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翎和冷寧塵對視一眼,隨後兩人一同拱手行禮道:“陳大公子,陳夫人,還有陳小小姐。”


    陳佟仁連忙迴禮,並笑著說:“不敢當,不敢當。爹已經將一切都吩咐好了,還吩咐務必讓我留住兩位。”說完,他看著墨北翎和冷寧塵,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等待他們的迴應。


    墨北翎和冷寧塵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決定先看看情況再說。


    這時,柳恣青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微微躬身,對著墨北翎說道:“是啊,殿下,您和郡主的到來真是讓我們淩雲伯府蓬蓽生輝啊!”他的語氣充滿了對墨北翎的敬意和歡迎之情。


    一旁的陳佟仁同樣表現出恭敬的態度,他小心翼翼地迴答道:“殿下,我二弟如今在城衙當差,事務繁忙脫不開身。而二弟妹呢,剛剛生完孩子不久,身體虛弱,不宜受風,所以也未能趕來。還望殿下見諒。”他的言辭誠懇,希望能得到墨北翎的諒解。


    墨北翎輕輕地擺了擺手,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表示理解並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如同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似乎並未因陳家人員的缺席而感到不悅。


    就在這時,另一邊,陳季生的繼室馮雨容和他們的女兒陳佟月一同從房門內走出來。他們對這位來自京城的攝政王十分的好奇,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敬畏。


    馮雨容壓低聲音,輕聲對陳佟月說道:“聽聞這攝政王是來府上等人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猜測,試圖解開這個謎團。


    陳佟月興奮地迴應道:“聽府上的小廝是這麽說的,原來父親竟然還與攝政王這麽大的官認識,那以後我們家裏豈不就有靠山了?”


    她的話語中流露出一種期待和憧憬,仿佛看到了未來家族的繁榮和榮耀。


    馮雨容連忙噓聲提醒道:“噓,這話可莫要讓你表哥聽到。”她緊張地環顧四周,仿佛周圍隱藏著無數雙耳朵,害怕自己的話語會被其他人聽到,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陳佟月有些不悅地撅嘴道:“娘,表哥他沒你想的那麽不堪。”她皺起眉頭,對母親的看法表示不滿。她心中暗自思忖,覺得母親對表哥的評價過於苛刻。


    馮雨容嚴肅地看著女兒,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說道:“我就是瞧不上他!如今要是科考不中,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嫁與他的,就算是你爹說破了天,我也決不同意。”她的語氣斬釘截鐵,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母女倆正說著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正門。這時,她們看到兩名女子正在與門口的小斯說話,心生好奇便走上前去查看。這兩名女子的言談舉止以及衣著,顯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馮雨容不解地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這是怎麽迴事?”她的目光落在那兩個陌生的女子身上,心中滿是困惑。


    馮雨容與陳佟月對視了一下,壓低聲音說:“佟月,說說這兩個人中會不會有一位是攝政王妃呢?”


    陳佟月輕聲迴應道:“娘,我也拿不準,但看這位個子高的姑娘的穿著打扮,不太像個千金小姐,倒更像是個婢女。不過,旁邊那個倒是顯得很有氣質。”


    陳佟月心裏想著,如果真的是攝政王妃,那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就算不是,去問問也無妨,說不定還能給對方留個好印象。於是,她們決定上前詢問一番。


    小廝連忙解釋說:“夫人,這兩位姑娘想要找到今天府上的貴客。”他畢恭畢敬地向馮雨容匯報著事情的經過。


    聽到這話,陳佟月不禁驚訝地抬起頭來,目光落在冷南卿和宣漓身上,心裏暗暗想著:“原來你們就是攝政王提到過的婢女啊!”


    冷南卿和宣漓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疑惑。宣漓忍不住暗自嘀咕起來:“婢女?


    ”冷南卿則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揣測著,難道北翎已經察覺到了什麽,所以沒有向其他人說明他們的真實身份?


    陳佟月見兩人不說話,便追問道:“你們到底是不是?”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懷疑和好奇。


    冷南卿微微頷首,毫不猶豫地迴答道:“是。”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馮雨容:“那便好了,我帶你們過去。”他微笑著說道,心中鬆了一口氣。一行人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正廳走去,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起來。


    遠處,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緩緩走來,他身姿挺拔,麵容白淨,頗有幾分書生氣質。遠遠地,他就瞧見了冷南卿與宣漓。當看到她們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張駱望著遠處的身影,心中暗自嘀咕著:“【這兩位小娘子是哪裏來的,莫不是府上新來的婢女?】”他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她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似乎對她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與此同時,馮雨容和陳佟悅帶著冷南卿與宣漓繼續朝著正廳走去。一路上,他們歡聲笑語不斷,氣氛輕鬆愉悅。


    馮雨容的眼神不時掃過冷南卿和宣漓,溫和地開口詢問道:“兩位姑娘怎麽稱唿?”他的語氣親切自然,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冷南卿微笑著迴應道:“我叫泠卿。”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鸝鳥一般動聽,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然而,一旁的宣漓卻忍不住偷偷觀察起冷南卿來。看著冷南卿說謊話時那副鎮定自若、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宣漓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她心想,南卿姐真是厲害,說謊話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宣漓並沒有因此而反感冷南卿,反而覺得她很有趣。畢竟,生活中的一些謊言,有時候也是必要的。


    隨後她轉過頭來,對著馮雨容笑道:“我叫泠漓。”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宛如春日裏盛開的花朵般嬌豔欲滴。


    馮雨容聽後,不禁感歎道:“泠卿,泠漓,還得是京都的人,起的名字就是文雅。”


    他讚歎不已,對兩人的印象越發深刻。冷南卿與宣漓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一種默契和溫暖。


    這時,陳佟月的聲音傳來:“我們到了,攝政王他們就在裏麵。”冷南卿與宣漓順著她的指引望去。


    正當冷南卿與宣漓準備走進正廳時,墨北翎和冷寧塵剛巧從中走出來。墨北翎剛想開口叫人,卻見冷南卿急忙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道:“殿下,我就知道你們在這裏,泠卿見過殿下,南寧將軍。”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黃鶯出穀般動聽。


    墨北翎看著眼前的冷南卿,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嘴角的笑容也壓不住。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泠卿,別來無恙。”


    冷南卿笑著迴應道:“多謝殿下掛念,泠卿一切安好。”


    她的目光落在墨北翎身上,眼中閃爍著一絲溫柔。


    墨北翎看著冷南卿,心中雖然喜悅,但還是有點疑惑,他微微皺了皺眉:【“她怎麽突然改名叫泠卿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緊接著,宣漓也走了過來。她向墨北翎行禮道:“泠漓見過殿下,南寧將軍。”


    冷寧塵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笑著說:“泠···漓?哈哈,這個名字真有趣。”


    冷南卿和宣漓看到冷寧塵的反應,雖然心中也忍不住想笑,但還是強忍著笑意,保持著端莊的姿態。畢竟,這裏不是攝政王府,她們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然而,她們心中明白,冷寧塵之所以會笑,一定是因為她們剛才的表現讓他感到十分有趣。或許,這也是他們之間的一種默契和親近的表現吧。


    笑聲漸漸止住,冷寧塵看向冷南卿和宣漓,眼中帶著一絲調侃。他說:“你們倆真是一對活寶,總是能給我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冷南卿和宣漓對視一眼,臉上強忍著笑意,她們知道,冷寧塵並沒有惡意,隻是喜歡逗她們開心而已。


    陳佟仁他們雖然看不明白冷寧塵為什麽笑,但也不敢詢問,隻是依然熱情地說道:“既然殿下等的人已經到了,那我這就吩咐廚房準備飯菜,這幾日就留下來吧!”


    墨北翎剛想拒絕,冷南卿卻突然開口打斷道:“那真是多謝陳大公子了,我就替殿下謝過陳府的盛情款待了,這幾日可能要討擾一段時間了。”


    陳妙馨好奇地問:“你怎麽看出我爹爹是陳大公子的?”


    陳佟仁急忙拉了一下陳妙馨,同時眼神示意柳恣青看好陳妙馨。


    冷南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迴答道:“其實很簡單,我聽說陳大公子已經成婚,並且還有一個女兒;而陳二公子剛剛成婚沒多久。所以,我猜測您應該是陳大公子。”


    陳佟仁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笑著說道:“果然不愧是攝政王的人,不僅聰慧過人,還如此細心。”


    此時,冷寧塵目光落在陳佟月和馮雨容身上,疑惑地問:“那麽這兩位是誰呢?”


    馮雨容連忙向前一步,恭順地迴答道:“迴將軍的話,我是我們家老爺的夫人,這位是我們的女兒。”她的語氣帶著幾分敬畏之意。


    冷寧塵皺起眉頭,麵露疑惑之色,目光緊盯著馮雨容,喃喃自語道:“夫人?竟然如此年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置信。


    馮雨容微微一笑,語氣輕柔地迴應道:“是啊,我是老爺後來娶進門的。”她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羞澀和溫柔。


    冷寧塵聞言恍然大悟,連連點頭,感歎道:“原來是這樣啊……”他的表情逐漸放鬆下來,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陳佟仁看了一眼墨北翎等人,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對冷寧塵說:“既然殿下決定在此逗留數日,我得趕緊安排一下,確保一切都準備妥當。”他的語氣充滿熱情與好客之意。


    馮雨容微笑著附和道:“好的,那我先去吩咐下人收拾出四間客房來,還請諸位稍候片刻。”言罷,她輕盈地轉過身去,優雅地邁步離去。


    話畢,幾人跟著一起離開,隻剩下墨北翎、冷南卿、宣漓和冷寧塵四個人留在原地。


    冷南卿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墨北翎身上。她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什麽疑惑困擾著她。


    冷南卿輕聲問道:殿下,你是知道了什麽?”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和探究。


    墨北翎被冷南卿這句話問得有些發懵,他眨了眨眼,不解地問:“什麽?”他不明白冷南卿為什麽會這麽問,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知道些什麽。


    墨北翎撓了撓頭,試圖從冷南卿的眼神中找到一些線索,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我應該知道什麽?”


    宣漓緊緊皺著眉頭,眼神銳利地盯著墨北翎,語氣嚴肅地說:“翎哥之所以沒有揭露我們的身份,難道不是因為你察覺到淩雲伯府存在某些問題嗎?”


    墨北翎微微皺眉,表情顯得有些困惑,不解地反問:“淩雲伯府的問題?你究竟在說些什麽?”


    就在這時,宣漓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令牌上刻有獨特的標記。冷南卿冷靜地解釋道:“這是我從那幫刺客身上搜到的,淩雲伯府的軍令牌。盡管他們的人數不及京都的守城軍,但如果隻是為了刺殺我們四個人,已經綽綽有餘了。”


    墨北翎接過令牌,認真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之處。他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這塊令牌確實是真的。”


    冷南卿緊接著分析道:“如此一來,刺殺我們的人必定與淩雲伯有關。”


    冷寧塵輕輕搖了搖頭,否定道:“淩雲伯?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冷南卿好奇地追問:“你們已經見過淩雲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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