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蕭非鶴連忙小心翼翼的護住她的頭,將人按在懷裏,眼淚不受控製地溢出。


    南嫣咳嗽幾聲,然後伸手輕輕扯住了他的袖子,「你讓我說完好不好?」


    她將腦袋靠在他的胸口,麵色越發地蒼白,「我現在覺得有點累了,我怕自己待會睡著了,或許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我還有好些話沒跟你說呢……」


    蕭非鶴聽到這話連忙停下來,將人摟進懷裏哄著,「你說,你說,你有什麽話全都跟我說,別睡好不好?嫣嫣,千萬別睡過去。」


    南嫣抬眸凝望著他,臉上忽然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淺淺的,連笑容都顯得有些無力了,她問他,「嗯,我不睡,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在集市上,你不小心把我的糖人撞壞了,我讓你賠,然後坑走了你一錠銀子的事情……」


    蕭非鶴聽著這話,眼眶愈發泛酸,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輕輕蹭了蹭迴道,「我記得,我記得的,我這個眼神不太好的年輕人真是太失禮了,撞到這麽一個明艷動人的大小姐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道歉,真是太該死了。」


    南嫣抿唇,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愈發蒼白,「是啊,眼神真是不夠好,我這麽漂亮的姑娘你當時怎麽都沒多看兩眼呢?還撞壞了我的糖人,不過還好,後來你來找我的時候,又送給了我另一隻糖人,我很喜歡。」


    她說的是後來蕭非鶴故意接近她的時候,拿那個糖人做藉口,帶她出去玩的事情,也是從那一天開始,她慢慢喜歡上他的。


    蕭非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聽著這話隻覺得越來越揪心。


    南嫣眼裏忽然露出幾分委屈的神色,對著他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那個糖人是我最喜歡的,一直放在盒子裏收藏著,沒捨得吃,結果後來化掉了。」


    蕭非鶴似哭非笑,吻著她的額頭說,「我給你買,我以後再給你買好不好?買一個一模一樣的,就按著我的模樣捏出來的。」


    南嫣將臉頰靠在他胸口的位置上,聽到這話卻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不要了,捏的再像,也不是我想要的原來那個了。」


    她的聲音低低的,愈發虛弱無力了,手指連彎曲的力氣好似都快沒了,


    「蕭非鶴,你要記住我說的話……」


    「以後要是……再喜歡上別的女子的話,千萬不要再……騙她了,尤其是感情這方麵的事情,要不然……她會跟我一樣,難過的。」


    蕭非鶴聽著,隻覺得胸口生疼,好似被人揪緊來迴用力翻絞著一樣,疼得他連唿吸都要停止了,「不要……」


    不要說這種話,除了她誰都不行的。


    他不要喜歡上別的女子,他怎麽可能喜歡上別的女子呢?


    這輩子也就隻有她一個,從頭到尾也就隻有她這麽一個他認真喜歡過的姑娘啊。


    南嫣張著嘴,感受那眼淚不停地搭在臉上,她眼睫輕輕顫了顫,努力對他說出最後幾句話,「你也算,我們李府……半個女婿了,往後幫我,多照顧我爹娘一些好不好?」


    蕭非鶴用力點著頭,眼淚愈發洶湧,他真的覺得自己要瘋了,她說什麽都答應。


    「我答應,我答應你,隻要你說的事情,我什麽都答應你的,求求你,別死……」


    南嫣輕輕嗯了一聲,又想到了什麽,「還有,你幫我跟靳、靳厭離……說聲對不起。」


    「我不該,利用他……來氣你的。」


    這句話說完後,她又吐出一口血來,然後努力睜開眼睛,想看他最後一眼,像是要將那個樣子深深刻進心底,手指無力地輕碰了下他的臉,似乎想替他擦掉眼淚,但伸到一半最終還是無力垂落了。


    她的眼睛最終還是闔上了。


    外頭樹葉撲簌簌落下。


    隱約中隻聽見一聲輕細的呢喃,夾雜在忽起那一陣風聲中,愈發顯得微弱了,


    「別那麽快,就把我忘了……」


    那一瞬間,蕭非鶴如遭重擊,整個人瞬間痛不欲生,淚水徹底斷了線,他絕望地嚎啕著,「不要,不要啊……」


    「求你別這樣對我,嫣嫣!」


    「你起來,你起來好不好?起來啊,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嚇我啊,起來看看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啊!做錯事的人明明是我,為什麽要懲罰在她身上啊?」


    蕭非鶴用力將懷裏再也沒有迴應的人摟緊,緊得心口發疼,「我怎麽可能會喜歡別人,我又怎麽可能會忘了你啊!嫣嫣,對不起,你起來好不好?起來再看我一眼……」


    「求你了,你起來好不好?起來教訓我,打我吧,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的。」


    「嫣嫣,別嚇我了……」


    蕭非鶴一開始還難以置信,始終不肯接受懷中人就這樣離開了自己。


    他不停地喚著她,哀求著,可是不論他怎麽唿喊,懷裏的人始終都沒有迴應了。


    甚至因為時間的流逝,身體的溫度也在慢慢變冷,直到最後,她的手指僵硬到再也無法彎曲。


    這破廟內頓時響起了絕望崩潰的哭聲。


    也不知道哭喊了多久,哭到後來,連嗓子都嘶啞了,喉嚨裏仿佛被刀割了一樣,隻能艱難地發出一些幹澀的聲音。


    蕭非鶴的心髒仿佛已經痛到麻木,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仿佛什麽也聽不見、看不見了,眼中隻剩下懷裏這個安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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