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座8層的高樓頂層的玻璃碎裂,緊接著一聲長叫


    “啊!!!”


    裏麵扔出一道人影並迅速落下,最終落在了樓外的草坪上,然後抽搐了兩下就不動彈了。


    這是京城一座高檔酒店,名叫君度酒店,是會所製度的,隻有持有會員卡的貴賓才能進入。


    酒店外除了正門前的水池和正門,其它地方都鋪有草坪,而草坪外正趴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正是從8樓掉下來的身影,他的身下已經開始有血蔓延開來。


    此時,正門裏跑出一群人湊了過來。


    “李少!”一聲驚唿響起,一名身穿正裝的酒店大堂經理驚叫了一聲慌忙跑過來。


    “這不是李家大少李同塵嗎?”


    “就是他,聽說他今天在8層擺宴過21歲生日。”


    “這李大少平日裏吃喝嫖賭樣樣全,也不少惹事,今天可能要出大事了!”


    一群人在一旁議論紛紛。


    大堂經理此時顫顫巍巍的蹲下身子用手在趴著的人鼻前探了探。


    “啊!死……死……死人啦!”大堂經理慌忙後退大叫著。


    人群此時也引起騷亂並且紛紛後退,似乎是怕惹火上身。大堂經理趕緊掏出手機報警。


    一個小時後……


    京城李家大宅正廳內,李家所有嫡係和旁係全都到齊。


    大廳正中間一副擔架上麵蓋著一層白布,白布下顯然就是剛從樓上掉下來的李家大少,而擔架旁邊站著一名婦人由兩名丫環打扮的下人扶著,婦人眼神呆滯的望著白布,此人是李同塵的母親陳美婷。


    此時所有人都一聲不吭,但表情卻各異,有的憤怒,有的冷笑,有的沉思,簡直像是在上表演課。


    一名年紀大約50歲的中年男子身上威嚴氣勢逼人,他站在大廳中間表情痛苦的在跟旁邊的一名身穿警服的男人說話。此人正是李家家主李承澤,也就是死者李同塵的父親。


    “鄭隊長,事情有眉目了嗎?”


    身著警服的男人看上去一身正氣,此時也眉頭緊鎖的歎了口氣道:“李家主,事情我們還在調查,李少宴請名單上的人似乎都遇到一些事情耽擱了,李少出事的時候他們都還沒到,這事很明顯是人為,而且兇手費勁心思阻止他人赴宴,由此可見,這人不是陌生人。”


    李承澤此時身體一顫,手握拳頭,攥的緊緊的,“辛苦鄭隊了,麻煩還請查清此事,我李家必有重謝!”似乎李家家主是用盡全身力氣說出這句話。


    鄭邦國嚴肅的道:“李家主放心,此事我全力偵辦!”說完,帶著一隊警察走了。


    此時的李承澤身上氣勢仿佛大漲,然後轉身看向李家所有人道:“事情沒有結果之前誰都不準泄露今天的細節,先散了!我去麵見老太爺!”


    此時的李家人都一哄而散的各走各的了,最後隻剩下李承澤夫婦和扶著陳美婷的兩名下人。


    說完走到妻子陳美婷身邊,吩咐兩個丫環:“先扶夫人去臥房!”


    “是,老爺!”


    “不!我要在這裏守著塵兒!”陳美婷滿臉淚痕,顯然是大哭過幾次,而現在她卻平靜無比。而李承澤也心痛地皺了皺眉,然後對兩名丫環揮了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兩名丫環點了點頭就下去了。


    李承澤頓了頓道:“美婷,還記得塵兒初生之時,那名來家裏做客的道長嗎?”


    這是陳美婷此時迴過神來望向自己的男人,然後想了想道:“記得!塵兒的名字還是他取得,道長說塵兒21歲時有一生死劫,沒想到應驗了 ”


    而李承澤道:“那你還記得道長那時給過我們一道錦囊嗎?道長說過,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打開它。”


    陳美婷疑惑道:“記得,但……”隨後眼睛看向李承澤接著道:“你是說現在打開它?”


    “是,塵兒的離開對我們夫婦簡直就是走投無路了,李家嫡係斷後,其它旁係蠢蠢欲動,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覺得那道長不是凡人,或許錦囊裏有辦法。”


    陳美婷此時眼睛一亮,但隨後又黯淡了下去,“塵兒已經離開了,難道錦囊裏還能讓死人複活的辦法不成?”


    李承澤歎了口氣道:“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塵兒走了,還有比這再走投無路的事情嗎!以後要這錦囊也無用了。”


    “好!不管怎樣,我們要試一試!”陳美婷迴道。


    說罷李承澤夫婦向自己臥房走去。


    李承澤從臥房保險櫃裏取出一個精美盒子,打開盒子拿出一個紅色的織布錦囊,然後看向陳美婷,隻見陳美婷看向李承澤,用堅定的目光點了點頭,李承澤也點了點頭,隨後顫抖的手打開錦囊口,伸進手指摸出一柄迷你小劍和一塊看似跟錦囊一樣材質的布料。


    小劍大約10公分長,通體泛黃,似乎用黃銅所製,劍身發著微微的光芒,兩麵刻有圖案,但不太清晰。


    李承澤放下小劍,然後鋪開布塊,隻見布塊上畫了一個簡單的人形,一柄劍插在人形心髒部位,旁邊豎著寫著四個大字“向死而生”。


    此時李承澤夫婦疑惑了,什麽意思?


    此時李承澤分析道:“根據圖形以及這四個字的解釋,似乎是用劍刺心髒,可以由死變生!”


    而陳美婷卻眼含眼淚道:“意思是用劍刺塵兒心髒?如果不是呢?塵兒已經走了,難道我們做父母的要去破壞兒子遺體?”


    李承澤搖了搖頭道:“已經是這樣了!還能多這點在乎嗎?隻要塵兒有一絲希望,我們都要嚐試,況且我感覺那位道長不是普通人,連塵兒死期都能預測到。”


    陳美婷此時卻哭了起來,李承澤把妻子摟在懷裏,安慰了一陣,然後夫妻倆互相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那柄小劍。


    李承澤拿起那柄小劍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見一見老太爺再說。”妻子抹了抹眼淚點點頭。


    李承澤來到李家大宅後院。


    此時已經是晚上11點半多了,後院有一處籬笆小院,院裏種著一些花草和一處精致房子。房間裏還亮著燈。


    李承澤上前敲了敲門輕聲道:“爸,您休息了嗎?”裏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進來吧,我能睡得著嗎?就等你來了。”


    李承澤心裏一痛,父親年紀大了,卻還操著晚輩的心,就算李同塵再紈絝,老太爺再恨鐵不成鋼,可始終是老太爺的嫡係長孫。


    李承澤收拾了一下心情推門進來,房間裏陳設簡單而不失雅致,有一裏一外兩室,內室是臥房,外室一個書架,書架前有一張書桌,書桌一側有一張躺椅,而此時躺椅上正半躺著一名老人。


    老人正看著進來的李承澤,見人進來就出聲道:“事情查清楚了?”老人正是李承澤的父親、李同塵的爺爺李紅旗。


    這位老人可說是一個傳奇,李家在李紅旗接任家主之前隻是京城一個小家族,李紅旗接任李家之後大刀闊斧改革,不僅在商界一手建立起李氏集團,在各個行業均有涉獵。


    而膝下有三個兒子,大兒子李承澤成熟穩重接任家主並代理李氏集團董事長;二兒子則是公務員,具體什麽職業,李家沒人知道,當然除了家主;三兒子從軍,年紀較小,在某部隊任中校軍銜。


    嫡係兄弟三人比較團結,至於旁係子弟,大部分都是李紅旗其他幾位兄弟姐妹的後代,都已經不在李家大宅居住了,各自有各自的產業,也有自己的住處。


    話轉此時,李承澤搖了搖頭道:“爸,事情比較複雜,鄭隊長已經在偵查了。”


    李老太爺點了點頭,“派出李家暗衛去查!”


    李承澤一愣,然後眼睛紅潤地喊了一聲道:“爸!”


    要知道老家暗衛是隻有家族危機時的底牌,可現在為了李同塵動用暗衛,可見老太爺動怒了。


    老太爺手輕輕擺了一下道:“無妨!同塵這孩子雖然不成器,但他是我李家的人,所以必須有所了斷。”說完歎了口氣。


    李承澤此時反應過來道:“爸!有件事要跟您匯報一下。”


    “說!”


    李承澤拿出錦囊中的小劍和布塊遞給老太爺道:“爸!您還記得塵兒出生時來李家的那位道長吧?這是他臨走時留下的錦囊裏的東西。”


    “我記得當時道長說你走投無路時打開。”老太爺鋪開布塊看了看,然後閉眼思索了起來,李承澤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片刻後,老人睜開眼睛一道精芒一閃而過,把小劍和布塊遞向李承澤堅定的道:“照做!”


    李承澤接過東西點頭道:“好!”然後轉身大步流星的迴去了。


    李家正廳……


    李承澤夫婦站在李同塵屍體旁邊,此時的空氣中似乎十分的壓抑,有種暴風雨欲來的感覺,然而夫婦倆不知道的是整個京城的上空無緣無故的凝聚起烏雲,烏雲裏有雷電在閃動,並且“轟隆”作響,而詭異的是整個京城上空的烏雲似乎緩慢的旋轉成旋渦狀,漩渦的中心點下麵正是李家大宅,嚴格來說是李家大宅的正廳。


    此時正是半夜接近零時,天上就是有烏雲也看不出來,李承澤夫婦此時聽到雷聲才意識到要變天了。不過他們沒心情管這些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李承澤深深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關,雙手抓起小劍高舉過頭,迅速下落向著李同塵的心髒紮去。


    “轟!”一聲巨大的雷聲從天空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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