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迴。


    我對傅國臣和紫晶說道:“好了,不要再研究植物人的話題了,接下來咱們還是研究研究怎麽出去吧”。


    紫晶聞言對我說道:“你先去前麵看看,要是沒有危險你就迴來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在這裏等著你”。


    我聽了紫晶的話迴複道:“那我要是遇見危險了呢”?


    紫晶聞言非常輕蔑的說了句:“那就自求多福唄”。


    我聽了紫晶的話滿頭黑線。


    紫晶見狀又接著說道:“放心,萬一你真要是有什麽不測,逢年過節的,就衝著咱這關係,咋滴也得多給你燒點紙錢啥的”。


    我白了一眼紫晶說道:“別忘了再給我多燒點童男童女”。


    紫晶問道:“你要童男童女做什麽,要去海外找仙山尋藥”?


    我說:“我可沒有徐福那兩下子,我就是個普通人,喜歡熱鬧”。


    紫晶聞言不屑地說道:“瞧你那點出息,用不用再給你燒兩個美女,天天陪著你”。


    我聽了紫晶的話,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的好意為父心領了”。


    紫晶一把把我的手推開,斜著眼睛看著我說道:“去一邊去,別在這占我便宜”。


    我聽紫晶說完,張嘴剛要再說點什麽,就看見傅國臣拿著羅盤,不知道在看什麽。


    我伸出一根手指,對著紫晶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又指了指傅國臣。


    傅國臣此時正盯著手裏的羅盤看的出神,絲毫沒注意到我和紫晶的接近。


    “老傅,你看什麽呢”。我走到傅國臣的跟前,隨著傅國臣的目光,看向他手裏的羅盤,瞅了半天也沒瞅來出什麽名堂,於是問道。


    紫晶則懸浮在我對麵,靜靜地看著傅國臣。


    傅國臣至少愣神了五秒鍾,才看向我說道:“怎麽了。辛哥”。


    我說:“老傅,你發什麽楞呢”?


    傅國臣似乎是沒聽見我的迴複,隻是繼續的站在那裏,盯著自己手裏的羅盤一動不動。


    “老傅,老……”。


    我見傅國臣無動於衷,於是打算把分貝放大一點,可是還沒等我上前繼續說話。


    一旁的紫晶就把我拉到一旁說道:“看神棍的樣子,肯定是遇到什麽難題了,不要去打擾他”。


    我聽了紫晶的話,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這裏的空間都是深藍色的一片,讓人分不清楚時間,大約過了能有個十多分鍾,我就聽見耳邊有人叫我。


    “辛哥,辛哥”。


    盡管聲音很輕,但是我也能聽出來是傅國臣的。


    我睜開眼睛,看見傅國臣就站在我的旁邊,我從地上站起來,對傅國臣說道:“老傅”。


    傅國臣見我看他,對我說道:“辛哥,咱們走吧”。


    我揉了揉眼睛,說道:“老傅,我看你剛才站在那裏發呆,是不是有什麽難處,要是有什麽問題,你就說出來,咱們一起想想辦法”。


    傅國臣聞言笑道:“剛剛確實遇到了些難處”。


    我聞言問道:“什麽難處,你說說”。


    傅國臣長出一口氣,然後對我說道:“辛哥咋!最近兄弟手頭兒有點緊,看看能不能借兄弟倆錢兒花花”。


    我聞言對著傅國臣說道:“滾一邊兒去。能不能好好嘮嗑了”。


    傅國臣見狀笑道:“辛哥,你看你剛才還說我有什麽難處就跟你說的,怎麽現在就變卦了呢”?


    我白了一眼傅國臣說道:“要錢沒有,要命不給,有招兒想去,沒招兒死去”。


    傅國臣聞言說道:“辛哥,有話好好說嘛!怎麽張嘴就罵人呢?什麽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呀”。


    我一臉無語的看著傅國臣說道:“能不能好好說話,能不能,要是不能我可走了”。


    說罷我轉身就走,傅國臣攔住我說道:“辛哥,小心,危險”。


    我聞言就是一愣,看向傅國臣說道:“危險?什麽危險。來這個空間半天了也沒遇見什麽危險啊”。


    傅國臣說道:“我剛才之所以看著羅盤發呆,是因為我發現一件事”。


    “什麽事”。我問。


    “這個陣法有問題”。


    “什麽問題”。


    “所謂六合,是指東南西北和天地,一共六個方向,而這裏的機關似乎也是按照這個陣法設計的”。


    “什麽意思,你說的明白一點”。


    “比如我們在第一處遇見的箭矢,和剛剛遇到的擺動的巨斧,箭矢是從天而降的,就代表著天”。


    “那剛才遇到的那些會擺動的巨斧呢”?


    傅國臣搖了搖頭說道:“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按照正常情況下,天,地,東,南,西,北,應該是按照這樣的序列去演化。剛才我們經曆了天字格,按道理咱們下麵遇到的就應該是地字格,危險應該來源於我們腳下,但是剛才的巨斧,我確實想不明白它代表的是什麽”。


    我聽了傅國臣的話說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傅國臣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聽傅國臣說完,說道:“這次我走前麵”。


    我得話音剛落。遠處的陰魂就是一陣騷亂,因為這裏的天是深藍色的,可見度特別低,能見度大約五步左右。


    陰魂不斷的騷亂聲,傳進耳朵裏,你卻看不見,究竟是什麽引發的騷亂。這樣一來我的心裏便升起了一絲絲的煩亂,突然感覺自己腳下一陣晃動,我見狀下意識的想要向前跑去,可是還是晚了一點,一個圓柱狀的黑色石柱突然從地麵上快速向上凸起,這一下正好咯在我的後腰上。


    我被巨大的慣性,掀了一個狗啃屎,重重地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而那根石柱在快速突出地麵後,又快速縮了迴去,這一幕說時遲那時快,眨眼的工夫就結束了。


    傅國臣和紫晶見狀趕忙上前,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辛哥,你怎麽樣,沒事吧”。說話的是傅國臣。


    我捂著自己的後腰說道:“我這八四年的老腰,差點就廢了,不過話說剛才那是什麽玩意”。


    傅國臣說道:“看來這裏就是,六合陣法中的地字格”。


    “地字格”?我低頭看向地麵說道:“這些四方形的地磚還會動”。


    紫晶聞言笑道:“這不是地磚,這是青條石柱,它會隨機的選擇一名幸運觀眾將它頂起,就這麽說吧,你剛才中獎了”。


    我聞言一陣惡寒,然後說道:“這裏為什麽不把石柱改成地刺,直接弄死豈不是更好”。


    紫晶說道:“地獄存在的目的是懲罰惡人,那麽輕易就讓你死了,那還要這個地獄有什麽用了”。


    我聽了紫晶的話又是一陣惡寒,說道:“沒毛病,你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你們的這些個冥神真會玩”。


    我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就是不知道這麽做的意義在哪”?


    紫晶像是沒聽懂我說話的意思道:“你說的不知道什麽意義,是什麽意思”。


    我迴複道說:“你看啊,人死以後,靈魂來到地府,然後在地獄中贖罪,這都沒問題”。


    紫晶聞言沒說話,就在那盯著我看。似乎是想聽我繼續往下說。所以我接著說道:“但是輪迴之前喝孟婆湯,我就無法理解了”。


    紫晶聞言說道:“喝孟婆湯是為了讓你忘記前世,好重新開始”。


    我說:“問題就出在這裏,這個靈魂在地獄受罪,輪迴時喝了孟婆湯,地獄裏遭的罪都忘了,來世要是再變成一個大壞蛋怎麽辦,他絲毫都沒有得到教訓”。


    紫晶聞言說道:“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命運,早就是注定好了的。你這一世吃的苦,或是不順利,都有可能是上輩子欠下的”。


    我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沒有上一世的記憶,你來找我算賬,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說死的冤不冤”。


    紫晶聞言看著我,沒有再往下接話,一旁的傅國臣說道:“你們兩個也真是,見麵就吵,還是趕緊出去吧,不然一會兒再從你們兩個裏選個幸運觀眾”。


    臥槽!我聽了傅國臣的話,趕忙說道:“老傅咱們現在往哪個方向走”。


    傅國臣迴複我說道:“這次走左手邊”。


    我說:“老傅,你帶路吧,我後麵跟著你”。


    傅國臣轉身就向著一個方向走去,我和紫晶就在後麵跟著,走了大約十多步,傅國臣突然停住腳步。


    我見狀說道:“老傅怎麽不走了”。


    傅國臣迴複我說道:“等一等”。


    等了大約不到一分鍾,就聽見不遠處的陰魂一陣騷亂。


    傅國臣見狀揮手示意我們繼續向前走。沒走幾步,傅國臣再次停下。


    我見狀問道傅國臣說:“老傅,你這是做什麽”。


    傅國臣聞言迴複我說:“我剛才簡單算了一下機關啟動的時間,大約我們走出十步左右,機關就會啟動一次”。


    聽傅國臣說完,我覺得他說的非常的有道理,小心一點還是好的,畢竟我剛才的那一下子,就是前車之鑒,但凡我剛才再躲的慢一點,估計這條小命剛才就交代在這了。


    我不再說話,一路上都是跟在傅國臣的背後,直到一處我無法形容點地方停下腳步。


    我之所以說眼前的地方無法形容,是因為,前方的上空是黑黑的濃霧,從濃霧中向下掉落的是像沙漠一樣沙子,往裏麵看去,什麽也看不到,隻有沙子墜落在石頭上麵的沙沙聲,這些沙子從天而降,再接觸到地麵的時候,就留下淺淺的一層,剩下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落單到地上就消失了。


    這就是最神奇的地方,天上的沙子就好比下暴雨一樣,不停的向下落,而地麵上的沙子卻始終不見多。


    我看著眼前的景象對紫晶說道:“這又是啥玩意”。


    紫晶說道:“我好像明白一點兒了”。


    我聞言說道:“你明白啥了”?


    紫晶迴複道:“這裏應該跟巨斧那一樣,都是一個空間通往下一個空間的屏障”。


    傅國臣聽了紫晶的話,明顯眼睛一亮說道:“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原來如此啊”。


    我看這倆人的樣子,淡淡地說道:“你倆都明白了?那咱們趕緊過去吧”。


    傅國臣聞言說道:“去裏麵我們要有所準備”。


    “準備什麽”?我問。


    傅國臣聽了我的話,說道:“裏麵能見度低,而且灰塵很大,就算不迷路,也得被這些沙子淹死”。


    說罷傅國臣從他皮夾克的夾層裏麵,掏出一捆登山繩,然後把我和傅國臣用繩子連在一起,我在把繩子的另外一頭兒捆在紫晶的腰間。


    傅國臣又從皮夾克的口袋裏拿出三隻口罩,讓我和紫晶戴上。最後迴頭看向我和紫晶說道:“跟緊我”。


    我點頭答應,然後把紫晶背在背上,用外套蓋住她的腦袋,然後對她說道:“如果一會兒裏麵有什麽危險,你就自己解開繩子逃命,知道了嗎”?


    紫晶聞言看著我點了點頭,我隨手把傅國臣給我的那把,折疊水果刀也交給了紫晶。


    囑咐完畢,我就跟上了傅國臣的腳步,傅國臣雙手舉過頭頂,然後念了一段咒語,與此同時在傅國臣的頭頂上,閃出一片金黃色的光幕,黃沙被光幕隔絕,一粒沙子都沒落到他的身上。


    不過我可就慘了,進入到了黃沙的內部,就跟下了一場沙塵暴似的,黃沙漫天飛舞,瞬間鼻子裏和嘴裏,都進滿了沙子,我把眼睛眯成一條縫,努力的向著前方看去,卻什麽都看不到,唯一的方向和動力,就是連接我和傅國臣的這一根繩子。


    沒走出多遠,我感覺到胸口一陣憋悶,但是唿吸卻很流暢。這就形成了一個非常不正常的場景,而且這些沙子打在身上,我頓時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似乎是這些沙子,每一粒都能穿透我的皮膚,而直接撒在我的靈魂上。如果說非要讓我形容一下這種感覺,那就是跟我們平時身體逐漸發燒的過程類似。


    我的身體接近顫抖,而且是越向前走,抖得越厲害。


    “你怎麽抖得這麽厲害”。說話的是我背在背上的紫晶。


    這麽大的風沙,按理說是不應該能聽見聲音的,然而紫晶對我說的話,卻清清楚楚地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抬起一隻胳膊,擋在自己的口鼻之間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這個感覺就像是感冒,讓我覺得渾身都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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