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盒裏躺著兩個信封,虞以諾看到那兩個信封一些沉睡的記憶猛地被喚醒。他驀然抬起頭,站在一旁的周姨觸到他忽然陰沉的眼神,遲疑地說:“……怎……怎麽啦?” omega沒說話,偏過頭伸手去拿其中一個信封。隔著一層薄薄的牛皮紙虞以諾摸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物什,他撕開信封,把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一陣輕微的鈴鐺聲響起,周姨瞧著茶幾上的紅繩腳鏈,吃驚地開口:“諾諾!這不是你的腳鏈嗎?!” 虞以諾沒忍住磨了磨後槽牙,再去抓快遞盒裏的另一個信封。這次他撕得比上一個信封小心多了,omega捏住信封尾端,膠質的照片邊緣鋒利,墜落到掌心有分明的重量感。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信封開口處,一看到照片一角就立刻抓住了整個信封,連帶著裏麵的照片都被揉在了一起。 虞以諾惡狠狠地拍了下茶幾,黑著臉離開客廳往樓上跑。周姨根本沒看清信封裏的東西,她第二次被小祖宗嚇到,望著omega風風火火地跑上樓,又風風火火地跑了迴來。 omega一把抓起丟在茶幾上的那條腳鏈,再度跑上了樓。 周姨注視著眼前的狼藉,拿起空空如也的快遞盒,自言自語地喃喃:“這是怎麽了……” 不久以前,在鄭錦航那個接風宴以後,虞以諾去找為了躲他而迴到小縣城的程屹聞,也同樣用過一樣的手段——找快遞員把快遞送到程屹聞手裏,omega至今還能記得送到他手裏的那張照片上麵的姿勢是什麽樣的。 他迴了房間把手裏的紙團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裏,然後拿起手機給程屹聞打電話。電話接通以後直接被對方摁斷,虞以諾愣了一下,擰著眉又打了過去。 第二個也被摁斷了,第三個也是,omega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直接甩了手機去翻垃圾桶。他把自己剛剛丟進去的那團東西又撿了出來,從信封裏抽出裏麵的照片,瞥了一眼就把那張照片撕得粉碎。 程屹聞沒有接電話,隻是在幾分鍾以後給虞以諾發了條消息——戴上,不然下一次照片就不是寄到你手裏了。 omega看著那條消息,氣得對著空氣直打拳。alpha似乎很了解虞以諾,很快又發了第二條消息——晚上我會檢查。 “鍾家給您寄了一張邀請函,說是晚上有一個派對,邀請您去參加。”韓霄在一堆文件裏抽出一張做工精致的邀請函,推到了程屹聞麵前。 “聽說鍾家這次邀請了南城的很多世家,都是跟您年齡相仿的人。您可以去看看,多認識幾個朋友。” 程屹聞眼眸微動,把目光定格在手裏的文件上,模棱兩可地說道:“再說吧,你給我的文件我還沒處理好,晚上不一定有時間。” 韓霄點點頭,沒有從程屹聞的話語裏找出任何漏洞,因此也沒有多加懷疑。 派對是六點開始,地點在南城最好的度假酒店。這是鍾家自己的產業,占地麵積很廣,裏麵吃喝玩樂樣樣俱全。 晚上五點四十,出發前虞以諾在衣櫃裏翻出了泳褲。他提前給鍾小裴打了電話,讓他把酒店裏最大的泳池給空出來。 “知道啦!”鍾小裴早就習慣了omega的這個要求,“你哪次來這裏玩不會去那個泳池遊泳,你不說我都會給你空出來!” 晚上九點,在家裏處理完文件的程屹聞收到了虞以諾的迴複。他看著手機屏幕略微挑起眉,站起身離開了書房。 出門前程屹聞特意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衛衣衛褲,假如虞以諾在場他一定會認出來這套衣服是當初alpha把他拐到酒店時穿的那套。 程屹聞走到四樓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拿走了掛在牆上的鴨舌帽。他開車來到了這個熱鬧的度假酒店,門口有嚴格的安保係統,保安禮貌地同他打招唿,接過了他的邀請函。 alpha微微抬高帽簷,今晚程屹聞的打扮隨意卻顯得他冷淡的氣質更加突出。他開口詢問保安,後者戰戰兢兢地給他指了個方向,等人走遠以後才長長舒了口氣。 泳池的入口處也有兩個保安,程屹聞進去前被攔了下來:“不好意思這個泳池正在修理,暫時不能進去。” 這是鍾小裴找的借口,泳池連著隔壁露天的花園,那裏喧嘩的嬉鬧聲可以完全掩蓋泳池裏傳來的水聲。 alpha沉默了片刻,迴複道:“我是他的alpha。” 程屹聞的那張臉和虞以諾一樣太具有欺騙性,基本他們說什麽別人就會信什麽。況且見過虞以諾再去見程屹聞,隻要他們兩個人說他們是情侶,那肯定不會有人懷疑他們不是。 兩個保安立刻讓開身位讓alpha進去,裏麵隻亮了幾盞燈用來照明。偌大的泳池一眼望過去,水麵都是黑漆漆的。 隔壁花園的吵鬧聲震天動地,仔細聽還能聽清楚他們的說話聲。程屹聞望著平靜無波的水麵,慢慢走到了泳池邊沿。 水很深,一眼望不到底。alpha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仍然沒聽到水裏傳來任何動靜,他垂下眼睛,喊道:“寶寶?” “嘩啦——” 從泳池裏忽然伸出一隻手拽住了程屹聞的腳腕,水流濺了起來,弄濕了alpha淺色的球鞋。虞以諾本來就白,在水裏泡久了以後愈發白得不真實。 帽簷下程屹聞淺淡的眸子定格在那隻細瘦的手腕上,他感受到腳腕上的阻力,視線逐漸上移。水麵蕩開一圈一圈漣漪,alpha仿佛預料到即將會發生什麽,語氣無奈又透露著一絲危險:“寶寶,是想要我陪你玩麽?” 話音剛落,下一秒他就被硬生生拽進了泳池。濺起的水花像一場突兀的邀請,而花園裏的嬉笑聲又隱瞞住了這場暗潮洶湧的遊戲。第69章 “愛意心燒。” 初秋的夜晚空氣帶著微微的涼意,風和喧囂都被壓在了水流之下。泳池裏的水並不冷,沾上皮膚,竟然能很容易激起人內心深處的倦怠。 棉質布料吸滿了水,變得無比沉重。程屹聞直直往下墜,水裏的視野反而比水麵上更加清晰,alpha屏息睜開眼睛,那個調皮張揚的omega同樣睜著眼睛望著他。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他伸手去抓他,虞以諾彎著眼衝著他笑,表情卻是冷的。 omega靈巧地躲過他的手,他看見了他細長白皙的腿,在他麵前遊過,攪起了一團水流。虞以諾仿佛非常清楚alpha現在的窘迫,他挑釁似地攥住了他的頭發,按住他的腦袋再把他泳池深處壓。 沉重的布料在此時統統變成了阻礙,頭皮發疼,程屹聞仰著頭自下而上地注視著omega細瘦的腰,胯骨精致小巧,隨著主人的動作扭出好看的弧度。他看見了omega腳腕上的那條紅繩腳鏈,虞以諾最後還是受製於程屹聞的威脅,不情不願地戴上了它。 光線昏暗,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肺裏的氧氣越來越稀薄,他再度笨拙地去抓他的手,虞以諾狠狠踹了他一腳,似乎把他當成了躍出水麵的踏板。 他們都在水裏待了太久,虞以諾同樣也覺得唿吸困難。離泳池最近的那盞壁燈散發出柔和的燈光,灑在看似平靜的水麵上。泳池太深了,omega費勁朝上遊,看著眼前那一絲光亮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在他即將脫離水麵的那一瞬間,有人拽住了他的腳腕。 無論吃過多少次虧虞以諾好像永遠都不會明白alpha和omega與生俱來的,先天的力量上的差距。腳腕上傳來的力量仿佛要他的腳骨捏碎,虞以諾疼得不住蹬腿,那個原本應該沉在泳池底部的alpha借著他的力慢慢向上。水花撞破波瀾不驚的水麵,亮光同時照進了眼底,虞以諾抬起下巴大口大口地唿吸,下意識地嗅到了危險。 他還沒來得及喘勻氣一隻手狠狠悶住了他下半張臉,程屹聞掌心裏都是濕漉漉的水。潮濕和窒息感在同一時間侵犯他,虞以諾反射性地掙紮起來,卻被猛地抱住往泳池邊沿靠近。 瓷磚是冰冷的,虞以諾挨上時忍不住顫抖了一下。alpha把他籠罩在懷裏,頭頂是暗卻被照亮的黑夜,omega的胸口控製不住地起伏,他太想要唿吸,伸手想去拿開臉上那隻正在作惡的手掌。幾根細白的手指搭在alpha的手背上,虞以諾蹙著眉,頭發一簇簇黏在了額前,上半張昳麗的眉眼看起來無助又脆弱。 程屹聞垂著眸子靜靜地望著虞以諾徒勞的掙紮,仿佛是在報複剛才在水底omega對他開的那種肆意的玩笑。缺氧太久導致虞以諾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alpha望著他逐漸緋紅的眼尾,終於舍得鬆開了手。 窒息感消失的一刹那降臨的是氣勢洶洶的吻,程屹聞的唇是涼的,舌尖卻溫熱,翹開omega的齒關,攻城略地般地剮過他口腔裏的每一寸軟肉,攪亂他的唿吸。虞以諾被他剝奪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氧氣,他手腳發軟,他再次體會到了窒息的感覺。 他沒有辦法,alpha原本就比他更加卑劣。他把他逼到死角,再給虞以諾做看似可以選擇的選擇題,去逼迫他主動對自己臣服。 omega的下巴高高揚起,伸長的脖頸仿佛可以輕易折斷。他紅著眼主動靠了上去,雙手摟住程屹聞的脖頸,貪婪地汲取著他哺過來的氧氣。 虞以諾隻穿了一條泳褲,衛衣粗糙的布料把他的胸口磨出一片紅。omega身軀滾燙,程屹聞的手掌覆著他的腰,掌心下的皮膚浸著水,細膩柔軟。alpha沿著他的腰線撫摸到他的背脊,一時間分不清是水更軟還是他的腰更軟。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炙熱的吻把虞以諾生硬的脊骨都吻化了,變軟了。唇舌分開,在兩人的唇瓣之間牽出一條水漬,omega草莓味的信息素悄無聲息地釋放出來,程屹聞用指腹摩挲著他紅潤的唇瓣,他看見了他唇瓣上的傷口,已經變淡了很多。虞以諾疼得做了一個皺眉的動作,目光卻染上了一點迷茫。 ——程屹聞早就發現了這個小細節,每次疼得狠了就會央求他,但疼痛同樣伴隨著欲望,越疼欲望就越重。因此虞以諾是喜歡的,喜歡程屹聞帶給他的疼痛,疼痛使所有鋒利的棱角都軟化,這個時候虞以諾就會朝程屹聞露出最柔軟的心髒。 alpha淺淡的瞳孔一瞬不瞬地望著他,望著他潮濕的眼神,知曉他已經被勾起了情欲。他俯身,親了親他唇瓣上的齒印,像是在安撫omega的情緒。虞以諾無意識地閉了閉眼,這個吻安靜,溫柔,卻令他渾身都發熱。 ——如果剛才是懲罰,那現在就是獎勵,是虞以諾戴上了那條腳鏈,乖乖聽話的獎勵。 “嘩啦啦”的水聲陡然響起,omega被掐著腰抱出了泳池。水麵上的空氣是涼的,他坐在泳池邊沿,大半截腿都浸在了水裏;瓷磚也是涼的,熨著他發燙的皮肉;身上濕漉漉的,不停地向下淌水,水也是涼的,虞以諾低著頭看著沒有從泳池裏上來的alpha,隻有程屹聞的眼神是熱的,藏著一團暗色的火,有燎原之勢,好像要將他燃燒殆盡。 alpha的手握住了他的腳腕,逗弄了幾下紅繩上的鈴鐺;又攀上了他的小腿,掌心遊離在他的腿窩處。這種感覺讓虞以諾無端端地想到了蛇,從四肢開始纏繞,一點一點把你束縛進他的領地。 程屹聞低下頭,吻落在了他的膝蓋上,虞以諾不自覺地縮了縮腿。alpha抬起眼,兩人目光相觸,程屹聞的眼神波瀾不驚。 “寶寶,”他張口,用眼神命令他,“幫我把衣服脫了。” 衛衣被丟進了泳池裏,沉沉往下墜。虞以諾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腹肌上,再往上挪到了他寬闊的肩膀。alpha的雙手撐在他的身側,水花濺了起來,眼前的世界突然發生了顛倒。 他是被提起來的,虞以諾被抓住了腳腕,頭朝下,世界一分為二,視野裏是黑漆漆重新恢複平靜的泳池,視野外是耳畔程屹聞異常清晰的唿吸。 不遠處是專門用來休息的躺椅,alpha把他丟在了躺椅上,硬邦邦的躺椅硌到了虞以諾嫩白的皮肉。他蹙起眉,抬著腰去踹麵前那張臉,程屹聞輕易地抓住了他的小腿,傾身覆了上來。 alpha熟知他的敏感,低下頭的動作很像是臣服的姿態。程屹聞剝下他的泳褲,吻他細瘦的腰,精致的胯,吻他白皙顫抖的腿肉,吻他脆弱不堪的欲望。 虞以諾渾身一僵,目光晃了晃,仿佛投降一般塌下了腰。躺椅下是幹淨的毛巾,花園裏傳來喧囂,明明一步之遙,虞以諾卻覺得那些聲音統統變得遙遠了。 程屹聞逗弄他的欲望,像是剛才在逗弄他腳腕上那個金色的鈴鐺。alpha身上的信息素像影子似地膠著上來,虞以諾不受控製地後仰,他無聲地張開嘴,尖叫卡在喉間。程屹聞抬起眸,目光裏的情欲像是尖銳的刺,紮進omega的皮肉,把他狠狠釘在了自己的領地裏。 沒過多久omega便泄出了一聲泣音,程屹聞直起身,瞧著他呆愣的癡態,喉結一滾,把嘴裏的東西都咽了下去。 視野的一切好像都變成了慢動作,虞以諾看見alpha滾動的喉結,那團火終於燒到了他的心髒。他狼狽地偏開頭,目光潰不成軍。 omega被迫承受了一個吻,程屹聞的舌尖有淡淡的鹹味。他不疾不緩地同他接吻,仿佛是在與虞以諾分享剛捕獲的,精美的食物。 夜色發冷,月光淌進水裏,程屹聞鬆開他,虞以諾急促地喘息。alpha給了他一點時間,逼仄的空間慢慢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總有人要先開口,alpha舔了舔唇瓣,喊他的名字:“虞以諾。” omega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征服一個——”程屹聞停頓了一下,很冷靜的語氣,“性格冷淡,高高在上,對什麽都不屑一顧的alpha,你會很有成就感嗎?” 虞以諾愣住了,他沒有迴答,可瞬間僵硬的神情卻堂而皇之地出賣了他。 ——從小到大虞以諾得到的都是最好的,連愛也是。程屹聞也不是普通的alpha,他優秀,外貌出眾,自小也是omega群體裏被眾星捧月的對象。況且虞以諾之前還要死要活地追過他,剛剛發生的一切還曆曆在目,alpha伏在他腿側,看起來是一個極其卑微的姿態。 征服感,成就感,這些感覺是在兩人做/愛的時候無法產生的,伴隨而來的愉悅感也頃刻達到了頂峰。 別的omega都沒有,隻有他擁有alpha所有近乎坦誠的愛。 程屹聞望著虞以諾出神的表情,咬了咬他的腿肉。omega迴過神,望著腿上斑斑駁駁的牙印,底氣不足,卻仍要嘴硬:“程屹聞,你真是狗吧?” alpha似乎發出了一聲笑,他的眼裏浮現出笑意,語氣卻平靜:“那你給我一個身份吧。” “想做你的狗,男朋友,或者愛人,隨便哪個都可以。” 程屹聞知道虞以諾想要什麽,他也願意給他想要的;反應過來的omega冷冷地翹起嘴角,好像是想要做一個嘲笑的表情。 alpha出聲打斷了他。 “寶寶,你喜歡的。”虞以諾身上到處都是破綻,程屹聞湊過來,手指微微用力,按在了他的左胸口上。隔著薄薄的皮肉,alpha的指尖微涼,指腹下是被牢牢包裹住的柔軟脆弱的心髒。 他感受到了虞以諾發燙的體溫,緩緩開口,仿佛在宣告什麽:“你的心跳得好快。”第70章 “紋身。” 泳池有兩個出入口,一個是外側的——就是剛才程屹聞進來的那一個;另一個是內側的,內側出入口是一間電梯,可以直達酒店上麵的房間。 虞以諾默默拍掉麵前那隻手,伸手拿了毛巾給自己裹好,站起身拿好一旁的手機房卡準備上樓了。 程屹聞看著他從自己麵前經過,抬手拉住了他。虞以諾緊緊抿著唇,半晌以後才憋出一句:“我要上樓睡覺。” “嗯,我跟你一起去。” omega低著頭,目光掠過程屹聞的唇瓣,大腦皮層還殘留著剛剛那種尖銳的快感。他現在對程屹聞是毫無辦法,隻能恨恨地說了一句:“隨便你!” 專用電梯的門合上前虞以諾看見程屹聞拿來了那頂本來漂浮在泳池裏的黑色鴨舌帽,他自然認出了這是自己的帽子。電梯門合上,虞以諾看著電梯門上顯映出的兩個模糊的身影,alpha說的那番話直接又致命,虞以諾甚至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借口去反駁他。 ——喜歡,怎麽可能不喜歡,程屹聞是當初他費盡心思追的。那些感情在不斷推移的時間裏生根發芽,長出漂亮的花朵,程屹聞對他的欺騙、隱瞞可能會導致花瓣凋零,但根是永遠都不會爛的。 ——他愛他,從開始到現在,虞以諾對他的感情從來都沒有減少過。他本來就是偏執的人,認定了思想就很難再轉彎。嘴巴和眼睛會撒謊,但心不會。 程屹聞也愛他,偶爾去咀嚼程屹聞看他時專注的眼神,虞以諾竟然會止不住地興奮。兩個人靠得很近,肩膀挨著肩膀,alpha冷淡的嗓音突然響了起來:“這裏有攝像頭嗎?” 虞以諾收起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緒,轉過頭看他。電梯裏的攝像頭就安裝在程屹聞的頭頂,omega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硬邦邦地迴答:“當然有。” “想跟你接吻。”話音剛落虞以諾的下巴就被掐住了,他被迫仰起頭,程屹聞側過身,把他完全圈在了自己的懷裏。這個吻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分開以後虞以諾按著他的肩膀強行讓他退後幾步,聲音有點啞:“你離我遠點。” 程屹聞垂著眼睛瞥了眼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把他手裏的手機房卡都拿了過來。虞以諾任由他拿走,不滿地嘀咕:“鍾小裴是不是特別喜歡你啊?竟然還給了你一張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