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遇沒想到來救她的是冷南卿,臉上還有些吃驚,“王妃?怎麽···”


    沒等石遇說完,冷南卿直接打斷,“先離開這裏。至於其他的事情迴去再跟你解釋。”


    話剛說完石遇就吐了一口血,血跡噴了很遠,冷南卿的衣服也沒有幸免,同樣被噴了一大片血跡,迴頭之際將冷南卿嚇了一跳,隻見石遇的嘴角留下猩紅的血液,臉色蒼白,脖子上還有一些青筋蔓延。


    “怎麽迴事?”


    石遇搖頭,“沒事,他們給我下了藥,動用內力的話就會經脈逆行。”


    冷南卿聽到後直接就給石遇把脈,之後的臉色也隨即沉重下來,“你是不是被關的久了,腦子不夠用了,既然知道經脈逆行還逞強動用內力,是嫌棄自己的命太長嗎!先離開這,迴府給你治療。”


    “嗯。”石遇點點頭,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微笑。


    “你笑什麽!”


    “頭一次見王妃這般!”


    “這是自然,因為之前見過的都被滅口了!”


    “啊?”


    “開玩笑,這裏太高沒輕功下不去,你別亂動,我帶你下去。”


    “這···屬下怎麽敢·····”


    “這是命令!你要是再廢話我就打暈你背迴去,看墨北翎怎麽處罰你!”


    “是。”


    冷南卿無奈的歎了口氣,嘴中嘀咕了一句,“跟墨北翎一個德行。”


    說完,石遇就被冷南卿攔著腰,帶了下去。


    石遇不能使用武功,冷南卿很難在撐住石遇的同時很好的使用輕功,兩人從高處下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但是這一下卻驚動了前麵的四名守衛,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冷南卿趕緊帶著石遇離開。


    “糟了,人跑了。”


    “快追。”


    —— 南門 ——


    冷南卿扶著石遇來到了南門,門口有侍衛輪班站崗,便停了下來。


    “怎麽了王妃?”


    “來的時候是跟著墨北翎身後喬裝來的,今日本來有宮中的宴會,為了救你我便稱病沒有參加,如今再出現宮裏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隨後冷南卿想了想,看了一點石遇問道,“他們結束應該還要很久,不用我扶著你能撐一會嗎?”


    “應該可以。”


    “好,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


    過了一會冷南卿換了一身常服迴來,“幸虧之前住的宮裏還有幾件衣服,你現在將嘴角的血擦擦跟在我身後,別說話就行,出了這宮門就好了。”


    石遇沒有說話,隻是本就蒼白的臉上更加沒有血色。


    走到宮門口,冷南卿兩人被攔住。


    “什麽人!”


    冷南卿拿出攝政王府的令牌,“好大的膽子。”


    侍衛看了一眼冷南卿,趕緊行禮,“見過攝政王妃,你怎麽?”


    “什麽時候我的行程也輪到向你們匯報了。”


    “屬下不敢,隻是今夜宮門禁嚴,進出人員都要經過盤查。”


    “今日偶感風寒,怕傳染給王君,外加北錫王君也在,我便得到允許迴府休養,後麵那位是石遇,是殿下派來護送我迴府的。”


    說著,石遇抬了抬頭,由於夜黑再加上距離原因,侍衛並沒有看清石遇蒼白的臉色。


    此時北錫的侍衛追了過來,見到有兩個人出了宮門,一名侍衛想要去追,卻被另一名侍衛攔住,“等等,這裏是南淵王宮,不能亂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早有準備,趕緊去稟報王君說計劃有變。”


    “是!”


    ······


    —— 攝政王府 ——


    在門口轉來轉去的司琴一直在等著冷南卿,卻許久沒有見到人,心中不免有些著急,終於司琴見到冷南卿和石遇進來。


    司琴趕緊朝著屋內大喊,“迴來了,迴來了。”見到冷南卿扶著神智不清且嘴角還帶著血的石遇,趕緊幫著扶進了屋中


    屋中的宣清聽到聲音急忙出來,看到石遇身上嘴角帶著血,冷南卿的身上也同樣帶著血,以為計劃出了意外他們受傷了。


    “這是怎麽迴事?你們受傷了?怎麽身上都帶著血。”


    冷南卿搖搖頭,“沒有,石遇中了北錫的藥不能使用內力,但是他逞強導致經脈逆行了,這一路上又吐了幾次血,這些血也都是他的。”


    說完冷南卿就急忙進屋,此時司琴已經將石遇放到了床上,冷南卿趕緊過來給石遇把脈探探情況。


    “司琴,去將我屋中的藥箱拿過來。”


    “是!王妃”


    冷南卿給石遇把脈,司琴將藥箱拿進來。


    “針包!”


    司琴將針包從箱子裏拿出來,遞給冷南卿,冷南卿開始施針,司琴在一旁有些著急。


    宣清看了一會,像是想著什麽,便出去了。


    ······


    —— 南淵·王宮 ——


    王宮的硝煙還在進行中。


    “沒別的意思,實話實說罷了,北錫王君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怪罪的吧!”


    冷瀟:【該到我出手了】


    “這北錫王君定是宰相肚裏能撐船的人,怎麽會怪罪呢?今日這酒就是北錫王君帶來的,願與各位共飲。”


    隨後眾人舉起手中的酒杯,齊刷刷地喊道,“與君共飲。”


    忽然,宣雅看到門口的侍衛,正是自己派去看守石遇的人,想到這裏,宣雅怕有什麽事情,就想出去詢問。


    “母後,我先出去一趟。”


    “嗯。”


    隨後宣雅朝著冷瀟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宣秋音第一迴合沒有得到便宜,便準備發起第二迴合,“南淵王君,前些日子,我們在邊境地區碰到了一名墨家軍的人。”


    聽到這裏,墨北翎手中的酒杯停頓了一些,此動作被一旁喝酒的冷乘察覺到。


    冷瀟故作不知的問道,“哦?確認是墨家軍的人?”


    “此人身上還有這墨家軍首領的令牌,上麵寫著石遇,這出現在其他地方還好,可出現了邊境,很難讓人不懷疑啊?”


    冷瀟放下手中的酒杯,“攝政王,此事可屬實?”


    墨北翎頓了頓笑著說道,“當然···不屬實,本王今日還將其安排在府中護衛王妃的安全呢。”


    “是嘛?莫非是有人故意假扮?”


    “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居心叵測之人也是層出不窮,我在出使東靈的時候,也遇到過不少假扮他國人員進行汙蔑潑髒水的,我南淵本就是大國,自然不屑於做這種事情,其他的人便不一定了,至於是不是居心叵測,還請北錫王君拿出證據來。”冷承淡淡的說道。


    墨北翎沒有想到冷承竟然會幫忙說話,朝他示意地笑了笑。


    “如此的話···”


    “如此就算了,畢竟我們相信以墨將軍的人品斷然不會做出此等事情,可惜的是那人在路上就身亡了,”宣雅邊走邊說道,“我母後此話也隻是提醒一下,免得有人故意破壞兩國團結。”


    宣秋音疑惑地看著宣雅,宣雅用手拍了拍宣秋音,見此,宣秋音倒也沒說什麽。


    “既然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以免造成兩國誤會不小心大動幹戈,北錫可得不償失啊,你說呢,北錫王君。”


    “承王說的是。”


    墨北翎:【看來南卿成功了。】


    ······


    —— 攝政王府 ——


    “怎麽樣了?”宣清問道。


    司琴搖搖頭,略帶哭腔地說道,“王妃說這不是南淵的藥物,所以她隻能暫時壓製住,卻無法解。”


    冷南卿在床邊坐著,忽然問道,“宣清,你不是北錫國人嗎?你可有什麽辦法?”


    “這種藥物也算得上是北錫的上等毒,我這確有一顆秘製解毒丸,可就算解了毒也會武功盡失。”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宣清有些為難。


    司琴見此直接跪下,“宣清小姐,石遇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他還救過我,若是你真的有辦法,求求你就救救他好嗎,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救救他。”


    宣清趕緊扶住司琴,“司琴,你這是幹嘛呀,快起來,我會救他的。”


    “多謝宣清小姐,多謝宣清小姐。”


    宣清將司琴扶起來上前一步說道,“現在隻能給他刮骨放血,引蠱蟲進行排毒。”


    冷南卿疑惑地問道,“蠱蟲?”


    “北錫特有一種蠱蟲,名為換血蠱,這也算是北錫解毒的秘法,還請你們能夠迴避一下。”


    “好,我們就在門外,有什麽需要你再叫我們。”


    “嗯。”


    說完冷南卿與司琴出去。


    ······


    —— 迎賓殿 ——


    “啪唧···”


    杯子碎裂的聲音,接著就是一眾侍衛跪在地上。


    “你們這群廢物,這麽多人看不住一個不能用武功的人!”


    “母後,你也別太生氣,聽他們說救石遇的人武功很高,而且身份也很不同尋常。”


    “我要被氣死了,應該是攝政王府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今日沒來宮宴的冷南卿。”


    “母後,石遇中了我們北錫的散氣丸,這種藥可是隻有我們王室特有的引蠱蟲才能完好無損地解開,明日我們便借著看望冷南卿的名義去他們府上瞧上一瞧。”


    “這樣的話也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


    —— 攝政王府 ——


    宮宴結束之後墨北翎他們就急忙地趕了迴來,一刻也沒有停留,路上幾人還在擔心讓冷南卿自己去救人會不會太危險了,但是到南門的時候聽到侍衛說冷南卿帶著石遇出了宮,心中也就放下了很多。


    “你們沒事吧!”


    墨北翎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冷南卿身上的血跡,生怕她受傷。


    “我倒是沒有什麽,可石遇中了毒,又動了內力,現在情況不容樂觀,我這身衣服上的血跡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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