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銀針往懷裏一揣道:“別擋著本姑娘行善積德!”


    葉沅:“……”


    “姑娘要不,聽我解釋一下?興許我就是為了百姓中毒而來的呢?”


    姑娘不耐煩的看向葉沅。


    正巧這時候顧寒衣撥開葉沅,走到葉沅麵前正麵姑娘。


    “姑娘,我們老爺想要請你為百姓解毒。”


    姑娘正在掛藥葫蘆的手一鬆,眼看青玉葫蘆要掉落在地。


    “哎喲,解藥!”


    葉沅眼疾手快伸手將解藥接住。


    “你你你你……”


    姑娘瞪大眼,“你怎麽會在這裏?”


    說完,她又換成了,“你原來在這裏……我找了你好久,他們都說你死了……我就說,你怎麽可能會死呢?你可是武功劍術最厲害的啊。”


    姑娘看著顧寒衣流出了兩行清淚。


    接住青玉藥瓶的葉沅,聽到神醫認識顧寒衣,並且聽起來還對顧寒衣很在意的樣子。


    笑容在葉老爺的臉上綻開。


    葉沅抬頭,看著神醫真誠道:“神醫,你認識寒衣?他是衙門的捕頭,為中毒百姓解毒也是他的心願……”


    “捕頭?”


    神醫漂亮靈動的杏眼瞬間睜大。


    “你你你你……怎麽進了衙門當捕頭?你不要命啦?”


    “怎麽了?”


    葉沅不解,“當捕頭除暴安良,維護一方太平,怎麽就是不要命了?”


    “你起開。”


    姑娘一把把疑問多的葉沅撥開,目光直對顧寒衣。


    “說,你怎麽當捕頭了?”


    作為葉沅和神醫談論的人,顧寒衣終於有機會發問。


    “姑娘,你認識我?”


    神醫:“……”


    神醫上上下下將顧寒衣打量了一遍,然後抬腳往葉沅的方向跨了一步,問葉沅:“他……失憶了?”


    葉沅清了清嗓子道:“雖然是失憶了,但是他武功依舊很好,人也很正直……”


    葉沅還在誇顧寒衣呢。


    神醫已經迴到原來的位置,並對著顧寒衣向前欺了一步。


    葉沅心想,壞了,這兩人之間莫不是有什麽了不得的糾葛。


    葉老爺腦子中正在飛快想,若是是不好的糾葛,她要如何勸說神醫留下來時,便聽到神醫哭了一聲,然後從袖中扯出一條染血的手帕按壓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


    葉沅腦子一僵,看向顧寒衣。


    後者滿臉驚恐。


    神醫繼續道:“我家養了十多年,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說好了出門給我定製成婚玉鐲,你就一去不複還了……你可知道,我為了找你,踏過了多少條河,翻越了多少座山?”


    葉沅:“……”


    神醫說著雙手軟軟的朝顧寒衣的胸膛捶去。


    顧寒衣像是見了鬼一樣飛快往後退。


    並且,經過周解熏陶的顧寒衣,現在警惕性十足。


    他轉身的時候看了一眼葉沅便道:“老爺,事情不對,我先走一步。”


    葉沅:“……”


    葉老爺眼睜睜看著她的捕頭,轉身,越屋頂,在屋頂疾行飛奔,很快人影都看不見了。


    “這位神醫,咳,姑娘。”


    葉沅溫和又真誠的發問。


    “敢問,你和寒衣是什麽關係?”


    聽起來像是要成婚的夫妻。


    可顧寒衣身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信物,他也未曾想起來一星半點兒他有個未婚妻的事。


    “他啊。”


    姑娘嘴角揚起,眸光晶亮。


    “是我的……”


    葉沅,小流,寧福盯著她。


    “童養夫!”


    葉沅:“……”


    小流:什麽?


    寧福呆若木雞。


    他們的頭兒,出身原來這麽苦,竟然是別人的童養夫????


    “怎麽?你們不信?他是我的童養夫,我是他的未婚妻!”


    姑娘見三人沒給出迴應,不悅的抱胸道:“我有必要騙你們?有必要找一個失憶的男人誆?”


    “他,就是我的!”


    “不是我們不信,而是現在顧頭已經失憶了,不能姑娘說什麽就是什麽吧,萬一姑娘是見色起意……”


    小流沒能說完,因為他的嘴被葉沅捂住了。


    為了留住神醫,不惹怒神醫,讓神醫給百姓治病。


    葉沅決定,短暫的犧牲一下她的捕頭。


    “信。”


    葉老爺用真誠,膩人的語調道:“姑娘長得貌若天仙,氣質不俗,醫術出神入化……姑娘這般的人物,怎麽可能騙人?”


    這還差不多!


    姑娘滿意了。


    葉老爺又真誠的詢問,“不知姑娘芳名?”


    “白羽。”


    姑娘驕傲道:“神醫白羽!”


    葉沅當即作揖,“白姑娘,請你救溪山縣百姓一命!在下感激不盡!”


    白羽一顆心都係在了顧寒衣身上,有些猶豫。


    “這個嘛,要救是肯定會救的,但是我現在想去……”


    “姑娘放心。”


    葉沅正色保證,“顧寒衣在此地並無親人,唯一的友人周解便在衙門,他是絕對不會離開溪山縣的,姑娘隻管放心的醫治百姓。”


    葉沅豎起手掌立誓。


    “隻要姑娘幫我醫治百姓,我保證,姑娘迴衙門一定能見到顧寒衣!”


    小流和寧福見老爺都這般發誓了,終於迴神兒了。


    小流道:“姑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寧福:“姑娘,百姓中毒也是頭兒的心病啊!您醫治了百姓,也是醫治了頭兒的心病,是在幫您的夫君啊!”


    白羽聞言略想了想後道:“好,我可以先幫你救人,但是,顧寒衣,得是我的!我要把他帶……”


    葉沅聽到這裏哪還不知道她下一句話是什麽。


    她急忙把白羽一扶道:“那就辛苦神醫了。”


    小流:“辛苦神醫了。”


    葉沅:“晚上我讓老零頭做一桌子好菜犒勞神醫。”


    寧福:“老零頭做菜最好吃了!神醫肯定喜歡!”


    ……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把白羽推到了中毒人的家中。


    葉沅這段日子來得很勤,這戶人家見了她便不懷疑白羽,將綁在椅子上得的女兒連人帶椅子的抬出來。


    白羽給病人行針之前真誠的問:“為什麽是晚上?”


    當然是因為病人很多,葉沅篤定了她一個上午治不完咯。


    行針必須是她。


    藥丸倒是可以她們喂。


    但藥丸明顯不夠,估計還要熬藥。


    “我們溪山縣都是晚上吃得比較豐盛,晚上歡迎客人的。”


    白羽將信將疑,“是嗎?”


    葉沅側頭看小流寧福,兩人齊齊像乖娃娃一般點頭。


    “好吧,但顧寒衣必須得在。”


    “放心,一定讓神醫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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