不要過來啊。


    就在她唿吸停滯時,臨淵公主從她身側抽出一個東西,慢慢蓋在了頭上。


    “放心,本宮從不勉強與人。尤其是男歡女愛。”


    桑晚心下微安。


    臨淵公主的聲音傳來:“駙馬,該揭蓋頭了。”


    桑晚鬆了口氣,拿過喜秤,輕輕挑起臨淵的蓋頭。


    “該喝交杯酒了。”臨淵又道。


    桑晚跟著他來到桌前,兩杯酒已經備好,她端起一杯,與臨淵手臂交纏著喝下。


    心想,這公主儀式感還挺強。


    無所謂,她心知自己是被當成了替身。


    他心心念念要嫁的,是那位神仙哥哥。


    此刻,在公主眼裏,怕是他正在跟心上人完婚。


    唉,真可憐。


    做完所有儀式,桑晚等著臨淵吩咐下一步。


    臨淵卻道:“過來幫我拆了這發。”


    “是。”


    桑晚走過去,才發現公主戴的頭冠很重。


    頂著這麽重的首飾忙碌一天,做女子真是辛苦。


    可即便這樣辛苦,卻還是嫁不到自己的心上人。


    心裏同情,她拆卸發飾的手便格外溫柔。


    頭冠卸下,三千青絲落入她手中,她輕輕緩緩地梳理著,臨淵並不說話,隻是任憑她打理。


    燈光昏黃,氣氛竟莫名有些和諧。


    桑晚的手自然地落在了臨淵公主額角,輕輕按捏起來。


    在她裝病的那些日子裏,公主夜夜入府,替她按頭,這樣也算還上幾分了。


    臨淵依然沒動,隻是靜靜閉上眼睛,桑晚心想,他果然是累壞了。


    按了半晌,桑晚覺得應該差不多了。便停了下來。


    “殿下,您今天也累了吧,不如早些休息。”


    “嗯。”臨淵沒有睜開眼睛。


    望著窗邊的美人榻,桑晚道:“殿下,我睡相不好,怕唐突了殿下,不如,我睡榻,殿下您睡床?”


    下一刻,臨淵的眸子幽幽睜開。


    “你怕我?”


    桑晚心裏猛點頭。


    當然怕了,怕的不行。


    可麵上卻蕩起一抹得體的笑。


    “怎麽會?隻是當真睡相不好,怕唐突了公主。”


    臨淵深深看了他幾眼,倒也不在強求。


    “隨你。”


    人即便性格會變,心也會變。


    可有些骨子裏的習慣卻不會變。


    神仙哥哥陪著他的那幾年,每夜都要擁著他入睡。


    他說喜歡他的味道。


    無論一開始是如何睡的,最後都會變成將他當做抱枕。


    他倒要看看這幾年,他究竟長進了沒有。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桑晚窩在小小的美人榻上,輾轉反側。


    臨淵公主似乎是睡著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桑晚背對著她,透過窗可以看見窗外的月亮,月光冷寂,她的心卻炙熱。


    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啊。


    臨淵睡著了,要不,偷偷看一眼?


    偷看一下自家新娘不過分吧。


    桑晚偷摸摸開始翻身。


    房內極靜,桑晚這一翻身,美人榻頓時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驚了一室寂靜。


    桑晚尷尬地頓住身子,直到察覺臨淵公主沒有任何反應,似乎真的睡得很熟,這才又繼續緩緩轉身。


    終於,她轉了過來,抬頭,正對上一雙冷清的眸子。


    四目相對。


    沉默。


    “殿下,您也睡不著?好巧...嗬嗬......”


    桑晚尷尬地想要遁地。


    想到自己剛才的傻樣子都被他看在了眼裏,不由得羞恥不已。


    臨淵沒有迴答,隻是輕笑了聲。


    桑晚聽出那是赤裸裸的嘲笑。


    不過,他笑起來的樣子好好看,仿佛冰雪消融,暖陽相擁。


    桑晚看著如此美人,色心暗大動,卻隻能強製壓下。


    人家有白月光,還是個男人。


    唉,看得到吃不到,折磨。


    兩人麵麵相覷,大半夜的鬥起了雞眼兒。


    桑晚不眨眼,絕不服輸。


    氣氛越來越奇怪。


    桑晚受不了了,要不翻身迴去?


    總不能就這樣一直與公主對視,她的小心髒受不了。


    臨淵也不知怎麽迴事,就這樣望著她,目光一瞬也不移開。


    她還是個少女,被這樣盯著,很容易對他做出些禽獸事情的啊。


    “殿下,早點休息吧。”


    為了避免自己犯罪,桑晚頂著臨淵的目光硬生生翻過身,閉上了眼睛。


    ..........


    昨夜是怎樣的煎熬,又是怎樣睡著的,桑晚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隻知道自己醒來時,正緊緊依偎在某人的肩窩,似乎還在他肩頭流下了口水。


    更了不得的是,她的手正摸在某人的胸肌上,而腿,緊緊纏在某人的腰上。


    她不要命了?這麽會纏?


    桑晚慢慢抽手,幾乎是慢慢慢慢動作,可還是驚動了身下的人。剛抽到一半,那雙漂亮眸子便緩緩睜開了。


    清晨的陽光落在他睫毛上,讓他看起來很柔軟。


    桑晚想起家中小白,好久沒摸它了,好想摸一摸麵前這個,看起來似乎手感更好。


    這時,臨淵緩緩道:“怎麽,本宮這抱枕抱的可還舒服?”


    他又小聲說了句:“這麽多年了,果然沒什麽長進。”


    桑晚本來覺得自己死定了,可是臨淵的態度似乎並不憤怒,反而還有些愉悅。


    桑晚搞不懂,但她會找借口。


    她想,臨淵一定把自己幻想成他的神仙哥哥了,想象著跟他的神仙哥哥相擁而眠。


    桑晚拍拍臉,讓臉頰的潮熱退散。


    他喜歡的可是男人,長的再好看也不能動心的。


    ..........


    起床梳洗後,桑晚和臨淵一起進宮麵聖。


    桑晚看著他梳妝描眉,打扮起來簡直比任何名門千金都更像個女子,不由心中佩服。


    不過,他似乎對她並不設防,似乎根本不介意讓她看出他是個男人?


    他為何對她如此信任?


    就不怕她把他賣了?


    皇子偽裝成公主,一旦被知曉,死路一條。


    正想得出神,臨淵忽然道:“本宮美嗎?”


    桑晚脫口而出:“極美,想親。”


    臨淵似乎愣住了,桑晚也愣住了。


    良久,臨淵才輕笑了聲:“沒出息。”


    桑晚正欲逃遁,卻被人擒住了下巴。


    “駙馬今日氣色不好,唇無血色,不如,本宮來幫你一下........”


    下一刻,桑晚隻覺兩片冰涼柔軟貼了上來。


    美人果然好軟,好香。


    桑晚沉迷在溫香軟玉中,正想要索取更多,那唇卻忽地遠離了。


    桑晚悵然若失。


    臨淵扶著她坐下,從鏡子裏望她:“好了,這下氣色好了。”


    桑晚看向鏡中的自己,麵色發紅,唇上印上了女子的口脂,一副被狠狠調戲過的模樣......


    桑晚心中罵娘,一大早的,勾引人還不負責。


    麵上卻恭順道:“多謝殿下賞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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