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件啊,35塊!”老板說。


    “這太貴了吧,我是你的老顧客了,便宜點!”海霞說。


    “那你給25塊吧!這種質感的內衣,我們的進貨成本就要20塊,我隻賺你5塊錢一件。而且我這裏每天還要支付門麵費和水電費,成本真的很高!”老板細數著自己的各項支出,語氣仿佛是在做慈善似的。


    “20塊吧,你賣,我就買了,不賣,我去別家看看!”海霞繼續砍價。


    老板還想堅持,海霞示意大家去下一家看看。眼看著顧客走出門口,“好了,好了,靚女,就當我順路幫你帶迴的得了!”說著,老板扯下一個塑料袋,把內衣裝好。


    海霞掏出五十塊給老板, 老板找了她三十塊,老板邊找錢,邊無奈歎息,“這年頭,生意不好做!”


    海霞接過錢,什麽都沒說,拿起內衣離開店。


    走出內衣店,三人又來到街上,這時候,正是街上人最多的時候,葉丹忍不住讚歎,“老鄉,你砍價真厲害!”


    “在這廣東的地方砍價就得往銷售價的基礎上砍掉一半價,最後在半價的基礎上稍微加一點就能入手了!”海霞得意地說。


    “砍價看來也很有講究的啊!”葉丹感歎。


    “在廣東這地方,宰客可厲害了,你不講價,他們就把顧客往死裏宰,一晚上,宰幾個就夠了!”


    三人聊著天,來到了一個露天旱冰場。場內人很多。燈光閃爍,音樂震耳欲聾。空氣中彌漫著青春與活力的氣息。


    在裏麵溜冰的都是附近工廠的打工仔,打工妹。每天在廠裏日複一日幹著重複的工作,枯燥乏味,晚上溜冰場便成為了他們勞累一天後釋放情緒的最佳去處。


    他們有的在光滑的水泥地上自如穿梭,有的如燕子般輕盈掠過,有的則挑戰高難度跳躍和旋轉動作,令人目不暇接。


    還有素不相識的打工男男女女手牽手在裏麵自由奔放。他們臉上洋溢著既緊張又興奮的表情;而有些有經驗豐富的滑手們還在旱冰場上翩翩起舞,展現著優美的身姿。


    舞得好的時候,圍觀的人給他們熱烈的掌聲。整個溜冰場仿佛變成了一個歡樂的海洋,每個人都在這裏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樂趣。


    那一刻,他們忘記了自己是打工人的身份,隻管盡情釋放著自己的魅力。


    海霞她們三人站在溜冰場入口處,看著裏麵的人們盡情地滑行,羨慕不已。


    豔霞興奮地說道:“咱們也進去玩玩吧!”


    “這恐怕很貴吧!”葉丹說。


    海霞跑到服務台問價格,三塊錢一個人,可以隨意在裏麵玩到淩晨兩點。


    “價格不是很貴,那我們去吧!”豔霞已經有點迫不及待,


    葉丹本是不願去的,因為她本就是個喜靜之人,不喜這些劇烈的活動,但又怕掃了大家的興,隻好勉強答應。


    三人來到服務台交了錢,服務員給每人發了一雙溜冰鞋。換上溜冰鞋,她們小心翼翼地走進溜冰場。


    穿著溜冰鞋,葉丹不會溜,雙腳離地太遠,無法掌控腳下的兩個輪子,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隻好扶著四周的欄杆,慢慢挪動。


    海霞和豔霞兩姐妹膽子大,剛一穿上溜冰鞋,就直接衝進了中央,兩人也不會滑,直接摔在了地上。


    兩個陌生的男子,上去把她們扶了起來,征求兩人的同意,他倆一人牽著一個,開始教她倆滑。


    葉丹膽子小,不敢滑,隻好扶著欄杆,慢慢找感覺。這時候,一個高大理著平頭的男子走到她身邊,“美女,要我教你滑嗎?”


    葉丹不想和陌生異性有肢體上的接觸,擺擺手,拒絕了對方。


    男子依然熱情跟她說話,“沒事的,我隻是教你溜冰,不會對你做別的事情的!來吧!”


    話音未落,男子沒等葉丹反應過來,就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了滑冰場。由於對方滑得實在太快,葉丹跟不上步伐,隻好緊緊抱住對方的腰。“我怕摔倒,你還是扶我到邊上吧!”葉丹驚慌失措,聲音也開始顫抖。


    “那我慢一點,你看這樣行吧?”男子放慢了速度,雙手拉著葉丹的雙手,男子後退,葉丹上前移動。


    “那我慢一點,你看這樣行不行?”男子放慢了速度,雙手拉著葉丹的手,自己往後退,讓葉丹向前移動。


    男子語氣溫和,起初葉丹還很緊張,這會漸漸地放鬆下來,按照男子的引導慢慢前行,很快就找到了滑冰的感覺。


    滑了一會兒後,男子嚐試放手,結果葉丹立刻摔倒在地。男子趕緊俯身將她扶起,“沒事的,我們慢慢來!”


    這一次,男子用一隻手牽著她,兩人手牽手一起向前滑行。每當葉丹感覺自己快要摔倒時,她就會把身體的重心倚靠在男子身上。


    男子倒也是一個紳士,一直保持和葉丹的身體的距離,盡量不和她有身體上的接觸,看著她馬上要摔倒,很快用手臂的力量去穩住她。


    就這樣牽著她溜了幾圈,葉丹弓著背,稍微扶著一點欄杆,慢慢能滑行一小段。


    男子安慰說,“沒事,你已經掌握了基本的技巧,多練習就會了!”


    “好吧,我自己再找找感覺,謝謝你!”葉丹說,“你去滑你的吧!”


    “那好吧,等會你需要我,招唿我一聲,我再帶你練習練習!”說著,男子便滑進了人群中。


    豔霞和海霞在陌生人的帶動下, 已經學會,她們姐妹倆手牽手在裏麵滑行,不過,還是不敢太快。


    看到葉丹站在欄杆旁不敢動,兩人滑到了她身邊,“怎麽了,不敢滑嗎?”


    “我剛學會一點點,還不太敢滑!”葉丹說。


    “我幫你找個教練吧!”豔霞提議。


    “不用了,不用了,剛剛有人教過我了,我才把他打發走呢!”


    “那好吧,你自己慢慢練習,我們去中間玩一會兒。”說著,兩姐妹手牽手滑進了人群之中。


    男子滑了幾圈後,又迴到了葉丹身邊,“要不我再帶你練習一會兒?”


    “好吧,謝謝你!”葉丹伸出手給男子,男子抓住了她的右手,提醒她盡量保持身體平衡。


    在男子的帶領下,葉丹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飛翔般的滑行樂趣。葉丹心想,沒想到人世間還有這樣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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