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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意避開了繁華地段,僥幸出了安西城,一路靠著記憶中的路線,向著秦天鎮摸索而去,慶幸在天黑十分終於來到了秦天鎮。


    如今想來,這卓家大院處處不合群,院子建造的太過偏僻,高門深院,即便是小偷想進入這裏,似乎都有些困難,但院子太過偏僻,如果有心的盜賊,或許都會選擇光顧這裏。


    一切都有例外,這好比反其道而行,像程耿這樣出身的盜賊,通常不會選擇這種人家盜竊,敢這麽明目張膽建立在偏僻處的人家,必定有什麽殺手鐧。


    好在他知道這是卓家,如今已經沒有人了。


    徐富生雙眼露出欣喜。顧秋對這種極具年代感的院子並沒有多少情感,隻是在記憶深處,隱隱模糊記得自己家的房子好像也是這樣子,不由湧上了一股傷感,心中暗暗恨自己在督軍府時顧忌太多,如今想要再見到張督軍,或許機會很少了,更不會在有那麽好的機會。可是轉念又一想,如今人已經在安西了,督軍府就在咫尺,並不像在東洋時,每日黃昏隻能隔海遙望這雙目不能觸及的安西要好的多。她心中升起了一個計劃


    說話間,程耿拿出一根事先準備好的鐵絲,隨意揉捏了片刻,做了個古怪的造型,塞進了銅鎖中,不斷來迴撥弄著。


    徐富生瞪大了雙眼,盯著眼前程耿舉動。顧秋冷笑問道,“這究竟是不是你的家”


    程耿也不在意,這一切對他輕車熟路,“啪”銅鎖應聲而開。程耿一邊卸下打開的銅鎖,一邊想,“該怎麽解釋”索性道,“我鑰匙丟了。”淡淡一笑,伸手去推門,可是這一推之下,竟然沒有能推開這厚重的大門,驚異下仔細看去,發現們上並沒有什麽異常。


    顧秋與徐富生將信將疑。徐富生雙目緊蹙,凝望著這扇不起眼的門,似乎想到了什麽,最終對程耿更多了幾分好奇。


    顧秋冷笑一聲,上前伸手使勁推了推,那扇門並沒有應聲而開,奇怪下,深吸了一口氣,再次使勁推去,還是沒有開,她和程耿麵麵相覷,這才知道這大門存在著古怪。


    顧秋怒問,“這到底是不是你家”


    程耿俯身查看,門確實是往裏推,想起卓步飛等人的古怪,不由透過門縫向裏望去。這一看之下,不由暗暗大笑起來,這卓步飛不愧是老江湖,門內布置了暗樁。


    看明白後,程耿又開始迷茫起來,怎樣才能打開裏麵的暗樁,這時看到了顧秋手中的那把長劍,於是伸手道,“借長劍一用。”


    顧秋想看他究竟搞什麽鬼,心想,“我到要看看,你還能劈了這門。”不覺心中好笑,眉頭都舒展開來。她隨手把劍遞給了程耿,想看看,他能玩出什麽花樣,她也不怕程耿玩出什麽花樣。


    徐富生顯然已經了然,看著程耿接過長劍,使勁推著門,把長劍插了進入,隻聽“咚”一聲,接著程耿輕易推開了大門。


    程耿把長劍還給了顧秋,看著她錯愕的表情,不由笑了笑,向著裏麵走去。


    徐富生眼前一亮,隻見這四合院中,一切擺放得體,從布局上看,顯然這家人家有些深厚的曆史底蘊。驀地,他一怔,四麵格局怪異,地麵青石磚有些門道,他看出了些許端倪,忙叫道,“程兄弟,小心。”


    話音剛落,程耿還自覺奇怪,覺得腳下青石磚怎麽深陷了下去,也就在此刻,“嗖嗖”,嘯音劃空而來,兩根數寸長的鐵槍射向程耿。


    程耿麵如土灰,他反應奇怪,向著旁邊就地滾開,可是另一隻鐵槍是怎麽也避不開的,眼看就要被透個穿心涼,這時隻覺衣服一緊,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肩頭,接著使勁把他甩向了一邊。顧秋擋在了程耿麵前,手中長劍在夜色中揮灑出一道光幕,隻聽“當當”兩聲,兩根長槍掉在地麵上,發出“叮啷啷”聲響。


    程耿冷汗淋漓,這才知道,為什麽這院子即使空置了這麽久,竟然沒有歹人闖入。


    顧秋冷笑道,“你不是說這是你家嗎”


    程耿辯解道,“這是我一個朋友家,我說你肯定不信,不過你盡管來住好了。”程耿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左手邊偏房,“你可以去看看,這房間內,紅木床塌,青綢棉被,牆壁上春夏秋冬四條幅,中間核桃木圓桌,你可以去看看我所說是否屬實。”


    徐富生笑意盈盈慢慢向著大門走去,看似禮貌地關上了門,其實是隨手放下暗樁,這探出的暗樁巧妙與地麵貼合,用時可以用腳踩後麵然後彈起,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顧秋警惕走向偏房,警惕打開門走了進去,說來也古怪,並沒有再發生什麽意外,顧秋確認無誤後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程耿看到徐富生走了過來,從他諱莫如深的表情上,總讓他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古怪。“秋兒,好了,程小兄弟已經說了,我們要相信他。”徐富生笑著向程耿道,“那以後我們就要生活在一起了,你看我住那裏。”


    右邊的房間是旖旎的房間,他們短暫相處中,並沒有進去過,於是上前打開了房門,一股濃鬱的茉莉花味道彌漫而出,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紅木四屏風,上麵是五彩斑斕繪製張生崔鶯鶯圖,屏風旁是一具立櫃,上麵雕刻紅樓夢魔圖,處處透著蕙質蘭心。


    程耿眼前一模糊,斯人身影尤在眼前,短暫時光相聚中,一切經曆曆在目,不由淚眼婆娑起來。


    顧秋對眼前的房間十分滿意,也不客套,“我住這間好了。”


    程耿一怔,目光落在了顧秋身上,短暫失神,隨即恢複了神色,點了點頭,向著外麵走去。


    抹去眼角的淚水,一切沒有逃脫徐富生的雙眼,他看在眼中,並沒有追問,悠悠道,“程兄弟,那我就住那間了。”說完向著房間走去,輕輕掩上了門。


    坐在院子石桌前,怔怔望著整個院子裏的一切,那熟悉氣味似乎還沒有散絕。許久,他站起身來向著房間走去,這是主宅,也是卓步飛的房間。


    輕輕推開了門,迎麵一張八仙桌,桌上擺放著一尊木雕佛龕,上麵鋪蓋著黃布,似乎遮蓋著什麽。佛龕後牆壁上,掛著一副畫,畫上是六匹駿馬,馬背上端坐著六名身穿鎧甲的將軍,每個將軍胸口都繡著一個碗口大的字,分別是卓、白、馬、獼、羅、辛。為首人背後插著一麵旗子,上麵書寫一個巨大的“斥”字。


    程耿一顫,想起了卓步飛的對話,他們是斥候之後,這牆上的人或許應該他們的先祖,但從畫紙上辨別,應該有些年頭了,算是古物。


    程耿用桌上的火石點燃了油燈,瞬間整個房間亮起來。這房間內,掛滿了壁畫,每個壁畫繪製的有地圖,有搭橋術,有火器飛槍,有攀岩飛爪,無論是造型和逼真程度,遠遠超越了他曾所見到的。


    怪不得卓步飛的房間不讓人進,他來到佛龕前,輕輕揭開黃布,誰知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排位之類,反而是一本厚厚的冊子,上麵寫著秉承家訓,國事為重,皇天後土,斥士列候。


    程耿緩緩拿出那厚厚的冊子,由黃布遮擋,上麵幹幹淨淨,可是從紙質上判斷,應該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翻開第一頁,上麵是一幅畫,畫中人正是牆壁上那棗紅鎧甲的將軍,上麵寫著卓青平,接下來是他生平記事,程耿一路看下,最終目光停在了最後字跡上,洪武三十六年,失蹤。


    第二張同樣是一幅人物畫,和牆壁上都能對得上,名叫白春川,生平和第一位一樣壯烈,唯獨在最後一欄,同樣寫著,洪武三十六年,失蹤。


    接下來的幾張,都是畫上的人,生平簡介十分驚人,唯獨在最後,都是洪武三十六年,失蹤。


    程耿奇怪,接著繼續翻下去,甚至忘記了悲傷,誰知一路翻看下去,都是些家譜傳承,可是每到一處,都能發現,這六姓世家從古相交,代代都有人莫名奇妙失蹤,仿佛是一條逃脫不了的詛咒。


    一路翻看到卓步飛生卓青蘭時,終結。稍微失神,才明白過來,這卓青蘭其實就是旖旎的本名。


    在翻下去,是各種畫圖技法,搭橋術技法,火器飛槍技法,攀岩飛爪技法,機甲數術技法,最後暗度密殺上是一片空白。


    程耿一陣失神,看到了機甲數術篇,這才明白,這個院子裏布置了機甲術,而那暗樁,就是這院子中機甲術的總閥門。


    突然程耿一驚,想起了徐富生的動作,不由疑竇叢生,他剛才放下了暗樁,是他知道其中的關鍵還是他猜測到了什麽但隨即釋懷,重新放迴族譜,覆蓋上黃布,側身迴到了後麵的臥室中。


    這卓步飛的臥室中同樣掛著很多條幅,上麵勾勒的圖形和程耿開始看到一樣。麵前出現了一麵短塌,也不急細想,他躺在了上麵。


    已經好久沒有這麽安靜了,他舒服躺在了塌上,竟然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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