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明明就知道我有多麽喜歡玄景,從年少之時我就想要嫁給他,但這一切都被你們利用,當我知道他要死的時候,我那麽的傷心求你,可您卻一點不為所動,原來這一切不過是您與玄景設好的局罷了,要不是那天母後說漏了嘴,我這一輩子都會活在深深的愧疚中吧!”


    “為了江山社稷,兒女情長皆可以被利用,這道理身為王族的公主,你又何嚐不明白?”


    “我就是太明白了······”


    —— 迴憶 ——


    當得知葉玄景要被斬首,肖婉音在養心殿門前跪了一夜,太監總管於心不忍一陣勸說,可肖婉音卻一個字也不想聽,最後隻好作罷。


    早上,肖軻得知肖婉音在養心殿前跪了一夜後,終究是狠下心來沒有管,直接上朝去了,最後肖婉音跪了太久就暈了過去,醒來時已經在馬王後的寢宮了。


    “母後?”


    馬王後將肖婉音從床上扶起來,後麵墊著個枕頭。


    “婉音,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沒想要讓他死,我就是想讓他多多看看我,我更不會想到事情會這樣。母後,真的是我太驕縱了嗎?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馬王後捋了捋肖婉音有些零亂的秀發,溫柔的說道,“母親知道你本性不壞,你可是西胤唯一的公主,驕縱些又有什麽?你值得,葉將軍不喜歡你是你們沒有緣分,母後相信,總有一天你會遇見自己的真命天子,隻不過那人不是葉將軍罷了。”


    “可是我害死了他們兩個,如果不是我非要玄景娶我,他們兩個也就不會···不會···”肖婉音的聲音越來越小,隨後哽咽得說不出來話。


    馬王後見到肖婉音此時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鬼使神差的說道,“也許他們不會死呢?”


    “不會死?”肖婉音似乎是有了希望,“母後,你說清楚,為什麽不會死?”


    馬王後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了,便隱隱藏藏的說道,“你要相信你的父王,他怎麽會讓為我西胤做了這麽多貢獻的大將軍就這麽輕易的死了呢?他這麽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所以你們到底隱瞞了什麽?”


    馬王後起身從櫃子裏拿出兩張免死金牌,“等到斬首的那天,拿著這兩張免死金牌,就可以讓他們活下來,至於善後的問題,你的父王自有辦法。”


    肖婉音看著手中的兩張免死金牌,不禁陷入沉思。


    —— 迴憶結束 ——


    —— 迎賓殿 ——


    易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冷南卿巧手托著臉,“我想應該是出了邊疆的事情,西胤王君正愁眉不展之際正好知道了葉玄景的事情,所以便聯合葉玄景策劃了這件事情,這也算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了。”


    “真是下血本了,不過不管怎麽說,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為西胤沒有戰神墨北翎嘛。”


    冷南卿聽到易寒的話撲哧一笑,“你倒是會總結,就會給你家將軍戴高帽,不過易寒,你不能總是這樣說,免得你家將軍輕飄飄的找不到北了。”說著冷南卿還一臉看熱鬧似的看著墨北翎。


    “誒,大長公主這你可就說錯了,這人啊是你家的。”


    “易寒!”


    說完易寒就跑了出去,直接沒了影。


    等冷南卿迴過頭,墨北翎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冷南卿的跟前。


    “易寒可有說錯?”


    冷南卿的眼神躲躲藏藏,別過臉有些心虛地說道,“這···自然是沒錯的。”


    墨北翎一臉得逞的笑。


    —— 王宮 ——


    肖婉音還是不想接受這個結果,畢竟自己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再也不會跟在自己身邊了,甚至永遠都見不到了。


    “他的身邊有了天降之女,那我肖婉音這個青梅又算什麽?”


    肖軻見到肖婉音抑鬱寡歡的樣子安慰道,“好了婉音,是你的始終是你的,誰來也搶不走,可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啊,父王隊在你們這些兒女都有些寬鬆,就像你王兄肖遙一樣,他雖然是太子,卻也是一直向往自由的鳥兒。”


    “王兄這樣做也是為了更好的守護西胤,父王你還年輕,王兄這樣做也是深思熟慮的選擇。”


    “父王都明白,可是····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去找你母後吧。”


    肖婉音看著肖軻,輕輕迴了一聲,“嗯。”


    肖婉音:【肖遙,肖遙,深宮之中怎能得肖遙,父王為王兄做的太多了,我不能再讓他為我操心了。】


    —— 將軍府 ——


    “禹兒,我即將離開了,恐怕這一去就再也迴不來了,我就問你一句話,你願不願意跟著我?”


    蘇禹似乎還是有些生氣,沒有迴答葉玄景的問題,事實上她的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葉玄景看這蘇禹的樣子,以為他是不願意跟自己去的,於是接著說道,“邊疆氣候極差,生活起來確實不易,你就算不願意我也十分理解,我尊重你的選擇,我會命人每月送錢給你,這會保你過一輩子了,希望我離開後你能尋個好人家。”


    蘇禹眉毛微微顫動,看著葉玄景,“你···你不要我了?”


    此時蘇禹眼中淚水潸然落下,見此葉玄景十分慌張。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不要你,是···”


    還沒等葉玄景說完,蘇禹接下來的話就讓葉玄景不知說些什麽,或者說是激動的說不出來話,隻得直直的愣在原地。


    蘇禹柔和的輕輕撫摸自己的小腹,“那你也不要你的孩子了嗎?”


    “孩···孩子?”


    蘇禹點點頭,將葉玄景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讓他感受一個新生命,“已經快三個月了,而且,我也願意陪你一起,無論去哪。”


    此時屋內十分安靜,聽的見兩人的心髒聲,也聽得見一個新生命的跳動,也許曾經的一切自有因果,無論未來如何,至少現在是好的結果。


    見到蘇禹認真的樣子,葉玄景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麽也動搖不了眼前這個女人了,或許這樣也挺好。


    —— 翌日 ——


    葉玄景穿好鎧甲,騎著高頭大馬,與平日裏的樣子完全不同,他的身前還坐著一位女子,經過昨天的事情,各國使臣都相繼離開了西胤,隻剩下冷南卿與墨北翎來送葉玄景。


    葉玄景見到兩人,下了馬,接著又將蘇禹扶了下來。


    來到冷南卿與墨北翎身前,葉玄景說道,“北翎,再見不知何年何月,以你的聰明才智想必一切都知道了吧,對不起。”


    說著葉玄景看著冷南卿又繼續說道,“其實南安大長公主與你真的很般配,祝兩位百年好合。”


    墨北翎迴禮,“同樣的話也送給你和蘇禹姑娘。”


    蘇禹上前同冷南卿說話,輕輕拉起冷南卿的手,“南卿姑娘,真的很羨慕你。”


    “人無完人,你也有令我羨慕的地方,有些事情隻有自己知道,做自己就好,不是嗎?”


    蘇禹點點頭。


    冷南卿與蘇禹的手相互搭著,冷南卿下意識地給蘇禹把了一個脈。


    “你有了?”


    蘇禹有些驚訝,“你怎麽?”


    “我會一些醫術,這把脈自然是會的,如今你的月份太少,再加上去邊疆的路上少不了舟車勞頓,一定要多注意休息,不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你肚中的孩子。”


    “我會的。”


    看著兩人十分和諧的樣子,葉玄景越來越看不上曾經的自己,轉頭問道,“北翎,你什麽時候走?”


    “已經向西胤王君辭別過了,你們走後,我們便啟程準備離開迴南淵了。”


    葉玄景點點頭,“好。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


    隨後蘇禹同葉玄景上馬,兩人帶著大部隊離開,剛出城門,兩人迴頭看了一眼墨北翎與冷南卿,在蘇禹迴頭後,葉玄景想看一眼城牆之上,卻在轉頭之際忽然停了下來。


    葉玄景:【罷了。】


    在他的身後,一位黃衣女子正在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在葉玄景想迴頭之際,肖婉音還以為她還想著自己,可那人終究是是沒有轉頭,最後的火焰也都化為了灰燼。


    肖婉音:【原來你連最後一眼都不想見到我,看你一眼都成為了奢侈,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見了。】


    城牆之下的冷南卿與墨北翎望著上麵的肖婉音。


    冷南卿搖搖頭,有些傷感地說道,“青梅竹馬到底還是抵不過天降,其實我忽然覺得華城公主也挺好的,敢愛敢恨,隻不過老天給他們開了個碩大的玩笑罷了。”


    墨北翎垂眸看著抒情的冷南卿說道,“誰說青梅竹馬敵不過天降,我們不是很好?”


    冷南卿看了一眼墨北翎,莞爾一笑,隨後轉身上了馬車,“走了,迴南淵了。”


    墨北翎笑了笑後,也上了馬。


    在馬車內的冷南卿若有所思,輕輕掀開馬車簾子的一小角,望著眼前的男人。


    冷南卿:【是啊,誰說青梅竹馬敵不過天降。】


    —— 竹馬天降篇·完 ——


    離開西胤之後,行使了一日,南淵的使臣團來到了兩國交界之處,是一處大峽穀,但是走到此地之時,路卻被落石擋住了,墨北翎有些一籌莫展。


    冷南卿感受到馬車停了下來,掀開簾子問道,“怎麽了?”


    墨北翎下馬,“前麵的路被擋住了,應當是前幾天下雨導致山上的落石滾了下來,看這樣子,恐怕又要在這待上一兩天了。”


    霎時間,周圍起了一陣濃煙,,一陣琴音傳來。


    易寒聽著琴音疑惑不已,“這荒郊野嶺的,哪裏來的琴音?”


    “不會是什麽妖怪吧!”一名使臣說道。


    其他使臣也紛說芸芸,臉上都不由自主地掛上了一絲驚慌。


    琴音十分動聽,可這樣顯得更加陰森,漸漸的,煙霧散去,琴音消失,在散去的煙霧中一名男子走來,她穿著道袍好像是一名修行的道士。


    “各位,前幾日下了暴雨,路被擋住了,這幾日山上的小道士們正在盡力使其恢複,不嫌棄的話請到山上的道觀歇息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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