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遍了整個車廂,連廁所都看過了,就是不見果果的蹤影。這時,列車員開始催促乘客們趕緊迴到座位上。


    姐妹倆心急如焚,她們擔心果果還爬上火車。葉芳急忙從窗口探出頭去,朝窗外張望,外麵已經沒人。


    兩人背著沉重的蛇皮袋,穿過擁擠的過道,去下一個車廂尋找果果。


    在兩節車廂的連接處,結果看到果果。果果背著包,頭發淩亂,大口喘著粗氣。


    她看到葉丹和葉芳時,欣喜不已:“我剛才還擔心你們兩個沒有上來啊!”


    “我們也擔心你沒上來!”葉芳說道。看著彼此狼狽的模樣,三人不禁相視而笑。


    她們三人拿著票。看著上麵的座位號,尋找位置。葉丹和葉芳並排坐在一起。果果坐在前麵的位置。


    火車緩緩啟動,王富貴拿著本子挨個點名。20個人都已經上車,並且都找到自己的座位。他懸著的心放下。


    車廂裏沒有買到坐票的人們隻能選擇站著,他們或站在車廂連接處的踏板上,緊緊抓住扶手;或擠在廁所旁,盡力尋找一個能讓自己站穩的地方;有的則選擇了坐在臥鋪車廂的過道上。


    這些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和無奈,他們不知道要這樣站多久,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一個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


    車上的乘客多得連過道都被擠得滿滿當當。整個車廂內彌漫著混合的氣息——人們的汗味、人氣味,酸臭味等等。


    三人費勁地將行李塞到頭頂的架子上。隨後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看著擁擠車廂,暗自慶幸自己買到坐票。


    火車疾馳在鐵軌上。車輪與鐵軌摩擦發出的聲音不斷迴蕩在車廂內,伴隨著窗外風景的快速後退。


    葉丹坐在靠窗的位置,趴在窗口看風景看夠了,便靠在座椅上唿唿大睡。葉芳身邊坐著自己的同伴,困了以後,她也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果果坐在前排座位的中間。她的兩邊分別坐著兩個陌生中年的男人,他們的目光不時地落在她身上,讓她感到一陣緊張和不安。


    果果今年才十六歲,但是由於生活環境的原因,她的思想比同齡人要成熟許多。此刻,她已經敏銳地察覺到周圍氣氛的異樣,心中暗自警惕起來。盡管她年紀尚小,但自我保護意識卻很強。


    她很困,卻也不敢閉眼休息。兩個男人似乎熟悉,兩人隔著果果聊天聊,唾沫星子滿天飛。說話用得是他們當地的方言,語速極快,倆人說什麽,果果一句都沒聽懂。


    這期間,果果提出要和他們換位置,結果倆人愛理不理。果果很無奈,隻好忍著。


    快到下午五點鍾,果果因為一大早就起床趕車,實在困了,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瞌睡。


    就在她半睡半醒之際,突然感覺有人不斷地靠近自己,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坐在旁邊靠過道的一名年輕男子正試圖向她這邊挪動身體,並且有意無意地用手臂蹭著她的肩膀和手臂。


    果果有些警覺,但因為太累了也沒有多想,繼續閉上眼睛休息。然而,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有一隻手悄悄地從她背後伸過來,並以一種摟抱的姿勢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臀部,緊接著,那人直接把手伸進她的內褲,私密處……


    她立刻被驚醒過來,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但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她下意識地揮起手,一巴掌拍開“鹹豬手”。


    這一拍打得很重,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意識到這個男子正在對她進行騷擾。她感到非常害怕和惡心,但是她也不敢大聲唿救,怕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果果瞪大眼睛,滿臉驚恐地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男子。男子竟然還咧嘴笑,露出了一排大黃牙,那笑容讓人感到更加毛骨悚然。他一開口,一股濃烈的口臭撲麵而來。果果不禁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地往窗子邊靠。


    “幹啥呢,想投懷送抱啊!”靠窗邊的男子微微眯起雙眸,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他的目光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夾在中間的果果,帶著幾分調侃和玩味。


    果果被他那赤裸裸的眼神嚇得不輕,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抑製的恐懼。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然而,麵對兩個如此兩個色眯眯的的男人,她根本無法控製內心的恐慌。


    最後,被逼無奈,離開了座位。往廁所方向走去。走進廁所,果果用水洗了一把臉,迴想起剛才那一幕,仍然心有餘悸。


    迴來時,走到葉芳她們這一排,葉芳和葉丹還在唿唿大睡。


    果果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葉芳的肩膀,然後輕聲說道:“葉芳姐,我不想再迴到我原本的位置上去了,可以和你們一起擠著坐嗎?”


    葉芳看著果果,點了點頭,隨後輕輕地將睡夢中的葉丹叫醒,並讓她靠窗挪動,騰出點位置讓果果坐下。


    果果坐在兩人中間,沮喪著臉講述起自己剛才的遭遇。


    葉芳和葉丹聽得心驚膽戰,尤其是聽到那個男人摸她私處時,兩個人更是驚恐不已。


    葉芳緊握住她的手,溫柔地安慰道:“別難過了,遇到壞人,我們弱女子,遠離就是了。”


    葉丹也在一旁附和著說:“沒事了,別害怕,有我們在呢。”


    果果感激地點了點頭,眼眶中淚光閃爍。她心裏明白,有了葉芳和葉丹的陪伴,即便要背井離鄉也不會再感到孤單;無論未來會遇到多少艱難險阻,隻要有她們在身邊,她就不再害怕麵對。


    待果果穩定情緒後,葉丹感覺有點肚子餓,想起母親給她煮的水煮雞蛋還沒吃完,便從行李架上拿出雞蛋。


    還沒打開袋子,臭雞蛋的刺鼻氣味便撲麵而來。剩下的兩個雞腿也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看來這些食物已經變質,無法食用了。


    葉芳之前還剩下一些水煮花生沒有吃完,她心想,或許花生還沒有變壞。


    然而,當她拿出花生並打開袋子時,發現花生的外皮已經變得滑膩。不過幸運的是,裏麵的花生仁似乎還是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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