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善太醫這模樣,塗山燼的心沉下去了三分,他嘴唇囁嚅。


    “善太醫,我…還有救嗎?”


    雲窈窈握緊了塗山燼的手,麵上的緊張悲痛不比他輕。


    “善太醫,你實話實說就好,朕能承受!”


    善太醫實話實說了:“陛下,娘娘是來葵水了。娘娘來葵水前應當是劇烈運動了一番,再加上娘娘本就是濕寒血瘀體質,易疼痛,之前在水牢三天也留下了病根。”


    “如此種種疊加,此次來葵水才會這麽痛苦。”


    這話一落,房中死一般的寂靜。


    對著粥各種驗毒的太醫默默地收迴了銀針。


    準備拿出吊命丹藥的太醫輕聲歎了口氣,合上了木匣子。


    而正要掉落兩滴眼淚的雲窈窈,神情僵住了。


    令堂的,她遺言都要替塗山燼想好了,結果跟她說隻是來月經了?!


    又想到方才自己那一番悲痛緊張的沙幣行為,尬地她頭皮發麻、無地自容,想殺了塗山燼的心都有了!


    她低下頭,唇附在塗山燼的耳邊,咬牙切齒輕聲道:“塗山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女子會來葵水這件事!”


    塗山燼:“……”


    好難堪,好羞恥,好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他迴答的聲音底氣不足:“知道。”


    雲窈窈抓狂:“那你在描述你症狀的時候,怎麽不把你下半身也在流血的情況告訴我?!怎麽就沒猜到是來葵水了?!”


    “朕是個男子,怎會有來葵水的經驗?理論與實踐並不相通。”


    “且朕更不知女子來葵水會如此痛苦……”


    越辯解,塗山燼的聲音便越微弱。


    同時,他也深刻地體會到了,當女子真是不易,不僅要被灌輸以男人為天、依附男人討好男人的思想,日常行為與出行也是處處受到規限。


    更要忍受每月好幾日的葵水疼痛折磨。


    塗山燼也擔憂,那裏一直流血,不會危及到性命嗎?


    嘶!


    腹部這時又傳來一陣更加劇烈的陣痛,塗山燼捂著肚子麵色難看。


    雲窈窈聽到塗山燼的狡辯,沉默了一瞬,同時又發現了一個盲點。


    對哦,她跟塗山燼互換了,那每個月來大姨媽的豈不是他了!


    天知道上一世每當她來姨媽的第一天,都痛地恨不得將子宮挖了,悲怨地大喊自己下輩子一定要當個男人。


    現在既不用來大姨媽,也不用忍受未來可能出現的懷孕分娩之痛,還能將更多的時間搞事業,甚至隻要她想,三妻四妾或美男滿屋,也是可以的。


    這樣一想,當男人是真他娘的好啊!


    上天保佑,請讓她一直待在塗山燼的身體裏吧!


    善太醫見陛下與娘娘又挨在一塊,蜜裏調油的恩愛模樣,心中頓悟。


    難怪娘娘又不是第一次來葵水,表現地像是毫無所知、得了絕症般,原來都是故意為了引起陛下的憐愛啊!


    善太醫非常上道地說道:“陛下,微臣會給娘娘開一些調理身體的藥,之後按時喝三個月,不僅能改善體質,也能極大地減輕甚至是讓腹痛之症消失。”


    “在此期間,娘娘切勿煩憂多思,多休息,可將湯婆子置於腹上,減輕疼痛。”


    囑咐完,善太醫便領著太醫們浩浩蕩蕩地離開雲濘宮,將獨處空間留給了兩人。


    看著塗山燼一副難受的可憐模樣,像隻被拔了牙的猛虎,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雲窈窈又好笑,又有些同情:“好在不是中毒,隻是個平常的葵水。”


    她站起身,擼起袖子,信心滿滿:“別擔心,這我懂。就讓我教你來葵水時,女子的正確處理流程!”


    塗山燼內心突然閃過一絲不妙。


    接下來,沐浴時。


    “塗山燼,害羞啥?這又不是你的身體,趕緊洗完了換新衣服,磨磨唧唧的!”


    “那你先將視線從朕的胸上挪開!”


    “嘿嘿,不好意思,太大太漂亮了,跟個軟乎乎的白麵饅頭似的,一時沒忍住,你繼續洗。”


    教塗山燼用月事帶時。


    “就這麽穿過去,放在褻褲的檔口,咦,這帶子是幹嘛的?”


    “雲窈窈,你到底會不會用,嘶,血又流出來了!”


    “這古代的月事帶跟陰間的姨媽巾又不一樣,而且誰讓你們古人都不穿內褲的啊。呀!滴褻褲上了,你趕緊先用月事帶堵住流血的口,我給你拿新褻褲去!”


    “……”


    一套流程下來,塗山燼虛弱疲憊地躺在床上,雲窈窈也心累地撐著腦袋靠在桌子上,囑咐他。


    “塗山燼,捂緊湯婆子,等會多喝熱水。”


    說完,她倒靠著龍椅,長歎一聲。


    “古人來個姨媽,真是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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