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偶翻了過來,意外發現它的後背居然有一扇小門。


    陸艾和聶宿對視了一眼,用手指調開了那扇門。


    門後又是一小格空間,裏麵放著一張疊起來的紙。


    聶宿看著眼熟,「這難道是我剛剛寫的那張?」


    紙的材質看上去跟剛剛在煤油燈裏發現的沒什麽不同。


    陸艾打開了那張紙,隻見上麵寫著:我著一個同學。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陸艾把紙翻來覆去,也沒找到別的內容。


    聶宿想到了就在剛剛自己在類似的紙上寫下的一句有關自己的秘密,猜測道:「這是不是之前上一批待在這裏的人留下的?」


    「很有可能。」陸艾看著這張紙,心想這會是子寧留下的嗎?


    陸艾沒聽說過子寧有喜歡的人,會不會是她偷偷交往了男朋友但是沒有官宣?


    這好像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大學期間談個戀愛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聶宿拿起另外一個小人打開後背挨個查看,確實都有一個小格,但是裏麵空空如也。


    聶宿看向陸艾手裏的那個人偶,「為什麽隻有那個背後有紙條?它有什麽特別的?」


    陸艾突然想起來了什麽,立刻起身走迴桌前,打開了煤油燈下麵的那個空格。


    就在幾分鍾前,聶宿剛寫好自己的秘密,將紙放了進去。


    而現在,裏麵空空如也。


    第52章 52悲喜交替,無有終點3


    第二天爬起來的陸艾看向黑陸給自己留的信息。


    嗯,已入夢,沒能和子寧匯合,具體地點還是在亞洲。


    陸艾掏出箱子裏的紙筆和電腦,搜索起亞洲的所有國家,一看數字就開始有點頭暈。


    整個亞洲一共48個國家。


    陸艾也記不住那麽多,隻好以華國為中心開始把其他國家分為上下左右四個部分,再挑了幾個耳熟能詳的國家名字寫上。


    在紙上對其一一編好代號,就等晚上陸艾傳遞信息了。


    做完這一切,她又給子寧打了個電話,確認她身上沒有新的傷口後才放下心來。


    一番洗漱後,她去敲了聶宿的門。


    聶宿正在房間裏給杜華雲打電話拜年,他一開門就問陸艾:「杜姨問我們送完組隊裝置了要不要今天就迴去。」


    陸艾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聶宿看了她一眼,又轉身跟杜姨說明了這事兒。


    等掛完電話,他對陸艾說:「杜姨見我們還不迴去,她自己啟程迴父母家住了。怎麽,我們在這兒還有什麽事嗎?」


    陸艾道:「我身上的淤青增加了,我還想去找白箱一趟。」


    聶宿一聽這話就頭疼,「姑奶奶,你是怎麽又沾染上淤青了?你跟我仔細講講,你那第三個夢泡是怎麽迴事?」


    兩人隨手點了份外賣,陸艾把自己的第三個副本的經歷講了一遍,末了,她總結道:「就是這麽迴事,我沒有親手殺死夢主,但是最後他還是醒悟了死亡的真正含義,夢泡破碎,我的腳上也有淤青了。???」


    聶宿皺著眉頭思考:「也就是說,要麽這淤青跟病毒似的,就算你不對夢主動手,它也會自動蔓延,要麽,就是這跟是誰殺死夢主沒關係,隻要夢泡破碎,裏麵的人就會受到影響。」


    他憐憫地看了陸艾一眼:「本來冤有頭債有主的,誰讓你們夢泡裏人都死光了,它隻能逮著你薅了。」


    陸艾無語:「這個時候還貧什麽嘴,話說你之前的淤青真的完全消失了嗎?」


    當時第二個夢泡出來,聶宿說他身上也沾染了淤青,隻是很快就消散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陸艾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頭:「估計是在殺死夢主的人存在的情況下,受到的影響最大且不可磨滅,其他人些微地有些影響,但是很快就消散了。而如果殺夢主的人不在,影響就會被逃出夢泡的人所承受。」


    陸艾作為唯一一個逃生者,雖然她也很無辜,但是還是被波及了。


    陸艾想再次找婁明知,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還是想弄到山青的研究資料。從目前來看,她肯定是對淤青了解最多的人。


    陸艾上次沒來得及留下婁明知的電話,和聶宿也沒有白箱的內部人員的聯繫方式,隻能再去麻煩杜華雲了。


    ——


    下午,聶宿弄來了婁明知的聯繫方式,陸艾打電話約好了今天上門去拜個年。


    兩人買了些見麵禮,坐上了計程車。


    路上,白箱公司那白牆黃色玻璃的建築一閃而過。陸艾想起來了上次來這兒的經歷,問聶宿:「話說你來過白箱在黎椒的公司嗎?」


    聶宿迴憶了一下:「好幾年前來過一兩次吧,怎麽了?」


    「你之前來這兒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什麽特別的感覺?」聶宿挑眉表示不解,「像家一樣的感覺?」


    陸艾無語:「行吧,當我沒說。」


    聶宿被莫名其妙問了這麽一句,倒是打開了他的話匣子:「話說你知道白箱是啥時候成立的嗎?」


    「好幾年前吧我記得,」陸艾依稀有點印象,「好像沒超過十年。」


    「差不多,感謝我進入夢泡的時候黎椒總部已經存在了吧。」聶宿自嘲地笑了笑,「我那個時候還小,居無定所,進入夢境世界也不知道是咋迴事,過了好幾個夢泡還是攢錢去了網吧才查到白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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