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聽見這句話,身子突然發顫,趕緊抬起頭來,看著趙妍的臉,憤怒想要開口說話,越看下去,她突然愣住了。


    這眼神她最熟悉不過了,嘴角突然發顫。


    “周寧看著趙姑娘的眼神突然變了。”薑煜注意到了這點,急忙道。


    小秦警官越看下去,還真是眼神變了。


    周寧看誰的眼神,都是那種老子看你不爽的憤怒。


    這次看趙妍眼神很複雜,很後悔。


    因為趙妍背對著他們,他們沒辦法看見趙妍的臉上表情。


    不過周寧的臉上表情,他們都看了個明白。


    周寧對於趙妍充滿了抗拒,可不知道說了什麽,周寧哭了。


    她哭得很兇,緊緊抓住了趙妍的手。


    過了幾分鍾後,周寧好像換了個人,不停的點頭不停的哭。


    “小寶,媽媽在下麵等你,這次媽媽不會再拋棄你了。”


    說完這句話,趙妍雙眼的光變得暗淡,胸口貼的通靈符徹底變成了灰燼。


    趙妍醒了過來。


    周寧也注意到了趙妍身上的變化,立馬把手鬆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我媽跟我說了,我會配合你們。”


    “我對不起她,對不起我殺的那個人,我知道說什麽都沒用了,我會老實接受審判。”


    “我媽被我埋在了租房子的大樹底下,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我給我媽立個墓碑。”


    “下輩子我會當牛做馬報答你。”


    趙妍起身道:“你放心,我會把你跟你媽埋在一起。”


    周寧身子發顫,眼神看著趙妍,長這麽大,她從來沒有說過這一句話。


    “謝謝你。”


    趙妍走出了房門,對著秦老等人說道:“她願意老實交代。”


    秦老鬆了一口氣,薑煜立馬走了進去。


    周寧沒有之前的抗拒,無論薑煜問什麽,她就迴答什麽。


    薑煜拿起來了電話,通知了走訪調查的同事:“周寧租的房子後麵有一棵白楊樹,你現在去挖一下。”


    十分鍾過後,同事打了視頻電話。


    一具屍體被挖了出來,還有很多用油紙包裹的證據。


    屍體經過了各種處理,要是沒有周寧承認,即使用警犬恐怕也聞不到任何味道。


    “好。”秦老輕聲笑道。


    薑煜道:“準備發一下通告,告訴群眾們,這次兇殺案已經結束,避免他們陷入恐慌。”


    兇殺案件鬧得江城市人心惶惶。


    如今可以給群眾們交一份答卷了。


    很多警員為這個案件奔波來奔波去,每個人臉上都很疲憊,現在他們臉上多出來了一絲笑容。


    今晚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就在此時,警局內部一個座機響了起來。


    “什麽!!”


    一句震驚的聲音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接通報警電話的是之前的女警小雪。


    她的表情充滿了震驚。


    這聲音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薑隊,南昌區黃天九號街道,有人在那裏發現一具屍體!”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充滿了驚愕。


    薑煜先是朝著周寧看了過去。


    “南昌區黃天九號街道的事件是不是你做的!”小秦警官走過去嗬道。


    周寧先是吃驚,立馬搖頭道:“不是我做的。”


    “快,出警!”


    薑煜立馬道,快步朝著門口走。


    “趙姑娘,你也跟著一塊來,今晚辛苦你了。”秦老說道。


    趙妍說了一聲好,她心裏麵很吃驚。


    她坐上了警車,薑煜開著車快速趕去南昌區黃天九號街。


    隨著警笛響起,警車速度變得越來越快。


    不到二十分鍾,就來到了南昌區黃天九號街道。


    天空下起來了毛毛細雨。


    現在是淩晨三點多鍾,這個街道口有很多群眾站著。


    裏麵圍著四個警察,已經拉開了警戒線。


    “薑隊。”


    看見薑煜過來,其中一個警察立馬道:“屍體是位女性,根據時間,她應該是今天晚上八點鍾遇害,這是她身上的學生證。”


    薑煜接過來了學生證。


    “南昌大學電子係211班,王沁沁。”


    趙妍在後麵,聽見這個名字,臉色猛然震驚:“薑警官,你剛才說死者叫什麽?!”


    “王沁沁。”薑煜拿著校牌遞了過來。


    趙妍看著校牌的名字,瞬間愣住了,快步走了過去。


    在薑煜的眼中,趙妍一直是冷靜的表現,可現在他明顯看見趙妍慌了神。


    薑煜對著旁邊的警員搖了搖頭,讓趙妍能夠走到屍體旁邊。


    她拉開了屍體的白布。


    王沁沁躺在了地上,眼睛死死瞪大,她生前經曆了恐怖的事,導致嘴巴一直都是張開的。


    趙妍立馬抓住了王沁沁屍體的手掌。


    “雙麵棺材紋。”


    “草!”


    薑煜打電話把張易叫迴來。


    秦老第一反應先是檢查一遍。


    戴上了手套,越檢查越心驚。


    甚至把秦老嚇了一跳。


    他好像迴到了1996年,迴到了一處荒廢的鐵皮廠,迴到了第一次發現的兇殺案。


    那年,一具女屍也是這樣躺著,眼睛瞪得很大,嘴巴閉不上,一副極其恐怖的表情。


    拉開了女屍的褲腳,在女屍的腳裸處就有一個h字母。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陰沉。


    秦老連續檢查了很多遍,害怕錯過任何一個紕漏。


    “是那個畜生,錯不了!”


    “可恨的畜生!”


    趙妍立馬退了幾步,從包包裏麵拿出來了符籙,快速貼在了雙眼上。


    雙眼不停的盯著周圍,始終沒有發現王沁沁任何一點的亡魂。


    “王沁沁,你快給我出來啊!王沁沁!!”


    趙妍開口喊了一聲,在周圍走了一大圈。


    “你到底去哪了啊王沁沁!”


    趙妍愣了愣神,坐在了路邊,她想不通,王沁沁怎麽消失了。


    過了幾分鍾,小秦警官咬牙切齒的走了過來,開口道:“趙姑娘,兇手極有可能是1996年的殺人兇手。”


    “現場沒有任何證據,犯罪現場做得極其完美!”


    “王沁沁的肚子按下去就會響起玻璃碎片的聲音,跟著上一個死者李慕嵐一模一樣。”


    趙妍站起身來,握緊拳頭道:“既然是犯罪,那就不可能有完美犯罪!”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完美融合在了群眾當中。


    看著屍體,突然嘴角露出來了不可察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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