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少女輕盈地坐在二樓觀眾席欄杆的邊緣,那雙修長的腿在空中百無聊賴地搖晃著,像是在訴說著她此刻的無聊與等待。


    由於錯過了伊邪那美的精彩表演,她的臉上寫滿了失望與不甘。


    她的聲音,就如同一池被春風吹皺的碧水,既柔媚又宛轉悠揚。


    然而,在這份柔媚中,卻夾雜著幾分調皮的抱怨,像是在向這個世界撒嬌,又像是在獨自嬉戲。


    “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啊。”


    她的話語如同一片輕盈的羽毛,在空氣中飄蕩,又仿佛是一曲慵懶的旋律,在這個空曠的觀眾席中迴響。


    那獨特的語調和節奏,讓人仿佛能夠看到她那俏皮的笑臉,和那雙閃爍著靈動光芒的眼眸。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她的抱怨聲染上了幾分慵懶和悠閑,而她的身影,則像是這個場景中一道獨特的風景線,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卻又怕打擾了她那份獨有的寧靜和美麗。


    卡爾心頭一震,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聲音中的某種微妙變化,仿佛是一種潛藏的魔力在悄然釋放。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仿佛被某種未知的力量牽引著。


    果不其然,少女的目光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劃過一道亮麗的弧線,最終定格在他的身上。


    她的雙眸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他的內心。


    “那你可以再表演一次嗎?


    可以嗎?


    可以嗎?


    可以嗎?”


    少女的聲音如同絲絲入扣的琴弦,彈奏出一曲迷人的旋律。


    這聲音中充滿了蠱惑與誘惑,讓卡爾不由自主地心動了一下,仿佛被一陣溫柔的風輕輕吹拂。


    然而,卡爾很快恢複了理智。


    他皺了皺眉,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我的心中隻有真理,請不要隨便對我使用魅惑。”


    他的聲音如同冷冽的清泉,洗滌著心中的雜念。


    少女撇了撇嘴,露出一個有些失望的表情:


    “真無趣。”


    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嬌嗔,仿佛是在責怪卡爾的不解風情。


    就在這時,她話鋒一轉,聲音中充滿了神秘的誘惑:


    “闖入者,如果你在登台表演一次,我可以將虛空情報分享與你。”


    這誘惑如同甜美的果實,懸掛在卡爾的心頭。


    他不是為了女孩的魅惑而心動,而是對那虛無縹緲的真理產生了強烈的渴望。


    卡爾沒有太多猶豫,他走上了舞台。


    這不是因為少女的魅惑,而是因為他追求真理的決心。


    他站在舞台中央,仿佛成為了一個勇敢的探險家,準備探索未知的領域。


    “服裝也換一下吧,這次給你換個紅色的裙子。”


    少女的聲音如同天籟般悅耳動聽。


    不等少女出手,卡爾自己就變換出了一套紅色的裙子。


    這裙子如同火焰般絢麗奪目,與他之前的裝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仿佛從一個冷靜的學者變成了一個充滿熱情的舞者。


    隨著音樂的響起,卡爾跳起了之前的那一段舞蹈。


    他的記性很好,盡管之前不是他主動跳的,但每一個動作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腦海中。


    然而,這次他的舞蹈卻充滿了機械感,沒有一絲靈動和美感可言。


    少女的眉頭微微皺起,不滿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


    “不行,之前的舞蹈是為了配合藍色的裙子而打造的動作。


    你現在穿紅色的裙子,不適用這一套舞蹈。”


    卡爾隨即停了下來,有些尷尬地站在舞台上。


    他確實不會跳舞,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麵。


    然而,他並沒有放棄的意思,而是用堅定的目光看向少女,仿佛在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就在這時,二樓的白龍通過某種未知的方式,向舞台投射了一段視頻信息。


    那是一段優雅至極的舞蹈——在二次元世界中頗具盛名的“極樂淨土”。


    視頻中,舞者們輕盈地躍動,每一個動作都如同流水般自然,仿佛將人們帶入了一個夢幻的仙境。


    卡爾看著視頻,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深吸一口氣,按照視頻中的動作跳了起來。


    雖然是第一次嚐試,但他的身體似乎天生就適合舞蹈,每一個動作都完成得恰到好處。


    然而,白龍和旁邊的少女卻並未完全滿意。


    “對於舞蹈新人來說,這已經很不錯了,”


    伊邪那美點評道,


    “但舞蹈不僅僅是動作的準確,更重要的是要跳出靈魂。”


    卡爾停下了舞步,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們。


    他知道自己的舞蹈還欠缺什麽,但卻不知道如何去改進。


    然而,白龍和少女並沒有放過他,他們開始嚴厲地批評和教育卡爾,反複糾正他的每一個動作。


    在這個過程中,卡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被兩人仔細審視,然後提出改進的意見。


    卡爾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舞蹈,試圖融入更多的情感和靈魂。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整個劇場都沉浸在了這場嚴肅而認真的教學中。


    卡爾感覺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但他卻毫無怨言,因為他知道這是為了讓他更好地掌握舞蹈的精髓。


    終於,在經過無數次的修改和調整後,卡爾終於跳出了帶有靈魂的“極樂淨土”。


    他的舞蹈不再僅僅是動作的模仿,而是融入了自己的情感和理解。


    每一個轉身、每一個跳躍都充滿了力量和美感。


    當舞蹈結束的那一刻,劇場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卡爾雖然隻是幻體,並不會感到疲勞,但此刻的他卻感到一陣心累。


    這不僅僅是因為舞蹈的訓練,更是因為他在這一過程中經曆了從未有過的挑戰和成長。


    “總算結束了。”


    卡爾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知道,這一刻的自己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對舞蹈一竅不通的新人,而是一個真正掌握了舞蹈精髓的舞者。


    “虛空的信息可以告知我了嗎?”


    卡爾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眼前的少女身上,仿佛要從她的表情中讀出答案。


    少女卻撇了撇嘴,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對虛空的信息了解又不多,能告知你的都已經說了。”


    卡爾的眉頭緊鎖,


    “你騙我?”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悅和懷疑。


    少女卻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做出一副鬼臉,


    “我又不是契約之神那個老古董,沒有必要遵守契約。”


    說完還挑釁地笑了一聲,


    “略,被騙了吧!”


    卡爾心中的怒火被瞬間點燃,他感到自己被這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少女玩弄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冷冷地說道:


    “無禮之徒。”


    話音剛落,他身上的紅色衣裙瞬間變迴了暗藍色的鬥篷,仿佛是他情緒的象征。


    鬥篷下的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他並未掩飾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盡管他知道這並非明智之舉。


    少女看著卡爾的反應,卻哈哈大笑起來。


    她的笑聲清脆悅耳,仿佛能化解一切緊張氣氛。


    她走到卡爾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


    卡爾瞪大眼睛看著她,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


    “對虛空可以確定的信息我掌握的不多。”


    少女繼續說道,


    “但我有一些推測,你要聽嗎?”


    卡爾點了點頭,


    “但說無妨。”


    他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平靜,但眼神中仍然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他知道這個少女或許能為他揭開虛空的神秘麵紗,即使隻是推測也足以讓他心動不已。


    “所謂的虛空,其實就是一群亡魂,是上一個文明意誌的殘留。”


    少女緩緩開口,她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她所描述的世界中,


    “他們曾經作為實體文明存在於世,創造了無數的輝煌。


    然而,當他們死去後,他們的意誌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卻變成了詛咒,邪惡與不幸的源泉。”


    卡爾靜靜地聽著,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沉思的光芒。


    他從未想過,虛空竟然可能是上一個文明的殘留意誌,這種猜想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人活著的時候,是對世界的一種祝福,”


    少女繼續說,


    “但當他們死去,他們對世界的千絲萬縷的聯係就變成了詛咒。”


    卡爾感到一陣心悸,他仿佛看到了無數亡魂在虛空中遊蕩,他們的意誌不斷重生,影響著這個世界的命運。


    “現在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其實就是被詛咒的世界。”


    少女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一群亡魂不甘就此死去,他們的意誌一直在這個世界重生,因此造就了無數的故事,形成了所有人的命運。”


    卡爾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震撼。


    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中,無法自拔。


    “無論是你還是我,還是上麵的伊邪那美,我們都是虛空意誌的傀儡。”


    少女的話語如同利刃一般刺入卡爾的心中,


    “隻不過我們背後的虛空意誌很強大,所以我們在這個時代的命運也顯得格外的耀眼。”


    “耀眼?”


    卡爾不解地問道。


    “是的,耀眼。”


    女孩肯定地說,


    “我是導演也是演員,用戲劇的話語來說,我們的戲份比較多。


    我們所承載的最多的虛空意誌就代表著我們是這個故事的主角。”


    卡爾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


    “你的這個猜想我聞所未聞,它比我的虛空恐懼論還要令人感到恐怖。”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和迷茫。


    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隻是虛空意誌操控下的一個棋子而已。


    這種認知讓他感到無比的沉重和無力。


    卡爾的虛空恐懼論在這一刻仿佛得到了印證,但又獲得了全新的解讀。


    他曾經深信所有文明最終都將被虛空吞沒,然而現在,他首次聽聞這個震撼的猜想:


    所有人,或許僅僅是虛空意誌操縱下的木偶。


    “所以,這僅僅是個假設,對嗎?”


    卡爾努力從驚愕中恢複,聲音微顫。


    女孩點了點頭,


    “對,但這並非毫無根據。”


    卡爾深吸了口氣,


    “我想知道這個猜想的根源是什麽?”


    女孩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你從冥河跟過來,應該也注意到了地球上的一些事。


    你還記得那個被雷電影殺死的人類嗎?


    他名叫葉辰。”


    “我記得,他的身上散發著虛空的氣息。”


    卡爾迴憶道。


    “確實,他的背後也隱藏著虛空意誌。”


    女孩緩緩地說,


    “他在自己的人生劇中原本也是主角,但與我們相比,他所承載的意義顯然要輕一些。


    因此,在我們的故事中,他更像一個配角,甚至是一個容易被人忽視的角色。”


    卡爾陷入了沉默。


    他明白,每個人都是自己生命故事中的主角,但同時也是他人生命故事中的配角。


    而在所有人中,最為耀眼的那一個,便是無可爭議的主角。


    “我觀測過他的命運軌跡。”


    卡爾突然開口,


    “如果沒有鍾離的存在,他的人生或許也能稱得上精彩。但遺憾的是...”


    “那麽我的猜想應該是正確的。”


    女孩打斷了他的話,


    “葉辰背後的虛空意誌被鍾離的虛空意誌所吞噬。


    因為鍾離在這個故事中的角色比他更加重要,所以在鍾離麵前,他隻能是一個小配角。


    而他背後的虛空意誌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它會驅使他走上錯誤的道路,尋求複仇。”


    “所以,他從一個小配角演變成了一個小反派,對嗎?”


    卡爾逐漸理解了女孩的思路。


    這一刹那,他仿佛撥開了重重迷霧,看到了真理的曙光。


    一直困擾著他的虛空終極恐懼論在這一刻得到了全新的詮釋和理解。


    他意識到,所有主生物位麵的人都自以為能主宰宇宙,但事實上,他們的思想、意誌以及一切行動都在次生物位麵中被影響和操控。


    次生物位麵才是真正的宇宙主宰。


    這種領悟讓卡爾既感到震驚又充滿興奮,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嶄新的研究領域正在向他敞開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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