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辦法,見二老都陷入了沉默。沈夢媛把目光望向了平時更疼愛自己的沈母,沈母察覺到了這道炙熱的目光,奈何心中苦無門道,幫不到自己的女兒。
於是又把出氣口對準了沈父:“別看我啊!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麽辦法,你今天就算把你自己這雙眼睛放我身上,我也沒辦法。要看看你爹啊!以往家裏有什麽決定都是聽他的。”
沈夢媛又跑到沈父麵前撒嬌道:爹~爹爹~你想想辦法啊!媛兒不想再迴到那兒了。”
“行行,別吵,這不正想著嘛!”沈父被沈夢媛秧的實在煩了。又或許是因為心中僅存的那一點愛女之心,實在不願看著自己的愛女再滿身傷疤的跑迴來 。又仔細的想了想,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拍巴掌:“我想到了。你們看我這記性,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沈母已對他的主意不抱希望,而沈夢媛像是又看到了生機,高興的問道:“這麽快就想到了,快說,你想到了什麽?”
“難道你們忘了嗎?替嫁,替嫁呀!”
沈母對此不屑一顧:“媛兒,你看看,這就是你爹自以為的好主意。你還說呢!當初要不是你說什麽不願做那追名逐利之徒,不願卷入皇室紛爭,非得把那常年養在鄉下的沈夢曦接迴來替嫁,咱們媛兒今日能受這般苦楚。關鍵是替嫁過後我們也沒有安生日子過呀!反倒被那通判之子追的到處跑。”
沈父難為情道:“這,這這,這怎麽又奈上我了,當初我提議接曦兒迴來替嫁的事,你不是也同意了嗎?”
“我,我那是,我也沒想到今天啊!”
沈父突然一改剛才的表情,嚴肅道“行行行,那咱們誰也別說誰的不是,今天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問你,當初來提親的是什麽人啊!”
“是……王爺啊!難不成你想讓媛兒和曦兒再換迴去?”
“非也,非也。你也不想想這事都過去幾年了,每天朝夕相對的,如果要知道真相王爺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是堂堂一國王爺,知道被戲弄了,也沒找上門來,你說這是為什麽呀!”沈父就笑著等著沈母的下文。
可是他忘了,自己的妻子並不是個喜歡按套路出牌的人,特別是對自己隻見沈母舉著棍子道:“你快說啊!老東西,別逼我揍你。”
“哎,別別別,別打,我繼續說。說明他心裏已經認可了這門親事。現在換迴去了,這不等於直接告訴他我們當年戲耍了他,要是把他逼急了,他直接一聲令下把我們沈家滅門了都有可能。
不過嘛!也是可以搏一搏的,大婚那天我們可以設計讓媛兒和他處一處,萬一他更喜歡媛兒這一款呢!畢竟她們姐妹倆雖然外表都一樣,但卻有著不同的性格。”
對於沈父想讓沈夢媛從入王府的提議,沈母卻擔心道:“這不成,萬一看上了你這不是要王爺休妻另娶嗎?咱們淩月國還沒有這個先例呢?”
“這怎麽不行了,沒有先例不能開創個先例。再說了,你出去看看,哪個有點能力家裏有點餘錢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何況人家是王爺呢!為什麽就不能兩個一起收了呢?這就是你這個婦道人家不懂了。
再退一步講就算他看不上,我們也可以想辦法讓那天發生點什麽,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借王爺的手教訓一下那個通判之子。以後他就算改不了,應該也會收斂點吧!”
“哦~我明白了。讓王爺去教訓,總比我們自己動手要讓他長記性。”
沈夢媛聽完也覺得此法可行,但又轉念一想:“此法好是好。不過,爹爹,那天王爺真的會來嗎?我記得,妹妹的迴門宴他可都沒有參加。”
“媛兒不用擔心,爹爹相信這次他會來的。因為聽你的大哥說,他們最近處的很好,而且你大哥連請柬都給他們送去了,他沒有不來的道理。”
“可我還是有些擔心,他如果不來,那我們計劃這麽多又有什麽用,王爺是我們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明天你跟娘還是親自去一趟吧!咱們家畢竟是高攀那一個,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也好。”沈母答應道:“那……到時候媛兒怎麽跟他處一下。”
“對啊!這種事情,有妹妹在,他還有精力管我怎麽樣嗎?我就算說破了天去,他怕是也不會看我吧!”
沈父又解釋道:“這個嘛!你妹妹那裏你就不用擔心了,那天我會讓聖堯先上前把曦兒支開,然後王爺就交給你照顧了。”
“那如果王爺最後對妹妹先入為主了,看不上我。那第二種方案怎麽實施。”
“到時媛兒隻管發揮。至於這第二種方法,為父先賣個關子,秘密,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沈夢媛又想到沈夢曦那隨時會出狀況的性子,心中不安的問:“那關於我們的計劃,我們需要提前把小曦約出來商量一下具體的細節嗎?”
“對啊!老沈,以咱家曦兒那沒輕沒重大大咧咧的性子,我覺得還是說一聲比較好。”沈母也勸說道。
“不用了,曦兒是愛出狀況可她又不傻,她會變通的。如果她還和當年在鄉下一樣,這幾年她又怎會在王府越過越好。據我所知,那王爺的後院可不止咱們曦兒一人,而且那人還是在曦兒之前就入了王府的。”
“那好吧!不去就不去既然你相信她,那我們也在信你一迴又何妨。不過,老沈我也警告你啊!那天,最好能往你說的這上麵發展,若是出了什麽差錯,你就去解釋吧!”此話說完,沈母帶著沈夢媛進屋。
進到屋裏後,沈母拉著沈夢媛的手對她說:“媛兒,這段時間,為了你爹,你受苦了。”
看著沈母逐漸紅了的眼眶,沈夢媛伸手幫她擦蝕,邊擦邊說道:“娘說什麽呢!媛兒不苦,我們都是一家人嘛!媛兒這麽做應該的。娘才是最苦的人。”
沈母心疼的一把將女兒摟入懷中:“好孩子,你說得對,我們是一家人。那這幾日你就暫居府中,等你大哥大婚過後你再迴去,啊,就住你之前的房間。你別看你爹平時對你不怎麽樣,可是自從你出嫁過後,他可是每天都要去你的房間看看,收拾的可幹淨了,住進去絕對和以前一樣。”
“一樣嗎?娘,怎麽能一樣呢!現在心境變了,自然看什麽都不一樣了。以前小曦在鄉下,大哥又經常不在家,家裏長時間的就隻有我一個孩子,也能享受到父母全部的愛。而且因為從小的身子弱,父母哥哥總是把最好的留給我,無論我想要什麽,隻需要說一聲,每次哥哥迴來都會帶給我,我從來不會擔心如果有一天這些都會從我身邊消失。
可是現在呢!我嫁人了,我學著你們的樣子讓自己慢慢長大,也學著去照顧別人,可我並沒有得到我應有的待遇。我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從小學習的賢良淑德是累贅,所謂的琴棋書畫其實並沒有什麽用。
其實我並不想去王府,不想參與那些爾虞我詐,隻是經曆了這一切過後,有時候,從夢中驚醒,我也會想如果當年嫁入王府的是我會不會有另外一番結果。”沈夢媛說著說著兩行清淚又開始不受控製的從眼眶中滾落。
沈母看到更加心疼了,但是又沒有辦法,隻能一個勁的寬慰道:“我可憐的孩子,咱們不想了啊!你的日子還長著呢,熬過現在的,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萬一他哪天突然就開竅了呢!這也說不準,是吧!
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住在這兒,剩下的交給我和你爹。我們雖然沒有那個能力讓他轉性,但是我們還是可以拖他幾天的,萬幸的是現在離你大哥新婚也沒有多久了。”
相比於沈家的風波,王府這邊就平靜的多。
午飯過後,蕭瑾煜和沈夢曦正在床上小憩,院中突然一陣喧嘩,直接把蕭瑾煜吵得再沒有睡意。起身,打開啟明軒的大門問道:
“外麵是發生了什麽嗎?怎麽這麽吵。”
聽到蕭瑾煜開門的聲音,守在外麵的鄭嬤嬤迅速的迴答道:“是劉大夫。已經告訴過他王爺王妃在午睡了,他還來打擾。老奴已經讓清水和玄夜已經把他攔在外麵了。”
“劉大夫啊!他來有事嗎?”蕭瑾煜就聽到了劉大夫,其他的就再也沒心情聽下去了。
“他……具體也沒說是什麽事,不過他背著行李,像是來辭行的。”鄭嬤嬤不確定道。
“辭行!走,先出去看看。”
蕭瑾煜跟著鄭嬤嬤踏出了啟明軒的大門,蕭瑾煜從院裏麵出來就看見,玄夜在門口攔下了一名老者,老者的頭發已經花白。
看見玄夜如此對待一位老者,蕭瑾煜趕緊開口製止道:“玄夜。”
玄夜聽到蕭瑾煜的聲音,收起擋在劉大夫身前的長劍,轉身應道:“王爺,劉大夫這個點來找你,屬下奉鄭嬤嬤的命令將他攔在啟明軒門外。”
蕭瑾煜直接越過玄夜,對劉大夫說:“劉大夫怎麽這個點過來了,可是有急事?”蕭瑾煜又望了望天,此時烈日當空,是日頭正盛之時“這裏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麽事我們不如去花園說吧!”
“也好,王爺請。”
兩人結伴到了花韻樓,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此處僻靜,劉大夫有何要事,但說無妨。”
“啟稟王爺,草民的來意,想必王爺已經聽鄭嬤嬤說了。草民今天來其實是跟你辭行的。”
“是說了,但這讓本王有些許意外,所以本王還是想聽劉大夫自己說說。怎麽這就急著要走,是府上下人招待不周?”
“不不不,府上下人很好,做事也很細心。隻是離開了這麽久,既然現在事情已經解決,那草民也是時候告辭迴去了。這一走又是幾個月的時間,不知家裏最近如何了,也該迴去看看了,還有草民的醫館還需要有老夫坐鎮。”
“既然不是府中下人的問題,那劉大夫何不在等等?現在周德福雖然是割職查辦的狀態,但是新的縣令昨天宴會上皇上並沒有明確說明,到底誰會接手周德福這個爛攤子也還不清楚。既然三個月前,劉大夫就已經決定來了,那家裏自然不會拖劉大夫的後腿,劉大夫何不等一切都有了定論再走。介時,你也可以坐新縣令的馬車迴去,一路上有官差保護,也能安全些。”
“不用了,草民覺得隻要來的人不是跟周德福一個德行都可以接受。來時鄉親們所交代的事,草民已經辦到了,再不迴去家裏該擔心草民的安危了。”
“既然劉大夫是執意要走,本王也不好攔著不讓劉大夫迴去,隻是母妃那邊……”
“這一點王爺大可放心,上午的時候草民又去給太妃請過脈了,太妃一切正常,隻是身子骨漸漸的在走下坡路,還需調養。至於這藥方,草民已經在府上的醫師館留了底,太妃身邊的史嬤嬤手中也有一份。如果府上相信草民的醫術,可以照方一試,如果信不過,燒了便是。”
“劉大夫說笑了,這一路走來,你的醫術自然是信得過的。劉大夫已經將這些工序做的如此詳盡,看來是鐵了心要走了,那本王送你出府。”
臨近分別之時,劉大夫也跟蕭瑾煜打趣道:“不是老夫要急著走啊!這是王爺要著急把老夫趕出去呀!您瞧王爺您連這臨別禮物都送了。老夫要是再不走豈不是顯得有些不識趣了!哈哈哈,當然這是玩笑話了,還望王爺不要往心裏去。”
“哈哈,想不到臨別之際還能聽到劉大夫一句打趣本王的話,看來劉大夫這些日子在府上是真的沒見外呀!哈哈哈!”
“哈哈哈!那草民這就走了,再晚點怕是趕不上出城的時間了。草民就不等王妃了,還請王爺幫忙轉告一聲。此次一別,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麵,還請王爺千萬保重。”
蕭瑾煜向著劉大夫離去的方向揮手作別:“你也保重,相信會有再見之日的。”
於是又把出氣口對準了沈父:“別看我啊!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麽辦法,你今天就算把你自己這雙眼睛放我身上,我也沒辦法。要看看你爹啊!以往家裏有什麽決定都是聽他的。”
沈夢媛又跑到沈父麵前撒嬌道:爹~爹爹~你想想辦法啊!媛兒不想再迴到那兒了。”
“行行,別吵,這不正想著嘛!”沈父被沈夢媛秧的實在煩了。又或許是因為心中僅存的那一點愛女之心,實在不願看著自己的愛女再滿身傷疤的跑迴來 。又仔細的想了想,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拍巴掌:“我想到了。你們看我這記性,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沈母已對他的主意不抱希望,而沈夢媛像是又看到了生機,高興的問道:“這麽快就想到了,快說,你想到了什麽?”
“難道你們忘了嗎?替嫁,替嫁呀!”
沈母對此不屑一顧:“媛兒,你看看,這就是你爹自以為的好主意。你還說呢!當初要不是你說什麽不願做那追名逐利之徒,不願卷入皇室紛爭,非得把那常年養在鄉下的沈夢曦接迴來替嫁,咱們媛兒今日能受這般苦楚。關鍵是替嫁過後我們也沒有安生日子過呀!反倒被那通判之子追的到處跑。”
沈父難為情道:“這,這這,這怎麽又奈上我了,當初我提議接曦兒迴來替嫁的事,你不是也同意了嗎?”
“我,我那是,我也沒想到今天啊!”
沈父突然一改剛才的表情,嚴肅道“行行行,那咱們誰也別說誰的不是,今天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問你,當初來提親的是什麽人啊!”
“是……王爺啊!難不成你想讓媛兒和曦兒再換迴去?”
“非也,非也。你也不想想這事都過去幾年了,每天朝夕相對的,如果要知道真相王爺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是堂堂一國王爺,知道被戲弄了,也沒找上門來,你說這是為什麽呀!”沈父就笑著等著沈母的下文。
可是他忘了,自己的妻子並不是個喜歡按套路出牌的人,特別是對自己隻見沈母舉著棍子道:“你快說啊!老東西,別逼我揍你。”
“哎,別別別,別打,我繼續說。說明他心裏已經認可了這門親事。現在換迴去了,這不等於直接告訴他我們當年戲耍了他,要是把他逼急了,他直接一聲令下把我們沈家滅門了都有可能。
不過嘛!也是可以搏一搏的,大婚那天我們可以設計讓媛兒和他處一處,萬一他更喜歡媛兒這一款呢!畢竟她們姐妹倆雖然外表都一樣,但卻有著不同的性格。”
對於沈父想讓沈夢媛從入王府的提議,沈母卻擔心道:“這不成,萬一看上了你這不是要王爺休妻另娶嗎?咱們淩月國還沒有這個先例呢?”
“這怎麽不行了,沒有先例不能開創個先例。再說了,你出去看看,哪個有點能力家裏有點餘錢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何況人家是王爺呢!為什麽就不能兩個一起收了呢?這就是你這個婦道人家不懂了。
再退一步講就算他看不上,我們也可以想辦法讓那天發生點什麽,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借王爺的手教訓一下那個通判之子。以後他就算改不了,應該也會收斂點吧!”
“哦~我明白了。讓王爺去教訓,總比我們自己動手要讓他長記性。”
沈夢媛聽完也覺得此法可行,但又轉念一想:“此法好是好。不過,爹爹,那天王爺真的會來嗎?我記得,妹妹的迴門宴他可都沒有參加。”
“媛兒不用擔心,爹爹相信這次他會來的。因為聽你的大哥說,他們最近處的很好,而且你大哥連請柬都給他們送去了,他沒有不來的道理。”
“可我還是有些擔心,他如果不來,那我們計劃這麽多又有什麽用,王爺是我們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明天你跟娘還是親自去一趟吧!咱們家畢竟是高攀那一個,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也好。”沈母答應道:“那……到時候媛兒怎麽跟他處一下。”
“對啊!這種事情,有妹妹在,他還有精力管我怎麽樣嗎?我就算說破了天去,他怕是也不會看我吧!”
沈父又解釋道:“這個嘛!你妹妹那裏你就不用擔心了,那天我會讓聖堯先上前把曦兒支開,然後王爺就交給你照顧了。”
“那如果王爺最後對妹妹先入為主了,看不上我。那第二種方案怎麽實施。”
“到時媛兒隻管發揮。至於這第二種方法,為父先賣個關子,秘密,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沈夢媛又想到沈夢曦那隨時會出狀況的性子,心中不安的問:“那關於我們的計劃,我們需要提前把小曦約出來商量一下具體的細節嗎?”
“對啊!老沈,以咱家曦兒那沒輕沒重大大咧咧的性子,我覺得還是說一聲比較好。”沈母也勸說道。
“不用了,曦兒是愛出狀況可她又不傻,她會變通的。如果她還和當年在鄉下一樣,這幾年她又怎會在王府越過越好。據我所知,那王爺的後院可不止咱們曦兒一人,而且那人還是在曦兒之前就入了王府的。”
“那好吧!不去就不去既然你相信她,那我們也在信你一迴又何妨。不過,老沈我也警告你啊!那天,最好能往你說的這上麵發展,若是出了什麽差錯,你就去解釋吧!”此話說完,沈母帶著沈夢媛進屋。
進到屋裏後,沈母拉著沈夢媛的手對她說:“媛兒,這段時間,為了你爹,你受苦了。”
看著沈母逐漸紅了的眼眶,沈夢媛伸手幫她擦蝕,邊擦邊說道:“娘說什麽呢!媛兒不苦,我們都是一家人嘛!媛兒這麽做應該的。娘才是最苦的人。”
沈母心疼的一把將女兒摟入懷中:“好孩子,你說得對,我們是一家人。那這幾日你就暫居府中,等你大哥大婚過後你再迴去,啊,就住你之前的房間。你別看你爹平時對你不怎麽樣,可是自從你出嫁過後,他可是每天都要去你的房間看看,收拾的可幹淨了,住進去絕對和以前一樣。”
“一樣嗎?娘,怎麽能一樣呢!現在心境變了,自然看什麽都不一樣了。以前小曦在鄉下,大哥又經常不在家,家裏長時間的就隻有我一個孩子,也能享受到父母全部的愛。而且因為從小的身子弱,父母哥哥總是把最好的留給我,無論我想要什麽,隻需要說一聲,每次哥哥迴來都會帶給我,我從來不會擔心如果有一天這些都會從我身邊消失。
可是現在呢!我嫁人了,我學著你們的樣子讓自己慢慢長大,也學著去照顧別人,可我並沒有得到我應有的待遇。我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從小學習的賢良淑德是累贅,所謂的琴棋書畫其實並沒有什麽用。
其實我並不想去王府,不想參與那些爾虞我詐,隻是經曆了這一切過後,有時候,從夢中驚醒,我也會想如果當年嫁入王府的是我會不會有另外一番結果。”沈夢媛說著說著兩行清淚又開始不受控製的從眼眶中滾落。
沈母看到更加心疼了,但是又沒有辦法,隻能一個勁的寬慰道:“我可憐的孩子,咱們不想了啊!你的日子還長著呢,熬過現在的,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萬一他哪天突然就開竅了呢!這也說不準,是吧!
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住在這兒,剩下的交給我和你爹。我們雖然沒有那個能力讓他轉性,但是我們還是可以拖他幾天的,萬幸的是現在離你大哥新婚也沒有多久了。”
相比於沈家的風波,王府這邊就平靜的多。
午飯過後,蕭瑾煜和沈夢曦正在床上小憩,院中突然一陣喧嘩,直接把蕭瑾煜吵得再沒有睡意。起身,打開啟明軒的大門問道:
“外麵是發生了什麽嗎?怎麽這麽吵。”
聽到蕭瑾煜開門的聲音,守在外麵的鄭嬤嬤迅速的迴答道:“是劉大夫。已經告訴過他王爺王妃在午睡了,他還來打擾。老奴已經讓清水和玄夜已經把他攔在外麵了。”
“劉大夫啊!他來有事嗎?”蕭瑾煜就聽到了劉大夫,其他的就再也沒心情聽下去了。
“他……具體也沒說是什麽事,不過他背著行李,像是來辭行的。”鄭嬤嬤不確定道。
“辭行!走,先出去看看。”
蕭瑾煜跟著鄭嬤嬤踏出了啟明軒的大門,蕭瑾煜從院裏麵出來就看見,玄夜在門口攔下了一名老者,老者的頭發已經花白。
看見玄夜如此對待一位老者,蕭瑾煜趕緊開口製止道:“玄夜。”
玄夜聽到蕭瑾煜的聲音,收起擋在劉大夫身前的長劍,轉身應道:“王爺,劉大夫這個點來找你,屬下奉鄭嬤嬤的命令將他攔在啟明軒門外。”
蕭瑾煜直接越過玄夜,對劉大夫說:“劉大夫怎麽這個點過來了,可是有急事?”蕭瑾煜又望了望天,此時烈日當空,是日頭正盛之時“這裏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麽事我們不如去花園說吧!”
“也好,王爺請。”
兩人結伴到了花韻樓,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此處僻靜,劉大夫有何要事,但說無妨。”
“啟稟王爺,草民的來意,想必王爺已經聽鄭嬤嬤說了。草民今天來其實是跟你辭行的。”
“是說了,但這讓本王有些許意外,所以本王還是想聽劉大夫自己說說。怎麽這就急著要走,是府上下人招待不周?”
“不不不,府上下人很好,做事也很細心。隻是離開了這麽久,既然現在事情已經解決,那草民也是時候告辭迴去了。這一走又是幾個月的時間,不知家裏最近如何了,也該迴去看看了,還有草民的醫館還需要有老夫坐鎮。”
“既然不是府中下人的問題,那劉大夫何不在等等?現在周德福雖然是割職查辦的狀態,但是新的縣令昨天宴會上皇上並沒有明確說明,到底誰會接手周德福這個爛攤子也還不清楚。既然三個月前,劉大夫就已經決定來了,那家裏自然不會拖劉大夫的後腿,劉大夫何不等一切都有了定論再走。介時,你也可以坐新縣令的馬車迴去,一路上有官差保護,也能安全些。”
“不用了,草民覺得隻要來的人不是跟周德福一個德行都可以接受。來時鄉親們所交代的事,草民已經辦到了,再不迴去家裏該擔心草民的安危了。”
“既然劉大夫是執意要走,本王也不好攔著不讓劉大夫迴去,隻是母妃那邊……”
“這一點王爺大可放心,上午的時候草民又去給太妃請過脈了,太妃一切正常,隻是身子骨漸漸的在走下坡路,還需調養。至於這藥方,草民已經在府上的醫師館留了底,太妃身邊的史嬤嬤手中也有一份。如果府上相信草民的醫術,可以照方一試,如果信不過,燒了便是。”
“劉大夫說笑了,這一路走來,你的醫術自然是信得過的。劉大夫已經將這些工序做的如此詳盡,看來是鐵了心要走了,那本王送你出府。”
臨近分別之時,劉大夫也跟蕭瑾煜打趣道:“不是老夫要急著走啊!這是王爺要著急把老夫趕出去呀!您瞧王爺您連這臨別禮物都送了。老夫要是再不走豈不是顯得有些不識趣了!哈哈哈,當然這是玩笑話了,還望王爺不要往心裏去。”
“哈哈,想不到臨別之際還能聽到劉大夫一句打趣本王的話,看來劉大夫這些日子在府上是真的沒見外呀!哈哈哈!”
“哈哈哈!那草民這就走了,再晚點怕是趕不上出城的時間了。草民就不等王妃了,還請王爺幫忙轉告一聲。此次一別,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麵,還請王爺千萬保重。”
蕭瑾煜向著劉大夫離去的方向揮手作別:“你也保重,相信會有再見之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