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舍外的寧靜中,鍾離和楊戩並肩而立,宛如兩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他們的氣質非凡,樣貌英俊,都是風華絕代之人。


    即便是在月宮中享受著永恆青春的女仙們,若是看到他們,恐怕也會為之傾倒。


    楊戩,身姿挺拔如鬆,眼神銳利似劍,他是天庭的戰神,威名赫赫。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鍾離,臉上露出淡淡的疑惑,輕聲問道:“不知先生仙號?洞府何處,楊戩日後好去拜訪。”


    鍾離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種深不可測的智慧,仿佛他已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輪迴。


    他淡然迴答道:“世人稱我為‘岩王帝君’。”


    楊戩聽了這個名字,心中一震,天庭並沒有這號神仙,五方天帝之中也沒有這般稱號。


    天庭以外的神仙敢稱為帝君,這是公然要造反。


    他眉頭微皺,沉聲道:“還望先生不要說笑。”


    鍾離微笑著,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最深處。


    他的目光落在楊戩身上,似乎已經洞悉了對方的秘密和願望。


    這種超然的氣質,讓人不禁對他產生了敬畏之情。


    “也是,我在這一方世界中並無此般殊榮。”


    他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自嘲。


    他似乎並不在乎自己是否被世人所認知和尊重,而是更加關注內心的世界和真實的自我。


    “我本源的名字——‘岩之魔神’摩拉克斯。”


    他緩緩地說出這個名字,仿佛在迴憶著遙遠的過去。


    這個名字充滿了威嚴和力量,讓人感到一股不可言喻的震撼。


    “我在世間曾有諸多化名,度假期間的話我喜歡自稱鍾離,你叫我鍾離便可吧。”


    他最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輕鬆和幽默。


    這個名字雖然平凡,但卻透露出他的謙遜和隨和。


    楊戩聞言,心中更是驚疑不定,三界之內魔神早已銷聲匿跡,如今魔神出世肯定就是那個引發天地異象之人。


    魔神乃是天地本源所誕生的生靈,他們生而為神,執掌天地權柄,論位格遠在他們這些後天神隻之上。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內心的震驚,沉聲問道:


    “不久前引發天地異象的就是鍾離先生嗎?”


    鍾離點點頭,神色平靜,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說道:


    “如果是引發那紫氣東來三千裏之人,那是我沒錯。”


    楊戩聞言默然,三界之內,魔神已有數萬年未曾現身。


    如今,一位魔神行走於天地之間,並且尊號「岩王帝君」,這三界恐怕要變天了。


    午時的陽光灑在庭院裏,金色的光芒給周圍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外衣。


    鍾離坐在竹椅上抿茶,微風輕輕吹動他的黑發,他微笑著看著楊戩:


    “你此番前來,是為了看望你的外甥吧?去吧,莫要耽誤了你的行程。”


    楊戩聞言,恭敬地作揖道:


    “鍾離先生,在下告退。”說罷,他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清澈的小湖邊。


    湖水波光粼粼,倒映出藍天白雲的美麗景象。


    沉香正在這裏與朋友們嬉戲打鬧,他們的歡笑聲和濺起的水花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動的畫麵。


    玩累了,他們躺在湖岸邊的青草上,享受著午後溫暖的陽光。


    這陽光總是那麽恰到好處,既能驅散身體的疲憊,又不會過於炙熱。


    不一會兒,沉香便沉沉地睡去了,他的唿吸平穩而深沉,仿佛正在做一個美好的夢。


    楊戩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感慨。


    他想起自己小的時候,也是這樣無憂無慮地玩耍、歡笑。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身上的責任和壓力讓他逐漸變得成熟和穩重。


    看到沉香如此快樂、純真,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安慰和滿足。


    他坐在湖邊的一塊石頭上,閉上眼睛,聆聽著大自然的聲音。


    微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遠處傳來鳥兒的歌聲;


    湖水輕輕地拍打著岸邊……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寧靜而美妙的樂曲。


    楊戩沉浸在這片刻的寧靜中,感受著陽光和微風的拂麵。


    他的思緒漸漸飄遠,迴想起過去的種種經曆和記憶。


    那些快樂、悲傷、挑戰和勝利的時刻都在他的腦海中一一浮現。


    不知過了多久,楊戩緩緩睜開眼睛。


    他看到沉香依然安靜地睡著,臉上露出微笑。


    這一幕讓他感到無比的溫馨和幸福。


    他知道自己應該珍惜這些美好的時光,同時也要為沉香的將來負責和努力。


    午時的陽光灑在河麵上,金光閃閃,映襯著楊戩那英挺的身影。


    他站在河邊,輕輕地唿喚著:


    “沉香,沉香。”


    聲音在空氣中飄蕩,帶著一絲期待和關切。


    沉香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喚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滿地瞪著楊戩:


    “你是何人?打擾我午睡。”


    他的語氣裏透露出一絲不耐煩,顯然對這個打擾他清夢的陌生人沒有好感。


    楊戩微微一笑,並不因為沉香的態度而惱怒。


    他溫和地說:


    “我一見遊人在此遊山玩水,迷了路,看到你在河邊睡下。冒昧過來打擾問一下路。”


    他的話語裏充滿了善意和尊重,讓人感受到他的修養和風度。


    沉香聽了這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哦,問路的啊。”


    然而楊戩接下來並沒有直接問路,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我觀小友一表人才,日後必定有大誌向。”他的眼神裏充滿了讚賞和期待。


    沉香聽了這話,不禁有些得意。


    他挺了挺胸膛,驕傲地說:


    “那是當然,以後我可是要再做劉家村做一個員外的人。”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自信和豪情,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的輝煌。


    楊戩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


    他原本期待沉香能展現出與眾不同的才華和抱負,然而沉香的言辭卻讓他大失所望。


    楊戩停下手中的扇子,站起身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被沉香的話激怒了。


    “劉彥昌!”


    楊戩咬牙切齒地喊道,這個名字此刻在他心中已經變得如此沉重。


    作為一介書生,劉彥昌本應該以身作則,教導子女要有遠大的誌向和堅定的信念。


    然而,他卻縱容沉香沉溺於瑣碎之事,毫無追求之心。


    楊戩感到一陣無奈和憤怒交織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並不是生沉香的氣,這個年輕人還需要更多的曆練和成長;


    他是在生劉彥昌的氣,這個長輩的失職讓他感到無比痛心。


    “劉彥昌啊劉彥昌,你究竟是如何教育子女的?”


    楊戩在心中歎息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讓他們成為有擔當、有抱負的人嗎?”


    楊戩的目光轉向沉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沉香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同時,他也明白,一個人的成長離不開家庭教育的熏陶。


    劉彥昌的失職,無疑給沉香的成長道路蒙上了一層陰影。


    楊戩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激動情緒。


    他決定不再沉溺於憤怒之中,而是要采取行動,幫助沉香找到正確的方向。


    他要以自己的經驗和智慧,引導這個年輕人走向更加光明的未來。


    楊戩放下手中的扇子,站起來嚴肅地說:


    “員外?你怎麽隻想做一個員外呢?我看你這打扮應當是一個書生,應當有更高的追求才對。好好讀書,日後做國家棟梁之才。官拜宰相位極人臣。”


    楊戩的話語裏充滿了責備和期望,顯然對沉香的誌向並不滿意。


    沉香聽了這話卻並不以為然。


    他搖了搖頭,苦笑著說:


    “那算了,你不懂讀書,可難了。我還是覺得做一個富家翁,日子瀟瀟灑灑自在一些。差不多就行了。”


    他的語氣裏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妥協,顯然對楊戩的高標準嚴要求感到無法接受。


    楊戩聽了這話不禁感到有些失望。


    他歎了口氣,心想:


    “這孩子也沒有太大的出息了。不過既然他選擇了這樣的生活道路,那我也隻能祝福他了。”於是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沉香卻似乎並不領情,他瞪了楊戩一眼,說道:


    “你管那麽多幹嘛,你一個閑人,我的誌向跟你有什麽關係?”沉香最不耐煩別人和他談論誌向,然後跟他說教。


    楊戩被沉香的話嗆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是你舅舅。”


    沉香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好奇。


    他問道:“那你認識我娘?她在哪?”


    楊戩心中一痛,他想起自己的妹妹楊嬋,那個美麗而命運多舛的女子。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娘是世間少有的美女。可惜紅顏薄命,她已經不在了。”


    楊戩站在湖邊,陽光斑駁地灑在他堅毅的臉龐上。


    每當提及自己的妹妹,他的眼中總是閃爍著一種難以言表的驕傲,仿佛在講述一個傳奇的故事。


    然而,在那熠熠生輝的眼神深處,卻隱藏著一絲無法掩飾的哀傷,如同夜空中的殘月,明亮而淒涼。


    他不願讓沉香知道關於楊嬋的真相,那個被他視為心中最柔軟部分的秘密。


    他害怕,一旦這個秘密被揭露,會給這個無辜的孩子帶來無法承受的痛苦和負擔。


    因此,他選擇了謊言,告訴沉香他的母親已經離世。


    “你騙人,我娘怎麽會死?”


    沉香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稚嫩的質問,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刺進了楊戩的心中。


    就在這時,遠處的山穀中傳來了一聲悠長的鍾聲,它穿越了林霧和林間的寂靜,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短暫寧靜。


    鍾聲迴蕩在空氣中,帶著一種神秘而莊重的氛圍。


    沉香的臉色瞬間大變,他慌亂地站起來,眼神中滿是驚恐和焦慮。


    “糟糕,鍾響三聲就是上課遲到我得趕緊走了。”


    他急匆匆地說著,完全忽略了楊戩的存在。


    楊戩看著沉香慌張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最終,他隻能高聲喊道:“不要和你爹說我來過。”


    然而,沉香已經拎起地上的包袱,飛快地朝學舍的方向跑去,消失在了遠方的林蔭小道上,隻留下了一地的落葉和楊戩孤獨的身影。


    湖邊恢複了寧靜,隻有偶爾傳來的鳥鳴和微風拂過樹梢的聲音。


    楊戩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深邃而遙遠,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決定。


    他的內心充滿了掙紮和無奈,一方麵是對妹妹深深的思念和牽掛,另一方麵則是對沉香的擔憂和保護。


    看著沉香離去的背影楊戩身邊多出了一個黑影那是他的忠實夥伴哮天犬。


    它疑惑地看著楊戩問道:


    “主人我看著沉香也太沒有誌氣了吧。好歹是你的外甥啊怎麽就埋沒了這種天賦呢?”它的眼神裏充滿了不解和擔憂顯然對沉香的平庸感到不滿。


    楊戩深深地看了哮天犬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批評和不滿。


    他開口說道:


    “你懂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追求,我們不能強求他們按照我們的意願去生活。”


    楊戩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和人生經驗。


    楊戩頓了頓,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他接著說:


    “在這裏好好保護他,他有什麽要求盡量滿足他,讓他快快樂樂地活著就好了。”他的語氣裏充滿了寬容和理解,仿佛已經看透了人生的本質和意義。


    哮天犬聽了楊戩的話,心中有些不以為然。


    他忍不住說道:


    “主人,你這就是太慣著他了。”


    話一出口,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趕緊補充道:


    “沒什麽,沒什麽。”


    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楊戩聞言,眉頭微皺,他顯然察覺到了哮天犬的不滿和抵觸情緒。


    但他並沒有直接指責哮天犬,而是選擇了沉默,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化解這一尷尬的氣氛。


    楊戩看向沉香跑遠的方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做個凡人,也挺好的。”


    楊戩輕聲呢喃,仿佛在自言自語。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羨慕,又似乎帶著幾分無奈。


    凡人的生活雖然簡單,但卻充滿了真摯的情感和純粹的快樂,這是身為神仙的他們所無法擁有的。


    當天晚上沉香怎樣整蠱一下隔壁多嘴的大嬸,他叫來幾個平日裏玩的好的狐朋狗友,裝作鬼怪嚇她。


    大神被嚇暈過去了以後沉香偶然一瞥看見兩個人影朝著這邊走來。


    一個穿著全身黑,頭戴黑帽,身穿黑衣,甚至臉都黑的。


    一個穿的一身白,戴著白色的帽子,臉也很白,那雙裸露在外的雙腿也白的很。


    沉香忍不住嘀咕一聲:“這腿真白啊。”


    然後沉香走到他倆旁邊給他打招唿:“黑白無常,你們好啊。”


    黑白無常:“你認識我們倆?”


    沉香:“那當然了,黑白無常的大名這人間誰不知道啊?”


    當晚,月光如水灑落人間,銀輝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沉香,一個平日裏就愛捉弄人的小夥子,此時正琢磨著如何給隔壁那位多嘴的大嬸一個深刻的教訓。


    他召集了幾個平日裏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臉上塗抹著各種顏料,裝扮成鬼怪的模樣,準備給大嬸一個“驚喜”。


    他們躲在一旁,等待著大嬸的出現。


    不久,大嬸提著燈籠從遠處走來,嘴裏還哼著小曲,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發生的“意外”。


    當大嬸走近時,沉香和朋友們突然跳出來,發出陣陣詭異的笑聲。


    在月光的映襯下,他們的鬼怪裝扮顯得格外恐怖。


    大嬸被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便暈倒在地。


    就在此時,沉香不經意地朝遠處望去,隱約看見兩個人影朝這邊走來。


    他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走在前麵的是一個全身黑色的人,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甚至連臉都遮住了。


    而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全身白色的人,同樣戴著白色的帽子,臉和身體也都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蒼白。


    沉香忍不住嘀咕了一聲:“這腿真白啊。”


    他好奇心使然,走上前去給他們打招唿:


    “黑白無常,你們好啊。”


    那兩人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向沉香。


    其中一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張俊朗的臉龐,正是傳說中的黑無常;


    而另一人也摘下帽子,露出一張清秀的臉蛋,正是白無常。


    黑無常和白無常對視一眼,均感到有些意外。


    黑無常皺眉道:“你認識我們倆?”


    沉香點了點頭,一臉得意地說:


    “那當然了,黑白無常的大名這人間誰不知道啊?”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驚訝。


    按照他們的經驗,隻有鬼魂才能看見他們,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卻能清晰地看見他們的身影,說明這沉香就是他們要勾魂索命之人。


    於是,索性就將沉香帶往陰曹地府。


    路上他們還交談起來,沉香對陰間的事情充滿了好奇,不斷詢問著各種問題。


    黑白無常也耐心地為他解答,三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融洽起來。


    在交談中,沉香展現出了他的機智和幽默,讓黑白無常對他產生了好感。


    他們開始講述一些陰間的故事和傳說,沉香聽得津津有味。


    當真的來到陰曹地府的大門的時候,沉香四處張望,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


    他原本將這一切當作是朋友們的惡作劇,然而當他真正踏入這片陰鬱而神秘的土地時,他的心髒瞬間緊縮,仿佛被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握住。


    高聳入雲的閻羅殿屹立在他的麵前,巍峨而莊重,周圍繚繞的鬼火閃爍著幽綠的光芒,仿佛是無數亡靈的眼睛在凝視著他。


    不過來都來了,就順便看一眼生死簿吧。


    他鼓起勇氣,向黑白無常表達了自己的願望:


    “白無常姐姐,既然我已經來到這裏,能否讓我看一眼生死簿呢?”


    為了博得好感,他極盡讚美之能事,稱讚白無常用沉香般的美麗。


    黑白無常似乎也被他的誠意打動,決定帶他去偷偷觀看生死簿。


    他懷著緊張而期待的心情跟隨他們來到一處隱秘之地。


    當生死簿緩緩展現在他的眼前時,他的心髒再次猛烈跳動起來。


    他仔細翻閱著那泛黃的書頁,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當他看到自己能活到80歲時,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


    然而,在他翻到下一頁,想要了解母親的情況時,突然間生死簿冒出金光,整個地府為之震動。


    這股力量如此強大,以至於遠在華山的三聖母也感受到了它的衝擊。


    作為神仙,命格被人查閱他們自然能夠感受到。


    沉香鬧出的動靜,猶如一顆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


    地府判官,一向以嚴謹著稱的存在,自然不能容忍這樣的異動。


    他們迅速集結力量,如同獵鷹般銳利的眼神鎖定了目標,誓要將這場騷動的源頭——沉香,以及涉事的白無常和黑無常緝拿歸案。


    然而,當沉香被押至地府的大殿時,局勢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兩位天神突然降臨,他們的到來像是一股狂風驟雨,瞬間改變了原本的格局。


    其中一位,是威震三界的司法天神楊戩,


    另一位則是一位神秘的天神,雖然名字不為人知,但那股由內而外的威嚴氣息,足以讓人心生敬畏。


    地府判官見狀,急忙上前拜見:“小仙拜過兩位大神。”


    楊戩微微點頭,神色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免禮,我來是為了沉香。”


    他的目光如炬,直視著判官,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


    楊戩轉向沉香,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沉香的陽壽是多少?”


    判官心中一緊,急忙迴答:


    “八十載。”


    楊戩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再給他添20年,湊個整。”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頓時一片嘩然。


    沉香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比盛開的花朵還要燦爛。


    有靠山的感覺就是好,他心中暗自慶幸。


    而判官則是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了冷汗。


    他深知,楊戩此舉無疑是對地府規矩的公然挑釁。


    判官停頓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


    “這,這不符合規矩吧。”


    楊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那我們也可以按規矩辦事的。”


    他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地府若真要較真起來,恐怕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會被一一揭露。


    判官心中一涼,他們平日裏修改的命格不計其數,真要嚴格查下來,他們會被打得魂飛魄散的。


    此時此刻,他們隻恨自己平日裏作惡多端,如今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鍾離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他自然明白楊戩此舉背後的深意。


    身在其位不好好的完成職位本身的任務在他看來確實是一種褻瀆神職。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此次前來隻是為了帶沉香迴去並沒有更多的立場去批判什麽。


    最終判官無奈妥協答應了楊戩的要求。


    而沉香則在楊戩的庇護下安然無恙地離開了地府。


    楊戩的手在顫抖,憤怒和掙紮在他內心中翻湧。


    沉香的魂魄已經歸還,但劉彥昌的存在卻像一根刺,深深地紮進他的心中。


    他瞪大眼睛,看著那個安然入睡的男人,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伸出右手,五指張開,仿佛能感受到掐住劉彥昌喉嚨的快感。


    然而,當他想到沉香,那個剛剛找迴父親的可憐孩子,他的手又無力地垂下。


    他不能這麽做,不能讓沉香再次成為一個孤兒。


    “哼,遲早要把你收拾了。”


    楊戩低聲咒罵著,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鍾離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他了解楊戩的憤怒和痛苦,但也知道,這種情緒並不能解決問題。


    他輕聲勸道:“無論你再怎麽看他不順眼,他始終是你妹妹的丈夫,劉沉香的父親。你應該試著接受他。”


    楊戩轉過頭,目光銳利地盯著鍾離,仿佛要看穿他的心靈深處。


    他沉默片刻,然後沉重地說:


    “我知道,但是我做不到。如果不是他,也不會有如今這個局麵。我能留他活到今天,正是因為他是我妹妹的丈夫,是我外甥的父親。”


    鍾離聽後默然無語,他知道楊戩的性格剛烈,一旦下定決心就很難改變。


    他隻能歎了口氣,勸道:“看開一些吧。”


    楊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應該釋懷,應該學會原諒和接納。


    但是,心中的恨意和怒火卻讓他難以平靜。


    他咬緊牙關,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決絕:


    “我知道,但我此刻看不看開,等以後看開了我會與他們好好相處。在這之前,我還是想把他打一頓。你說如果是個神仙那該多好至少那樣我打他的時候不用顧忌出手太重。”


    鍾離聞言哭笑不得他知道楊戩這是在發泄情緒但卻也無法阻止。


    他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說:“罷了,去看看你妹妹吧把今天的這些事都告訴她。”


    楊戩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消失。


    鍾離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沉香,他的目光深邃而沉重,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偽和掩飾,直達人心深處。


    他看著沉香,這個被天命選中的少年。


    天命加身,但如今的沉香,可擔不起這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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